作者：非想琉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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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这一卷差不多快要结束了，下一卷差不多就是现世篇的收尾了，再之后就是星海篇。但是懂得都懂，星海篇的篇幅嘛（x
第八百六十七章 都是老太婆（小声）
拜访？
安苏眨了眨眼，她可是清楚得很自己这位老师的脾气，他的拜访恐怕不是真的拜访，甚至不是上门骂人这种折中的泄恨，而是真的上门杀人的复仇。
更重要的是......
她的仇人都已经死了。
这也是赵夜袂的良好教导的成果。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赵赵报仇，从早到晚。
所以，安苏只是诚恳地说道：“没必要，老师，在我缓过来之后，就已经将追杀我的那些人，还有他们的幕后主使都解决掉了。”
恩？
赵夜袂闻言，微微一惊。
他确实是觉得安苏长大了，但是没想到成长到这个程度了。
杀人不眨眼了属于是。
“那你之前说你的身世......跟万神殿有关系吗？这就是他们追杀你的理由？”赵夜袂又接着问道。
“恩，确实是有关系，而且是仇恨关系。”安苏轻轻点了点头后说道，“简单的来说，我曾经是一位工匠途径的魔药序列超凡者，然后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获得了来自亡者途径的唯一性力量，因此被当代死神......我的意思是亡者途径的敌人追杀，最终陨落。”
“再次醒来的时候，就是在震旦帝国的那个场景里了。不过，我并没有关于过去的记忆，这些全部都是万神殿的那些人，在追杀我的时候，被我反杀后透露的。”
安苏说的这些话同样隐瞒了一点点的信息。
大体上是对的，但是在一些程度的问题上进行了模糊的描述。
例如，安苏陨落前确实是获得了来自亡者途径的唯一性力量，但是却并非当代死神划分出去的，而是直接从死神那里夺来的。又比如，追杀她的并不是死神的爪牙，而是死神本尊。
说完这些后，安苏有些不安地看向了赵夜袂，因为她担心赵夜袂若是意识到这其中的不对劲，发现了她的强大，便会与她产生距离感。
赵夜袂却不疑有他，他并不觉得安苏会恶意欺瞒他，于是感慨地说道：“原来如此，难怪当初安苏你的体内会同时有着来自两个魔药序列的力量，原来是这样。”
说到这里时，赵夜袂忽然想到了什么，对安苏说道，“那你体内的道种呢？就是我为你植入的那一枚衍生道种。我现在好像感知不到它了，就算是面对面都不行，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那当然是因为时间不一样啊。
安苏也不太好说她体内的衍生道种经过了这么多年的演化，已经丰富到了一个离谱的地步，而是想了想后，主动伸出手，牵住了赵夜袂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胸膛上。
“老师，你感知一下就知道了。”
在安苏做出这么一个举动后，赵夜袂的第一反应居然是“幸好姬宫小姐不在场”。
不然的话，就算是再好脾气的姬宫绫，恐怕都得翻脸。
至于现在么......
姬宫小姐不在家，这里当然赵赵说了算。
于是，赵夜袂屏息静气，开始将意念探向安苏体内的衍生道种。
在刚刚以意念看到那一枚衍生道种的时候，赵夜袂就有些错愕了起来。
因为这枚衍生道种已经与他当初分化出来的时候大相径庭了，虽然依旧能够感知到它与自己体内的原初道种之间的联系，但是已经几乎成长为了另一个存在。
尽管在根源上依旧不如原初道种的位格，可在体量上已经远远超过了此刻的原初道种，完全可以另立分支。
但就在这时，安苏却用另一只手握住了赵夜袂的手，并认真地说道：“老师，让它重新回归你的怀抱吧。它已经离开你太久了，就像我也已经与你分别太久太久了。”
“在这之后，我不想再与你分别，所以，请你不要再离开我。”
安苏如此决绝的话语令赵夜袂意识到了什么。
或许......安苏与他相隔的时间远不止她所描述的这些。
赵夜袂也同样无法拒绝来自安苏的一片好意，于是他定了定神，令体内的原初道种分出一根触须，刺入了安苏体内的衍生道种中。
就在那一刻，赵夜袂看到了这枚道种中所蕴含的浩瀚宇宙。
从水下第一个生命的萌芽开始，到石器时代的巨型野兽，再到人类第一次直立行走，从文明的摇篮到浩瀚星宇，这枚衍生道种之中仿佛无所不包，几乎所有人类所掌握的道途都在其中。
无穷无尽的知识在这一刻将赵夜袂淹没，然而，在安苏的主动驱使下，这枚衍生道种开始与原初道种建立起联系。
衍生道种本就是由原初道种所分出的唯一一枚特殊道种，在本质上便是与原初道种相同的。若是打个比方的话，那就是服务器的分机在外漂泊多年，现在回来遇到了主机，便将自己这么多年获得的信息与主机重新进行备份。
刹那间，无穷无尽的知识涌入了原初道种之中，令其开始发生蜕变。
“......”
联系，同谐，归一。
已经近乎变了个模样的衍生道种，此刻逐渐与原初道种一同蜕变，重新归入了原初道种的怀抱。
同一时刻，赵夜袂感知到原初道种重新恢复了对这枚衍生道种的所属权，原本已经消失的联系，此刻重连上了。
同时获得的还有这段时间衍生道种所搜集到的知识。
对于原初道种来说，这等于一下子少走了上千年弯路。
原初道种确实能够推演出最佳的道途，但是就跟计算机一样，想要推演出合适的道途来，是需要数据支持的。
之前推演君王阶段的道途还可以说是随随便便，毕竟原初道种的本质是辉耀级别的神器，融入了炎国龙脉，跨两个位格推演当然没问题。
但若是到了夜缔，乃至辉耀，这个过程就会变得漫长且难以推进了。
而现在，安苏体内的衍生道种替赵夜袂提前解决了这个问题。
这也意味着赵夜袂只要积累足够，随时都能够晋升辉耀。
原初道种本就是能够根据使用者的特性，令其不断演化至最佳的物品，可以说，有了它，就算是个对超凡一窍不通的凡人，也能够用资源堆上辉耀，这也是原初道种的价值。
苦练技术都是假的，抱富婆大腿还有抽取身份才是真的，这赵夜袂很早就意识到了。
但是他没想到，自己这一次居然沦落到了抱徒弟大腿的地步。
等到蜕变结束后，原初道种已经彻底变了个样子。
原本的“瘟疫”性质已经几乎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原生之初。
瘟疫的另一面本就是生命，而安苏体内的衍生道种在漫长的岁月中已经将瘟疫演化至了原初的地步，此刻，在同化之后，赵夜袂体内的瘟疫概念也化作了“创造”。
“......”
在做到这一步后，安不敢抬起头，只是紧紧抱着赵夜袂的手臂，没有去看赵夜袂。
她很清楚，这么做了之后就不可能再瞒住赵夜袂了。赵夜袂是信任她，但不是傻子，不可能相信她一觉醒来衍生道种里莫名其妙就多出了这么多珍贵知识来。
然而，想象中的惊讶与疏远并没有到来。
赵夜袂只是轻抚着安的脊背，就像上千年之前，在废墟中将像只小猫的安苏抱出来那般，并轻声说道：“这么多知识，这么多经历，你一定受了很多磨难吧？”
“没事的，都结束了，现在我就在你的身边，一直都在。有什么担心的，有什么害怕的都可以跟我说，就像以前那样。”
如此作为，如此言语，一下子就将安苏唤回了上千年前，她抬起头看向了赵夜袂，眼瞳中已经满是晶莹。
“老师......”
而后，再度将头埋入了赵夜袂的怀中。
“好啦好啦，都这么大了，还跟个小姑娘一样。”赵夜袂摸了摸她的头后，忽然好奇地问道，“所以，安苏你今年多大了？”
“......”
原本温情脉脉的气氛一下子就被赵夜袂这句话杀死了，安苏抬起头来，气哼哼地给赵夜袂的胸膛来了一拳，以示不满，只是赵夜袂没觉得有什么力度。
“秘密，即使是老师也不该问这种禁忌的问题。”安苏轻哼了一声后，言语里依旧带着哭腔，破罐子破摔地说道，“反正我现在就是变大了，不可爱了，你说你要怎么办吧。”
赵夜袂有些哭笑不得，啧了一声后说道：“我又不是爱猫人士，只喜欢毛茸茸的小猫，等小猫长大一点不可爱了就不喜欢了......那太不负责任了，只是流于表面的喜欢。”
“安苏你是活生生的人，又不是我的所有物，你本来就应该活出自己的样子的。”
“不过，如果一定要说的话，我其实对于小女孩只有单纯的爱护之心，真不是萝莉控，同样我也不喜欢年龄太大的老太婆，如果是少女的话就正正好了。”
安苏在听到赵夜袂的前半句话时还心中一喜，在听到后半句话后心又凉了下来。
赵夜袂见状，立刻又补了一句：“——少女体型的那也是少女嘛，定义岂是如此不便之物！”
赵夜袂还真是这么想的，不然在这个超凡者横行的世界，要找一个传统意义上的少女还真不容易。
都是老太婆（小声）。
但这句话显然没有让安苏的心情变好起来，她只是撇了撇嘴后，便站起身来，向赵夜袂说道：“那老师，我先去完成你布置的任务了，等到时候再见。”
“对了，老师，你刚刚跟我说你要一直陪着我，不离开我了的，这句话算数吧？”
“算数，当然算数，不过最好是你能来我这里......”说到这里时赵夜袂的神情有些微妙，“主要是我不会分身，不可能同时出现在十几个地方......”
他忽然想起来，他承诺过的人好像有点多。
但是赵夜袂不会也不可能分身，那么，要怎么同时完成陪在某个人身边的承诺呢？
只能够让大家都来他身边了吧？
安苏对于赵夜袂说的这句话有些疑惑，但贴心小棉袄终究还是贴心小棉袄，只是刚刚有点赌气，所以还是说道：“那老师这次场景结束之后就离开现世吧，我会去接你的。”
离开现世？
安苏这句话一说出来，赵夜袂就知道安苏不能够进入现世了，也就理所当然地知道了安苏现在的情况。
他想了想后，说道：“也行，反正我现在也没有什么事情要做了，正好去星海逛逛。”
本来在复活了达雅后，现世的事情他就已经基本做完了，现在只是因为这张门票的关系，暂时再待一会儿，随时都能够起飞进入星海。
“好，那就说定了！”就像是害怕赵夜袂反悔一样，安苏飞快地说道，并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赵夜袂目送着她离开后，摇了摇头，说道：“真是的，整的好像我会忍心抛下你们一样，一个个的......”
虽说许愿机已经摇摇欲坠，但是，之前在许愿机许愿过的人，赵夜袂可都还记着，并且会一一实现她们的愿望。
但是方式得变通之下，就像之前说的那样，他真不会分身，更不可能让别人帮他分身。
等到四周寂静无声后，赵夜袂的神情也逐渐变得严肃了起来。
他拿起了那份格里姆尼尔的档案，仿佛能够透过这张脸看到这之后的路西法与弗拉基米尔。
“不论你们在谋划什么，试图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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