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非想琉璃
赵夜袂自密室中走出，神清气爽。
堕落果然是令人畏惧的事物，即使以赵夜袂的意志也差点沉醉于其中，无法自拔。
但达雅知道赵夜袂是有要事要做的，于是及时转变了形态，然后......
反差感就让赵夜袂更快乐了。
此时，赵夜袂驾驶着飞行器，于少阳楼内穿行着，沿途见到的所有人无不恭敬地向他问好。
“这就是你现在掌控的企业么？”
达雅的声音于赵夜袂的脑海中响起，“看起来的确很有活力呢......就是总觉得有点奇怪，他们好像有点太有活力了。”
剑灵本就与剑主心神相连，可以直接进行灵魂联系，在完成了又一次的物质灵魂化后便更是如此。达雅现在不用显形，就能够直接与赵夜袂对话。
“恩，我最近点了‘沸腾狂热’的公司政策，所有员工的工作效率与工作热情会提升50%，工作产出则会提升30%。”
赵夜袂解释道，“虽然我不知道这玩意究竟是怎么数值化的，但总之能运行起来，那就不管他了。”
太清工业在赵夜袂的运营下还真是蒸蒸日上，不只是在原有的领域内，许多涉足未深的领域都在飞速发展，包括海外产业也迅速扩大，一副崛起之象。
除非狂点负面事件和负面政策，不然的话，想要不蒸蒸日上都很难。
“哦，小嘲风的理啊......”
说到这里时，达雅的话语中带上了莫名的意味，“那么，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履行跟小嘲风的承诺呢？”
“将你的‘女儿们’全部复活？”
“......”
听到这里，赵夜袂的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他已经尽量避免这个话题了，但看来，果然还是避不开。
虽然莫名其妙就多了一堆“女儿”是很奇怪的事情，但是赵夜袂不得不承认，他与嘲风等九位龙子的确有着不可割舍的关系。
对于刚刚复活的达雅来说，就是一觉醒来，发现枕边人原来还有九个私生女。
这也太刺激了。
也就是达雅人好，换做姬小姐知道了这种事情，赵夜袂很难想象到时候事情会变成什么样子。
不然的话，赵夜袂也不会放心跟达雅共享记忆了，某种意义上，算是赵赵欺软怕硬。
“这个不好说啊，根据我对巅位者的理解，有关巅位者的历史是无法修改的，而龙子陨落的历史，毫无疑问与那四位邪神相关......”
赵夜袂沉吟了一下后，还是说道，“所以，在将剩余的‘夭厉’和‘极乐’彻底杀死前，应该是没办法做到这一点的。”
巅位者本身便是历史的锚点，与巅位者有关的历史是无法修改的，这也是之前奈尔斯亚特的事件如此严重的原因之一。
不然的话，以星海的浩瀚，复活之术不知凡几，震旦帝国就至少掌握着不下万种，在这种情况下还无法复活陨落的那七位龙子，便只有这一原因了。
“但，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应该是能够做到的吧？将巅位者，乃至座彻底杀死。”
达雅回忆了一下后说道，“‘惧亡’和‘织主’，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死在了你的手中......那就证明你是有这个能力的。”
“或许有吧，但至少现在我做不到。”赵夜袂答道，“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黑雾也与我本身有一定的关系，而且我现在也不知道那时候的情况。”
惧亡与织主的彻底陨落，赵夜袂敢肯定，就是他干的。
但究竟是怎么干的，为什么要这么干，赵夜袂现在都不知道。
维罗莉娅看起来也不知道的样子，看祂那一副深闺怨妇的模样，就知道赵夜袂当初压根就没跟祂说这回事。
“但是，我肯定是会履行跟嘲风的承诺的，某种意义上，这本就是我的责任。”
赵夜袂沉声说道，“不管之前我是出于什么样的想法，让那么多人死于我的一己私利，但既然我现在知道了，那么我就要挽回。”
“不只是龙子祂们，还有震旦帝国为了达成这项伟业所逝去的所有人，我都要一一挽回。他们可以为了荣誉，为了家人，为了震旦而死，但绝不应该为了一个人的私念而牺牲。”
“你说的这么大义凛然的，我都没法反驳你了。”达雅无奈地说道，“好啦，我又不是不让你这么做，相反，我会帮你的。”
“正好，我也想见见那位维罗莉娅小姐。”
“哦，不只是祂，还有那位空想之国的女皇，还有姬知命小姐，还有......”
听达雅如数家珍地开始说祂想要见些什么人，跟报菜名一样，赵夜袂只能说汗流浃背了。
终于，他驾驶飞行器抵达了目的地，站在银白色的自动门前，达雅便暂时停止了盘点。
因为赵夜袂是来做正事的。
随着赵夜袂提出了访问申请，身前的自动门便缓缓开启，赵夜袂步入其中，门扉又再度合拢。
门后是一片跃动的光之海洋。四周的墙壁，天花板与脚下的地板都被虚幻的屏幕锁覆盖，上面滚动着各种数据和图像，无一不是足以被称之为绝密的情报。
宽大的办公桌后，一把黑色的高背椅背对着赵夜袂，直到此刻才缓缓转了过来，显露出坐在那之上的人。
雪诺。
或者说，玉清婵。
“你终于来了，你再不来我就要自己当蓄电池给这玩意充电了......”
一见到赵夜袂，玉清婵就解除了伪装，开始抱怨，“你不是说有办法的吗？这都一周了才来找我，太清局域网差一点就要断网了，到时候麻烦可就大了。”
“我总得先解决一下公司内部的问题吧，不然的话，光是前来找你这件事情，都得被层层阻拦，总不能一路杀过来。”
赵夜袂耸了耸肩后，如此说道。
“恩？你解决了？怎么解决的？不会我一出去，看到一地尸体吧......”玉清婵疑惑地说道。
这一周来，玉清婵以修复受损的太清局域网的名义，一直待在总裁办公室没出来过，拒绝了一切的信息交流。
一开始的时候还有诸多问题，但随着赵夜袂逐渐接管了整个太清工业，很快大家就忘了这位名义上的总裁了。
天无二日，我的心里只有赵赵一个太阳！
所以，她也不知道赵夜袂在这一周里究竟做了什么，对太清工业的掌握程度如何了。
“我看起来是很坏很坏的人吗？”赵夜袂翻了个白眼后说道，“行了，把太清局域网给我吧，我来检修一下。”
赵夜袂这么说了，玉清婵当然是毫不犹豫地将太清局域网这个烫手山芋交给了他。
客厅之上，三角丹炉静静矗立，这具常人抬起头来看不到顶的丹炉，此刻没有了一贯的光污染，一副黯淡无光的样子。
除了上次一拳把它打服，这还是赵夜袂第一次正式接触太清局域网。
不过事态紧急，赵夜袂没有浪费太多时间，直接示意玉清婵打开了鼎盖，将其中那具暗毁之主的头颅召了出来。
耳边响起冥河流淌的声音，眼中有深渊的景象浮现，鼻中嗅到刺鼻的硫磺味，伴随着这般异象，有着七只魔角，面容狰狞的头颅呈现在了赵夜袂的眼前。
“......怎么感觉还挺帅的？”
赵夜袂看着眼前的头颅，啧了一声。
上一次在战斗之中没来得及细看，这次细看之下，赵夜袂觉得这具头颅虽然与人类的审美观大相径庭，但细看之下居然还有一种莫名的帅气感。
当然，赵夜袂不是来鉴赏一个死人头的，他很快伸出食指，点在了暗毁之主的头颅上，打算探查一番。
这时候，达雅忽然出声说道：“你要探查这个恶魔的尸首么？”
“不然，交给我？怎么说都是位夜缔，虽然已经死掉了，但脑海之中乱七八糟的东西应该还是挺多的，我帮你整理一下，将整理好的情报传给你就好。”
果然还得是贴心小棉袄达雅......
赵夜袂感慨了一下后，便同意了达雅的计划。
下一刻，在玉清婵震撼的眼神中，敌基督·达雅降临在了这间豪华的总裁办公室中。
刚刚的深渊异象变得更加浓烈了起来，但又向更加妖异的方向转变。
与此同时，那具原本已经彻底死寂的头颅忽然颤动了起来，猩红的眼瞳猛然扩大，就像是看到了什么令人恐惧的事物一般。
“别吵。”
达雅淡淡地看了头颅一眼，头颅一下子就安静了。
不敢动，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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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写完了，开睡！
第八百六十二章 我祝她在艾尔金融一切顺利
总裁办公室内，本就令人心生畏惧的深渊之景愈演愈烈，隐隐有着将这里彻底扩散为深渊的迹象。
而玉清婵在见到达雅后，瞳孔剧烈收缩，下意识地进入了战斗形态。
“恶魔......”
玉清婵神情凝重地看着眼前的达雅，如此说道。
对于与恶魔交战了上千年的她来说，对恶魔的气息自然是再熟悉不过的。而且，她也在深渊之中见到过与达雅模样相像的堕天使，因此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这。
赵夜袂见状微微一愣，但很快就明白了情况，立刻出言阻止道，“不是，她不是恶魔，她是......唔......”
赵夜袂思考了一下，意识到在这个世界并没有天使的存在，于是干脆说道，“——我的妻子。”
妻子？
玉清婵闻言，彻底愣住了，好一会儿后才迟疑着收起了武器，犹豫地说道：“她......你的妻子？”
“你结婚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那就要从很久很久之前开始说起了。”赵夜袂耸了耸肩，没有多说，毕竟他跟达雅的事情要说起来那可真的有年头了。
这时，玉清婵才半信半疑地看着达雅，思索了许久后，忽然恍然大悟了。
“原来如此，难怪你这么多年一直默默无闻......是为了她吗？”
看着玉清婵得出了如此结论，赵夜袂本来想反驳的，但是仔细一想，好像还真没问题。
赵夜袂之所以一直到现在才整活出名声来，就是因为达雅。
要是没有达雅，早二十年整个星海就得被神化的赵夜袂整得不得安宁。
同样的，如果不是为了复活达雅，赵夜袂也没必要在南城市蹲三年，早就出去血流成河了。
于是，赵夜袂默认了这个说法。
“没想到你这种人居然会结婚......”玉清婵最后摇了摇头，说道，“真是让我想象不到的场面。”
而后，她转而向达雅询问道：“请问，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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