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无散
“不对，是灾难整合。”
可司雨却干脆的摇头，拿着手机晃了晃，示意让俾斯麦看过来。
“我将消息同步给了艾因，借用灾难整合的力量来寻找线索……既然已经完成了灾难整合的洗牌，现在又遇到这种事，刚好试一试灾难整合能发的作用可以达到什么程度。”
司雨想了想，又说道：“当然救灵梦是主要的。”
“我还以为你会更加焦急。”俾斯麦的表情有些意外，“毕竟是出现了这种意外因素。”
“就算着急也没有用。而且我们之间的事情还没有聊完，这种情况下，丢下客人离开也太不礼貌了。”
司雨明白俾斯麦的意思，他对于成为引导者这件事情非常看重，灵梦的事情是个意外因素，应该要第一时间排除才对。
但事实是，就像他说的，他去了也只能干看着，还不如留在家里。
“啊对，我差点忘了。”俾斯麦这才恍然回过神来，“刚刚你跟我说说过，像要将白袍人作为替死鬼，彻底清剿他们来消除引导者内战、灾难整合混乱的影响对吧？”
“没错。”司雨点头。
“那么，这里有个东西，我想让你看一下，这是按照你的思路进行的调查结果。”
俾斯麦说着，从空间中拿出一叠文件，其中还夹杂着几张照片，放在了桌子上，推到司雨面前。
“这个是？”司雨拿起文件。
文件的内容很有意思，分别是：【外围扰乱行动的雇佣人数，以及消耗点数报告】、【对塔的潜入人员名单】、【引导者之塔，内战的消耗让数总汇】、【行动功绩表彰】。
以及配给的照片：分别是白袍人在黑市上招募佣兵；白袍人在会议室中宣誓；没有白袍人，但疑似是战时引导者之塔的内部指挥室；最后就是系统列表中的拓印照片，是一份点数奖励。
“看起来很真实。”司雨仔细查看过文件的内容，然后看向俾斯麦，“有了这些东西，就能够让人联想到那群白袍人一直在暗中催化战争了。”
要给白袍人定罪，总得有一个站得住脚的证据才行，不需要太过真实。
只要暂时站住脚就可以了，等到白袍人被彻底清剿，就没人会在乎证据的真假了。
俾斯麦的表情实在别扭，“这是很完美的证据，对吧？”
“当然。”司雨看着俾斯麦的样子，问道：“这些东西有什么问题吗？”
“不，没有任何问题。”俾斯麦摇头说道，“但重点就是这个。”
她似乎想让司雨自己想通，如果不是她故意要打哑谜，就是这句话的意思确实很简单。
“什么？”司雨又问。
俾斯麦重复说道：“重点就是，没有任何问题。”
司雨：“……”
这句话没有那么难以理解，以至于司雨在俾斯麦说完第一遍的时候就理解了——
只有真东西，才会没有任何问题。
——但这实在比较离谱。
“你的意思是说，这些所谓的证据是真的，而不是你们伪造的？”
司雨的表情还是将信将疑。
但回应他的，只有俾斯麦的点头确认。
“我们还没有开始进行证据的制造工作。”
“不是，这事……”司雨满脑袋问号，“虽然无论真假对我来说都没有区别就是了……”
他在制定计划的时候，还没有对白袍人有很深的认知。
就只是觉得这群白袍人游离世外，却又什么都想插一脚，一副心怀鬼胎的样子，搞得像什么邪教一样，各方面都很适合当替死鬼。
尝试性的暗中催化，也很顺利。
不是，结果兄弟你来真的啊？
就从那张【引导者之塔指挥室】的照片来看，这群白袍人的筹备，就不能用一年两年来完成的了。
更别提串联起来的其他东西。
司雨又看了一眼指挥室的那张照片，在照片的最中间位置，一个身穿白衣的女人。
柳鸢……吗？
“很意外吧？”俾斯麦表情略微带上了些许笑意，“聪明一世的司雨先生，有没有料到自己选的替死鬼，居然真的是一只鬼？”
司雨心情微妙，“你就别嘲笑我了，俾斯麦小姐。”
这就像是你和朋友开玩笑，说自己其实是个富二代，结果回到家，你爸妈真的告诉你，你是个富二代，只是他们真的在瞒你一样。
就……
你要说高不高兴吧？那一定是很高兴的，但就是有一种微妙的不真实感。
“我这可不是嘲笑哦。”俾斯麦见到司雨苦恼的样子，更加笑意盈盈，“歪打正着也可以说是幸运，而运气也是实力一部分。”
“感谢你这么有道理的安慰。”司雨笑着摇了摇头，表情却变得若有所思起来。
要说起幸运，有一个人，似乎一直都很幸运来着……
不，大概是巧合吧。
真有那么夸张的话，艾因估计什么都不做，也早晚会统治次元游戏了。
“话归原题吧。”司雨收敛起思绪，问道：“俾斯麦小姐，这些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第465章 这个是巧合吗？
“话归原题吧，俾斯麦小姐，这些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需要保证东西的来源准确，而不是受人误导，所以有此一问。
俾斯麦回答，“审讯，按照计划进行，引导者协会抓了很多有过罪行的白袍人，其中情节较为特殊的，将会由我们来对接进行处理。”
在次元游戏中，如果说引导者相当于警察的话，那舰娘们，大概就是处理警察的警察了。
“情节特殊？”司雨配合的询问。
“就是一些涉及范围久远，或者是情况严肃，他们无法处理的事情。”
俾斯麦说的这些，就是舰娘们的日常工作，但这些日常工作其实都应该算是机密了。
就像是上一次。
抓把司雨家毁掉的那些黑袍引导者，也只有少数引导者，和司雨这个直接利益相关者，有机会接触到舰娘。
俾斯麦能够明确说出来，可以说是一种信任。
“这次的情况特殊是，在最早被抓获的那几个白袍人当中，有一个无论如何审讯都一直在激烈反抗的人，在六天前，不知因为什么原因，莫名其妙的一股脑将情报全都吐了出来。
甚至他吐出的东西，比审讯他的人想象中的还要夸张，协会那边经过简单核对后觉得兜不住底，于是事情交给了我们。”
俾斯麦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依然还带有疑惑的表情，指了指桌子上的文件。
“也就是你现在看到的这些东西。”
“莫名其妙？”司雨的面色同样古怪，“也太莫名其妙了吧……信息的真实性经过核对了吗？”
“所以我才会说莫名其妙。”俾斯麦点了点头，“所有的信息都对得上，甚至我们继续审讯，还问出了很多之前不知道的，类似据点的存在。
在安排人经过简单蹲守之后，我们抓获了大量白袍人，获取了更多的详细证据，不过那些东西太多，实在没办法拿过来给你看。
但也足以证明他说的是真的。”
俾斯麦的表情认真，想必是经过了核对才会来找他的。
司雨明白，但也不能排除是阴谋的可能性，毕竟灵梦这边又刚巧失踪。
巧合在现实中或许很常见，但是做计划的时候，是不能相信巧合的。
“还是要弄明白原因才行。”司雨比较隐晦的表明自己的意见，并且由此展开话题，“你刚刚说六天前，专门标注时间，是那天发生了什么事吗？”
“果然，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敏锐呀，我就是为此而来的。”
俾斯麦的眼中透露出赞许。
“六天前，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协会日常做着对灾难整合的清理，同时抓获更多的白袍人。
和平是唯一的不同就是……司雨先生，您又入狱，然后又出狱了。”
司雨：“……”
是吧？因为监狱住着不太舒服。
司雨翻了个白眼，“俾斯麦小姐，你就不要再卖关子，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又没见过那群人。
硬要说的话，我对那群人进行了更深层次的诬陷，如果是负隅顽抗的，应该更加守口如瓶才对。”
“的确和您无关。”俾斯麦点头说道：“但和您一起被抓进来的人，就不一定能脱开关系了。”
“……”
司雨再次陷入了沉默。
但这一次，却不再是因为被调侃到无语，他明显在思考，这两者的区别在俾斯麦的眼中异常显眼。
于是她安静下来，直到司雨思考结束，才再次开口。
“司雨先生，您刚刚是想到了什么？对吗？”俾斯麦非常确定的问。
司雨小幅度的点头，“我大概能确定原因，但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
要说什么东西和他同一天被抓，还能和白袍人产生联系，那司雨只能想到一个人，并且目标清晰——
白灵莲。
被初音通过凭空造物的方式，看出其编号引导者的身份的女人。
司雨在六天前的下午入狱，并在两个小时后通过内部审核离开，反手将相关人员全都送进了监狱。
而在这些相关人员中，就有这个编号引导者，白灵莲。
在事后，由射命丸文出具了一篇报道，变成了最近闹到沸沸扬扬的，白袍人故意诬陷玩家，引起与引导者双方对立的舆论事件。
但在这件事情中，被抓的那些人本身其实并不重要，就算白灵莲是编号引导者，她跟司雨也没什么仇怨。
所以，司雨只是简单的“标记”了一下，除此之外并没特别关注。
直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