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无散
识之律者咬着牙，捏紧了拳头就要动手。
“舰长？”
“华。”
“……”
身后出现的男人的声音让她下意识松开了拳头，转过身，司雨带着小绿和符华落在她身前。
“司雨，你来的正好！她……”
识之律者看到司雨，立刻凑了过来就像是在告状一般开口。
“我都看见了。”司雨轻声打断，说道：“别怪芽衣阻止你，你那一拳下去，如果没有涤罪七雷阻挡，你怕是要把人打死了。”
小绿的得到了司雨的眼神示意，跑到废墟中去挖渡鸦，给她治疗。
“我……你也怪我？”识之律者也知道司雨说的是事实，但她就是不服气，又不是她有错在先！
“我不是在怪你。”司雨轻轻摇头，说道：“华，你得做到张弛有度，你知道我从来都认可你的选择。”
“是是是，你一直是认可我的。”识之律者敷衍的摆了摆手。
“你不信？”
“你就是喜欢看乐子而已。”识之律者正在气头上，开口便说了这么一句。
“……”司雨闻言愣了一下。
他就那么看着识之律者。
就在识之律者被看得有些心虚时，司雨却露出了颇为自嘲的笑容，摇了摇头。
“芽衣……”
司雨越过了识之律者，来到芽衣身前。
司雨从身边经过时，识之律者张了张嘴，想要伸手，却又收回，最终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了。
“羽渡尘……”
“嗯？”
听到司雨声音识之律者停下脚步，还不等她回头……
“羽渡尘还是还给你吧。”
“本来就是我的！”识之律者说着伸手一卷，直接将符华带走。
————正文小剧场————
芽衣：“舰长，刚刚的班长是……”
司雨：“一个好孩子，以后你们会认识的。”
渡鸦：“这样的孩子，是熊孩子吧？啊，要死了……”
司雨：“小岛爆爆鸦，别装了，起来。”
渡鸦：“咳咳……那是什么鬼称呼啊！我的小岛还……”
司雨：“你没死已经是她留手了，不然就不会只用拳头了。”
渡鸦：“那我要不要谢谢她？胸都要给我打瘪了……”
司雨：“别贫嘴，涤罪七雷我拿走了，你和凯文说是我拿的就好了。”
渡鸦：“……是是是，一个两个都是大人物，我惹不起。”
司雨：“帮我办件事，事成之后，我给你买个别墅小岛。”
渡鸦：“……啊？”
————正文小剧场————
“……”
符华跟在识之律者身边，看着她，一直皱着眉头。
“我知道你也瞧不上我，有话就说吧。”识之律者一边寻找着安娜的踪迹，一边说道：“我心情不好，但也不会更糟了。”
“司雨是对的。”符华直言不讳。
“他是对的！我又没想杀了那个女人，教训一下而已……”
识之律者说到这里，停下，思考了良久，才说道：“遵从本心，做我想做的事，这不也是他说的吗？我有错吗？”
逃避问题。
这是符华观察到的，识之律者的行为模式，她会用一个问题去覆盖另一个问题。
她喜欢自己主导话题的节奏。
符华说道：“你没错，但他们也没错……你想要拯救安娜，但世界蛇、天命、逆熵也有他们自己的计划，你的出现，又何尝不是打断了他们的计划？”
“难道你要我看着那个女孩子去死吗？现在已经没有入魔必诛的说法了吧？司雨和芽衣的存在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我要说的不是这个，而是你……”符华摇了摇头说道。
“我什么？”识之律者烦躁道：“你该不会又要说，你才是符华，我是冒牌货吧？”
“你应该已经注意到，这是事实了……”
“事实？事实就是除你以外的使用羽渡尘一见到我就俯首称臣！事实就是只有你脑子有问题，以为自己说的都是对的！”
识之律者像是完全无法理解符华说的话一般，竭尽全力的纠正着她。
“你太固执了，看不清楚事实的人是你，我……”
“你还活在过去明白吗？你还把自己当做梅博士的工具。”
“时代变了，我们不用扮演融合战士，不用扮演女武神，或者圣芙蕾雅的学生，我们可以做自己了，真正的自己！”
“但……你，并不是你说的那个人。”
符华半句没有听进去。
第162章 持续唱白脸的上仙
“但……你，并不是你说的那个人。”
“什么？”
“你还不明白吗？”符华皱眉道：“司雨一直在迁就你，但想想你的所作所为，你还不明白吗？”
“我明白什么？”识之律者对着符华冷笑道：“我明白我拥有怎样的力量，我明白自己肩负怎样的责任！我更明白，应该如何做到这一切！”
符华：“……”
“不靠梅博士，不靠奥托，不靠凯文和他的世界蛇！我，符华！我将用我的方式拯救人类！我将战胜崩坏！”
“不，我不能让你这么做。”符华摇了摇头，认真的看着识之律者。
“喂，你这人也太扫兴了吧？”识之律者撇嘴道。
“还没有发现吗？你并不是你宣称的那个人。”
“又来了，看你这么执着，我都不忍心戳破。”识之律者遗憾道：“你只是一根羽毛啊，你要接受这个现实，不能一直欺骗自己！”
“听好了，你并不是这具身体的主人，你和她完全不同，有许多疑点无法解释……”
符华已经确定了对方的身份，也猜到了司雨的心思，但她并不认可司雨的做法。
“好好想想，涤罪七雷的力量你应该很清楚，那并不是靠羽渡尘就能挡得住的，更何况羽渡尘已经毁了，你只有几片羽毛的分身，还有你在太虚山制造幻境，刚刚又操纵意识去引导冰之律者，……”
“那又能代表什么？”识之律者打断了符华但话，反问道：“我和羽渡尘待久了身体形成了肌肉记忆，我还有太虚剑气，挡一个涤罪七雷的子弹不是很简单？”
“不，那样不可能发挥如此强大的力量……”
“够了！”
“你终于发现了。”
“发现什么？我什么都没发现，是你太烦了，区区一根羽毛，别对我指手画脚的。”
“你的苏醒是有缘由的，一具没有灵魂的身体，不可能凭空诞生出意识。”
“闭嘴！”
“你并不是在对抗崩坏。”
符华并没有在意识之律者冷漠，自顾自的说着自己的理解。
“仔细想想，你所有的行动，破坏天命，和凯文在长空市战斗，甚至是刚刚引导解开冰之律者的冰封，其实都是在执行崩坏的意志……”
“我那是要救她！”识之律者单手叉腰，冷声道。
“冰之律者之所以冰封自己，就是为了减缓自己成为律者的进程，避免被侵蚀，同时也避免伤害到其他人，是你加速了她的律者化……”
“……”
“不管你用多么正当的理由欺骗自己，行为是不会说谎的，你只会做一件事：那就是破坏。”
符华看着识之律者，轻声说出了答案：“因为，你是一个律者。”
“……”
寻找冰之律者的旅途还在继续，但识之律者已经不再开口，她在思考。
但符华明白，她不止是在思考，她还在想办法找出一个合理的借口，用来印证她的正确性……因为她一直都是这么做的。
不过符华还是在默默等待着，司雨的想法或许没错，但符华在期待着另一个结果，她觉得识之律者应该认识到自己的存在，认识到她该怎么做。
“你说我是一个律者？可我一直以来的信念都是对抗崩坏不是吗？崩坏会允许祂的使徒背叛祂吗？”
识之律者的长考结束了，她自问自答道。
“我们退一步讲，琪亚娜、布洛妮娅、芽衣，还有司雨，他们不都是在以律者的身份对抗崩坏吗？我是不是律者又能怎么样呢？只要我站在人类在一边不就好了吗？”
“重要的不是想法而是行动，在我看来，你虽然你自认为在为了人类而战，可所作所为却无不使崩坏得利。”
符华说道：“你破坏了天命，毁掉了大半个长空市，解除冰之律者的封让她更快、更彻底的成为律者……司雨选择坚持认同你的做法，我可以理解，但我无法认同。”
识之律者冷声道：“你也知道司雨一直认同我，呵……”
“司雨只是一直在安抚你，那并不算是认可，你自己也否认了不是吗？”符华平静的薄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