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爱丽丝威震天
更何况艾苏恩自己也说了,对这种对待,她并不讨厌……
对了,就是“并不讨厌”。
“并不讨厌”和“不在意”是不一样的。
对比下现在的希茨菲尔。
她好像对她那些撩拨手法都习惯了。
就比如她有时候会故意贴紧她,做一些明显越界的亲密接触。每当这时候少女脸蛋会迅速变红,原本要说的内容也会一下变得没什么力气。
她就喜欢她被她变成这幅样子。
但现在她这么做,希茨菲尔确实也会脸红,但她似乎已经……她觉得她已经“不在意”了。
这不好……真的不好……
她怎么能不在意呢?
她是把这一切当做理所应当的了?
那我以后撩她逗她的时候岂不是不会收获那些反应了,那这肯定不是好事情啊——
那些心得里写的很清楚,“女孩子是否有羞怯反应决定了她对你还有没有感觉”,她顿时就觉得是最坏的可能,希茨菲尔可能对她没感觉了。
啊,这么说也确实……她好像没有明确承诺过什么,最开始也只是架不住我的纠缠,姑且说要相处看看。
所以我是没有资格要求她必须摆出什么姿态来面对我的……
女人心底怅然若失,有一种“藏了很久的最好玩的玩具突然坏掉了,自己又清楚一切已经无法挽回,无法再把它修好”的失落感。
这种失落感太巨大了,以至于她完全忘记了看前面的路,鼻头撞在门板上才反应过来。
一开始感觉不明显,两秒钟后,鼻骨的酸涩感混着委屈一起翻涌,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这门看起来是关死的……嗯?你这是?”
希茨菲尔刚完成心态转变意气风发,一边研究大门一边瞥了眼女人,就这一眼把她吓了一跳。
夏依冰呆呆站在原地,嘴唇变成波浪线,一抽一抽在那哭呢。
“???”
这下轮到希茨菲尔想不通了。
她不理解,难道自己这一路暗示的还不明显么?
她已经不抗拒了——她已经接受对方为自己去死这种可能性,也确定自己甘愿为对方去死了。这当然称得上是更进一步。
所以那些羞怯什么的,抗拒什么的……她觉得已经没必要了。
关系都亲密到这种程度了,还那么端着有意思吗?
没意思啊。
所以她就……放任了呗。
她彻底接受了。
她默许了。
就算女人接下来对她再做什么更过分的事情她也会尽力配合她的,是的只要不突破她的底线——她觉得夏应该高兴才对!
怎么还哭上了?
她到底是怎么理解的啊——
绕着夏依冰好几圈,她发现女人也不说话,就眼巴巴盯着这边继续哭。
希茨菲尔对安抚女孩子这种事也没什么经验。
没办法,她只能暂时放下其他正事,开始用蹩脚的手法试探和分析。
“我得罪你了?”
摇头。
“我做的哪里不好,伤你心了?”
先点头,再摇头。
希茨菲尔扬眉,伸手在后脑抓了两把。
点头就是有了……
但摇头是什么意思?
没有太有?还是怕我生气,又不敢承认?
说真的,希茨菲尔从没想过要用演绎法来推理这些。
夏之前还好好的,之前她还敢脱我鞋子摸我脚,没道理一下子变成这样。
变化……好像是从自己改变两人间的相处模式才开始有的。
所以她是误解了这个吗。
她不至于……这么傻吧?
想了想,希茨菲尔凑过去。
夏依冰胆怯后退。
她不管,一直把女人逼到对面墙壁上,仰头,用怀疑的视线语气问她:“你不喜欢我刚才对你的方式?”
夏依冰一愣,几乎是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果然问题出在这个上面。
但是为什么……这没有道理……
又想了想,希茨菲尔再问:“你喜欢我端起来……喜欢我装?”
?
夏依冰先是疑惑的看她,好像有点不太理解她的意思。
“就是,你希望我继续用之前的方式和你……”
这下夏依冰听懂了,拼命点头,眼里迸发出希望的光彩。
实际上从希茨菲尔开始分析,她就感觉自己是猜测错了。
但这件事主动权已经完全不在她手里了,哪怕她已经有所猜测,有所预感,她还是不敢深入遐想别的可能。
那种失去过一次的滋味太痛苦,她不想再体验第二次了。
“……”希茨菲尔终于知道是哪里不对劲了。
她确实也忽略了,夏这个笨蛋虽然比她大,但论这方面的阅历,可能比十几岁就“博览群书”的她还差劲许多。
“首先我要纠正你,你想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并不存在。”
伸出一根手指对夏依冰比划,希茨菲尔心里面是满满的无语。
我都接受了。
我都默许了。
你不来安抚我就算了,还得我主动说清楚?
岂有此理……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道理……
“既然你喜欢的话,我会恢复成之前对你的态度。”
“还有就是。”
她心里肯定是有怨言的,所以说到这里,她不免用不满顺带夹杂鄙视的眼神盯着女人。
“……我没想到你这么变态。”
第123章 两人
好像被讨厌了。
不过讨厌和讨厌之间也是不同的。相比于刚刚自己遐想中的讨厌,现在这种讨厌更类似于……
夏依冰想起了她那次是怎么喂少女喝的牛奶。
这感觉好像也挺不错啊。
“别废话了,来帮我看看这些文字。”少女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她已经撇下女人,凑到石门跟前在研究怎么开锁。
龙墓的震动已经不明显了。最起码比起最开始那种动辄轰隆隆的动静,此时的地面踩踏起来非常平稳。
这说明龙墓可能已经进入了一条提前挖好的逃离隧道……且这条隧道大概率是通往发电站的,它现在就像一列地铁列车在隧道里行驶,所以无论她们想干什么都得抓紧时间。
“博鲁尼亚语?你自己不是懂吗。”夏依冰眉毛一扬,表情扯动间方才感觉到面皮的异样。
她刚才是流了眼泪的,干涸后涩涩的不太舒服。但更让她尴尬的是居然当着希茨菲尔的面直接哭出来了,她过往经营的沉稳形象啊……这可都怪她脆弱的鼻骨。
用力在脸上揉了两把,女人走上前,从少女手里接过提灯。
她更高些,希茨菲尔需要踮着脚举灯照亮的地方,她抬手就能探照清楚。
[龙国罪孽埋葬于此,非我之血裔莫入此门……]
一行字符在夏依冰心间掠过。
“嗯?”她有些惊讶,转头看了眼还在认真辨认字符的希茨菲尔,再抬头看看那些字,惊讶的发现自己效率居然比对方还快?
什么情况,之前我还需要她帮我翻译来着……
确实我在语言文字上的天赋比她更好,但那也得有过程吧……我根本就没想学啊?
她突然低头,看向一直被提在手中的那把狭长直刀。
引火刀……这把刀的鞘已经丢了,虽然在争斗过程中多次沾染罗素的病毒血,可它似乎具备一种无法言明的神奇魔力,那些血液、碎肉都无法在它表面停留太久。
就像水会干涸,水汽会蒸发。当她注意要擦拭这把刀把它弄干净的时候,她才发现这上面什么污渍都没有,闪亮的好像一把新刀。
夏依冰想起了拿起这把刀之后发生的一系列异状。
不光是把她和希茨菲尔都扯到一段尘封回忆里,后续还莫名其妙赋予了她一系列杀伐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