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爱丽丝威震天
所以那其实不是囚禁冬之女王的牢笼,而是她的保护伞,不可捉摸的命之壁吗……
瞬间从水里站起来,希茨菲尔晃动着什么就要弯腰去拿毛巾。
这些东西想要证实其实很简单,要知道此时此刻还有另一份“媒介”——也就是辛德费力送来的那份摆在桌头。
真相仿佛触手可及,若是不知道也就算了,但现在让她怎么忍的下去?
不洗了!
这浴池是一秒钟也待不住了!
⊙a⊙!!!
这是否太——
夏依冰顿时瞪大眼睛,双眼直接被那晃动的东西勾走了魂。
就是……圆圆的眼睛里再倒映着另一种圆圆的东西。
花眼了……
真花眼了……
圣白的、犹如羊脂玉团一般的美好……
即使已经待在一起这么久了,这般直观的欣赏,而且是这种稀有角度……也不是时刻能捞到啊……
“你是希望我评价你纯情呢,还是希望我说你矫情?”
希茨菲尔拿起毛巾,丝毫没有遮掩的意思,就这样走到夏依冰身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
夏依冰:我希望时间能停留在这一刻而且至少要停留几个小时让我好好理解人体奥秘和雕塑之美。
“从来没见过始作俑者或者凶手对案发现场发痴的。”
总是被她这样盯着,银发的女神终于脸色微红。
“我先出去了。”
“如果你还想跟我一起来,那就快点。”
发了几秒钟的呆才理解刚才那句话那是什么意思,夏依冰顿时感觉一股燥热升腾上来。
对啊!
妈的我在回溯里可是憋了七八十年,我急需满足的可不止有食欲还有清洁欲啊!
但是一想到那隐匿的威胁……
算了算了,正事要紧。
克制着某些极力蠢蠢欲动的东西,夏依冰快速收拾好回到卧房。
是真正的卧房——不再是那间带床铺的工作室,而是两人平时生活居住、睡觉的地方。
“非要在床上么……”
希茨菲尔正在浏览巩固那些文献资料呢,一抬头就发现她已经一溜烟钻到被子里去了。
“不然你还想在哪?”
夏依冰掀开被子的一角在床单上拍拍。
“椅子只能坐下一个人的……快来!我们赶紧开始!”
希茨菲尔:“……”
总觉得这个场景不太对劲是怎么回事……?
想了想,如果不这么来,那两人想一起进去,要么委屈夏继续缩到自己的影子里,要么两人就得挤一张椅子,肯定有一个人要坐在对方怀里。
再考虑到体型和身高差距,当垫子的肯定不是自己,那还不如躺在床上呢,这么想她也就不再犹豫。
快速挤进去,两人偎依到一起并着脑袋,一起浏览拿上来的一张手稿。
手稿是誊写的,里面描述了冬之龙用寒冰冻结一场海龙卷席卷陆地灾祸的经过。用词非常的不严谨但关键意思是到位了。作为媒介来说已经足够。
“准备好了吗。”
“好了。”
“进去后先别顾着对方,先模仿艾默菈,尽量做到不见、不听、不语,能理解吗?”
“明白。”
这其实是很困难的条件,前后两个还好说,无非就是闭上眼睛以及不说话,但中间的“不听”——
它指的并不是捂上耳朵什么都不听,而是要确保所有听到的内容都别放在心上。
就好像雨声。
雷声。
那些白噪音。
虽然确确实实被听到了,但却被自然而然的过滤,丝毫不影响休息睡眠或者别的正在专注做的事。
这个……希茨菲尔敢说小菜一碟。毕竟她是有经验的,她之前受不眠症和后遗症困扰的时候,总是习惯性过滤那些虚空低语。
但夏依冰嘛……这对她来说应该还是第一次。
或许会很困难。
希茨菲尔已经做好了自己先适应,然后想办法带动她的准备。
就这样。
确定两人都准备好了,而且正好是吃过东西洗过澡,精神各方面都处在放松状态,是某种程度上的巅峰,希茨菲尔睁开神眼,对着媒介发动回溯。
如水般的涟漪荡开。
她却闭上双眼,任由涟漪穿过思绪。
……
……
这一次她是闭着眼睛进去的。
没有先进去再闭眼,是害怕看到什么东西的同时就被那种力量干涉影响,再闭上眼睛也没有用。
会不会有效果呢……
忐忑。
不安。
然后渐渐的,她听到了一阵粘稠而又湿滑的动静。
叽咕……
噗嗤……
有什么东西在往下滴落。
有什么东西在往下流淌。
自己似乎身处某种燥热和湿冷并存的环境。
唔……
视觉被黑暗遮蔽,听觉反而变得更敏锐。这种情况想要把听到的一切都当成背景音似乎有点困难的样子……
竭尽全力克制去联想,总算,希茨菲尔适应了这种别扭状态。
然后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又是金色的涟漪荡开,虽然她的眼睛是闭着的,但她的左眼——
她很确定只有左眼。
她的左眼却“看到”了,来自外界的真实画面。
依然是钟楼。
远方的夕阳快要被海平面吞噬,落日余晖洒在水面上,荡起一阵波光粼粼。
喧闹的街道,繁盛的海港。
所有的一切,看起来和第一次降临时看到的几乎毫无区别。
不——
她不自觉的抽了下嘴唇。
区别是有的。
那些行人。
那些路人。
那些风景、海面、绿植、建筑……
当她认认真真的用神眼盯住他们,她会发现,他们总是在某个刹那出现模糊和扭曲。
模糊之前是人。
但模糊的瞬间嘛……
则是会显露出一些蠕动着的。
不可名状的。
缭绕烟雾的。
难以琢磨、去诠释的东西。
所以从“第一个百年”开始。
银发女神不自觉的捏紧拳头。
维多利亚港……
就已经被替换了吗……
这就是艾默菈眼中所看到的世界。
那圣橡树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