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茨菲尔探案集 第149章

作者:爱丽丝威震天

  也许这就是为什么夏不希望我参与进来。

  我连超凡者真正的门槛都没跨进去,如果被凶手盯上确实难办。

  希茨菲尔不由又想起了夏依冰在最后叮嘱她做骚灵练习。

  所谓练习,就是尽力控制自己的意念,努力让它能对现实里的物件造成影响。

  初学者可以从最简单的沙砾和纸张开始,练习过程就是用骚灵移动它们。

  这不是念力——哪怕能做到现灵也和念力无关,能影响到外物只是灵的部分体现。

  但希茨菲尔自己清楚,短时间内她根本不可能做到。

  到现在,她其实也对自己的情况有所了解。她认为她之所以无法像正常的超凡者那样操控灵念,和她过度孱弱的精神状况有密切关系。

  她大量的精神体力都喂给不眠症,喂给左眼了。

  小松鼠级别的灵,能骚动的起来才是见鬼。

  “13秒……”

  她趴在栏杆上盯着流动的河水。

  “13秒……13个被诅咒缠上的人……”

  “欧妮雅-福兰德被判处13年刑期,这些数字相同是巧合吗?”

  毫无头绪。

  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想找到费迪南德把事情说开——就直接了当的问他得了。

第三十一章 毒信

  遛弯一圈,归程她是快步走回来的。

  这其实是健康卡片的建议——那张卡片并不是简单的记述状况,而是给她的日常精神、睡眠、进食、排泄、运动状况分别打分,用不同阶段的分数做对比来找出问题。

  理论上,健康卡片建议她慢跑。但很遗憾长夏并没有运动背心之类的东西。

  如非必要希茨菲尔是绝对不想体验那种扯动感的,所以她选择走路,走快一点。

  回到家,倒了一大杯水灌下去。她趁着运动状态还在记录了心跳和一些状态,化作数字写在小本子上。

  如此,这周的健康卡片就差不多都做完了。

  露出一个有些成就感的笑容,希茨菲尔把本子翻到前面几页,想要拿之前的健康卡片对比数据。

  她一共就制作了两张卡片,一张是高强度学习那一周的,一张是作息稳定后,也就是上一周的。

  不出意外的话,第二张卡的数据会比第一张好看的多。

  这就是她的常态数据。

  只要确认,她从此就可以以这个数据为基础,去对比以后的卡片,来时刻注意健康情况。

  翻到第一张卡片所在的页码,希茨菲尔看着看着,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情况,和她想的有些出入。

  在她的预计里——甚至在西绪斯那只杂毛萝莉的预计里,第一张卡的数据会更加糟糕。

  不,应该说会糟糕的多。

  但现在的对比结果却完全不是这么回事,第一张卡的一些数据是要更低,但低的非常有限,根本没有被第二张卡拉开差距。

  这意思是……刻苦背书的那一周也算我的正常状态?

  希茨菲尔有些懵了。

  她没理解这是为什么。

  “铃——”

  电铃响了。

  两长一短的响,这是影狮才知道的叫门暗号。

  走过去开门,希茨菲尔微微愣了下。

  因为门外这个人她并不熟。

  见倒是见过,就是当初在内部审务司遇到的另一名女性探员,塔里克。

  又高又瘦胸还平,皮肤很白嘴很薄,戴着眼镜,天生一副刻薄相貌。

  “我是来给你送信的。”

  塔里克笑眯眯的盯着希茨菲尔。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这副笑容让希茨菲尔觉得好像看到了一只长着巨大泡眼的黑色蜻蜓。

  忍着不爽把人放进来,倒了两杯水,刚坐下就听到塔里克直白的抱怨。

  “就只有水?”

  高瘦女人翘着二郎腿,拿起杯子打量一眼。

  “我更喜欢喝咖啡,你根本不会招待人嘛~”

  “信呢?”希茨菲尔按住不耐烦质问她。

  别说塔里克如此粗俗无礼,就光凭她和夏依冰是工作上的竞争对手,希茨菲尔就不想给她好脸色看。

  “在这里……”塔里克从内袋里掏出一张雪白信封。

  希茨菲尔伸手去拿,但被她躲过。

  “你现在是在帮夏莎调查线索吧?”塔里克突然把脸凑了上来。

  “但是她好像不怎么领情,一直在排斥你参与进来。”

  “这不关你的事!”希茨菲尔皱眉看她,“你想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我查过你的一些资料,知道你在黑木是当侦探的。”

  塔里克坐回去,轻咳一声。

  “你有能力参与到这个案子里来,而且你的想法非常灵活,在方向上给了我们不少启发……”

  “‘你们’?”

  “是的,我们新第十小队。”

  “我还是没懂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塔里克笑的越发张扬肆意。

  “通过你的‘提示’,我们基本锁定了可能的凶手,而且在调查诅咒脉络上有了重大突破。”

  “那么是怎样的突破呢。”

  “你是想转告给夏莎吧?没用的,报告今天早上就交上去了,我根本不害怕你偷偷告密。”

  希茨菲尔这下算是看明白了。

  合着送信只是附带的。

  塔里克的真实目的是过来恶心自己。

  哦,也不能说是恶心她吧。毕竟她和这边没有仇怨,而且话语里从未否认她的价值。

  她是想恶心夏,让夏后悔没有重视这边的作用。

  果不其然,接下来塔里克洋洋洒洒说了一大堆东西,全都是第十小队的调查成果。

  希茨菲尔总结了一下,主要有两点。

  ①:他们正式将诺萨-费迪南德列为怀疑目标。

  ②:他们找出了诅咒初次释放的方式。那是包厢内部的电子计分板(非常老式的那种),它在画面闪烁的频段中间安插了那张球票的图像,同时在每一张球票的图像下面还会特别安插一副黑白画面。这些东西有重大嫌疑。

  因为那个屏幕是正对着伊戈尔伯爵的。

  大概率是先用这种方式感染了伯爵,再用伯爵的鲜血彻底触发诅咒,让它能缠上其他12个人。

  平心而论,这确实是重大突破。

  要说对塔里克描述的“黑白画面”不好奇那是说谎。

  但希茨菲尔实在是不想拉下脸对塔里克提出请求,她决定暂时忽略这件事,等过几天让伊森他们拿给她看。

  塔里克吹嘘半天,发现对面的灰发少女纹丝不动。

  甚至还要用看智障的眼神看她。

  “拿去吧。”

  她顿时觉得很没意思,抬手将信封丢到对面。

  一个小女孩而已,自己跟她吹嘘真是太过幼稚……

  “这是……维尔福局长给我的信?”

  希茨菲尔看了眼信封署名,脸上表情有些惊讶。

  她是真没想到,维尔福居然会给她写信。

  为什么?

  除了那次偷听,维尔福跟她并无任何交集。

  从他离开的态度看他也没发现那时她是醒着的——他当时甚至不认识她,称呼她为“一个女孩”!

  “我怎么知道。”

  塔里克懒洋洋的靠在沙发上。

  “也许是你挖苦拉伦斯家的事情闹大了,请你过去赔礼道歉。”

  “你好像很希望我和夏倒霉,塔里克探员。”

  希茨菲尔一边反向嘲讽她一边拆信。

  “我从不掩饰这种竞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