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钥钥钥
特斯拉闻言将手中的手电筒照向了天花板。
“英文!?”
特斯拉看着天花板上的文字惊呼出声。
“来到这里的少年们啊……我把我最后的魂钢托付给你们了——处女城的骑士,H·伦蒂尼恩·多伊蕾·A”
【——超声波魂钢记录仪,科学家们很快反应过来超声波发射器的正体】
【但……数据没有了】
【超声波魂钢记录仪现在只剩下了超声波发射器的功能,里面储存数据的魂钢早已不翼而飞。】
【伦敦德里——爱因斯坦在短暂的思索后说出了一个属于北爱尔兰的地名】
【伦蒂尼恩——罗马时代伦敦的旧称,同时,多伊蕾就是盖尔语中的“德里”,伦敦德里——历史上从来没有被外敌攻破的城市,因此也被称之为“处女城”。】
【数重证据之下,黄石湖遗迹的线索重新指向最初的地方】
【于此,你们决定兵分两路,一路继续留下开发遗迹,另一路则回到伦敦调查与H·A有关的情报】
“要来和姐姐玩点什么吗?”
普朗克靠近爱因斯坦,但是说出来的话却不像是冲爱因斯坦说的——因为爱因斯坦已经睡着了。
兵分两路——作为古文字学家的芬兰人被留在了遗迹中,协助进行遗迹的开发。
普朗克则是代替爱迪生回总部述职一次。
所以,现在的周围都是42实验室的自己人,最碍事的芬兰人已经不见了。
【容我拒绝】
爱迪生送的屏幕悠悠飘起,上面显示出了拒绝的文字。
【我总觉得普朗克老师你要玩的游戏不是什么正经游戏】
“脱衣纸牌也不玩?”
【……】
有一说一,有点动心了。
【大庭广众的,不好。】
“诶……柳白你该不会是嫌弃姐姐我年纪大了吧,对我的称呼都是老师什么的……”
普朗克露出毫无说服力的假哭。
【真希望普朗克老师你能正经一点。】
“和吃喝嫖赌抽比起来,我这不还是好习惯吗?”普朗克一瞬间切换到了振振有词的模式,“科学家就是什么人都有的哦。”
【一点也不好】
柳白撇撇嘴,【不过话说回来,爱迪生和天命总部的关系已经恶劣到那种程度了吗?】
柳白指的是普朗克去总部述职这件事,原本应该是爱迪生这个实际掌权人来做才对。
“很糟糕,自从双方的关系变成交易之后,总部的评议会提起北美支部没有一个好词——大概是他们没法从北美支部拿到好处了吧。”
普朗克露出苦笑。
说是拿好处,其实就是压榨。
“总之,我现在大概就相当于北美支部和总部间的润滑剂——而且,柳白你应该也察觉到了吧?”
普朗克拿出笔记本,开始在上面写字。
〖已知,拿走魂钢的人应该是本纪元的古人——也就是那位H·A——从遗迹中拿走了魂钢并留下了线索。
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假设性的认为,H·A认为魂钢继续放在那里不安全?
甚至于即使妥善的将其藏起来,还要留下提示,让年轻人去继承他的事业〗
如果不是有爱因斯坦指路,那么大的遗迹,让别人来恐怕几年时间甚至于大半辈子都未必能找到那间房间。
也就是说,那间房间并不是单纯的等待后人,而是在等待“干净”的年轻人。
面对这种大型遗迹,体系成熟的组织势必会派出资历足够高的人,但是一般来说,这种人恐怕都已经五六十岁了,手下的人再年轻也不可能是未成年人。
〖你说,究竟是什么样的利益冲突能让对方做到这种地步?〗
不消多说,对方的这一系列设置明显是在针对一个体系成熟的组织。
那么——
现在世界上体系成熟,又对魂钢感兴趣的组织有哪个?
【天命】
〖天命〗
在结合奥托之前对于她们的关注……仔细想来颇有一些细思恐极的意味。
或许普朗克是唯一注意到这一点的人。
在这些科学家中,普朗克应该是政治敏感性最高的人了。
真亏她能想到这一点还面不改色。
普朗克食指竖在嘴唇前。
“好啦,这个话题就暂且揭过。”
普朗克朝着眼前的屏幕露出微笑。
“来和姐姐玩一点开心的纸牌游戏——正经的哦。”
【不玩】
“诶——?”
正经人谁玩正经的纸牌游戏啊?
第四十章 魂钢中的影像
伦敦德里
普朗克早在维也纳就下飞机了,因此,在伦敦德里的城墙上只剩下柳白、爱因斯坦、特斯拉、瓦尔特四个人在“漫无目的的徘徊”。
“……你们理论学家的研究欲真可怕。”
特斯拉和爱因斯坦聊到了文化爱好上之后不由得对爱因斯坦感慨道。
“我倒是觉得你们实验学家的票破坏力更强。”
爱因斯坦对于特斯拉的评价不以为意,但是随后脚步一顿。
“……跳了。”
爱因斯坦低头看着自己怀中的军绿色仪表。
“这是……盖革计数器?”特斯拉有些搞不清状况的看着忽然认真起来的,“这附近有辐射源?”
“不……这是前段时间我让艾妲改造的崩坏能检定器。”
爱因斯坦趴在城墙上的老式加农炮旁边。
“挺时髦的不是吗?”
“时髦?我倒宁愿它是盖革计数器!”
崩坏能可比辐射吓人多了。
“柳白先生,拜托了。”
“炮身下面,有一处被反复涂抹的沥青,沥青下面的字是‘无辜的女王被蒙起双眼’。”
柳白轻声说道,很快,爱因斯坦便找到了柳白说的那个位置,刮开后的字果然与柳白说的一样。
“无辜的女王被蒙起双眼……”特斯拉看着下面的一行字有些困惑。
“《简·格雷小姐的处刑》”爱因斯坦很快想到了一副画,“因政治和宗教斗争而被迫上台女王,简·格雷,在位仅九日,那副画面上的简·格雷正是在处刑台上被蒙住了双眼。”
“啊,我想起来了,好像听说那幅画在国家美术馆里?”
“没错,看来我们今天只能在船上过夜了。”
————
次日,伦敦,国家美术馆。
“啊呀,这不是特斯拉博士和爱因斯坦博士吗?又来参观吗?”
穿着黄色工作服的胖大叔微笑着迎接几人。
“呃……你们很熟吗?”瓦尔特有些惊讶的看向爱因斯坦。
“只是来的次数比较多而已。”
爱因斯坦点了点头,她们两个和柳白约会的时候来过这里挺多次的。
“不过,这次不是来参观的,我们是来取走一件艺术品的。”
“取走……这可不行啊。”胖大叔脸上露出了为难的表情。
“这是文件。”
爱因斯坦将手中墨迹未干的文件递了过去。
“唔……这、这还真是。”
胖大叔看着手中的文件短暂的露出了困惑的表情,但随即又变为确定。
“确认无误请还给我。”
“好的好的,给。”胖大叔将文件还了回去,“请问两位博士要找哪幅画?”
“《简·格雷小姐的处刑》”
爱因斯坦默默将带有精神暗示的文件收好。
——她们这种事怎么可能会让上级批复文件?
所谓的文件只不过是由柳白附身钢笔写出的带有精神暗示的文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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