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这个菜好吃吗
她喃喃着，接着神色一振，似乎想到了什么，兴奋的开口说到。
第二十三章 慌乱的卞秋月
符文的效果让卞秋月震惊的无以复加，以至于让她的三观再一次收到了冲击。
在她的认知当中，一切都是要讲科学的，世间万物都要遵循固有的客观规律，而且这个自然的客观规律是绝对的。
科学界规律的推翻，或者错误，都是认识的水平没有达到，导致被事物表面现象所迷惑，没有认识到事物的本质而已。
但是，这种在皮革上面篆刻痕迹，然后让药水摆成特定的形状，就能够产生这样子的效果……
这种东西，卞秋月实在是没有办法用科学解释这个现象。
虽然说，之前凌苗在窗户边上徒手搓能量团的时候，那个情况也同样没有办法用科学解释就是了。
在卞秋月缓过来之后，立刻抓着凌苗，询问符文篆刻的所有事情，并且将皮革拍照保存之后，放进了塑料袋里面，开始听着凌苗的讲述，试图将整个实践的过程全部都记录了下来。
并且在过程中，卞秋月还事无巨细的询问了许多凌苗都感觉相当模糊的细节。
同时，卞秋月还让自己的同伴找来基本上相同的皮革，打算在实验室里面，现场复刻凌苗的那个符文，然后在摄像头的记录下，再一次重复的将药剂点在上面，看看能否达到相同的效果。
只不过，实验室里面除了这个能量药剂是从那边缴获的，所以是现成的，其它的东西，实验室里面都没有，而且还要准备对照组进行实验。
这些东西都需要时间进行准备，在此期间，卞秋月为了保证实验的环节没有问题，就只好一遍遍的问凌苗相关的细节。
“一共刻了多少刀这个问题……正常人谁能够记得住啊！”凌苗有一些崩溃的瘫坐在椅子上面，他已经一遍遍的回忆整个过程，将自己知道的所有细节都说出来了，但是卞秋月显然有一些较真过头了。
“这样吗……”卞秋月点点头在纸上看了看，继续问到“然后在篆刻结束之后，你就没有在触碰这个皮革了吗？在做什么呢？”
“就早上补充的刻了几刀，然后就拿过来了，至于说在晚上之后做了什么……额……”凌苗被问到这个之后，有一些尴尬，因为篆刻到一半的时候，自己就被巫秀媛扑倒了啊，然后就是上分的事情，这个是可以说的吗？
于是凌苗含糊的说到“就是一些有益的双人运动。”
“正好秀儿也在这里，可以现场演示一下吗？”
“不能！！！”巫秀媛和凌苗异口同声的急忙喊到。
“噢，好吧。”卞秋月面无表情的再一次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记录，“那你今天早上补充的时候，刻了多少刀？”
“……”
“凌苗？”
“……”
“小喵喵喵？”
“……”
无论卞秋月如何的叫唤，凌苗始终一言不发的躺在椅子上面，生无可恋的看着天花板，一副摆烂的态度。
这样子被卞秋月询问细节，实在是太折磨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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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得到了消息的老院士这个时候也出现在卞秋月的实验室里面，看着都已经准备的差不多的器材，拿过卞秋月写下的整个事件的记录开始查看。
因为已经提前大致的了解了事情的因果，她直接跳过了前面一段的内容，翻到了符文篆刻相关的位置，开始逐字逐句的阅读，并且在自己的脑内仿照着思考其中的现象。
可是随着记录的阅读，老院士的眉毛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尽管在之前就有了心理准备，但是描述的离奇事件，还是让她完全摸不着头脑。
药剂倒在上面，然后顺着裂缝展开，最后药剂汇合到一起，然后就能够产生那样子的效果了？
难道是药剂与皮革产生了什么化学反应？
老院士暗中猜测到，她就算是亲眼目睹了凌苗手搓能量球的场面，还是不敢相信这种诡异的图案能够有这么神奇效果。
毕竟要是这个图案有什么效果的话，自己昨天的时候进行了这么多的检测，咋都没有任何异样的状况和效果呢？
难道说，这个特殊的图案，必须要和药剂配合才能够产生效果？
那个刚刚来到实验室的小男生，胡言乱语的东西都是真的？
老院士不知道答案，但是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一切都要靠事实说话。
“药剂，准备好了，仪器，也好了，还有对照的……”卞秋月在实验室里面，不断的确定整个实验的过程有没有问题。
对于一个谨慎的研究员来说，这在实验开始之前，这样子检测一切就绪的的习惯，无疑是非常好的。
但是唯一的问题就是，卞秋月现在已经检查这些东西，有的都已经检查了三四遍了。
“秋月！！你在慌什么？！”老院士看着卞秋月手忙脚乱转圈圈的检测，不自主的皱眉，厉声喊到。
“啊——老师……我，我就是……有一些心慌……”卞秋月站在老院士的面前，低着头，咬着自己的手指甲，手指垂落在自己的大腿边上，不自觉的一下一下的拍打着。
虽然她这样子说着，但是老院士还是一下子就看出来了自己学生的状态，这绝对不是心慌，而是焦虑。
结合她即将要做的实验，这种焦虑的源头很显然就是：验证了凌苗的正确性之后，原有的科学观将会被否定，自己学习了这么久的科学，坚信不疑的科学被否定了，不论是谁都会有这样子的表现的。
“秋月！你知道什么是真理吗？还记得马原中‘真理’的固有的性质吗？！”
“啊……这个……”卞秋月脑袋短路的停在原地，自从末世到来之后，都已经没有在学习马原的她突然被问到，一时间还真的回答不上来。
“客观性！绝对性！相对性！”老院士恨铁不成钢的帮她回答到。“真理是不已人的意志为转移的！绝对客观的存在！那你告诉我，绝对性和相对性是什么意思？！”
卞秋月听着老院士的声音，原本放在记忆角落的马原被翻找出来。
【绝对性：认识每前进一步，就更接近物质世界，更加的趋近于最终的真理，有且仅有一个】
【相对性：真理反应的对象的程度，和认知的水平有关，所以反应的是相对的真理】
【无数相对的真理的总和，就是绝对的真理】
“人类的认识是无限的，反复的过程！现在我们做的事情，不就是认识世界真理的一个过程吗？这个实验的成功，不是推翻我们了的认知，而是提升！”
“辩证法基本规律，否定之否定规律！你都忘记了吗？！！”
“科学就是在不断的否定中发展的！”
随着老院士犹如警钟一般的话语落下，卞秋月仿佛被定身了，呆呆的站在原地好一会没有动作，只有慢慢变得急促的呼吸才让大家知道，卞秋月的内心并不平静。
等卞秋月再一次恢复过来之后，她原本焦虑的情绪已经全然不见了，坚定的看着手中的那一块皮革。
取而代之的是对于探索新事物的一种向往，以及想要完善相对真理的渴望。
眼眸在这一刻从未如此明亮。
第二十四章 实验完成
在一切准备就绪之后，凌苗也来到了现场，进行围观的同时，也被要求观察整个实验的过程。
对实验步骤进行指导的，并且在必要的时候提供一些帮助。
简单的来说就是旁观，看看有啥不一样。
本来凌苗在过来的时候，还有一些苦恼，担心卞秋月会不会像上午的时候一样，一直拉着自己，重复的问相关细节的问题。
但是自从凌苗到现场之后，卞秋月除了将实验的步骤和自己核对了一下之后，就和凌苗没有了任何的交流，甚至在言语之中都有一股淡定的态度，没有了之前的那种奇怪的感觉。
当时凌苗也没有办法恰当的描述出来，只感觉边秋月的状态不对而已，
但是和现在的状态对比之后，就很快得到了一个形容词——不安。
“不用再重复上午的问题了吗？”凌苗见大家在准备摄像头电源之类的东西，好奇的靠近到边秋月的边上，疑惑的开口问到。
卞秋月侧过脸，明媚的眼眸光亮的看着凌苗的，嘴角略微展现出一个自行的微笑，淡定的开口说到。“不用了，早上的事情，抱歉了，那个时候我怕实验出现差错，怕面对实验的结果，有一些……嗯，慌乱。”
“现在你不担心实验出现差错了吗？”凌苗好奇的问到，有一些想要知道卞秋月发生这种变化的原因。
“不会了，无论结果是成功还是失败，都是我们对于真理的探索。”卞秋月看着已经启动的摄像机，从自己的口袋里面掏出手套和墨镜放在手上，一边穿戴一边说到。
墨镜似乎是改装过了的，边上又和游泳眼镜一样的硅胶圈，这是为了防范强烈的光线经过漫反射之后依旧没有衰减，刺伤实验者的眼睛。
要不是电焊的面罩过于笨重，影响实验，并且在戴上之后就没有办法看清楚面前的事物，现在卞秋月带在脸上的就不会是这个墨镜，而是一个笨重的面罩了。
卞秋月话音落下，也没有等待凌苗的回应，就迈着一双大长腿，朝着实验室的实验台前面走去。
因为，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凌苗接过巫秀媛领取之后，递过来的墨镜，同样戴在自己的眼睛前面，若有所思的看着卞秋月离开的背影，挠了挠自己的头发。
这是……想开了？
不等凌苗想清楚，只见实验室的一个妹子对着卞秋月做了一个手势之后，卞秋月在众目睽睽之下，不紧不慢的开始了实验。
首先是和凌苗一样，在皮革上面篆刻那种奇怪的图案。
皮革是早就已经准备好了的，上面也已经用铅笔画上了一个大致的轮廓。
卞秋月的刀工不怎么样，似乎之前没有经过这方面的练习，但好在她的手比较稳，放慢动作之下，篆刻出来的效果甚至比凌苗篆刻的符文还要好看一些。
当然，凌苗也没有学习过篆刻这门手艺活就是了。
……
皮革很快处理完毕，卞秋月拿过边上的毛巾，轻微的沾了沾自己额头上面的汗，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在实际操作的过程中，注意力完全的集中，浑身肌肉紧绷之下，还是相当疲惫的。
分别将几块皮革展现在摄像头面前，表示采用了控制变量的实验方法。
一共三块皮革，分别是空白皮革；随意的篆刻了一个坑好用来存放药剂的对照组；以及进行实验的实验组。
然而，这几个分组并不是实验的全部，为了弄清楚到底是什么在起作用，卞秋月还准备了一块木板，上面已经提前篆刻好了相应的图案，作为皮革的对照实验。
一只药剂在出现在卞秋月的手中，首先是在对照组上面滴落药剂，随后分别在篆刻了符文的木板上滴落了一些药剂。
在摄像头的注视下，对照组的药剂已经铺满了整个坑，然而并没有什么效果。
接着是木板上的符文，因为木板的吸水效果，这个时候药剂竟然没有办法完全的走完全程，卞秋月不得已只好再次追加了药剂的使用量，让药剂能够完全的在木板上面，以那种奇怪的图案的方式导通。
老院士知道实验进行到了关键的地方，这个时候似乎也被吸引住了，站在边上背着手，不安的用大拇指磨蹭着自己的指甲盖，身体微微前倾，想要观看的更加完整。
毕竟卞秋月在迷茫紧张的同时，老院士也有一样的情绪，只不过经历的事情比较多，她能够控制住自己罢了。
那个时候严厉的说出的话语，不仅仅是给卞秋月的，更是给自己的，为的就是坚定自己的信念。
随着卞秋月的药剂追加，木板上的图案变得湿润，最后一点点的空隙很快就被填补，药剂在这一刻构成了一个完整的符文法阵。
——
一阵光芒闪烁出来，照亮了整个实验室。
光芒没有早上那么耀眼，加上大家都有了防护措施和心理准备，现场的人虽然震惊，但是也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