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Mr.Quin
第九章 园子诱捕器
离开日本的时间被定在了第三天晚上。
在这整整两天时间里，秦无缺没有再见到宫野志保一面。
研发部里那些以前看到他就会屁颠屁颠跑过来主动帮忙开门的科研人员也好像一夜之间突然换了一批人一样，不管他什么时候上去都是一个个耸肩摊手满脸写着无可奈何，一边表示他们属实爱莫能助一边再三强调这是雪莉主任的意思。
那怂样，搞得好像生怕秦无缺忍无可忍直接拔刀破门而入把他们全都给扬了一样。
不过从这帮人自己的角度出发来看，他们如此所作所为是完全正确且有必要的，就好像他们在面对琴酒的时候都只能瑟瑟发抖绕着走，仿佛无害的小白兔遇到猎食者大灰狼，而秦无缺就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与其谈笑风生一样。
就是不知道如果当他们得知这家伙还能用手抓住琴酒射出的子弹时又会作何感想。
大概会申请拨款把办公室玻璃加厚加固到能硬抗坦克轰击的地步，然后给秦无缺专门弄一条直通他们雪莉主任办公室的走廊吧？
这么想想好像还挺有意思的。
……
辛多拉公司坐落于美国的马萨诸塞州。
作为IT界的巨头公司，辛多拉公司在业内向来都掌握着核心科技，享有着相当之高的名声和关注度，而最近宣布正式开始研发的完全潜行游戏装置“茧”，以及传说中生长一年就等于人类五年的自我成长人工智能“诺亚方舟”更是直接让其公司股价直接翻了两倍有余。
随着原本的声名赫赫一下子变成了席卷业内，或大或小或是门当户对或只是打算来碰碰运气希望能够谈成合作的诸多企业几乎踏破了辛多拉公司的大门门槛。
不过截止到目前为止，所有向辛多拉表露出合作意愿的无一例外都是市值体量不如前者，或者是不相上下级别的存在，总之就是没有能称得上是碾压级别的出现。
可就在研发项目宣布后的第四天上午，一则简短的消息宛如一颗重磅炸弹投入鱼塘般在IT界掀起了轩然大波。
终于有超级神佬下场了，而且上来就是两个一起！
其中一个便是来自日本的乌丸集团，以及同样也是来自日本的铃木财团！
如果是在日本境内，那必然是后者的名气更大些，毕竟是垄断着全日本过半财富的超级财团。
可如果是放眼全世界，能够称得上顶级财团的还属乌丸集团。
一个是超级，一个是顶级，仅仅只是一字之差，所能代表的含义就完全是不同的次元级别。
而两者的唯一共同点就在于——他们都能轻而易举收购下辛多拉公司。
所以，为了这两场至关重要的合作谈判，辛多拉公司的董事长托马斯辛多拉不惜推掉了当天所有原本预约好的谈判会议，把精力全部放在这两场上。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他本以为的两场会是艰苦卓绝的拉锯战，居然会结束得这么快。
两辆黑色高级轿车一前一后停在了辛多拉信息技术有限公司的大门口，其中一辆上面印刻着铃木财团的专属徽记，表明着来者铃木财团的身份。
而至于另一辆就显得有些拉胯了，仅仅只是辛多拉公司派出的接机专用车而已。
两辆车，一共四个人。
从铃木财团专车上下来的是一对男女，或者说是父女甚至是爷孙都不为过。
男的须发皆白年迈苍老但精神矍铄，穿着一身黑色的和服，在健壮体格支撑下显得格外庄严，白须张扬的老脸上永远带着志在必得的笑容。
而女的则还是小女孩的年纪，看起来约莫十五六七岁的样子，成熟的小西装套裙难掩其身上稚气，竖着一头咖啡色的齐短发，看上去似乎对接下来的会面环节有些紧张。
“嗯哼~没想到居然会跟铃木财团的人撞到一起。”同样从车上下来的贝尔摩德视线穿过变装用的平光镜瞥见这一幕忍不住挑了挑眉头。
为了今天的谈判，她特地给自己化了番妆，强行靠妆容将自己本来举手投足不经意间就会散发出的女王气质尽数收敛，取而代之的是华尔街金融大佬般的那抹淡然与从容。
“铃木财团？谁啊？”
走在她身畔一身墨色汉服长衫拢着袖子的秦无缺闻言伸长了脖子好奇地张望，宽大的汉服袖管完美掩饰了他手里的唐刀，赤金色的丝线纹成的赤龙阴魂不散地盘踞在他右肩上，龙身蜿蜒在背后出，整体看来极具威仪和压迫感。
当然，前提是你得忽略这本质上还是一件淘宝上两百九十八包邮的廉价COS服。
贝尔摩德用眼神示意了下位于侧方正与他们并排拾级而上的那对“爷孙俩”。
“看到没，那就是当今铃木财团董事长铃木史郎的兄长铃木次郎吉，明面上只是个尘世闲游挂个虚职的财团顾问，暗地里却跟铃木史郎一样是铃木财团的实质掌权人……看来这次铃木财团也对这项技术非常中意啊，居然把这个老家伙都给炸出来了。”
“老家伙？”秦无缺挠挠头忍不住嘴欠，“我记得贝姐你年纪应该也不……”
话才说到一半，贝尔摩德就用极具杀伤力的目光制止了他，想来如果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并且马上要跟人家谈生意的话，估计这会儿都已经一拳头上去把这嘴欠的家伙锤进地里了。
“对了，那还有另一个呢？”秦无缺试图转移话题。
贝尔摩德目不斜视：“那个看起来不过国中生年纪大小的女孩子是铃木财团的二小姐铃木园子，但由于铃木财团本来的大小姐铃木绫子在几年前就已经嫁给了福泽财团的三少当家富泽雄三，所以就目前来说她是铃木财团唯一的顺位继承人。”
“噢~牛逼。”秦无缺点头棒读，内心毫无波动。
而与此同时另一边，芳龄仅十五岁的小铃木园子也同样在偷偷打量着他们今天的这两位“竞争对手”。
也不知怎么的，似乎打从一下车起，她这位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不管遇到什么都一副胸有成竹模样的伯父就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子凝重的气息，仿佛难得的棋逢对手了一般。
“次郎吉伯父，您快看那边那个……”园子不断用眼神示意着。
听到身畔来自侄女的小声嘀咕，早就注意到秦无缺这边的铃木次郎吉微微点头：“园子你也发现了吗，抛开那个乌丸集团的女律师不谈，说实话老夫从一下车就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那个年轻人似的，而且那个年轻人给我的感觉……很奇怪。”
但铃木园子却说：“是啊是啊，虽然穿着奇怪的衣服，可出乎意料是个大帅哥呢！”
铃木次郎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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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本来是我打算让园子在后面一点再出场的，结果灵感所致就在这里直接拉出来了，不过这里也就是打个照面而已。
第十章 有的是办法
商谈合作的地点理应是在安静的会议室里，然而秦无缺和贝尔摩德两人在刚走进辛多拉公司大厅没多久就见到了传闻中一手创建了这家IT行业巨头公司的董事长——托马斯·辛多拉。
在前台等候负责接待他们的是“茧”项目的开发负责人坚村中彬，是个保养得还挺不错的家伙，居然能做到以三十大几的年纪还只是发际线稍稍往后，一般来说从事这类行业的能保住自己头发的，绝大多数不是天赋异禀就是上班时候疯狂摸鱼。
见到铃木财团和乌丸集团的人同时到来，守在前台等候的坚村中彬一下子有些措手不及，但他很快反应过来，在简短地打了个招呼后便立刻拿出手机联络了自己的顶头上司。
毕竟他本职工作只是个程序员，就算被要求一同参与商谈也是只负责解说技术部分，至于怎么调和这两家那就不是他考虑范畴之内的了。
不一会儿，伴随着电梯抵达一层的提示音在大厅中响起，一个年纪约莫五十上下，身上西装笔挺头发灰白掺半的中年男人就从电梯里快步走了出来，身形矫健步伐坚定迅速且有力，给人以一种雄姿英发斗志昂扬的感觉，出现速度之快让秦无缺不禁怀疑这位辛多拉董事长是否就躲在二楼的电梯口，掐着秒表时刻准备着手下给自己打电话。
“真是幸会，我想你应该就是辛多拉集团的董事长，托马斯辛多拉了对吧？”
意识到自己此行的会面对象到来，铃木次郎吉迈开大步迎了上去，抢先一步上前握住了对方的手，热情洋溢道：“老夫是铃木财团的顾问铃木次郎吉，这是我的侄女铃木园子，这次我们铃木财团可是对贵公司的先进科技技术相当重视呢！”
“彼此彼此，能够得到铃木财团支持，对我们公司的项目研发来说也是一大助力啊！”辛多拉董事长微笑着点头致意道。
虽然言辞不符合他一贯的强势作风，不过在面对比自己层次高出数个次元的超级大佬时，一些该说的场面话还是要说的。
说完他将目光转移到另一边的秦无缺和贝尔摩德二人身上，不确定道：“那想必这两位应该就是……”
也难怪乎辛多拉董事长会如此不确定，相比起上来就先声夺人表现出强烈合作意图的铃木财团，来自乌丸集团这两位的表现完全就是咸鱼咸鱼咸，话都懒得多说半句，从头到脚都透露出一股佛系的气息。
而且那个律师模样的漂亮女人也就算了，关键是她身旁那位一身奇装异服一直拢着袖子左看看右看看的年轻人，总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既视感，好像曾经在哪个不太好的地方见过一样，可一时半会儿又想不太起来。
到底是哪里呢……
“乌丸。”秦无缺眼都不抬随口回答道。
“嗯……那么按照流程，由我和坚村主任先带四位前往参观一下我们的研发现场。”
见对方似乎并没有太多想跟自己攀谈的意思，辛多拉董事长也就没打算用自己的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在微微点了点头后转身对着项目研发负责人坚村中彬道。
“坚村主任，请带路吧。”
“了解。”
于是六人一行乘坐电梯一路向上，来到了位于整个辛多拉公司大楼的上层区域，也是他们新项目的研发现场。
电梯门刚一打开，扑面而来的便是一股充满科技质感的气息。
这并不是抽象的说法，而是实质客观存在的，就好像新买来的电子产品刚拆开包装时的那股味道。
秦无缺下意识深深吸了口气，一脸的陶醉。
“嘶——啊~爽。”
“……”
一瞬间，包括贝尔摩德在内，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流露出无语的神情。
与组织基地科研部基本无二的装修风格，一间间半透明的办公室在楼层间纵横交错宛如迷宫般，各种身披白大褂的科研人员手里抱着资料一脸专注，有的是在对着电脑反复进行计算，有的是围在会议桌前大胆讨论设计方案各抒己见。
唯一不同的是，在整个楼层的正中央，在一间间办公室的重重包围中，放置着一颗自带底座的白色圆形巨蛋，高达上百条数据线从巨蛋下方的底座中朝四面八方伸出，通向楼层里的每一间办公室。
而这也正是他们此行的目标。
“请各位小心脚下，随我来。”
坚村中彬一马当先走在前面，畅通无阻地穿过重重安全门，将众人引至巨蛋前道：“请看，这就是我司目前还处于研发起步阶段的完全潜行技术——茧。”
“噢~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茧啊，确实很像一颗茧呢。”铃木次郎吉煞有其事地点头，尽管他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完全潜行技术。
“没错。”
坚村中彬打了个响指，距离最近办公室里的工作人员立刻会意，在对着电脑操作了几下后只听得伴随着一阵嗡嗡声，上一刻还紧紧闭合的白色巨蛋竟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缓缓打开，露出里面宛如太空舱一般的座椅。
“这个难道是……让人直接坐进去的吗？”铃木次郎吉瞪大了眼睛，有点跃跃欲试。
“是的。”坚村中彬瞥了他一眼点头道，“不过目前还处于原型机阶段，承重能力只能接受七十公斤以下的人乘坐，等到正式投入生产的时候我们会根据不同体格的客户需求进行特别定制。”
言外之意就是——您老这吨位就还是算了吧，别一进去给坐塌了。
“是……是嘛。”铃木次郎吉闻言只好尴尬作罢。
坚村中彬继续说：“其实我们最初立下这个设想的时候想的是能够通过直接接通人体五感的方式来实现提高游戏的沉浸度，但在后来的开发过程中我们突然意识到这项技术或许不仅仅可以应用在游戏方面。”
“譬如说？”铃木次郎吉好奇道。
“譬如说，医疗方面。”
坚村中彬指了指自己的脑部道：“尽管现代医学已经能够让人几近无痛地进行手术，但对于有些特殊病症而言，漫长且痛苦的治疗过程并非是黎明前的黑暗，而只是临死前最后的挣扎而已。”
“所以我们将研发方向从接通人体五感转移到了捕捉人类意识上，让使用者通过茧进入到虚拟世界里，在虚拟世界里可以吃饭喝水说话动作，和现实世界里一样行动自如，仅仅只需要一个念头就可以控制自己的意识体行动，包括和家人亲朋好友在里面联机互动之类。”
“嗯……你这么一说的话老夫大概就了解了。”铃木次郎吉摸着下巴点头道，一脸的若有所思。
一旁，贝尔摩德见状轻轻戳了戳秦无缺的后腰，意味深长道：“看来这老头对这项技术非常意动啊，不过我们手头只有这一份合同，万一对方铃木财团不惜一切代价想把项目签下来，那我们岂不是？嗯？”
“这有什么直接联系吗，铃木财团要签合同是他们的事，我们只要把我们的这份签下来就可以了，其他的统统无所谓。”秦无缺倒是一脸无所谓。
“而且就算到时候他不肯签，我也有的是办法让他不签也得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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