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Mr.Quin
“你来。”
“……”
怀中性子清冷的女孩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来嘛来嘛。”秦无缺继续挤眉弄眼疯狂暗示。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灰原哀终于还是默默叹息了一声，像是拿他没办法似地从秦无缺手中接过拳套戴在自己手上。
“Just do it！”秦无缺喜上眉梢。
话音未落，女孩出拳了。
当然不是朝着某只狗头的脸上，而是对着拳击机的圆盘出拳。
出拳力度极轻，就好像只是掸一下灰一样，态度突出一个敷衍。
下一刻，一抹快到谁都没有看清的虚幻拳影顺着女孩出拳线路骤然轰出，后发而同时至，两只拳头几乎在同一瞬间命中了圆盘，造成的动响宛如洪钟轰鸣。
在拳击机的巨震中，一个鲜艳而刺人眼球的数字跃然电子屏幕之上。
八百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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艹……拉到脱钢，窝不行了。
第162章 悲催的龙舌兰
毕竟再怎么说也是跟自家女朋友……们一起出来逛试玩展。
秦无缺当然不可能和以前一样跟个超级振金直男一样，找个地方坐下来自顾自一玩就是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什么的。
那些网上所谓的什么人在网吧打游戏，突然想起对象还在外面淋着雨等着，反手就给自己一巴掌来提醒自己打游戏要专心，那是充其量都只是说说的而已，仅供图一乐。
要现实里真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别说是对象了，估计就是普通朋友都不会有。
所以秦无缺也只能顺着两位少女的心思一路走走看看，偶尔在明美的提议下试着玩玩那些能两三个人一起同于参与的合家欢游戏，譬如说街头篮球之类的。
灰原哀虽然全程都表现地谈不上热情，却也从来没有拒绝自己姐姐的提议，想来大概是因为从小就被组织送往美国留学，回到日本后又一直专注于APTX4869的药物研发，压根没时间也没机会像正常的姐妹一样和明美出来玩过，也算是弥补一下童年缺失的美好回忆吧。
至于宫野明美的动机那就更单纯了，她对游戏试玩展本身并没有任何兴趣，她逛试玩展的动力完全在于秦无缺……还有妹妹志保。
就这样，三人间莫名地就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
大家都是醉温之意不在酒，也都看得出彼此之间醉温之意不在酒，却没有任何人感到不适应。
就很神秘。
“我渴了。”
漫步在年轻男女傍地走的展场中，无视了周围各式成双对的情侣们投来看一家三口艳羡目光的灰原哀突然面无表情地说。
“唔？”
秦无缺和宫野明美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脚步分别从一左一右回过头来望向她。
如此阵仗让女孩不动声色地微微抿紧了嘴唇，原本就没什么表情的小脸上变得更加严肃了。
这样看起来更像一家三口了啊！
“口渴的话……”秦无缺抬起头摸着下巴稍微回忆了一下，“我记得在洗手间附近那边拐角的地方好像有饮料售卖机来着。”
“有吗？”明美有些惊讶，明明三人走的路线是完全一致的，可她却对什么饮料机没有半点印象。
“有的。”秦无缺说。
或许是因为常年从事“自由职业”的缘故，他每次到一个地方都会尽可能地把以后可能会要用到的东西的位置都记下来，譬如说洗手间、饮料机、监控室、摄像头、电力总闸、金库大门、钥匙和门禁卡的存放处……之类的。
秦无缺伸出手指了指饮料机所在位置的大致方向：“那怎么说，要不你们在这儿呆在原地不要走动，我去扛个饮料机过来？”
“一起去吧。”灰原哀却说，“正好那边附近也有你说的洗手间，我得过去洗个手，脏死了。”
“脏？”秦无缺低下头认真看了看她那双依旧白净柔嫩的小手。
“你该不会以为之前那副拳套里很干净吧？”女孩瞥了他一眼。
“被那么多人戴过，其中里面绝大部分还都是男性，男性的手汗本来就要比女性多，那么多人的手汗被严严实实捂在里面，再加上临近夏季，拳套里的脏污得到进一步发酵，每平方厘米存在的细菌数量比家里的坐便器还要多上好多倍，把手戴进那种东西里简直就跟伸进公共厕所的大便池内壁摸上一圈没有任何区别，所以当你把拳套递给我的时候我甚至都怀疑你是故意在恶心我。”
秦无缺挠挠头：“不知为何我似乎隐约看到有袅袅绿烟从你手上升腾而起……”
话音刚落，女孩轻巧地原地一跃而起，面无表情在他手上重重地抹了一把。
……
饮料自动贩卖机的位置真的就只在洗手间不到一点的通道拐角口，正对着投币式的公共电话，在沿着通道往前走一点便是洗手间。
秦无缺站在自动贩卖机前就隐约能闻到前方不远处洗手间中飘出的空气清新剂的味道。
就不知道为什么会把贩卖机设立在这种地方，是好让人在开闸结束之后及时补充水分么？
秦无缺一边想着一边从口袋里摸出几枚日元硬币，对着两位少女道：“对了，你们想喝什么？”
“缺君帮我拿杯热可可就可以了。”明美露出温暖的笑容。
“我要冰咖啡。”灰原哀淡淡地说。
“冰咖啡？要冰的？”秦无缺有点惊奇地看了眼这位平时饮食讲究绝对合理搭配的养生大师。
“怎么？如果你是觉得我现在这副身体也会痛经的话，那我建议你去上网好好查查女生几岁才会有生育能力。”
灰原哀补上一句：“当然，之后会不会因为你搜查内容过于危险而被FBI找上门就不关我的事了。”
“……”秦无缺默默比了个OK的手势。
随着几枚硬币被投入投币口，整个贩卖机都一下子亮了起来，从待机状态转入工作状态中。
他先点了明美要的热可可和雪莉的冰咖啡，然后想了想又给自己要了一罐冰镇的乌龙茶。
三只装着不同饮料的易拉罐立刻扑通扑通着落入了取货口。
而就在秦无缺弯腰取饮料之际，一阵略显沉重而左右不一还有点熟悉的脚步声突然从远处传来。
洛圣都老瓢把子下意识抬起头瞄了一眼，却意外地发现来者竟然是先前在前台大厅里无意中瞥见的龙舌兰，手里还提着一只沉甸甸的公文包。
只不过与近两个月前走到哪儿都昂首阔步，从不把别人放在眼里的龙舌兰比起来，如今的龙舌兰看上去多少有些狼狈。
腿跛了不说，连曾经那盛气凌人的架子也都一同不复存在。
简直就好像被剥夺了全身义体榨干最后剩余价值的公司狗一样。
但他身为组织执行部曾经的骨干成员杀手的感知还没有退化。
几乎是在秦无缺发现他的同一瞬间，龙舌兰也看到了正弯腰在自动贩卖机旁拾取饮料的秦无缺。
两人相望无言。
一个是被踹断腿的人，一个是踹断了被踹断腿的人的腿的人。
秦无缺手上动作微微一滞，只从取货口中拿出了那罐冰咖啡，将另外两罐饮料留在了里面，整个人由正对改为背靠，以一个潇洒的姿势遮住取货口，拉开易拉罐的盖子抿了一口，开始用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起龙舌兰。
只是当他目光触及至龙舌兰手中的公文包时，他不可避免地愣了一下。
因为就在公文包的侧面，居然有贴着满天堂公司的标志。
秦无缺简直一口咖啡要从鼻孔里喷出来。
“不是吧龙舌兰！你都已经落魄到偷人家公司员工的公文包度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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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加载中……
第163章 权与力
“维诺（VINO）……”
龙舌兰压低了嗓音，表情谈不上好看。
主要还是因为秦无缺这话说得过于嘲讽了，要知道同样的话在不同的人嘴里说出来效果是不一样的。
就好像如果有人的腿被仇家打断了，送往医院被医生怎么断的那叫询问病情，但如果换做是打断他腿的仇家来问，那只能是幸灾乐祸落井下石。
况且他沦落到如今这个境地，也完全是拜秦无缺在大黑大厦顶楼酒吧里那一脚所赐。
毕竟谁会指望一个腿脚都不灵活的杀手去动手杀人呢？
哪怕他曾经是朗姆最坚决的拥护者也一样。
噢，应该说现在也是，只不过朗姆已经不需要他这个半废人的拥护而已罢了。
“你在这里做什么？”龙舌兰问。
“出来玩啊~”秦无缺回答地轻描淡写，“怎么，酒厂成员就不是人啊，是个人就总得有点小爱好嘛，难不成天天不是执行任务就是窝在基地宿舍里发霉？开玩笑我又不是印度来的苦行僧……”
“倒是你。”他朝着龙舌兰手里贴有满天堂公司标志的公文包努努嘴，“我很好奇你拿着人家游戏公司职员的公文包做什么，腿废了没办法执行任务了干脆跑出来当扒手？不会吧？”
“……组织的交易而已。”龙舌兰看了眼手里的满天堂专属公文包，被迫耐着性子解释说。
“交易？也就是说跑腿任务咯？啧啧啧~真惨呐。”
秦无缺又抿了口咖啡啧啧感叹，脸上写满了嘲弄。
“看你现在这样子算是被朗姆给放弃了？所以我一直都搞不懂，你比我早进酒厂那么多年，难道还不清楚朗姆是个什么样的人吗，还非得死心塌地跟着他混，我看你怕不是想成为年龄到了之后被输送往社会的人才噢……啊不，我差点忘了，你现在已经是了。”
这话说得简直是一刀刀刺在龙舌兰的心口，精准而致命，且破防效果拔群。
可惜他没有任何的办法，即便是以前的全盛时期有备而来先发制人都被摁在地上打得跟猪头一样，就更别说断了条腿之后了。
“维诺，你该不会真的相信组织成员之间有什么所谓的真诚？”龙舌兰声音低沉，“所有人都是互相利用，只不过我将我的价值交换给了朗姆而已。”
“谁说的，像我就是一向以诚待人。”秦无缺补上一句，“而且我还不姓温。”
可紧接着他的声音就冷了下来，变得同样低沉，仿佛牙齿间咬着钢铁：“但同时我也是个信奉‘权与力’的人，任何挡在我面前，试图违逆我、阻拦我的人我都会令他们死去，要么是他死，要么是他亡，这点无论是对于朗姆酒还是别的什么酒来说都一样！”
在说这话时秦无缺微微昂起头，视线下移，本该是深褐色的瞳孔中有酷烈的金色如怒涛般迭起，仿佛酝酿着巨大雷霆的乌云在盘旋。
黄金瞳的浮现让两者间眼神交锋的胜利天秤瞬间发生巨大倾斜，简直恨不得直接划过一百八十度当场直接整个倒扣过来，原本还勉强沉得住气的龙舌兰当场溃败，就像是被一柄高速狂舞的重锤砸在后脑勺上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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