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人突破下限便无所畏惧
第九圣徒露出了错愕的神色,当初的疯魔鬼是个令教会头疼不已的激进恐怖分子,他组建恐怖组织,暗杀权贵,抢劫金库……而当初同伴被杀的疯魔鬼所爆发出来的愤怒和力量也让他记忆犹新,正是因为疯魔鬼的疯狂出乎了他的意料,他才失手让对方逃脱了的。
他一直记挂着这个遗漏的猎物,做梦都想将其绳之以法。
然而如今这个猎物再次回到圈套里,却完全没了那股狂劲。眼中没有丝毫冲动,只有冷静和戏谑。
第九圣徒看得出来,对方眼中已经没有自己了。他着眼的,是更高更远的地方。
第九圣徒突然感觉到了巨大的失落。
许久过去,他开口道:“你变了。”
“只有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疯帽子淡淡地回道。
第九圣徒叹了口气,张开了领域:“囚禁。”
一个巨大的囚牢罩住了他和疯帽子。
死斗的囚笼,在这个囚笼里他会用尽一切办法杀死疯帽子,而疯帽子只有杀了他才能离开——只有这两种结果。
不管怎么样,他要做的事情都还是一样。
“好啊,奉陪你!”疯帽子扭曲地笑起来,眼里开始染上深渊的疯狂。
钟声鸣响,深渊之门在他身后显现。
不同于平时,这一次他还召唤出了额外的东西。
深渊之门的门缝里涌出了熏烟般的黑雾,飘到疯帽子的前方,一头巨大的怪兽在黑雾中显现出来,它的身上戴着枷锁,锁链从枷锁上延伸出来,另一端钉死在深渊之门的门框上。
深渊之门的守卫,熏烟狂兽班达斯柰奇,朝第九圣徒张口咆哮。
“完整的第三位阶的力量?你终于晋升成功了么?”第九圣徒眯起眼睛。
“不,还差一点点。”疯帽子说着额头显现出了一个烙印。
牺牲者的烙印。
“真是名副其实的困兽之斗。”第九圣徒缓缓说道。
疯帽子没有完全晋升,他只是对着深渊献祭了自己,换取了力量。
这场战斗无论输赢,疯帽子都不可能从这里离开了。
“我的牺牲换一场杀你的机会,一笔好生意不是吗?哈哈哈哈哈!”疯帽子放声狂笑。
班达斯柰奇像是被这阵笑声驱使,狂暴地扑向第九圣徒。
……
爱丽丝做了个梦,她又看到深渊之门出现在她面前。
有一个模糊人影站在深渊之门前等着她。
她试着走近过去,但不知为何距离始终没有拉近。
但她看清了对方的脸,那是疯帽子。
“疯帽子!”她情不自禁地笑了出来,不知道为什么,看到疯帽子在这里她突然感到一阵释然,心里像是有一块石头终于落在了地上。
总感觉好像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但她想不起来。
疯帽子扭头看看她,笑了笑,突然摘下帽子手一甩,将高礼帽像飞盘一样投向爱丽丝。
爱丽丝诧异地接下帽子,一抬头,惊讶地发现深渊之门已经打开了,疯帽子已经站在了门里面,正笑着朝她挥手道别。
“喂,你去哪里?”爱丽丝伸手。
“记得来找我啊。”疯帽子刚说完,深渊之门就关上了。
……
爱丽丝猛地睁开眼,大口大口地喘气。
“醒了!”眼前出现了睡鼠的脸。
她还没清醒过来,一双手就抓住她的衣领粗暴地将她拽了起来。
“快说!疯帽子到哪里去了!?”三月兔瞪着她的眼睛质问。
17.精神统一
爱丽丝猛地反应过来,脑海中闪电般映出疯帽子离去的场景。
“疯帽子没有回来,只有你一个人昏迷了被恶魔仆从抱回来,在你的口袋里我们发现了你的灵魂碎片,还有一堆疯帽子的收集的魔鬼货币。”睡鼠在她身边及时给她解释,很少见他维持这般清醒的状态,“而你一手抱着恶魔石板,一手死死捏着他的帽子。”
爱丽丝这才注意自己手上正拿着这两样东西,疯帽子离去的时候似乎将这些都留下了,想来是恶魔仆从将东西塞进了她手里。
“你快说他去哪里了!!”三月兔用力勒紧爱丽丝的衣领,一副急到发疯的样子。
“他,中了第二位阶的圣痕,把我弄晕后一个人离开了……”爱丽丝感觉自己快窒息了。
三月兔瞪大眼睛。
相较之下,睡鼠就显得冷静多了。
“看来凶多吉少了。”睡鼠垂下眼睛。
“给我闭嘴!”三月兔吼了他一句。
“你自己应该比我们还要清楚,你还能感觉得到自己帮他承担的那点代价吗?而且恶魔仆从刚刚就被强行解除了。”睡鼠认真地说道,“如果他没事,他肯定会回来的,至少也会派出深渊信使告诉我们。”
三月兔咬牙,她确实感觉到那股潜藏在自己体内的,为疯帽子承担的深渊狂气消失了。
但她绝不愿意因此就承认疯帽子已经死了。
“我还有话要问你……”睡鼠转向爱丽丝。
三月兔来回瞪了瞪睡鼠和爱丽丝,转身就往屋子外头走,她要去和疯帽子分别的地方寻找疯帽子的踪迹。
睡鼠突然扭头转向三月兔,将早已准备好的能力瞄准她试了出来。
监禁之刑,以束缚的形式释放,数条锁链凭空出现,将三月兔牢牢捆住,同时朝不同方向拽紧。
睡鼠早就聊到三月兔会采取这样的行动,所以刻意装作将注意力转到爱丽丝身上,然后转而偷袭三月兔。不这么做的话,以三月兔作为刺客的身手,他施展的能力很可能会被躲开。
“你做什么?快放开我!”三月兔怒不可遏地大喊。
“我也不奢求你冷静了,先睡一会儿吧。”睡鼠抬手放在三月兔头上,施展起了“旅梦人”将其催眠。
“阿方索,你这混蛋……”三月兔当即感到昏昏欲睡,她抵抗了一阵,但最终还是垂下了脑袋。
“趁着我还能清醒个一两个小时,你抓紧告诉我,疯帽子跟你交待了什么?他最后留你下来,肯定有留遗言下来吧。”睡鼠认真地看着爱丽丝眼睛问道。
“对不起,先让我整理一下,我现在觉得脑子有点乱。”爱丽丝努力试着转动脑子。
不管怎么看,疯帽子都已经牺牲了,不然他不会留下那些匪夷所思的话,也不会将圣遗物和魔鬼货币全部留给她。
虽然她知道这个时候必须要冷静下来,但冲击性的事实让她心乱如麻,难以正常思考。
怎么会这样?明明一切才变得顺利起来,为什么会遭遇这种变故?
疯帽子,他死了,再也见不到了……
如果他们能更谨慎一点……可谁又能预料得到?第二位阶的干涉,就连依苏拉主动占卜都无法占卜得到啊。
“现在可没有时间哀悼。”睡鼠说着抬手放在爱丽丝的额头上,“疯帽子不在了,现在正是茶会危急存亡的关头,我们必须保住他留下的组织!”
第六位阶神圣主教,精神统一!
他再次动用能力,干涉爱丽丝的精神。
他并没有控制爱丽丝的思维,只是让对方的情绪稳定下来,使其镇定,同时暂时提高其专注力。他也正是及时对自己用了这个能力,才让自己强行冷静下来的。
爱丽丝突然感觉到持续影响着思考的情绪被强行滤去,脑袋一下子变得清晰了很多。
“好点了吗?”睡鼠问。
爱丽丝点了点头,然后对睡鼠说明了疯帽子临走前交待的分工,以及给每个人留了加密盒子的事情。
“得亏疯帽子做了很多手准备。”睡鼠若有所思地点头,“如果是他的话,肯定会准备得很周到,我们应该能撑过去一段时间。只是……他牺牲的消息,还是不能外传的。”
他认真地思考起来,他本来就负责着茶会的统筹工作,他确实能代替疯帽子处理很多问题,虽然他的瞌睡病让他每天只能保证短短几个小时的清醒,但睡梦中他依然能利用“旅梦人”处理一些事物,然后通过梦境转交给其他人去传达。
最关键的问题在于疯帽子在组织里的巨大声望是无法替代的,疯帽子牺牲的消息对茶会无疑会是个巨大的打击,这个打击很可能会导致组织的分裂。
这个消息不能被一般成员知晓,疯帽子给不同的人留下加密盒子,恐怕也意味着他的死讯一开始只有这几个人可以知道。
好在疯帽子经常在不同分部流转处理一些事务,大多数时候也只和一些核心人物交流通信,要蒙混过去也很容易。只不过,没有人使用深渊信使,以后通信的效率恐怕会大大降低。
如果有组织成员察觉到了什么,或者到了不得不需要疯帽子出面的场合,到时候就得依靠红女王的变身药勉强蒙混过去了,疯帽子留下了很多帽子,里头应该会有他的头发……
他思考到一半,看向爱丽丝,想要交待一些事情,却突然顿住了。
他看到爱丽丝正捂着嘴,眉头紧皱,显然是在很投入地思考问题。
“怎么了?”睡鼠开口问道。
“我在想,疯帽子,真的死了吗?”爱丽丝喃喃说道,像是自语。
睡鼠长长地叹了口气:“我知道这种事情很难接受,但如果不是这样,他不会交待那么多事情。而且,所有的迹象都表明,他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
爱丽丝没有马上回话,在借助睡鼠的精神统一冷静下来思考后,她察觉到疯帽子交待她的那些话里,透露着某种不寻常的信息。
她看了看手中的恶魔石板。
第一次接触这块石板的时候,她就看到了模糊的预知。
就在方才,她拿着这块石板的时候,又做了一个梦……
她思考了一阵,起身爬起来:“得马上回城才行。”
“要去备用据点吗?我跟你一起走。”睡鼠说。
“不,我准备先去找依苏拉。”爱丽丝认真地回道,“我要用圣遗物做一次占卜。”
18.深渊之门的牺牲者(月票加更)
“……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公爵夫人捏着紧皱的眉心,脸黑得吓人。
这件事对她们的计划也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她本来对疯帽子晋升成功后能提供的帮助寄予厚望。
“你确定要用‘破碎预言’进行占卜?”依苏拉一脸严肃地盯着爱丽丝,“使用它,确实能进行一次神性位阶的占卜,但以你这么大的位阶差距强行启用圣遗物,风险是很大的。”
对此,爱丽丝只是伸出手,回了一句话:“你知道我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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