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馍馍一块钱四个
“你说呢，大……霉运之人。”
唐欣沉思着，想了很久，才开口回答。
“这只是力量没有达到极致罢了，”大师姐道“如果有一个‘人’，能够彻底掌握空间、时间和因果，那祂是不是可以‘全知全能’？祂是不是获得了完全的自由？”
“你很聪明……”
磨盘中似乎传来了笑声。
“所以，你应该也能猜到，至尊境强者可以有很多个，但真正的‘至尊’，我们这方世界，只容许存在一人！”
第九八七章 前辈不是个人
至尊境强者可以有很多个，但真正的至尊，只能有一人！
黑白磨盘所说的话，是唐欣等人，以前从未听说过的。
在这个渡劫中阶都已经无法出现在世人眼中的时代里，至尊，是一个只存在于饭后茶谈，古书典籍中的概念。
即便她们中，有着像仙铃这样接受了“至尊传承”的人，对于至尊“这群人”，也没有多少了解。
“前辈，”充满好奇心的唐欣，自然不可能放过这个问题“您是至尊吗？我们之前好像听到了两个人在一问一答……”
“‘我’，不是一个人，”黑白磨盘缓缓答道“而是很久很久以前，他们在离开九州大陆时，所遗留下来的一丝念想。”
“他们？”
“就是你们口中的‘至尊境’强者，”磨盘的声音，听上去十分慈祥“哪怕成为了至尊，也无法抛弃所有的感情。知道要离开家乡，而且可能永远无法回来，大家或多或少，都会有些‘念想’。至尊的‘念想’，是包含特殊力量的，渐渐就形成了我这个‘不明命数’。”
“等等，”认真听了好半天的仙铃举手道“你说‘离开家乡’？为什么要走？为什么回不来？”
“因为……这是至尊的命运。”
磨盘沉声道。
“当抵达了至尊境之后，会有两个选择，要么接受本源世界之力的同化，要么前往永恒黑暗区探索。”
“前者会磨灭至尊作为‘人’的存在，成为力量的‘图腾’。后者……会一去不返。”
“磨灭作为人的存在？什么意思？”
“至尊所掌握的力量，太过强大了，”磨盘回答道“他们可以一句话，一个眼神，甚至一个念想，就毁灭一个空间，毁灭里面千千万万的生灵，连天地都无法阻止。”
“我猜你们多多少少也知道，这片天地最重要的原则，就是‘平衡’。至尊的存在，无疑严重破坏了平衡。因此，他们要么接受‘平衡’，要么就会被驱赶出去。”
“换句话说，”唐欣摸摸下巴道“要么成为‘平衡’，要么就给我滚……这个‘永恒黑暗区’，又是什么地方？”
“不知道，”磨盘回答道“没有任何手段可以从外面调查这个地方，从里面也从未传出过信息，就像寂静的黑夜一样，所以被叫做永恒黑暗区。”
“这跟被平衡，也没什么两样啊，”茜茜评价道“到头来，修炼成至尊是死路一条吗？”
“我们身处的世界，是很复杂的……”
磨盘叹息道。
“追求力量，追求知识，追求存续，是没有错，但隐隐约约，总感觉有些东西，没有走在‘正确’的道路上。”
过于深奥的知识，让地面上几位少女，陷入了沉思。
难怪古往今来，都没有至尊在九州大陆上称霸一方，哪怕是正魔大战时期，也没见着至尊境强者出现。
九州历史这么多年，哪怕数千年出一位至尊，按理说也应该有一定数量了……
然而，他们都“不在了”，顶多留下了自己的传承。
“关于至尊的知识，我只能跟你们说这么多了，”过了一会儿，磨盘又开口道“你们的命数，比一般人复杂，所以能提前知道这些……希望没有影响你们的道心，有些将要接触至尊境的强者，在知道了这些知识后，甚至陷入了疯狂……”
“哇，我们竟然知道了这种惊天秘密！”“回去，好好吹上三年！”“说话小声点儿，这东西虽然不是个人，但我们也要恭敬一点……”
“……”
好吧，看来她们的道心，还挺稳固的……
“咳咳，”唐欣清了清嗓子，对天上的磨盘拱手抱拳，开口道“多谢前辈告知这些秘辛。我还有一个苦思不解的疑惑，不知前辈能否解答。”
“关于‘渡劫中阶修士的限制’吗？”
黑白磨盘仿佛未卜先知，反问道。
大师姐点点头。
“很可惜，我无法告诉你准确的答案，”磨盘道“我只是至尊力量的残留体，没有‘分析’和‘研究’的能力。但根据我所拥有的信息，可以提出一个猜测。”
“世界，变弱了。”
“变弱？”
唐欣皱了皱眉，似乎想到了什么。
“原本我们这个世界，只会驱逐至尊境强者，但如今它却限制了更弱一些的渡劫中阶，”磨盘回答道“尽管不是完全驱逐他们，但合理的猜想便是，它无法中和渡劫中阶生灵，所带来的‘不平衡’了，因此必须对他们加以限制。”
“这……有些超出我的认知范畴。”
世界，也能变弱？它又为什么会变弱？
“只是一个猜测……对于这种变化，还有许多种猜测，但几乎全是指向着……”
磨盘提醒道。
“一个不好的趋势。”
大师姐帮它补充道。
前天驱赶至尊，昨天限制渡劫中阶，说不定明天就……禁止所有人修炼了。
感觉有些不妙。
非常不妙。
“我没有魂灵，没有人格，甚至没有思考能力，”黑白磨盘的声音，慢慢变得缥缈了起来“但我能察觉到，这方世界似乎在发生动荡……也正是因为动荡，我才会在此刻出现。”
唐欣等人听到了一声长长的叹息，里面包含着无奈，担忧，与悲伤。
“虽然被驱逐，被限制，虽然这里变得越来越古怪，越来越危险，但这个世界……毕竟是我们的家乡。”
它仿佛是在用“至尊”的语气，说着这些话。
“我们，还是希望它能够一直存在下去……”
磨盘的颜色渐渐变淡，萦绕在众人周围的“怪异感”，迅速消退。
“年轻人，你们是这个世界的未来。去探索吧，去尝试吧，或许有一天，那些离开家乡的人，能够回来看上一眼……”
呼——
一阵微风吹过，黑白两股能量，眨眼间消散于天地之间，无影无踪。
“我们这个世界……”
大师姐摊开手掌，感受着随风而来的冰凉，自语道。
看来这个世界，远不止大家理解中的那么简单。
“啊，我就说不对劲呢，前辈怎么一点传承都不给我们留下来？”“对，抠门，太抠门了，按照剧情，起码给我们来几套至尊功法吧？”
第九八八章 宗里禁止带球撞人
十日后，玄灵宗。
外出执行“热身任务”的天才小队们，陆续归来，除了一些倒霉蛋外，大部分人完好无损。
这些经过了半年训练，无论个人实力还是团队合作，比普通队伍高上不知多少的特殊分队，总算是能够投入实战。
“唐欣干的还不错嘛……”
大长老玄妙，看着年轻修士们，人来人往，不禁笑道。
这半年里，玄灵宗也发生了不小的变化。
山门范围再一次扩大，以容纳越来越多的修真界成员。一座座新建筑拔地而起，牌匾上都会添加前缀“九州联盟”。飞车，灵舟，数量比以前多了许多，时时刻刻都是忙碌的状态。
在一些较为强大的人外种族帮助下，修真界在快速拉近着与血尊殿的技术差距。
虽然那些先进的炼器技术，依然没能破解，但好歹不像之前那样，赶路还需要两条腿到处跑了。
正感慨着，两只手掌忽然从后面伸出，在玄妙上半身游走着，吓得她一跳。
“想什么呢？”
身后传来飞瑶的声音。
“师，师姐……”
大长老赶紧往前走了两步，避开对方的骚扰，转过身来，颔首问候道。
“唉，都半年了，你怎么对我还是那么生分，”飞瑶摊摊手“难道是在介意我副殿主的经历吗？”
“不，不是的……”
玄妙有些尴尬的回应道。
跟灵桦、玉灵子等人不同，她在飞瑶“生前”，跟她不算是非常熟悉，比起玄灵宗豪华三人组的年纪，也要小上一些。
当以飞瑶为首的三人，在青州已经闯下赫赫名声的时候，她还只是个普通的玄灵宗筑基弟子呢。
“太正经了，”飞瑶咂咂嘴，摇头道“我都不知道，这么正经的人，是怎么修炼玄灵诀的。莫非你是闷骚风格？”
生前不熟悉，“活”了之后，她也不是很能适应飞瑶师姐的性格……
怎么说呢，眼前这个人，算是把灵桦和唐欣的缺点，集合在一起了。
简单来说，就是没个正经儿……
玄灵宗有一个灵桦，就已经够糟心了，现在又多了一个飞瑶。难怪玉灵子要全身心投入盟主工作，估计她早就知道，宗门里有这两尊大神在，是不可能安静下来的……
“别这么紧张，”飞瑶叹了口气，拍拍她的肩膀道“我又不会把你给吃了……要吃也是跟那个冰属性小姑娘一起吃，我记得是叫慕见雪吧？外冷内热型，跟你还挺搭的。”
“呵，呵呵，师姐说笑了……”
大长老玄妙头冒冷汗道。
“都说了别紧张，”飞瑶哈哈笑道“好吧，说正事。人员物资准备的怎么样了？”
玄妙的主要精力放在维持玄灵宗运转上，但偶尔也会参与九州联盟的事务，帮玉灵子分担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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