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馍馍一块钱四个
也不知道外面过了多长时间，当周围天空的血色，渐渐消失，荒芜的大地中，出现了一抹浅浅的绿色，飞瑶已经“成长”为一个半大姑娘。
“唐欣姐姐，前面的环境已经变了，我们休息一下再上路吧？”
“嗯。”
唐欣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少女时期的飞瑶。
只能说，她发育的真好，小小年纪，就有了大人（指灵桦、玄妙等，不包括玉灵子）的风范……
当然，她的完全成熟体更棒，是个不输给灵桦的超级大美人。
“姐姐，”飞瑶看大师姐望着自己，笑着开口道“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姐姐不是说，我们应该做好人吗，”飞瑶说道“但如果做了好人好事，我们不仅没有得到回报，反而深受其害，该怎么办？”
“那我觉得……从一开始就别做这件事更好。”
唐欣斟酌着回答道。
“我们做好人，不是为了无条件的奉献自己，而是为了符合自己的心意，让自己活得快乐。你可以把这简单的看成‘自私的好人’。”
“自私……”
飞瑶小声道。
“人活着，如果一点自私的想法都不存在，那就很没意思了啊……”
“唔……”
少女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修整了片刻，二人继续上路。
四周的环境，虽然恢复了正常，不过越走，唐欣反而觉得越不对劲，就像是有一双眼睛，在随时随地盯着自己，令人头皮发麻。
【攻略小助手lv3：精神世界的本源，似乎正在发生变化……建议尽快完成“目标”，以免发生意外。】
大师姐这回相信了小助手的话，加快脚步，带着飞瑶翻山越岭，一直来到了某个绵延向上的山间古道前。
古道旁，有一张木桌，两张长凳，以及一名满头白发的女子。
女子在品着苦茶，表情恬淡，对于二人的出现，仿佛一点都不意外。
【攻略小助手lv3：前方极度危险，请小心对待！】
“人之一生，来来往往，皆为过客，”白发女子开口道“你们能从怪物手中逃出来，也算是性子坚韧。可世间上有许多事，不是靠坚持，就能完成的。”
“别当谜语人了，”唐欣直截了当道“我们要怎么样，才能从你这里过关？”
“有失才有得，有得便会有失，”白发女子放下茶碗，淡淡的道“想要过去，就得付出一些东西……”
“行，”大师姐问道“你想要什么？”
反正自己是意识体进来，真正的宝贝都留在外面，哪怕对方把扫帚要过去了，也不打紧……
“我看你如此高傲，”白发女子道“就要你的尊严，如何？”
“尊……严？”
唐欣倒吸一口冷气。
“你只要跪下来，给我……”
“磕几个？要**吗？是不是还要我叫你主人？”
大师姐抢答道。
“……？”
“说啊，”她催促道“怎么个放弃尊严法？是不是还要我叫你两声妈？先说好，我要是做到了，你可不能反悔！”
“唐欣姐姐，”飞瑶激动道“别向她服软，我们跟她拼一场！人活着，不能没有尊严啊！”
“你也知道是活着，才需要尊严啊？”唐欣白了她一眼“为了活下去，放弃点尊严算什么？”
“……”
少女飞瑶被她说的哑口无言。
“快一点，”唐欣再次催促“我们还急着赶路，不要浪费时间！”
“你……真的可以放弃尊严？”白发女子试探道“不会只是口头上说说吧？”
“这还需要问？你不是精神世界幻化出来的吗？我是真的能办到，还是假的，你难道看不出来？”
大师姐有些骄傲的反问道。
“……”
白发女子也被整得无语了。
半晌，她挥挥手道。
“你们过去吧……”
“哼，早知如此，何必设置这一关呢？”
唐欣带着少女，大摇大摆踏上了古道。
飞瑶跟在她身后，酝酿了好一会儿，才小声道。
“姐姐，为了活着，真的能……”
“在大部分情况下，是可以的，”唐欣回答道“有尊严的活着，自然最好。但如果一定要取舍，自然是生命更重要……因为，这世上一定还有牵挂着你的人，你的生命价值更高。”
两人沿着古道，一直走一直走，周遭的环境，变得越来越“丰富”，越来越真实。
最后，她们来到了目的地。
“跟我猜的一样……”
唐欣看向刻着“玄灵宗”三个大字的石碑。
对于飞瑶来说，她的家，就是玄灵宗。
二人走了进去，场景一个转换，就来到了山顶之上。
此时的飞瑶，已经成长为了完全成熟体，变成了身着白袍，风华正茂的“玄灵宗大师姐（前任）”。
在她对面，红袍飞瑶，似乎已经等待多时。
“你回来做什么？”
对方冷冷问道。
“家，”飞瑶疑惑道“这里是我的家，我当然要回来……”
“你……”
红袍飞瑶听到她这句话，皱了皱眉，过了一会儿才继续道。
“你忘记了吗？”
“什么？”
飞瑶微微一愣。
“你……已经死了，”红袍飞瑶道“你死了。就算你回来这里，回到精神世界的中枢，也没有用了！”
“我……已经死了？”
听到这句话，飞瑶先是一怔，而后身体如同影像般闪烁了起来。
“你死的不能再死了，”红袍飞瑶道“你这道意识体，是从我‘身上’分离出来的碎片。你一直隐藏在精神世界的角落，不敢回到这里，就是因为害怕知道真相！”
“我……已经死了……”
飞瑶口中念叨着，身体的影像越来越淡，似乎即将就要消散。
“我想起来，我死了……死在虚空乱流之中，连最后一丝魂灵，都被磨灭，消失了在永恒的黑暗里……”
“既然你来了，就不要离开了，”红袍飞瑶冷冷道“重新融合到我的意识中吧！”
“呵呵，”就在这时，山顶之巅响起了七长老的笑声“谁说飞瑶师姐死了？这最关键的一丝本我，不是就在眼前吗？你这个邪恶的人格，赶紧给我滚出师姐的精神领域！”
第九四零章 活了,又好像没活
笑完之后，灵桦来到飞瑶身边，没有半点迟疑，直接抱了上去。
“师姐……我终于找到你了！”
她用温柔中，带着呜咽的语气说道。
“更正一下，飞瑶是我找到的……”
唐欣看到七长老出现，总算是心里有底，问道。
“你到哪里去了？我差点就要跪下去舔人家脚了啊……”
“别打扰我跟师姐温存！”
灵桦哼了一句。
“有了新欢立刻就抛弃旧爱，渣女……”
红袍飞瑶的情绪，并未由于七长老的出现，发生什么变化。
“你们两个，”她说道“虽然你们用古怪的方法，强行进入了我的精神世界，但有想过怎么出去吗？”
“把你消灭了，不就出去了吗？”
灵桦抬起头，眼神凌厉的说道。
“你要是能消灭我，早就灭了，”红袍灵桦有些高傲的嘲讽着“或许你多多少少也能看出，我的精神世界，跟普通人并不一样。就算渡劫中阶来了，也没办法！”
七长老冷哼一声，算是没有否认对方的说法。
唐欣送小飞瑶回家的时候，灵桦其实一直在跟“红飞瑶”的主体意识，进行斗争。
不是她牵扯了副殿主的绝大部分力量，凭唐欣的意识体，估计刚进来，就要被消灭了。
“灵……桦？”
“白飞瑶”看着自己身前的人，脸上有些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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