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夜猫菌
“小师妹！”
洛雪还没站稳，厉鬼娇便直接抱住了洛雪，揉了揉她的脸，
“小师妹你没事吧，你怎么变成这个模样了，呜呜呜...是不是被打坏了...”
“师姐，这是你给我的千面修术...”
洛雪扯了扯嘴角，怎么连你的术法都认不出来。
“诶？是吗？”厉鬼娇一愣，“不太像啊...千面修术应该不至于如此拙劣才是。”
“......”
洛雪感觉自己像是被骂了，但好像又拿不出反驳的理由。
“不过，厉师姐，你怎么会来到魔渊这边？”洛雪问道，“这不太像你啊。”
“因为小师妹遇到危险了。”厉鬼娇说道，“好多好多人都在追杀你...连仙域里不少宗门的弟子也有不少都想抓你呢！”
“宗内呢？”
洛雪沉默了一会，问道。
厉鬼娇稍稍迟疑，吞吞吐吐道，
“其实大部分师兄师姐都很关心你的啦...”
听到这句话，洛雪轻叹一声。
那就是还有一部分，想拿她去换赏金了。
出来走动的这一段时间，洛雪深刻地感受到昔日的绝霄宗给九州四域带来了多深的恐惧。
尤其是魔渊修士，一知道她是绝霄宗弟子，态度立刻就不一样了。
比如上官冷妍和司马烨，本来他们只是谨慎交谈，知道洛雪来自于绝霄宗，立刻就想下死手。
还有上官玉...
对绝霄宗简直深恶痛绝。
只执着于斩妖除魔的剑疯子之名，传遍了整个魔渊。
可现在...
总而言之，绝霄宗这数百年间的没落实在是太快了，快到外界都没能反应过来。
“对了，小师妹，还有一件事。”
厉鬼娇神情微沉，认真了些许，“你得快点把那枚暗子令牌丢掉，绝霄宗埋在魔渊里的暗子是可以通过令牌找到你的！”
“厉师姐，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我已经把令牌丢到鬼魔关里，偷偷放进某个人的储物袋里，用术法隐藏了起来。”
洛雪微微笑着，“还有好些人真以为我一直躲在鬼魔关里没出来，各种搜捕呢。”
绝霄宗暗子都能追溯到那块令牌的去向，必然有不少为此出卖了一些好价钱。
“啊，那就好那就好。”厉鬼娇拍拍胸脯，松了口气，“小师妹真是厉害啊...”
“对了，还没说说你呢，”洛雪好奇地问道，“你现在不应该还在恶灵门的驻地吗？怎么又出现在京城之内？”
“没啦没啦，恶灵门里的...宗主大人是我的傀儡木偶啦。”
厉鬼娇笑嘻嘻地说道，然后又往外掏了几具傀儡出来，“我不仅有宗主大人的，还有师尊的，戏峰主的，执法大长老的...”
看着厉鬼娇从储物袋里掏出一个又一个栩栩如生的蕴灵傀儡，洛雪看得一阵冷汗直流。
每一个的神态都与她之前在宗门里看到的本人相差无几，尤其是执法大长老，不怒自威的外貌简直如出一辙。
不过仔细回想起来，恶灵门那边的邹大师确实有几分傀儡的模样。
主要是因为厉鬼娇拥有识人的天赋神通，没道理会认不出洛雪。
“宗主他们知道这事么...就你把他们的模样都刻在傀儡上。”洛雪下意识放低了声音，微微有些紧张地问道。
“肯定不知道啊！”
厉鬼娇瞪着眼睛说道，
“这些都是我来魔渊之后才学会的，嘿嘿，没想到外面的好东西有好多...尤其是恶灵门，库存都快被我搬空了！”
“...等等，你说什么？”洛雪眼皮微跳，“话说师姐，你跟恶灵门...到底是啥情况？”
厉鬼娇仔细思索了一会，说道，
“关系嘛，之前想找个落脚的地方加入过，只是那个门主想把我炼成炉鼎，还有好几个门徒大半夜偷偷摸到我房间里...”
说到这里，她挥了挥手，
“其实也没什么情况啦，这些都很正常。”
“正，正常？”
洛雪开始怀疑自己对“正常”的理解是否正确。
“外面的世界不就是这么危险吗？”厉鬼娇反而古怪地问道，“所以后面我学了傀儡之术，出来行走的都是傀儡。”
说罢，厉鬼娇又掏出了好几个“厉鬼娇”版的傀儡，甚至还有少年版的。
“这些都是用我的库存制作的傀儡，还好我带了一些家底出来。”厉鬼娇叉腰道，神情自满。
洛雪查看这些傀儡，只发现其中精妙之处，简直令人窒息，根本看不懂。
若不是厉鬼娇说，她是在离开绝霄宗之后才学的这些东西，洛雪都以为她沉浸此道已经多年。
等一下，如果这样说的话...
“厉师姐，难道你的阵法也是...”
洛雪迟疑着问道。
“出来之后才学的啊，绝霄宗里面又没有教阵法的。”厉鬼娇理所当然地说道，“剑道实在是太难学了，还是这些‘旁门左道’简单一些。”
旁门左道...简单...
洛雪抽了抽嘴角，这话要是传出去，让那些个傀儡大师阵法大师给听了去，怕不是要气得大吐血。
“你到底是怎么学的？”洛雪忍不住问道。
“怎么学，我也不知道啊，”厉鬼娇作冥思苦想状，说道，“只要这边拼一下，那边也拼一下...就成啦！”
“人和人之间的差距啊，有时候比人和...都大。”
洛雪只能如此感慨。
厉鬼娇这方面的天赋若是以面板的描述，应该是“绝世天才”吧？
“厉师姐，你该不会连炼丹和制符都会吧？”洛雪又问道。
符阵丹傀共四道，大多数修士都会学一些这方面的副业。
可惜绝霄宗把这些都视为旁门左道，一切皆以剑道为上，根本就不会有长老会专门传授这些，也没有相关的典籍。
至于宗门内的丹药和符咒，大多数都是从别处买来的，一部分是战利品。
“丹药学了一些，但没练过。”厉鬼娇老实说道，“符咒没学过，不知道。倒是挺想学的，恶灵门里没有...”
恶灵门要是知道你不仅炸他们山门三次，而且还是因为偷着学了不少东西才能做到的，那个气量小的门主得气到饮恨当场吧？
哦，现在得算是炸了四次，因为洛雪又替厉鬼娇多炸了一次。
“不过，你替他们建的护山大阵，该不会是想炸第五次吧？”洛雪笑着说道。
“什么五次...没，这次没打算炸啊。”厉鬼娇挠了挠头，掰着手指说道，“前几次是因为没办法打开他们的宝库门，才会去炸的。”
“这次呢？”
“宝库里没东西了。”
“哦...”
“但他们还有灵脉啊，一整条灵脉。”
厉鬼娇挥了挥手，满脸都是憧憬，“我打算弄一个阵法，把这一整条灵脉里所有的灵力都给剥离出来，然后炼成一枚天地灵丹！
“我到现在都没练过丹呢，很想试试！”
购买这处灵脉可是花了恶灵门过半的家底，想依靠灵脉的灵气去培养弟子。
而厉鬼娇这种做法，几乎就是竭泽而渔，可以说相当浪费。
除非能炼制出天阶丹药，否则只能说得不偿失。
可炼制天阶丹药是需要修为的，没有元婴打底，根本参透不了法则之力，更没办法炼出天阶丹药。
更别提厉鬼娇根本就没开过炉，目前为止只有理论知识...
也就是说，她这是打算拿一条灵脉来练手。
手笔之大，恐怕连九宗四禁地都为之愕然。
不过嘛，反正买灵脉的钱又不是花她的...而且灵脉又带不走，所以厉鬼娇一点都不心疼。
敌人的东西，带不走就选择糟蹋，熟读流行话本故事的厉鬼娇深谙“主角之道”。
“对了小师妹，外面好像一直有人在盯着你。”厉鬼娇忽然低声说道，“要不要我把她给做掉？”
厉鬼娇神情肃穆地挥了挥手，
“我在周围埋了六个连环爆破阵，必要的时候可以直接引爆。”
“...你这执着爆炸的性格到底是怎么来的？”洛雪神情微变。
“诶？不是有句话这样说么？‘没有什么是一个当量级解决不了的事情，如果有，就再上一个当量’！”
厉鬼娇握了握小粉拳，“外面的世界实在是太危险了，所有人都想害我！”
“谨慎一些是好事，只是...算了，”洛雪哭笑不得，说道，“外面盯着我的是一个朋友，她是在保护我呢。”
“可她好像是坏人啊，浑身看起来都红红的...跟孔廉宾师兄好像。”厉鬼娇为难地说道。
现在厉鬼娇也已经知道，孔廉宾就是想杀死洛雪的魔渊暗子。
自打这件事之后，厉鬼娇的疑心病更加严重，不断在绝霄宗里散播“厉鬼行已经死翘翘”的谣言，只求没人记得自己曾在切磋大会上大出风头的事情。
搞得黑袍又是一阵焦头烂额，好不容易才把厉鬼娇丢出门去历练。
“嗯...她不太一样，虽然算是魔渊修士，但确实是个好人。”洛雪说道，“没关系，你要是担心的话，就换个伪装的模样再出去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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