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神诡,肉身无限推演 第117章

作者:区区咸喵

  寻常“藏踪术”和藏踪符,原理是一样的,都是直接藏匿踪迹。

  但凡走过,必留痕。

  再高深的藏踪术,也无法完全消除痕迹。

  借物替缘术则是另辟蹊径,将这些痕迹导向某件外物,暂时承担这些缘法。

  当他人追踪时,便会被其误导。

  当然,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这门术法施法的条件,十分严苛。

  不仅施法步骤繁琐,还需要珍贵的材料。

  好在,材料倒是不用担心,柯言已经贴心的帮安乐准备好了。

  “或许在关键时刻,这门法术,能发挥奇效。”

  安乐默默思索,脑中逐渐浮现出一个计划的雏形。

  上一章末尾稍稍修改了下,可以刷新后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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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相公

  夜晚降临。

  精神和肉身都调整至巅峰状态的安乐,悄悄推开房门。

  客栈的走廊上,静得可怕。

  漆黑一片的空间,隐约传来低语和啜泣声。

  安乐神色如常。

  他已经有些习惯这诡地的环境,还有点如鱼得水之感。

  来到这里,就和回到家似的。

  他这时候出门,是要去赴秋晴的约。

  安乐当然想过当鸽子,直接不去。

  上次推演中,他就是这么做的,结果……死得很难看。

  “希望她不要对我行不轨之事。”

  深知男孩子出门在外要保护好自己的安乐,全身蠕动着钻出了灰黑色的铠甲,气质瞬间一变,如厉鬼般的煞气涌动。

  他露出狰笑。

  “要是在路上,能再偶遇一个筑基就好了。”

  当然,筑基也不是那么好杀的。

  若不是柯言被心魔缠身,安乐恐怕还真没那么容易得手。

  化身鬼面人后,他的行事风格变得简单粗暴。

  打得过的就打,打不过的就跑。

  见人杀人,见诡杀诡!

  毕竟,在这客栈里的,不管是人是鬼,多半都想害他。

  既然如此,把想害他的全部杀死,自己不就安全了吗?

  ******

  遗憾的是,好运没能再次眷顾安乐。

  他在寻找房门贴着“囍”字客房的过程,异常平静,连邪祟都没遇上几头。

  鬼怪横生的客栈,竟是显得有些祥和。

  安乐却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一度非常紧张。

  在走廊的部分区域,他看见了飞剑的剑痕,还残余一股灼热狂暴的气息。

  显然,是项风出手了。

  只不过,他现在的心思,似乎更多的放在夺取“幽诡玉髓”上,而没有直奔安乐而来。

  在推演中和项风“亲密”相处了十天的安乐,很快猜到了他的想法。

  异变后的客栈,好比于一个封闭的监牢,无法逃离。

  项风要做的,不是简单的杀死安乐,而像是猫戏老鼠般一步一步把他逼到绝境,让他在绝望和痛苦中死去。

  他越是挣扎,项风便越是快意。

  “呵……”

  安乐笑容冰冷,浑身气质越发幽暗可怖,步入阴影中。

  ******

  “进来吧。”

  吱呀——

  老旧的房门被推开。

  屋内,点着两根大红的香烛。

  烛火摇曳。

  昏暗的光线,勉强照亮了周围。

  大红色的绢被,大红色的床帘,大红色的地毯……房间内的一切布置,都是大红色的。

  加上墙上贴着的“囍”字,不难猜出,这是一间婚房。

  本该是喜庆的颜色,却显得幽暗、猩红,仿佛鲜血一般。

  覆着【铠】的安乐环顾四周,却没看到老板娘秋晴的身影。

  他身旁的红衣女,俏脸都显得有些严肃,美目来回扫动。

  “当……心……“

  小小红话音刚落,哀婉的哭声传来。

  “呜呜……相公……”

  安乐寒毛倒竖,心脏差点漏了半拍。

  他扭过头,死死盯住声音的来源——被血色帷帘遮蔽住的婚床。

  这种感觉,和先前任何一种邪祟都不同。

  硬要说的话,只有在推演里杀了他一次的客栈主人能够比拟。

  方才还空无一人的床上,在烛光下映照出一道窈窕的倩影,正背对安乐,似在哭诉。

  帷帘上的流苏,轻轻晃动。

  “相公……”

  她柔声唤道。

  显而易见,她口中的“相公”不是安乐,而是某个早已死去之人。

  安乐想了一想,丝毫没有拉开帘子一探究竟的想法,反而直接坐在原地。

  把辟邪符、辟邪法器什么都拿出来,摆在身边。

  这又不是在拍电影。

  干嘛要按照她的剧本来走?

  床上的人明显在引诱安乐拉开帘子,那他就偏偏不这么做。

  反正是秋晴邀请他来的,倘若对方始终藏头露尾,那就这样坐在这里,安稳的度过一晚上,也没什么大不了。

  拖到凌晨两点,在推演中探索,才更加保险。

  “痛,好痛啊……”

  “我的相公,你为何……”

  从床帘上传来的声音,愈发幽怨哀婉,如泣如诉。

  渲染出清冷哀怨的氛围。

  另一边,安乐不动如山,还吞服了一小瓶回气丹,入定修行。

  这些天来,他对灵力的修炼也没停过。

  但距离筑基,仍有着一段巨大的距离。

  事实上,安乐的修行速度已经很快了。

  常人要花费十几年乃至几十年时间都未必能抵达的境界,他仅花了四个月时间。

  他不是不快,而只是……不够快!

  ******

  不多时。

  房门再次被推开。

  秋晴从门外走了进来,看到安乐的举动,惊诧问道。

  “客官,你这是……”

  安乐微微眯起眼。

  这穿着大红旗袍的人,自是秋晴无误,气息也没有半点差错。

  那帷帐里的,又是谁呢?

  他用余光一瞥,烛光下的婚床,空空如也,哪有什么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