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要向她们出卖色相 第81章

“不能少一点吗？”

每次要花钱而不是挣钱，夜月都觉得肉痛。

两千能买很多好吃的。

“你看看现在落樱哪有地下武斗场啊，你嫌贵我还嫌贵呢。你报不报吧？”

小混混“啧”了两声。

“我借你。”

带路的黑短发姑娘把两张一千面值的钱塞给她。

“赢了比赛再还我。话说，你没有武器欸，要不要我借你？”

夜月接过钱，低头瞥过一眼被白色T恤包裹，惹人遐想的丰满弧度，露出从容的微笑。

“我的是短剑，打人很痛的，还可以当魔法棒使用，你信吗？”

131.解开封印后的第一次实战【5k】

“看不出来你还挺幽默的啊？”

两位显然没把夜月的话当一回事，短剑确实可以藏在衣服里，比如袖口或者其他奇奇怪怪的地方，但是当魔法棒……有术核的人，还需要来武斗场打生打死吗？

除了逃犯以外，就是一些喜欢亲自上阵找刺激的富二代了。

那种人身边必须要有随从，武斗场往往也不会安排一些有特殊癖好，喜欢不接受投降，进而满足施虐心，凌虐投降一方的对手。

他们这算灰色行业，一向小心谨慎，不轻易得罪贵族和一些有钱有势的人。

……

位于黑街某家泡面工厂底下的地下武斗场，位置隐蔽，周围三教九流的人活动频繁，混乱且无秩序，人口多为穷人、犯罪者、生来被抛弃的孤儿。

黑街的人生活在城市最底层，有很多似是而非的企业，做的也都不是正经营生。

就像上面这家工厂，明面上是泡面工厂，实际上做的不止泡面一门生意，背后的管理者是落樱青年创业者协会会长，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普通落樱市民小姐。

她是挂名的公司管理者，经营工厂的另有其人，工厂下的地下武斗场也是其中一个产业，赚钱不少，这些年蓬勃发展。

夜月处在一群流里流气，说话粗俗的人中间，显得格格不入。

正经人谁来这里？

阴暗，闷热的地下通道，几乎密不透风，显然没有安装一套优质的换气系统。地下的空气不能流通，周围的空气很浑浊，令人感到不适。

各种各样的气味混在同一个空间，夜月的胃在小幅度的翻腾。

脏乱的休息区沙发，茶几上堆满外卖包装盒，矿泉水瓶，啤酒罐，花生和瓜子壳，还有吃完没处理的泡面杯……

沙发上的人喝酒抽烟猜码，声音震耳欲聋。

那画面很混沌，夜月不想再看第二次。

她拿着填好的报名表，去找赛场内的工作人员报名。报名表上的“名字”一栏，一般都不填真实姓名，大家都填一个响亮的代号，代号各具特色。

夜月毫不犹豫地填上“芳心纵火犯”五个大字。

工作人员是个发型很赛博朋克的女性，左边的头发剃得只剩下薄薄一层，右边的头发却很飘逸，长度超过下巴，上半部分染成蓝色，下半部分红色，其中还夹着一些黑色的发丝，应该是原本的发色。

黑色宽大工装裤，加上白色紧身背心，打耳钉，身上有多处纹身，给人一种很酷的感觉。

仔细一看，这妹子还是十指修长的类型，是非常适合用手指弹身为女性的钢琴。

她忍不住又想起手机里那些只有成年人才能尽情阅览，纵身书海的本子。

yysy，那实在太涩了。

赛博朋克风格的妹子和沙发那边的彪形大汉一样，也在吞云吐雾，她懒散的脸在烟雾中若隐若现。

“芳心纵火犯……算了，我不该吐槽你需要一顿社会的毒打。还有，你打算空手上阵吗？你的武器呢？”

“我带着武器，都在这里。”

夜月挺起胸部，事业线随身体的移动扬起层层波浪。能藏短剑的好地方，这点事业线只不过是基本要素。

昨天晚上洗澡的时候已经事先感受过自己的身体了，事业线确实又大又软。

好不容易信心膨胀，觉得自己比以前能打之后，夜月这样做是打算装逼，虽然她装逼的方式似乎有亿点问题？

赛博朋克风格的妹子没兴趣追问，在空白处盖下“审核通过”的印章。

“对战的对手随机安排，到你的时候场内会有广播，没到你的时候先去附近歇着吧，多吃点好的，武斗场的商店卖的东西比外面还便宜。”

说完，她就把嘴里的烟屁股摁灭，不再搭理，继续在躺椅上闭目养神。

周围环境那么吵闹，能在这里睡得着也算是特殊技能了。

“谢谢。”

报名参加的手续很简短，比正式比赛轻松得多，也没有各项乱七八糟的检查和审查。

从其他选手的谈话中粗略判断，这里的竞技规则是“没有规则，倒下为止”。

服用违禁药物，或者导致对手伤残乃至死亡都被默许。

虽然没有签生死状，也不是所有角斗必须其中一方死亡，另一方才能从“铁笼”里出来，但是武斗场内有重伤对手的情况并不在少数，不是每个人对力量都能收发自如。全力以赴，意味着一方不倒下不受伤，另一方的攻势必定不会结束。

穷人的性命贱如蝼蚁，几乎都是些被世界抛弃的可怜人，是死是活没人在乎，这里便是能随心所欲的天堂。

上面是地狱，下面却是天堂，从某种角度来看讽刺意味十足。

住在上城区的贵族老爷们，有时还会“纡尊降贵”，从干净整洁的富人区来到污秽不堪的下城区，来到下城区中都以脏乱差而赫赫有名的黑街，看走投无路的普通人殊死决斗。

刚才就有几位衣着光鲜，西装革履的男子经过，用手帕捂着鼻子，嫌恶地看着那些不入流的人，说“真肮脏”。

一边嫌弃，一边却按捺不住要来看比赛，这些人是不是有某种不可言说的字母倾向呢？

也许吧，谁知道呢。

夜月绕过嘈杂的休息区，跟着指示标绕过人群和几个区，来到武斗场内的小卖部。小卖部的规模可媲美小型超市，和休息区的脏乱差是两个不同概念。

这里货架摆放整齐，商品也是，一切都井井有条，地板也打扫得非常干净，不见一根烟头，一个纸团。

超市的休息区已经被坐满，大概因为这里环境整洁，空气清新。

夜月突然想吃甜点心了。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特别想吃甜点心。肚子也不算特别饿，纯粹是心血来潮。

超市的点心和西点店的不同，都是些装在真空包装里的便利食品。

“就没有像样的和菓（guǒ）子吗？落樱人当然要吃和菓子才够味。”

可惜，她在全部货架前转了一圈，都没发现合心意的东西。

和菓子是一部分日式点心的统称。型态有非常多种，一般有团子、麻糬、馒头、铜锣烧等等。主要的原料包括：米、面粉、红豆、砂糖、葛粉，并依照不同的口味添加不同的特殊食材。

能够勉强替代正宗和菓子的只有落樱本地产的绿豆饼和干吃汤圆。这两样东西的制作材料和口感最接近，店内价格的确比外面的超市便宜一些，薄利多销。

超市前方的看台突然迸发出一阵喧哗声。

“什么情况？”

夜月先是愣住，随后转头，发现什么也看不到。看台的周围都围着人，黑压压的一片，里三层外三层，一些看客比夜月的个子高，自然遮挡视线。

“小场面，只要是那个家伙的比赛，每次都会有很多人看。哦对了，你应该是新来的不知道那家伙是谁。”

超市收银员顿了顿，叹气到：“寒霜，最近刚杀出来的武斗者，使用冰系法术，每次都把对手打得半死，现在已经二十九连胜了，这局肯定也没悬念。和寒霜对战的小姑娘，上次和她发生过矛盾，能不能活就看造化。这里每天死的人少的几位，多的十几，我半夜还得帮忙处理尸体，哈欠——”

收银员和看台那些狂热的观众，已经对生死感到麻木。

病态和扭曲的氛围随着他们的欢呼声扩散。

“这么猛？”

夜月还以为没多少人喜欢签生死状，打生死角斗，没想到为了钱这些人是真的拼。

没错，打一场普通赛也就几万，生死角斗就有几十万，面对金钱的诱惑，这些亡命之徒愿意生死相搏。

因为，死的人也不一定是自己不是吗？

“哦，你是新来的吧，那个寒霜的家伙不一样，她不打签生死状的比赛，但是根据心情程度，轻则把对手打断手脚，重则打到咽气。而且都不要我们老板摆平，人家有钱有势，会喊仆人拿钱来处理。一般来说，打死的次数只有一次，就是对方冒犯了她，这次那个小姑娘也是那个情况，所以我猜测她活不了。”

“这样啊……”

夜月若有所思。

她倒是没有兴趣多管闲事，只想做好自己的事。为了一个陌生人招惹一个明显有后台有背景的人，她没这么爱逞能。

“行吧，结账，多少钱？”

“承蒙惠顾，五十元。”

夜月只拿了几个小小只，绿豆饼和干吃汤圆都是称斤卖，称重之后价格宜人。

夜月刚要付钱，身后的人群再次沸腾。

“打死她！打死她！”

她听到一些看客对着台上起哄。

不正规竞技场内死人的情况不罕见，别人的场子也不该多管闲事。但……收银员说对决的两人都是女孩。

假如是妹子，就不能当做无事发生。至少……应该多看一眼？

竞技场的黑马选手寒霜是个混血美女，虽然肤色是落樱人的肤色，外貌却比较西方。她个子偏高，已经达到180cm，比现在的夜月还高20cm。

和武斗场的其他人不一样，她居然用的是法术，还是控制冰和温度的法术。

灰白色的长发随意披散，宽大的黑色T恤被法术扬起的风吹得猎猎作响。

寒霜的眼睛是比发丝颜色浅一些的淡灰，始终没怎么睁开，给人以懒散的外在形象。在夜月看来，那除了懒散，还有对和自己实力不匹配的对手展现的轻蔑之意。

被打飞的女孩，夜月竟然还认识。傍晚时分，大方给夜月两千元说自己赚了钱再还她，甚至不给夜月拒绝的家伙。

她们之前还在小卖部门口谈笑风生喝汽水，建立了丰厚的友情。

“居然是她啊。不对，现在是发出感叹的时候？”

从悬浮屏中，夜月才得知黑短发女孩的代号叫“暗鸦”，很普通的代号，对应漆黑如墨的发色。

暗和乌鸦在落樱语中是黑的意思，这么起名倒也有些底蕴。

叫暗鸦的女孩被寒霜打得很惨，摔落时口吐鲜血，肋骨可能断了几根，还有内伤。她是土生土长的黑街人，没钱买术核植入，不会法术，保命的卷轴火焰护盾效果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