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泽明洛
“有吗？”
“确实有些近。”
夜月仔细斟酌用词，担心会加剧委托人的抑郁症。有的人心思敏感且多疑，不经意间一句话会成为某恶性事件的导火索，必须多加注意。
而且，大晚上和穿得过分清凉的委托人贴在一起，怎么想都不太正常。
刚才在街上才被流莺骚扰过，现在被委托人特殊对待，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脑子有点混乱。
也许，有钱的年轻女性都有些寂寞和神经质，渴望和一个身份悬殊的人呆在一起排解寂寞。小说里常见的剧情，她看过无数遍，大概能猜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大概是两个孤独的灵魂产生炽热的纠缠，短时间内让空气湿度大幅增加，并制造大量不可名状的CG画面。
身为一个健全的成年人，虽然现在变成了长相非常美丽的女孩子，基本的生物学知识储备不至于落下。
只要不动声色，不伸手去接这跟橄榄枝，应该不会发生什么。
大概？
夜月没忘记自己现在心理咨询师的临时身份，听完咨询者讲述的内容，接下来应该是适当的开导。引导咨询者说出内心苦闷的事只是第一步，做宣泄情绪之用。
心跳加速的同时大脑还得疯狂转动，导致她背后在疯狂冒冷汗。良久，她才找到一个关键的突破点。
“那件事不是你的错。”
“大家都认为是我的错。我身为钢琴课的教师，同时还是这所学校音乐学院的负责人之一，学生在我的眼皮底下坠楼，必然是我的疏忽导致，没人在乎教师的苦衷。也是家族动用了势力和人际关系才强压下去，也赔偿了一大笔钱……”
“站在你的角度，我能体会到你的挣扎和痛苦。即使我只是一个局外人，甚至没能接触到事件的全貌，那种情绪完全能感染到我。我相信你的清白，也相信你身为教师的品德。无论如何，不能让那些负面情绪继续影响你的生活。”
“谢谢你……夜月。”
“关于那名学生坠楼的事件，如果你不介意，我希望能找个时间调查，若是跟魔法力量有关，或是牵涉其他阴谋，那就必须得调查清楚。”
夜月隐约感觉到背后有一双看不见的手在操控一切。
但直觉有时并不能作为判断事情的依据，必须立足于详尽的调查。首要目标是调查那台让人崩溃的流血钢琴，半年多之前的学生坠楼事件顶多算是附带的。
时间已经过去那么久，线索也早就没了。想到接下来的调查会遇到重重阻碍，夜月叹了口气，脸上的表情也透着几分烦躁。
恍惚间，手里多了三张崭新的纸钞——全都是最大面值。
对希雅来说，这么点钱给出去跟洒洒水似的。
“这是刚才的心理咨询费。”
“用不着那么多。”
夜月想还回去一半，发现这些钞票拆分不了，自己身上也没有能够找零大额钞票的现金。身上突然揣那么多钱，她会很有心理负担。
更何况，她还什么都没做。但委托人的态度超乎寻常地强硬，硬是把钱塞进她手里不肯拿回。
“拿着。不然，我会生气。”
“谢谢……我会尽快解决你委托的事件。”
夜月将钞票折叠好塞进外套的夹层，当做是给自己的奖励。这笔钱来得正正经经，不应该有心理负担才对。
可接下来的一幕，差点跌破她不存在的眼镜，可谓是一语成谶。
在脑中预演过的内容，居然真的发生了。人往往越担心什么就会发生什么，那该死的墨菲定律，从不会因为对象是个美丽的少女而手下留情。
委托人当着她的面慢慢将薄纱裙的肩带往下拉扯，露出光滑雪白的肩膀。
随后，慢慢走向床边。
身体离床边越近，纱裙下滑的幅度就越大，直至完全落到脚踝。一双美足轻轻抬起，从变成一堆的裙子中离开，像是暂时脱离了某种束缚。
越来越近。
彼此的距离，越来越近。房间的面积突然变得很小，夜月想逃，却发现无处可逃。
年轻的女人呼吸间带有淡淡的酒气，夜月想起，晚餐的时候希雅喝了小半瓶伏特加，虽然女仆多次劝阻，本人却我行我素。
剩下的半瓶被荒城干了，夜月只小酌一口，就觉得脸颊和身体被酒精点燃，烧得厉害，喝了很多凉水稀释才没有醉倒。
酒后容易吐真言，委托人刚才那些直白的话语估计也是受到酒精和情绪波动的驱使。
她不相信一名出身豪门望族的千金会对自己感兴趣，除非神志不清。
“夜月，我常常感到寂寞，尤其是在夜晚。”
“你喝醉——”
夜月知道她接下来想说什么，准备打断施法，沉浸在自我情绪中的委托人完全不给她半点机会，那未着寸缕的身体直接从后面抱住她。
“我好孤独……你知道吗，我非常渴望能有个人像这样抱住我，疼爱我，对我说些温柔的话，就像你刚才那样。”
“我只是个陌生的熟人。”
夜月大脑处于混沌和清醒的临界点，正努力在两个区域的夹缝间寻求平衡。早知道刚才执意去调查，就没有那么多麻烦的后续了。
她没有十足的自信能应对一位风情万种的年轻女性的勾引，尤其是对方还有精灵血统。
其实，夜月是有亿点点后悔的。荒城问她要不要住双人房，两人一起凑合凑合睡，她为了避免发生不必要的夜晚运动，好好休息一晚，无情拒绝她的提议，让女仆为自己和她各准备一间单人房。
防得了荒城，却没料到委托人也有歪心思。
这个世界对长得好看的人总是特别不友好，尤其是像她这样长得半生不熟，介于青涩和成熟之间的人。
年龄稍长的贵族以玩弄年轻人的感情为乐，要么就是贪图年轻的肉体。反过来，年轻人从他们手中获得辛苦工作也拿不到的金钱。
堕落又糜烂的生活，夜月一点兴趣也没有，哪怕只是窥视一眼。
女人的身体像柔软的水蛇，将她紧紧包裹和缠绕。闷热的夏夜，空气中似有看不见的热浪，身体的毛孔受到这股热浪侵袭，穿在里面的衬衫已经湿透了。
她的外套，已经被解开了一粒扣子。从领口处灌入凉风，稍微感到一丝惬意。
但……这扣子不是她自己解的。
事业线压着脊背，刚才还环住她脖颈的手早已移开，专注于将那件沾满汗味和黑色制服外套脱下，似乎准备进行一些不够富强民主和谐的事情。
等最后一粒解开，外套被甩在地上，夜月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她很纠结。万一，自己拒绝的举动刺激到委托人的自尊，让她抑郁症发作，或日后怀恨在心，悄悄找自己麻烦该怎么办？这接的委托未免也太高危了。
不知道被委托人推倒算不算工伤，有没有补偿。
心里慌得一批，表面却不得不保持镇定，双手挡在衬衫纽扣前，防护好倒数第二道防线。
“希雅，你该休息了。”
“……”
希雅像是没听到她的话，自顾自地说下去。
“刚见到你的时候，心中就有种莫名其妙的兴奋，尤其是在街上，你被那名流莺调戏的模样，更让我燃起了欲望之火。我知道你缺钱，只要一次，你和我做一次就好，我付你双倍委托费，你想要复仇做的那些我也全部会帮你。”
“不是钱的问题啊……”
事情越发离谱，快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今夜的希雅犹如一头发狂的野兽。确切来说，是发晴的野兽。
她枉顾一切，什么伦理，什么道德，阶级关系，年上和年下，全都可以抛诸脑后。
自从喝了那罐味道怪异的伏特加，满脑子就只有尾巴，尾巴还有尾巴。
没错，希雅是知道夜月有尾巴的。从自己答应帮助对方复仇，并提出自己的委托之后，对方就有展示龙角龙尾巴给她看。
身体从下开始发热，接着扩散到全身的每一个角落。从环状肌肉里溢出大量半透明的像胶水一样的汗水，不可名状之处开始肿胀。
空虚的那里，渴望被某人黑色的尾巴塞满。
于是，希雅把夜月拉到更近，迫不及待将她扑倒在床上。
“希雅……你这是要干嘛？”
夜月的眼里写满了无助。
她很担心，自己等下要把尾巴贡献出去。她真的很无辜，只是想多睡一觉而已，却被如此对待。
上次希雅和她两人赛车，游玩后花园时，对方还能勉勉强强保持理智，现在根本不知道理智为何物。一进入状态，就疯狂撕扯自己身上的衣物，三两下就全身装甲全剥落状态。
在爬上床之前，她居然还记得拉窗帘。
接着，便是扑倒的戏码。
希雅骑在夜月腰上，环状肌肉疯狂流汗。滚烫的汗液全都粘在夜月腰上，她的小腹也开始发烫，有无名火在燃烧。
热流从别处汇聚，涌入小腹。
很不妙。每次小腹有这种感觉，她的尾巴就会逐渐高涨。再这样下去，她就会忍不住，满脑子都是想不可名状希雅的冲动。
不，她现在已经想了。
“希雅……我……我们这样不好吧……”
嘴上还在负隅顽抗，身体却很诚实。尾巴根部又热又胀，接着，整根尾巴都硬得像烧红的铁棍。
她差点问希雅“你想不想要我的棍子”。
“有什么不好的？夜月……我是你的ATM……我说想和你不可名状……你就不能拒绝……”
希雅的措辞比较古老。
“不可名状”，那都是什么年代的词语了？现在想做什么直接说想做，想涩涩，什么都好。
能跟自己魂牵梦萦的半精灵发生关系，倒也不错。
想到这根尾巴能插入希雅的环状肌肉内，把她搅得乱七八糟，一阵又一阵兴奋的浪潮涌入脑中。
夜月快忍不住了。她还在等，等希雅自己主动。
“希雅……你真的要吗？”
眼看着希雅准备坐下来，手已经抓住尾巴对焦，夜月心里又怕怕的，担心她做完，拔出自己尾巴之后翻脸无情。
希雅很像这种人。
“啰嗦……你闭嘴……”
希雅嫌弃她犹豫，心中早已不耐烦。身体内烧灼的火焰一浪高过一浪，烧得她浑身难受。
今晚必须要解决，除了灭火过程的事情，她什么都思考不了。她需要这根尾巴。
在进行直线反复冲撞运动之前，希雅觉得夜月身上的衣服很碍事，粗糙的衣料蹭得她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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