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时雨清歌
上面似乎有点点水迹,是眼泪吗?
凛冬不知道,她伸出葱白的手指沾着那冰冷的湿润放在眼前,轻轻放进嘴里。
咸咸的,是眼泪。
为什么?陈羽要哭呢?
凛冬还是不知道,含着带着咸味的手指,她思考着。
随着思绪,眼泪却忽然流了出来,一股巨大的悲伤让她无力的跪坐在了枫叶铺成的地面上。
“呜呜...为什么...好难受,好难受啊...”
胸口像是被什么扎了一下,巨大的痛苦让凛冬忍不住大声哭泣起来。
“可恶,为什么会这样,心好痛...好痛...”
悲戚无助的哭声回荡在枫叶林中,夕阳开始落下,红枫漫漫,只有那枫叶在风中发出细细的呜咽声,却不在动听,混合着悲戚的哭泣声,有种奇异的悲伤,淡淡的,无言的。
....
一百三十六 玛德,为什么?
......
那是笼罩于迷茫雾气中的世界。
圣洁的火焰升腾,在审判之下,那高贵之人睥睨高台之上的罪人。
头上的光环闪烁着圣洁光芒,举着圣经,仲裁者冷漠地说出让能天使浑身发寒的话语。
“罪人,当接受惩罚——净化审判开始!”
呼呼~
随着审判的话语落下,代表着净化的圣洁白焰开始沸腾,在沉默中,火焰噼里啪啦响起。
火焰灼烧的同时,沉重的窒息感死死扼住能天使的咽喉,让她有些无法呼吸,胸口也犹如刀割,刺痛难耐,眼泪不知不觉地从眼眶流出,冰冷的泪水顺着脸颊落在地面,发出滴答声音。
在火焰中,那个被雾气挡住的身影,能天使能感觉到,对方似乎在注视着他,透过火焰迷雾,她仿佛能看见那双带着温柔的眸子。
似乎想要安慰她,他轻声哼唱起来。
“哼哼……”
动听的曲调,回荡在耳边。
带着温柔,蕴含着一丝痛楚的歌声回响在耳畔,能天使捂着胸口,眼睁睁地望着这一切发生,最后绝望地跪坐在冰冷的地面上,露出无助神情。
“不要,不要,不要啊!!”
咽呜着,哭泣着,她嘶声力竭的拍打着那围绕包裹着在身边的无形光壁,却无能为力,双手无力垂下,捂着胸口,能天使泪眼婆娑地望着高台之上,低声呢喃着。
“——不要啊,求求你们,放开他...”
泪水模糊双眼,终于,在漫长而绝望的沉默中,白色而圣洁的火焰翻滚沸腾,最后归于平静。
灵动的眼眸失去色彩,能天使双眼无神的注视着高台。
——啪!
在视线中,迷雾散去,世界崩坏,白色而圣洁的世界像是镜子一般破碎,化作无数碎片四散而去,黑暗弥漫,笼罩了能天使。
然后,在黑暗中有光出现,她下意识地看去,就看见了这样的场景——
女孩哭的撕心裂肺,晕倒在蓝发天使的怀中,望着女孩,不知为何,蓝发天使发出了沉重的叹息。
接着画面一转,是女孩开心的笑脸,似乎忘了忧愁,女孩正笑嘻嘻的对着不远处的蓝发天使高兴的挥着手,好像在喊着什么。
而不远处,蓝发天使面带微笑,似乎在回应着女孩。
再然后,她听见了——
“阿能,希望你不要怪我,忘了一切,开开心心地活下去吧。”
“你的罪由我们在背负,你的痛苦由我们来承受,所以啊,阿能,忘了这一切,你的人生不该有悲伤和绝望,带着我们的希望,健康的活下去吧...”
悲戚而沉重,带着希翼的声音回响在黑暗中,激起涟漪,最后在黑暗中消弭不见。
下一刻,光,出现了。
黑暗开始退散,无尽光辉驱散着黑暗,在最后一刻,在光芒中,能天使仿佛看见了,一个黑发男子正笑眯眯地朝她挥手。
“阿能,该回家了。”
他是谁?
看不清面容,但不由自主的,能天使喊了出来——“哥哥!”
.......
泪水打湿枕头,带着莫名悲伤,能天使再次从梦中醒来。
睁开眼,便是白色的天花板和头顶光圈那亮闪闪的光芒,脸颊处贴在枕头上,还能感受到冰冷,能天使知道,她肯定又做梦了。
枕头上湿润的痕迹,不出意外,那应该是她的眼泪。
“可恶,到底我梦到了什么,为什么总是记不住啊!”
气恼地拍着被泪水弄得湿哒哒的白色枕头,能天使十分苦恼。
前段时间做梦还能记得住一点点东西,但现在每次醒来,能天使完全记不住一点梦里的东西,要不是心情低落和沾着泪水的枕头,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做梦了。
“啊啊啊!烦死了!烦死了!”
越想越烦,能天使气的大叫起来,气呼呼地把手里的枕头用力一扔,就重新钻进被窝使劲扑腾几下,翻滚几圈,把床和被子弄得乱七八糟以后,又忽然安静下来。
缩在被窝里,用被子遮住洁白下巴,能天使望着天花板愣愣出神。
没有想什么,只是单纯的发呆,又看了天花板一会,直到闹钟开始吵闹,能天使这才想起,现在是做起床做弥撒的时候了。
“唔,都这么晚了吗?”
嘟囔着掀开被子,能天使穿着睡衣跳下床,龙门冬季那无处不在寒冷的气息让猛地朝她侵袭,让她打个哆嗦,清醒不少。
“都忘了开暖气了。”
郁闷的嘀咕着,能天使回头看了眼昨天睡觉时关闭的暖气,就缩了缩脖子,穿着拖鞋,跑去洗漱了。
刷完牙,能天使又使劲揉了揉脸,对镜子露齿一笑,元气满满。
“恩,不错,能天使还是这么漂亮!”
看着镜子里那个漂亮可人的俏脸,能天使很满意地点点头。
不愧是她,就是漂亮!
也只有陈羽那个讨厌鬼才会说她像男孩子,开什么玩笑,她长得这么漂亮,哪里像男孩子了!?
想到这个,能天使就郁闷的不行,对着镜子用手拖了拖胸口,挤了挤,看着那蛮明显的起伏,她非常气愤,明明还是有料的,陈羽还总嘲讽她男孩子,哼哼,等会一定要好好教训下那个乱说话的混蛋!
鼓着脸颊,能天使决定,等会去找陈羽。
反正最近也没什么事,企鹅物流最近的单子也是几天后,现在能天使的时间可是非常充足的。
不过在去找陈羽玩之前,还是得先把今天的弥撒做完。
“苹果派~苹果派~好吃的苹果派~”
愉快的制定好了今天的行动规划,能天使就哼着奇怪的小曲,去做弥撒去了。
龙门的雪是很少的,虽然紧靠着乌萨斯边境,但龙门已经几年没下过雪了。
所以能天使来了龙门这么久,也就见过几次小雪。
不过今天等她出门时,就惊奇的发现,龙门下雪了,而且还蛮大的。
“难怪今天这么冷。”
对着带着手套的手呼了口气,能天使搓搓手,望着满地银粟,又紧了紧身上的围巾,跺了跺穿着运动鞋的脚,就冒着小雪,走上了大街。
其实能天使是有车的,但是是摩托,天气太冷,她不想开,而越野车早就被德克萨斯开到陈羽那去了。
想到这个,能天使就有点后悔,早知道就厚着脸皮和德克萨斯一起住了。
因为最近老是做梦,每次做梦总是会莫名其妙的流泪,所以觉得丢人的能天使就跑回自己的宿舍住了,现在想想,就觉得好亏。
至少得让德克萨斯把车留下。
在纠结的郁闷中,能天使迈开裹着黑色保暖丝袜的修长玉腿,急匆匆地离开了这里。
银栗簌簌,伴随着刺骨的冷风,无数小小的雪花飘飘洒洒的从天而落,一夜之间,这场忽如其来的小雪便为龙门铺上一层薄薄的白装。
星熊公寓内,开着温暖的暖气,陈羽和拉普兰德几人正悠闲的打着扑克。
如果可以,陈羽更愿意躺在床上,度过这美好的一天,但这和美好的愿望被拉普兰德无情的破坏了。
瞅了眼边上那个满脸纸条,正咬牙切齿盯着自己的拉普兰德,陈羽腹议不已。
这个大胸狼也是脑袋被能天使捶了,大清早的就过来啪啪地踹门,弄得他不得安生,连个懒觉都睡不好,真是莫名其妙。
不仅如此,拉普兰德还带了几副龙门扑克,拉着他和德克萨斯打起了扑克,美名其曰,增加感情。
“大胸狼,你不是不是傻?大清早的打什么牌,赶紧回去睡觉!”
本来陈羽是打算这么义正言辞拒绝拉普兰德的请求,回去睡觉的,但是后来想一想,拉普兰德说得也对,打牌其实也是增加朋友感情的一种方式嘛
所以他就答应了。
然后,拉普兰德才笑吟吟地把那两把寒光闪闪的剑收了起来。
想到这个,陈羽就有些心痛。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现在的人都怎么了,一言不合就拿剑吓人,不知道这样很危险的吗?
“对J。”
就在陈羽心里痛斥着拉普兰德不讲理,德克萨斯扔了一对J,看了一眼,陈羽也扔了一对。
“对K!”
“对A!”
把手上的对子压下去,拉普兰德看着手里只余下一对的手牌,忍不住看了眼边上陈羽那一叠的牌,心中忽然自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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