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时雨清歌
抽出地上的长剑,指着鼠王,拉普兰德嘴角上扬,露出桀骜神色。
“想要我的命,那就放马过来。”
“好,有种。”
竖起大拇指,对于拉普兰德的选择鼠王十分欣赏的夸奖道,随即摇摇头,叹息道。
“但也到此为止了。”
如果拉普兰德是全盛时期,或许还有机会脱身,但现在的她,在鼠王眼里,只是个废物罢了。
甚至不需要多余的动作,他连手都没抬起,就见黄沙漫漫,轻而易举的击落了拉普兰德的场景,随后化作黄沙镣铐,锁住了她。
“嘁,这就输了吗。”
挣扎几下,发现这个黄沙镣铐比想象中的要坚固的多,拉普兰德不由咂舌。
她也不意外,毕竟就她现在的身体情况,说不定连小孩都打不过。
“你输了。”
鼠王摇着头。
黄沙开始汇集,变作利刃,悬乎在鼠王背后的半空中。
正当鼠王准备下手斩断拉普兰德的手臂时,意料之外的事发生了。
只见剑光一闪,黄沙便被击溃,重新变作沙子散落。
“陈羽,你什么意思?”
鼠王神色愕然,不解的看着持剑而起的陈羽。
这家伙突然插手,是想救拉普兰德吗?
念及此处,他冷下脸。
“你别忘了,当初定规矩时你也参与了,现在你想破坏这个规矩?”
“当然不是。”
陈羽摇摇头,对着鼠王反问一句。
“鼠王,我记得龙门还有个规矩吧?”
“另一个规矩?”
鼠王稍加思索,在想起了陈羽说的规矩后,顿时惊愕万分,看着含笑的他,有些难以置信。
“你疯了?”
拉普兰德并不傻,看着鼠王的表情,她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不知道鼠王的意思,但她能肯定,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也不管陈羽准备做些什么,她果断制止。
“魂淡,这是我和这只大老鼠的事,与你无关,你别插手。”
不就是一只手吗,既然输了,她认了。
说真的,她不愿意在欠陈羽什么了。
持着剑,陈羽回头对拉普兰德露出无奈的笑容。
“我倒是想,不过看着大胸狼你在我面前受伤,这可不是朋友该做的事。”
眼睁睁的看着拉普兰德被鼠王断手,这件事,他办不到。
再说了,拉普兰德会落到现在这个结局,跟他的关系还是蛮大的,要是上次能注意点,拉普兰德也不要遭这么大的罪。
这件事,陈羽还是有些自责的。
尾巴胡乱摆动,拉普兰德有些焦躁不安,心中那种不安越发清晰,让她忍不住怒吼。
“闭嘴,谁和你是朋友了,从今天,不对,从现在起,我和你断绝朋友关关系,听到没有,赶紧给我滚!我的事不用你操心!快点滚啊!”
看了眼满脸焦躁的拉普兰德,陈羽没有说话。
他扭过头,看着忽然没有言语的鼠王,说了一句。
“鼠王,希望这件事你能帮我隐瞒,如果星熊她们问起来,就说是意外吧。”
“陈羽...”
鼠王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陈羽打断了。
挽了个剑花,反手将长剑架在了肩上,陈羽微微一笑。
“规矩就是规矩,大胸狼的罪,我背了。”
错了就是错了,没有什么好辩解的。
拉普兰德既然犯了错,那就必然要付出代价,这是理所当然的,陈羽也不会替她辩解什么。
但拉普兰德毕竟是靠武力吃饭的,而陈羽不同,他是条咸鱼,少一只手对他而言并没有什么大碍,相反,反正这只手也快完蛋了,不如废物利用一下。
一只快废掉的手换拉普兰德完好的手,何乐而不为呢。
龙门的规矩之一——罪可替代。
所以,陈羽没有犹豫。
“魂淡,住手啊!”
拉普兰德怒吼着。
像是没听见,在她不可思议的目光中,陈羽一用力,十分干脆的用剑刃切下自己的手臂。
一阵剧痛从肩上传来,随后便是轻松的感觉——手臂的剧痛不见了,这让陈羽轻松不少。
当然,这只是错觉,实际上,陈羽的状态一点都不好。
冷汗不停的流出,沾湿头发,因为失血过多,陈羽脸色愈发惨白,鲜血从断臂的伤口处不断涌出,滴落在地,打湿还算干净的地面,将长剑插在地上,他伸出仅剩的手,在伤口处附近的穴位点了点,勉强止住血液。
痛楚和困意不断席卷,侵袭着陈羽的意识。
忍着想要就此躺下的虚弱感,陈羽对着默不出声的鼠王笑了笑。
“好了,拉普兰德是罪我替她受了,希望你能放过她。”
这是何必呢。
看着虚弱不堪的陈羽,鼠王长叹一声,决定就此揭过这件事情。
摇摇头,他满脸无奈。
“明白了,这件事就此结束,我不会再追究这只狼的责任了。”
他摆摆手,紧紧锁着拉普兰德的黄沙便四散化作尘土,消失不见。一松开,也顾不上找鼠王的麻烦,拉普兰德就扑了上来,手忙脚乱地扶住了摇摇欲坠的陈羽。
忽然有人扶住着,陈羽再也坚持不住,倒在了拉普兰德怀里。
猝不及防间,一个踉跄,拉普兰德退后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屁股摔得生疼,她却没有在意,只是紧紧抱着陈羽。
看着脸色惨白,气若游丝,一副快死模样的他,还有那看起来十分刺眼的断臂,拉普兰德忽然有种心如刀绞的感觉。
眼泪不争气的从眼眶流出,带着一丝哭腔,她怒骂起来。
“魂淡,谁要你多管闲事了,我的事,你瞎掺和什么啊!?魂淡!白痴!蠢货!”
看着莫名其妙就生气的拉普兰德,陈羽眨眨眼,虚弱的笑了笑。
“我们是朋友吗,你的事不就是我的事吗。”
脸上的笑容一如既往,但拉普兰德的心却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注视着即使如此还在微笑安慰着她的陈羽,她心头猛颤,紧抿着唇,狠狠的骂了一句。
“白痴!”
说完,就紧紧将他抱在怀里。
这一刻,拉普兰德知道了,她似乎跑不掉了——一张名为温柔的网,不知何时已经将她死死缠住,再也无法挣脱,也不愿挣脱。
就像一只蝴蝶落入蛛网,便误了余生。
只不过,落入的这张网,她心甘情愿,也愿意为此沉沦。
从此刻起,名为拉普兰德的孤狼,将再次拥有羁绊,至死不休。
看着拉普兰德怀里的陈羽,鼠王也开始头痛起来。
这下,他拿什么和雨霞交代?
要是那丫头知道陈羽因为自己变成这样,他这父亲估计就难做了啊。
就在他头痛不已时,黑蓑忽然带着一个怒骂的菲林少年回来了。
“鼠王,医生我带来了。”
着黑蓑抓在手上,阿挣扎着,对着鼠王就破口大骂。
“我叼你个嗨啊,大老鼠,又是你,你有病吧啊!?上次抓了我一次还不够,又来一次,信不信我药翻你!?”
阿很少说脏话,但现在他实在忍无可忍了。
前两天忽然被抓来就算了,今天他可是在进行一次很重要的实验,好不容易骗了个笨蛋给他注射了点珍藏品,正打算观察下病人的情况,结果就被这个穿着黑色雨蓑的蒙面人给带来了,这下他的珍藏全白费了。
血亏啊!
看着这个满嘴脏话的少年,鼠王眼角一跳。
鲤那家伙,究竟是怎么培养小孩的,怎么感觉这个阿的欠揍程度都和大帝有的一拼了。
收拾好脾气,确保自己不会一沙子糊在阿的嘴里,鼠王拿起手杖,指了指那边看起来差不多已经快要完蛋的陈羽。
“少废话了,赶紧救人,医药费不会少给你的。”
上次被敲着了一笔,这次估摸着又要大出血了。
“救什么救,你这扑街把我绑来还想让我救人?真当小爷我的脾气好啊?!不救!坚决不救!除非你把我的...”
阿想都不想,摇着头就要拒绝鼠王的要求,开玩笑,他这次损失可大了,要是这只大老鼠不把东西赔给他,他才不救人,刚准备义正言辞的敲诈勒索鼠王,让他先把东西赔了在考虑救人,眼角余光却忽然看见一个熟悉的人,顿时一愣。
他大惊失色。
“陈羽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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