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超黑暗咚巴拉
腿...不听使唤了...女马的...
仅仅是一个瞬间的停滞，李夜行再度动了起来，他伸出手，拖着两条几乎要失去知觉的腿，咬着牙强行向着前方的黑暗爬行着，直到手指上没有了皮肤，露出了白骨，直到淋漓的鲜血染红了手掌，五指开始变形，他抬起头，狠狠的将自己的下巴锄在了地面上，然后用下巴继续缓慢的挪动着。
“意义在哪？”
忽然间，一个熟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那是李夜行自己的声音，紧接着，一阵脚步声自身后传来，越来越近，直到停滞在李夜行的身旁，而李夜行并没有看向他，在用眼角余光扫过他身旁那前世穿过的牛仔裤和运动鞋之后，他一边继续努力的挪动着身躯一边咬着牙道：“怎么？想把你的身体收回去？抱歉，我还没用完呢，我还得...保护她们！”
“我的身体？不，那是你的身体...”身旁的双腿迈开了脚步，那属于李夜行的声音如影随形道：“而现在，你的身体已经死了，你本有机会逃走的，她们会不惜一切代价的为你争取时间。”
“我不能逃...”下巴被磨破，开始流血，蠕动着身躯的李夜行一脸倔强道：“她们需要我！”
“她们中的任何一人都比你强，如果连她们都败了，你又有什么能力保护她们？”那声音冷笑着道：“你曾有过两次选择的权利，第一次，你本有机会逃走，让她们帮你拖住你的敌人，但你没有，第二次，你曾有机会像个正常人一样重新开始，重新和你爱的，爱你的女孩们生活在一起，但你放弃了。”
“那是假的！”李夜行恶狠狠道：“再美的梦也只是梦！我不能逃避她们，靠自己的臆想活着！”
“如果你选择留在了那里，那对你而言，那个游戏中的世界才是一场梦...”那个声音追着嘲讽道：“你的面前曾有过两条岔路，但你都走错了，现在，你已经没机会了，你只剩下一条路可走了...”
“那就是救我的女孩！”喘息越发粗重，鲜血洒满在黑暗之中，李夜行拖曳着被磨烂了的衣服与肉体，一边挪动着身躯一边冷哼着问道：“你这混蛋，怎么总给我灌输负能量？你他女马真的是我吗？亏我还一直以为我们本是一个人来着，不，说不定这不难理解...”
说着，李夜行停下了动作，他终于转过了头，看向了那个俯瞰着自己，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只是头发略长的男人，然后一字一顿道：“人活着这件事，本没有任何意义，意义要靠自己去赋予，现在，我有活下去的意义，我会为了保护我的女孩们而活下去！为了爱她们而活下去！为了呵护她们而活下去！为了不让她们悲伤而活下去！不论如何！我都得活下去！我不能死！哪怕这里是地狱！我也得爬出去！然后回到她们的身边！”
“嗯，确实不能理解...”俯瞰着跨越了时间与空间，与自己互换了肉体的男人，穿着常服，留着略长黑发的李夜行面无表情道：“毕竟，我和我家那些蠢女人的相处方式，和你不太一样。”
听到对方的话，趴在地上的李夜行愣住了。
“罢了，你会做出这样的选择，我倒也不算意外...”对着趴在地上的李夜行耸了耸肩，长发的李夜行转过头，望向远方那深沉的黑暗，然后低声道：“毕竟，我们都做出过抉择，都选择了那条最难走的路，并且，都将它贯彻到了最后...”
“我们...”听到长发李夜行的话，趴在地上的李夜行下意识的以为对方说的只是他和自己，但下一秒，他便愣住了，只见在那无尽的黑暗之中，一个个人影显现了出来，他们无一不生着和李夜行一模一样的脸，只是衣着和气质完全不同，就连身材都有着细微的差异，他们望着趴在地上的李夜行，眼神中或是欣赏，或是戏谑，或是嘲讽，或是鼓励，但无一例外，他们那眼神，都仿佛是看到了过去的自己。
“现在，站起来吧。”背对着一众李夜行们的目光，长发的李夜行沉声道。
“要是能站得起来，我早就站起来了！”李夜行低声咒骂道：“你又不是看不见，我的腿...”
话还没等说完，只见长发李夜行猛地一脚踢了过来，直接将趴在地上的李夜行踢翻在地，末了，他还不忘冷声问道：“装残疾？”
“你他女马...”心头带着火气，李夜行猛地爬起身来，正要对着长发李夜行一拳砸过去，突然间，他愣住了。
真的...站起来了！
眼神瞬间被难以抑制的惊讶所充斥，李夜行低下头，看向自己的双手，此刻，那双手已是焕然一新，还哪有受伤的痕迹？
“这回，懂了吗？”望向李夜行的眼中终于有了一丝戏谑，长发的李夜行轻轻打了个响指，下一秒，黑暗中，被黑色、紫色和红色的火焰所包裹住的王座拔地而起，长发的李夜行端坐于王座之上，翘着嘴角，露出了邪魅的笑容，俯瞰着李夜行，他轻声问道：“还记得，我们是什么人吗？”
“我们是...李夜行...”仰望着那被混沌王座撑起的长发李夜行，李夜行下意识的道。
“然后呢？”长发的李夜行歪着头，柱着下巴，继续问道。
“穿越者...”李夜行低声回答道，不知为何，他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了一丝光芒。
“那么，他们叫我们什么呢？”
思维中的光芒愈发狂暴，扫过神经网络，连通着李夜行的思绪，终于，李夜行得到了最终的答案，眸光中，所有的负面情绪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那熟悉的阴翳与狠厉，他勾起嘴角，冷笑着回答道：“我们是...第四天灾！”
伴随着李夜行的答案，黑暗中，一阵密集的响指声响起，紧接着，一个个形态各异的王座拔地而起，带着无数的李夜行升上了天空，在这片王座的最前端，那个与李夜行互换了身体的男人问出了最后的问题：
“既然为你剩下的路只有一条了，那你还在等什么？去吧，我自己，去让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土著，好好感受我们那凌驾于世界之上的权柄和力量！”
“呵，你这故弄玄虚的狗东西...”笑骂着来自另一个世界的自己，李夜行抬起右手，轻轻打了个响指，瞬间，被骨骼与血肉，以及狰狞眼球所堆砌而成的王座拔地而起，李夜行端坐与王座之上，瞬间超过了眼前所有的王座，如乘坐着火箭一般，直升上那黑暗的天空，伴随着距离穹顶越来越近，终于，光芒重新出现，且越发强烈，直至笼罩李夜行的全身，沐浴在这光芒中，一个个女孩们的身影在幻想中闪回，这些都是李夜行与怪物女孩们一同创造的回忆，而在片回忆之海中，被回忆所包裹住的李夜行眼神中满是破除颓废与迷茫之后的坚定，他沉声低语道：“等我...”
“等我，缇莉莉丝...”
“等我，丽塔...”
“等我，喀南...”
“等我，瞳...”
“等我，缇莉莉安...”
“等我，慕青...”
“等我，丽莎...”
“我，回来了！”
Fin-47.猛男终焉
当眼泪哭干，嗓子喊哑，女孩们只能微张着嘴巴，瞪大着眼睛，任凭泪痕干涸在面颊之上，哪怕是拼命的想要挪动四肢，但缇莉莉丝还是无法动起来，距离维克托最近的她，只能绝望的看着维克托高举着那把骨骼化作的长枪，一边耀武扬威的挑起李夜行那被贯穿了的尸体，一边狂笑着口吐难以理解的字节。
过往几年的美好，宛若镜花水月一般粉碎，被彻底击碎了斗志的缇莉莉丝只能徒劳的望着李夜行的尸体，哪怕她的理智再告诉她这一切毫无意义，但她却还是不停的嗫嚅着嘴唇，轻声呼唤道：“夜行...夜行...动起来...动起来啊...夜行...动起来啊...”
仿佛是听到了缇莉莉丝徒劳的祈祷，维克托停下了那扭曲而怪异的动作，它歪着头，挤着那对错位的眼睛，与缇莉莉丝对视着，片刻后，它忽然咧开了嘴角，拼命的挤着毫无意义的字节，老半天后，才平凑出一句勉强能听懂的话，任凭涎水流下，它抽搐着面部肌肉怪笑着道：“夜行...夜行...夜行...死了...嘿嘿...彻底...我...杀了...当着你们的...面...嘿嘿嘿...”
用扭曲而满含恶意的话语为李夜行判下了死刑，眼看着缇莉莉丝不再祈祷，眼中的光芒渐渐消失，维克托脸上那扭曲的笑意越发灿烂了，就在它准备再说上几句，彻底摧毁怪物女孩们的意志时，猛然间，一个熟悉而冰冷的声音在维克托的耳边响起...
“你说你女马呢？死女马东西？”
声音虽不大，却如平地惊雷，听到这熟悉的祖安粗口，倒在地上，动弹不得的怪物女孩们眼中瞬间有了光，仿佛是害怕那一丝熟悉的粗口只是幻觉，她们慌忙转过头，将视线聚焦在了声音传出的方向，而距离那声音最近的维克托则猛地愣住了，半晌后，它僵硬着脖子，一点点转过头，只见被它挑在骨质长枪上的李夜行，正睁着那对蛇瞳般的橘红色双眼，面无表情的盯着他。
“艸，疼是真的疼...”半晌后，被贯穿了胸口的李夜行猛地死了一口冷气，他抬起左手，在维克托呆滞的目光中握住了骨质长枪，将自己的身躯从那骨质长枪上放下，任凭鲜血泼洒了一地，在他离开骨质长枪的瞬间，他胸口处的空洞便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密密麻麻的血红色肉芽所填满，直至肌肉与皮肤再生，恢复如初。
轻轻将左手放在脖颈上，然后转动脖颈，发出骨骼爆裂似的声响，单腿支撑着身躯的李夜行面无表情冷冷的看着维克托，然后突然挥起了拳头，只听一声夹杂着音爆的闷响，维克托的胸口瞬间炸碎，外骨骼与血肉混杂在一起，肆意泼洒，维克托伴着席卷的狂风如炮弹一般直接飞了出去，狠狠的撞在了墙壁上，顿时，碎石与瓦砾四散飞溅，大片的裂痕如蜘蛛网般蔓延，维克托那被李夜行一拳轰到残缺的躯体，竟直接被镶进了墙里！
干张着嘴巴，灰色眼眸中的惊喜与惊讶无以复加，丽塔已然说不出话，同样目睹了这一幕的白慕青更是微微抽搐着面部肌肉，嗫嚅着嘴唇失神道：“这也...太...大起大落了...”
“虽然不知怎么回事，但是夜行君不仅没死，而且还变得...超级强！”侧躺在地上，千岛瞳的眼中满是喜色，而躺在墙角的喀南更是兴奋到忍不住举起手来高呼着道：“老板！酷！酷酷酷酷酷酷酷！啊嘶！疼疼疼疼疼...”
拼命的举起了小拳头，同样躺在地上的缇莉莉安一边有气无力的挥动着一边兴奋的大喊道：“什么啊！变态姐夫这不是超——级强嘛！！！死而复生后火力全开唉！哪里来的漫画主角吗？！”
不同于过度兴奋的喀南和缇莉莉安，也不同于被震惊到无以复加的丽塔与白慕青，阿莱克丽莎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然后轻笑着摇了摇头道：“行走的奇迹，真不愧是你，亲爱的...”
趴在李夜行的背后，看着李夜行熟悉的背影，缇莉莉丝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宛若梦呓一般低声问道：“夜行...真的是夜行吗？”
“嗯，是我...”转过头，望着眸中一片灰暗的缇莉莉丝，李夜行的眼里满是心疼，他支撑着身体单膝跪在地上，将自己的额头与缇莉莉丝的额头轻轻顶在了一起，然后柔声道：“我回来了，缇莉莉丝...”
感受着那自额头传来的熟悉温度，光芒终于再一次从缇莉莉丝的眼中亮了起来，紧接着，不知被哪来的力量所驱使，本已无法行动的缇莉莉丝一把抱住了李夜行，嚎啕大哭起来，就像是走失后重新回到家人身边的孩子一样。
“不哭，不哭，缇莉莉丝不哭，我回来了，这次，再也不会走了...”轻轻磨蹭着缇莉莉丝的额头，李夜行柔声低语着，安慰着，然而就在这时，只听背后传来一阵闷响，那被镶进了墙壁的维克托终于带着大片的碎石重新落回到了地面上，目视着土路上的背影，它的眼中满是惊讶，但更多的，竟是惊喜。
“圣人...圣人啊...我的...果然...轻易...不会...死去...”快速修复着被李夜行轰碎的血肉与骨骼，维克托一边活动着自己的双臂，一边咧嘴笑着道：“看来...您...上帝...垂青...”
“抱歉，缇莉莉丝，这里还有个傻逼得料理...”被外人打破了与自家老婆的卿卿我我，李夜行那与威斯克一般无二的蛇瞳中闪过一道慑人的冰冷杀意，他离开了缇莉莉丝的拥抱，用左手抓起自己身旁的断腿，如同拧螺丝一般将断腿重新拼接在了膝盖下的伤口上，然后站起身来，一边轻轻跺着脚，适应着断腿失而复得的怪异感觉，一边微笑着对缇莉莉丝低声道：“放心，我能搞定这混蛋，现在，像其他女孩们那样，先好好休息一会吧。”
“嗯！”红宝石般的眸子中闪着光，缇莉莉丝用力的点了点头。
“好了，本来想先把我可爱的小娇妻们逐个安慰一遍来着，不过，维克托先生明显有些不解风情...”弯下腰，随手擦去断腿结合处的血迹，露出完好如初的皮肤，李夜行转过身来，微微挑起了眉毛，迎着维克托那兴奋的视线，他甩了甩自己断掉的右臂，然后冷笑着道：“正好，我也有笔账，得好好和你算算...”
“右手的事情姑且不提，你这狗东西，趁着我不在的时候，打了我的老婆，对吧？！”
Fin-48.猛男具现
“右手的事情姑且不提，你这狗东西，趁着我不在的时候，打了我的老婆，对吧？！”
伴随着李夜行那夹杂着刺骨杀意的冰冷话语，一股诡异而狂乱的气息猛地自李夜行身上爆发，向着周围弥散开来，而处在这气息最中心的维克托，只觉得自己的脖子仿佛是被卡住了一样，连呼吸都开始变得困难起来。
“哎嘿...哎嘿嘿...”在这来自猎食者的重压之下，维克托咧开那几乎要撕裂整个头部的嘴角，本就不协调的脸因这笑容而变得格外扭曲狰狞，伴随着急速增生的肉芽迅速修补伤口，它微微压低了重心，然后怪笑着道：“圣人...您...纠结的事情...真怪...”
话音刚落，只见维克托骤然发难，它猛地压低了身形，张开长短不一的双臂，然后大张着嘴巴，如漏水的消防栓一般疯狂的朝着李夜行喷吐着墨绿色的液体，那些液体在遇到空气的瞬间，立刻化作了熊熊燃烧的火焰，带着上千度的高温炙烤地面，急速滑向李夜行，面对着这恐怖的高温，李夜行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这火焰，他可以躲避，但一旦他避开了，这火焰便会灼烧到动弹不得的缇莉莉丝。
“只能硬接吗？”迅速做出应对策略，李夜行的大脑开始猛地动了起来，来自于历代《生化危机》游戏中各种怪物的特性与能力在他的脑海中如同幻灯片一般播放着，仅仅是一瞬间，他便找到了想要的答案，只见他勾着嘴角，迎着那逼近的火焰猛地冲了上去，与此同时，黄褐色泥浆自他的皮肤上疯狂的分泌，仅仅几秒便覆盖全身。
《生化危机6》克里斯线最终BOSS混沌，其体内的C病毒经过特殊调试，可以抵抗各种极端环境，蛹壳更是能扛住阿莱克丽莎的烈火，用它来抵挡维克托那来自T-维罗妮卡的火焰攻击，真是再适合不过！
迎着维克托震惊的面庞，被泥浆所包裹的李夜行顶着烈火直接冲到了维克托的面前，任凭使那身蛹壳因高温而被炙烤成了亮红色，他挥动起左拳头，一拳砸进了维克托那喷着火的口中，顿时满口的参差利齿伴着下颌骨发出的“咔嚓”声齐齐碎裂，维克托的口中猛地爆开一朵火花，然后整个身躯直接倒飞了出去，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看着还在地上不断打滚的维克托，李夜行面无表情的抬起左手，狠狠的对着自己的胸口捶了一拳，在一阵闷响之中，那浑身的亮红色蛹壳轰然碎裂，露出了蛹壳下那套学着白慕青的模样，用衔尾蛇的力量重新构建的纯黑色作战服。
“也许你确实很厉害，你懂得很多，毕竟你曾是科研人员出身...”迈开脚步，缓缓逼近着挣扎着爬起的维克托，李夜行冷声道：“但老实说，我并不认为你对这个世界，对这份力量的了解，会在我之上。”
“哎嘿嘿...”一把扯掉被打碎的下巴，露出那挂在嘴巴里，宛若一条烂肉似的舌头，维克托爬起身来，为了与李夜行平视而歪起了脑袋，它似乎是想要说什么，却因为没了下巴而只能发出些毫无头绪的音节，紧接着，只见那双臂猛然变化，眨眼间便化作了一双血肉凝聚的狰狞巨爪。
“这回，是T病毒吗？”面对着暴君化的维克托，李夜行轻轻闭上了眼睛，恍惚间，他仿佛能感觉到胸腔中的搏动变强了，有三颗大小不一的心脏在同时发力，将来自他思想深处的力量具象化，然后传递到四肢百骸，感受着那前所未有的充盈感，李夜行再度咧开嘴角，眼中流露出淡淡的轻蔑。
这回，维克托脸上的笑意消失了。
作为成功登顶黑色安布雷拉的男人，维克托从不在乎别人的蔑视，因为他知道，蔑视他的人要么与他无关，要么便会为自己的不智而付出代价，但不知为何，当那蔑视的眼神出现在李夜行的脸上时，他却感到暴怒无比。
这已经是维克托今天第二次动怒了，第一次，是因为李夜行的舍命否定他的理念，第二次，是因为李夜行的蔑视否定了他的力量！
“死吧！圣人！”两瓣大小不一的骨片急速增生，化作新的下巴，维克托用那混沌而粗糙的声线怒吼着，它举着那巨爪，踏着沉重的步子，如一同真正的暴君一般朝着李夜行猛冲过来，而面对着横冲直撞的维克托，李夜行只是翘着嘴角，微微岔开双腿，摆出了格斗的架势。
下一秒，沉重的血肉巨爪带着恐怖的风压，狠狠的朝着李夜行砸了过来。
面对这势大力沉的一击，李夜行的眼中骤然闪过一丝精芒，他扭动着腰部，以一个灵活的侧身极限避开了维克托的重击，然后猛蹬地面，欺身而上，贴进维克托的怀中，借着腰部的扭力一击右勾拳狠狠的击打在了维克托的下颚上，顿时，刚刚再生出的下颚被再次挤碎，维克托下意识的倒退着，想要用那对属于暴君的巨爪反击，却不料李夜行根本不给他反击的机会，他紧贴着维克托，一边疯狂的对着维克托不停地挥拳一边伴着骨骼不断碎裂的声音冷笑道：“你一个坐办公室的，想要仗着那对根本施展不开的爪子，和一个在战场上摸爬滚打出的雇佣兵打贴身肉搏？你脑子是不是坏掉了？！”
伴随着话音落下，李夜行猛地旋转起身，一记鞭腿狠狠的抽在了维克托的太阳穴上，伴随着那对大小不一的眼球因颅内压骤然升高而射出，七孔喷血的维克托再度飞了出去，重重的砸在了墙上，顿时，随时与瓦砾从墙壁上的裂痕脱落，迸溅而出，掀起阵阵尘雾，而击飞了维克托的李夜行并没有停下脚步吗，这次，他不打算给维克托喘息的机会了！
趁着维克托还没修好自己的脑袋，李夜行闪身冲入尘雾之中，直奔维克托而去，然而还没等接近维克托，隐约间，尘雾的流向似乎变化了！
橘红色的蛇瞳骤然缩小，李夜行的身躯猛地炸开一团黑雾，以那足以回避子弹的速度闪过了迎面射来的黑红色，紧接着，一团团黑雾在烟尘中炸开，躲避着那接连射来，然后如皮鞭般狂舞的触手，伴随着地面不断被敲打击穿所带来的闷响与李夜行那疯狂闪避所带来的激荡，烟尘在狂暴的气流间急速消散，再度露出了两人的姿态，只见李夜行依旧是李夜行，而维克托，却已经变成了一个更加诡异的怪物，它下肢短小，上身臃肿膨胀，双臂粗如巨树，然后如大猩猩的胳膊那般垂在地上，此刻它不仅浑身被带着裂痕的外骨骼所包裹，而且那外骨骼上，满是狰狞的骨质尖刺！
发现自己无法在肉搏中战胜李夜行后，维克托索性将自己化作了一头刀枪不入的刺猬！
Fin-49.猛男邪王真眼
当着李夜行的面，维克托把自己变作了一头浑身刀枪不入的刺猬怪，它一边用力敲打着地面，一边如野兽般发出咆哮，除了那身刺以外，这个造型倒是和《生化危机6》的的C病毒蛹化怪物突袭者十分相似。
“看来，你对你力量的了解，只能局限于你对我的了解，嘴上说着亵渎神灵，自己却根本跳不出既定的逻辑...”在短暂的交锋中，李夜行已经根据自己这力量的本质，成功摸清了维克托的底细，如果所料不错的话，维克托恐怕只能使用T病毒、T-维罗妮卡病毒、C病毒、衔尾蛇病毒以及LasPlags寄生虫的力量，而且对这些力量的使用，多半还是从那些怪物女孩们的身上学来的，但李夜行不同，出于对这个世界的理解，此刻的李夜行，便是《生化危机》这个诡谲世界的具象化！
伴着喷涌而出的蒸汽，外骨骼间的裂缝层层张开，露出鲜红色的血肉，紧接着，一根根黑色与红色凝聚在一起形成的触手急速生成，如长枪一般疯狂的刺向李夜行，它们的速度很快，肉眼几乎难以捕捉，但就是无法刺中李夜行，只因为李夜行的闪避速度更快，快到和那位阿尔伯特.威斯克不相上下！
一边迂回着企图从侧翼接近维克托，一边如黑客帝国中的基努.李维斯那般闪避着攻击，在这如潮水般的攻击面前，饶是李夜行也忍不住微微皱起了眉头，虽然拥有了威斯克的速度就意味着可以闪避几乎所有的远程攻击，但此刻的维克托就如堡垒一般，李夜行只能闪避，根本无法接近！
现在，需要新的应对方法！
无数种怪物的形象如播放幻灯片一般在李夜行的脑海中闪过，看着维克托那被藏在外骨骼之间的小眼睛，李夜行猛蹬地面，急速与维克托拉开了距离，虽不足以摆脱维克托的攻击范围，却足以拖慢维克托触手射来的速度，而另一边，维克托见状，立刻四肢并用着朝李夜行冲了过来，然而还没等它靠近李夜行，就见李夜行站定在原地，皮肤间不断渗出紫色的雾气，紧接着，他抬起左手，用中指轻轻下拉左眼的眼睑，同时一脸中二的大吼道：“邪王真眼！”
“邪...王...”听到李夜行的话，维克托微微一愣，还没等它用它那神智越发模糊的大脑想清楚李夜行在说些什么，突然间，一道耀眼的白光从李夜行的眼中放射而出，如同闪光弹一般瞬间侵袭整片空间，被这耀眼的白色光芒充斥视线，维克托下意识的闷哼了一声，一边捂着眼睛一边踉跄着后退了两步，待再次松开捂着眼睛的重爪，维克托怔住了。
只见在它的面前，竟并排站着十个李夜行！
一样的伤口！一样的污渍！一样的服装！一样的表情！仿佛连头发都一根不差！
不知为何，维克托那乱成了一团的脑子里竟突然跳出一个词：影分身！
就在维克托还在试图搞清楚状况的时候，猛然间，那十个李夜行以一模一样的姿势动起来了！他们下压着重心，面无表情，以完全相同的速度直奔维克托而来，维克托见状，心头竟生出了一丝恐惧，慌乱之中，它一边后退着一边企图用触手将李夜行们逼退，然而那些李夜行却已完全相同的姿势不停地闪避着它的攻击，简直诡异至极！
恍然间，维克托终于意识到了什么，它改变了攻击的方式，将触手以完全不同的角度与速度刺了过去，果然，就如维克托所想的那样，所有的李夜行同时做出了一模一样的闪避动作，紧接着，有几根触手，竟直接从个别的李夜行身上穿了过去！
是幻觉！只有一个是真货！
瞬间，维克托便明白了李夜行的小手段，刚刚那种从李夜行身上的弥漫出的雾气，八成是某种神经毒素，可以配合强光产生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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