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千山暮雪曲无忆
不行，现在我就给布兰卡发短信，让她带格蕾修搬去欧洲居住。
痕神色骤变，他虽然不太清楚梅比乌斯有没有说谎，但预防总要有的。
月望着秩序有些混乱的会议，拿起右手的木锤，像是法庭审判席位上的审判长一样，郑重地敲打着。
“识之律者的核心现在在这里，证明这场危机已经渡过，可我们要反思这些天里发生的一切！
松懈的纪律，散漫的态度，你们已经忘却了第一第二律者给我们带来了多大的伤亡跟悲痛！在座的很多人，都失去了战友甚至亲人。”
逐火之蛾的成立，就是为抗衡崩坏而存在。
无论换掉多少高层，这一初衷始终不会改变。
也是月屈服帮楚歌干活的条件。
现在底下的人，越来越松懈怠惰了，完全没有一个军事组织的模样，识之律者是内部人转化而成的都不知道。
坐在最前席的mei突然高举右手，慢慢地起身。
“月部长，我提议全面开展融合战士计划，从世界各地招收实验自愿参与者，提高逐火之蛾战士们的战斗力。
这次的识之律者，针对是我们最薄弱的精神力，如果有精神系的融合战士存在，我们不会陷入如此的被动局面，甚至有反击的机会。”
看到mei按计划地提议，月眼中闪烁着得意。
一切按计划，她来唱黑脸，mei来唱红脸，利用这次识之律者制造的危机，彻底推行融合战士计划。
梅比乌斯跟她表示过，只要某种蓝色药剂供应充足，实验就有高达百分之九十成功率。
剩余的百分之十，也就躺病床上修养几天。
“月部长，我愿意会议结束后，接受融合战士的实验！”
一个图铿锵有力的声音突然在会场内响起，语气中带着淡淡决然。
无数的视线聚焦到站起的一个白发短发男子身上。
凯文……这好像也不算意外。
上次死之律者闹出的风波绝大部分原因似乎跟他有关，但上级没有追究啥，大家就不然了之。
“正好，既然凯文决定接受融合战士实验话，那么……”
月微微停顿，手指在键盘上一连串敲打。
她身后的屏幕突然亮起，赫然呈现子啊众人面前的是，一张靠北的电子地图。
“莫斯科分部两星期前，已经宣布背叛总部，凯文你接受完成实验后，空降莫斯科斩首，将分部部长基洛夫捕获押送回总部审判。”
月内心疯狂敲打着小算盘。
只要积蓄到足够的力量，她就可以推翻楚歌了！
让那个家伙也尝尝打工的滋味！自己就可以抽出大把大把时间去相亲了。
识之律者给她造的到底是什么鬼破梦！最后一个男人自杀，都不愿意跟她相亲。
老娘条件有这么差么！？
这胸围这腰段，这大长腿，还有家里的财产，那一样不秒杀那些年纪青涩的小姑娘？
怨念十足的月，身体上像缠绕着肉眼看不见的黑色雾气，恨不得对识之律者使用死者苏生，再拿剑杀一遍。
“梅比乌斯，凯文完成实验后，给我也安排融合战士实验吧。”
痕突然地沉声说道。
“你原本不是一直担心实验成功率太低，有失败的风险么？”梅比乌斯微微眯起眼睛。
“卑弥呼跟楚歌都成功了，我总不至于这吗倒霉吧？”
痕挠了挠头，略带无奈的感慨着。
“某些政客眼里，百分之十的失败率叠加在一块，到你那一场，说不定是百分之四十的失败率。”
“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真的。”
“那请务必允许我写好遗书。”
自从跟受伤的舍沙交过手后痕就清楚地意识到，人类的极限在那里，而融合战士就是突破那个极限。
挣脱束缚在人类基因深处的枷锁。
没有力量，就无法守护家人。
“做完实验后，我应该能揍楚歌一顿了。”
梅比乌斯微微一愣，看向痕的目光中不由多了一股怜悯。
022.落幕
“到了，车费共计50欧元。”
黄绿色的出租车缓缓停在了一座旅馆前，满脸络腮胡的出租车司机，瞄了一眼计费器上显示的数字，不急不慢地说道。
“你们收的不是卢布么？怎就收起了欧元，难道师傅你通乌？”
楚歌掏钱包的动作一滞，朝钱包里花花绿绿的卢布望了一眼。
我知道卢布现在在贬值，但是这不是你拒收的理由吧？
“抱歉，现在只收欧元跟美元，卢布汇率一天一掉，我不想第二天就破产。”
“那也不可能要50欧吧？普通人半周的家庭花销了。”
按汇率算，我就搭了五公里的路程，你就收了我三百五？这费用你居然觉得理所当然？
“韩国人？”
出租车司机微微低头，凑近着打量着楚歌的脸庞。
楚歌轻轻摇头，笑话，那边十个里面找不到一个男的，各个偶像练习生出道。
“那是远东人？”
“神州人。”
出租车司机精神瞬间一震，神色郑重无比地，“那要75欧元。”
生硬的神州话在车子内响起，偏向着东北地区的口音，一开口就是一股子伏特加味。
？？？
为哈我报身份之后，价格会提高这么多？
“你们不怕被投诉的吗？恶意定价，属于违法行为的吧？”
“车里没有摄像头，就算录音了，你们也不会浪费时间去报警，而且现在警察局不理这些东西。”隔着金属栅栏，出租车师傅有恃无恐地开口。
神州人，典型的人傻钱多。
本着所谓来都来的自我暗示精神，无论遇到啥黑店车客行为，都会选择忍气吞声，默默地给钱走人。
我就不信你隔着不锈钢栅栏，能秒我！
能秒我，我当场把这坐垫给吃下去！
咔嚓。
楚歌淡淡地看了对方一眼，双手一边抓住一根不锈钢条，手腕微微用力，令人感到牙酸的声音中，拇指粗细的不锈钢条向外变形着。
出租车司机似乎从未遇到过如此的情况，呆愣在主座上，愕然地张大了下颚。
今天的乘客莫非是史泰龙？还是说要拍终结者？
“现在你要收多少？”
出租车司机看了看已经完全变形的不锈钢栅栏，额头暗中渗着冷汗，艰难地咽了咽唾沫，小心翼翼地看着楚歌。
他有些不确定地开口：“那个，先生免费？”
楚歌赫然拔高了声音，“免费？怎么能免费呢，这是违法乱纪行为！你付我75欧元好了。”
“我想你不会拒绝吧？”
“不拒绝，不拒绝，我十分乐意！”
成功地要到误工费后的楚歌，推开车门，站在有些老旧的街道上，较浅的积雪覆盖了整条人行道，店铺窗户透出的昏黄灯光打在雪上，反着镜面般的光。
毫无生气的城市，富人区大约空了七成，抛下了这群蜗居在简陋房间的穷苦百姓。
他们不单要面对日益高涨的物价，而且还要面临最严重的问题，昂贵的供暖费用足以让一个普通家庭支持一半的收入。
“治理得比恶魔还差，人类才是真正的恶魔。”
楚歌从口袋中掏出烟盒，抽出一根白色香烟咬在嘴里，拇指与食指抿了抿香烟的头部，红色的火星点燃。
一个罗马的建成，需要十个骡马。
如果努力真的能够得到相应的回报，又有多少人会选择摆烂呢？
抽了几口烟的楚歌，突然抬头。
颇具深意的目光眺望着有些阴霾的天空，微微地皱眉。
他好像感应到了对自己具有一丝丝威胁的小家伙。
威胁感很淡很淡。
而在距离地面一万米的高空上。
一架浑身涂满银黑色涂装的大型运输机，像是一只张开着巨大翅膀的巨鹰，浓密的云层被卷入引擎发动机里，化作了推力。
只要经过，就会在天空上留下四道清晰可见的白色轨迹。
“通报总部，运输机已经抵达莫斯科上空，准备从城市集群上空跳伞降落。”凯文打开通讯频道，耳机里沙沙的电流声。
但他好像依稀听到了，月在跟爱莉希雅的通话。
月：“夜宵，全部报销，有谁要订的么？”
爱莉希雅：“爱莉希雅哟~，我要两个葡挞，外加一份草莓蛋糕，再……加一杯暴雪绿茶！”
mei：“一杯橙汁，一份鸡肉三明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