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式Hikari
巴笙见过小孙女儿了，欢喜地搂在怀里，也与楚明空聊起了剑皇朝的后人计划：
“我提及此事，永真可不要吃味生气，只是明空也该往剑皇朝那儿多溜达，与巴蓝她们留个宝宝。
我私心还是想看看巴家后人剑道天资，加上明空你这样样精的天赋，能诞生出多好的剑修娃娃。”
鸭鸭她们与楚明空这女眷大院一道生活，那自然是以轻松成长为主的，巴笙不会强求鸭鸭她们该如何刻苦，但是怎么说呢......
巴笙她自己这一生，最感兴趣的莫过于皇道剑意，再广泛点便是剑道的巅峰，要说不想看看更好的剑道苗子，那肯定是假的。
永真则微笑着回道：
“没什么好生气的，若是巴蓝姑姑她们都有了，锦玉还是计划落空，那府中倒是能拿她打趣了。”
巴笙对于锦玉的“趣事”，有所耳闻，当下也只是善意地笑笑。
这回，巴笙反过来问起了楚明空一件事：
“明空，天域之事想来也结束许久了，你现在可有什么.......迷茫感吗？”
巴笙奶奶的语气温和，但楚明空也感受到了她的认真，这并非是随口问起。
他没有第一时间的“积极”回答，而是深沉地思考了一下。
像这种大事结束后的迷茫体验，他这么一想，还真的是有的，但它发生在那所谓的前世当中。
楚明空被身边的人妻少妇们，殷切地告知自我提升的重要性，在没有认识到自己的方向之前，读书是最好的选择，而且还要往最高处去攀登，因为那意味着更好的敲门砖，未来想转别的也方便一些。
在这种压在脸上、腰上的温柔压力之下，他无比重视每一次的考试，每一次大考后都会迎来贤者模式，直到大学升学考试结束，那种“宏大目标”完成后的感觉尤为强烈，随之而来的则是目标满足之后的空虚迷茫。
而后在相当一段时间里，对什么目标追求都提不起热情了。
只不过他还不至于像巴笙奶奶这么洒脱，爽完了就想驾鹤西去，他当时再怎么贤者，还是有着各种玩乐快意之欲。
而那段“前世”经历，在楚明空而今的认知来看，还是有些迷糊。
他觉得那是幼时的自己，在外力（西王母）的引导下，开始神游天外，以梦身去探求自身的成长。当已经有了成熟意识的梦身回归到“仙桃”本体当中，因为身体还处于幼时，加上梦身所学习到的认知，他就觉得自己是魂穿到这幼儿的身躯当中。
所以，到底是梦身的楚明空穿越到了小娃娃的身体里，还是小娃娃吞噬了楚明空这一梦身道果......
他自己也分不清。
问西王母，她就只是笑吟吟地保持神秘，让楚明空继续苦恼。
并且，在白娘的猜测当中，她认为楚明空可能是某一时代的最后霸主之转世。瑶姬也说，他跟魔王波旬可能有些关系，因为魔王波旬是离西王母最近的。
这些说法都让楚明空陷入了迷糊当中。
不过最后，他都没放在心上。
“巴笙奶奶，你说的那种迷茫感，我觉得我是有过的，从被困在天极京城当质子，到一路坎坷回西陵，奔走新月王国见女帝，出走天极入剑皇朝，最后进入天域斩落诸多隐患......
各个时期都有着阶段性的坎坷与压力在其中，现在一下子没了压力，连真佛都收拾得那么轻松，当真是有些不习惯。
突然一下子就闲了，我有时都会在考虑我到底是谁了。
可是，我的女眷很有意思，宝宝很可爱活泼，我想起来了我当初是为何如此奔走，是为了让自己更好地与家人们生活。
现在那些缠身事结束了，正是我好好享受与家人们的时间，一直惆怅可太亏欠她们了。”
鸭鸭一脸茫然，表示听不懂大人在说什么，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靠在奶奶的怀里想睡觉了。
永真也附和了一句：
“其实，在遇到明空之前，我就从尘封的典籍当中，依稀知晓了巴笙奶奶的事，可是当时巴笙奶奶用的是皇室中的名字，加上史官刻意抹去那些有辱先帝的事迹，我知晓得甚少。
不过我也想着，之后可能有那么一天，为了自己与母亲能安身立命，安稳度日，可能也得想办法掀起些什么。
结果这部分的压力，全让明空给带走了，就像明空最后去乱战星坟与圣阳花桥一般，筹备了许久事情稀里糊涂就结束了，我都‘不得不’留在他的身边，而后也就习惯了与身边人的生活。”
巴笙虽然一直被称为“奶奶”，但是那威仪华贵的艳美姿色，值得一句“大气象”的赞誉。
听着两位后辈谈及各自的事情，她露出柔和婉约的微笑。
在这幽暗静谧的地府当中，如昙花暗现，惊艳迷人。
以前，巴笙或许可以说无人能共情理解，但当下楚明空已经走到过与她相当的高度，他的感悟多少能为她所用。
她想了想，感慨道：
“那看来，是我太专注于剑之一道上了，除了此事，似乎就再难有别的，能提到‘热爱’的程度上。
或许我该生作一柄剑，如此一来就不用想那么多别的了。”
楚明空可不那么觉得：
“那也不好，假如巴笙奶奶是一柄剑，那可就没有剑皇朝，我当年前往天域的线索可就断了。
但巴笙奶奶你当下的困扰迷茫，约莫就是因为自己的心思太纯粹了所致，别的很难影响你的意志、心神。
不妨未来多出去走动走动，做一些漫无目的之事，有目标的是生活，没有目标的也是生活，
我抱着宝宝们、女眷们的时候，就觉得这辈子看着她们开开心心，便是最好的目标了。
她们笑一次，我的人生目标就完成了一次，而且我还想完成很多次~”
想巴笙奶奶这般的纯粹之人，假如天赋无法支撑自己抵达目标，那么则会陷入郁郁不得志。
但假如天赋彪悍得过剩，早早将目标完成，那么则会陷入当下这般的迷茫心境。
不过吧，楚明空觉得阿素洛那边也差不多遇上问题了，她苦于没有一个好的对手，但是又嫌弃他的极阴之力太“脏”了。
感觉可以让阿素洛多多与巴笙奶奶切磋切磋。
可这也不是长久之计......
楚明空琢磨着的时候，巴笙忽而便说道：
“明空，你方才说你迷茫的时候，会思索自己到底是谁。
那个时候想到了什么？”
楚明空欲言又止，他的脑海中顿生了一句更加能凸显深意与内涵的话，旋即改口道：
“平日不修善果，只爱杀人放火，忽地顿开金绳，这里扯断玉锁，钱塘江上潮信来，今日方知我是我。”
“好一个今日方知我是我！”
巴笙听着这词，深意十足，又有一番坦率豪迈的气概，倒也符合明空这好事坏事参半的性子。
虽不行各种纨绔恶事，但是对女色是一点不放过，就是......这金绳、玉锁、钱塘江又是什么？
永真对此早有经验，道：
“巴笙奶奶，这多半是明空从哪里听来的故事中的词话，得先让他把故事给讲了才行~”
巴笙恍然，轻抚鸭鸭的小手，道：
“那明空讲讲吧，什么故事中的什么人物，配得上这等气概的词。”
“这就得说说这《水浒传》中的鲁智深了，让我先捋一捋词儿~”
楚明空清了清嗓子，顺道回忆故事。
可他的脑海中，冒出一番奇异的设想。
假如这梦身真有如此神通广大之能，那肯定还能借梦身前往别的混乱世界，总归有一个能让巴笙奶奶重新燃起兴致的。
况且，未来阿素洛、冬露小姨她们总归是会有想“活动筋骨”的时候，梦身......
看来得找一找警幻神女的本源，或者直接“拷打”一下娘耶，问问她这方面的事情了。
“咳咳，捋得差不多了。
且说那鲁智深......”
第二百九十五章 看货
楚明空万万也想不到，当下阶段又能开展起一个大工程，琢磨警幻神女留下的传承。
假如这事儿真的能成说不定，未来真的能够借助梦身，上小号去陪着女眷们到别的地方散心！
“娘耶，这事儿真的有机会能成吗？”
“可能？”
女人温和地笑着回道，她的怀里正搂着锦玉与裴宓的人偶。
这是刚到的“新货”，曾经，她们俩人的人偶身都“报销”在了逃离都城一事当中，此后在漫长的时间里，楚明空视野中的那个孝心商城，这人偶就是灰色不可购买，整得断货了。
不过人偶这东西，最初是给姑娘们用作保命符的，结果都没怎么派上用场，就永真当做常态化的身躯来使用。
前一阵子锦玉嘟囔了几句，这人偶玩具才重新回到视野当中。
而娘耶这本事可真不赖，锦玉都还没来问她呢，这就已经把人偶备好，等着逗那大姑娘玩儿了。
“娘耶你说‘可能’，那多半是能成的了，但是这梦身也很麻烦的呀，还会弄得失忆。”
“谁说会弄得失忆的了，雪君会不记得本尊的记忆，是她故意而为之，不想影响到梦身的修行。你不是愁着没有话题聊的嘛，正好拿这件事去问问呗~”
西王母将锦玉人偶搂在怀中，指尖轻轻拨弄那软软弹弹的大果冻，想来是十分喜欢这手感，就那么轻轻一拨，乳波摇曳，秀色可餐，诱人无比。
楚明空听她说及雪君的事，尴尬地咧嘴笑笑：
“莫提雪君的事儿了，我现在都有些不知办法了，阿素洛说让我将她当做师娘沈雪君来对待便是，可我终归是要照顾她本尊那一部分的心情。
这么长时间下来，也不知道她本尊到底是个什么态度，换以前的话，我肯定就是硬来的了，可终究有点难下那份心。”
他对外人是一点都不客气的，曾经调戏锦玉她们，突出一个轻浮——虽然现在也是差不多的调调。
但是真的熟络起来了，楚明空就很难再狠心将蓉儿深入敌后了。
况且，现在的他，心境变了许多，也不再像当初那般歇斯底里。
而西王母则依旧是看热闹，她揉着锦玉人偶的脸蛋，那态度跟对待小宝宝们时相当，道：
“你现在就跟暗恋姑娘，却不肯出手的小男孩一般~”
“我这也不叫暗恋，算是明着的了，只不过雪君那边的本尊与师娘的自我意见不怎么统一......
不过我这一阵子，也打算去与雪君说一声，问她到底能不能成，不能成的话也没关系，想办法把师娘的那份道果分出来便不打扰她了。”
楚明空的心态释然，没那么多患得患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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