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式Hikari
锦玉挽着顾姨的胳膊坐下，关切地问道：
“顾姨的身子恢复得如何啦，可有好些了？”
顾君归那风韵成熟的脸庞上，挂起暖心的微笑，她是真心享受晚辈环绕的那份热闹感，而锦玉这常常欢脱又喜庆的丫头，便很讨她的喜欢。
“好些了好些了，明空时不时就塞些滋补丹药，还有你的嫂嫂们也没有少给我炖汤，再加上看见你们这些个晚辈，我的身子恢复得自然快。”
永真也与顾君归亲近道：
“顾姨，之后我还得多多向你请教安胎方面的知识，是叫......坐月子？”
甄夫人脸上的笑意也不断，她无奈地纠正道：
“永真，坐月子说的是顾姨现在的产后，你这还远着呢，还有好久才轮到你坐月子！”
甄夫人的开心那是藏不住的，怎么说呢~
先前拉着裴宓合谋算计永真的事儿，甄夫人多少有些耿耿于怀，到底都是自己人，哪能心安理得的开心于一时的计划成功呢？
而今永真为明空兜上的宝宝，甄夫人心中某股重担就松懈下来了。
假如她们母女之间，她甄夫人先行中奖了，那事情就变得有些微妙起来了，弄得好像无形中明空要多偏爱她甄夫人一样，各方面都不好解释。
所以先前与裴宓分享此事时，甄夫人是既开心又侥幸！
若是这股好孕气，从永真那里擦肩而过，来到了她的肚子里面，未来与永真坦白都显得像是积累母女矛盾......
“宝宝的名字如何商量？”顾君归问道。
“我没有想过，感觉有点早......不瞒顾姨说，我现在的肚子还是扁扁平平的，有些没有实感。”永真轻扬着唇角。
宝宝名字这一话题，倒是常常活跃在楚明空的耳边。
印象中，长辈们这边讨论得比较勤快，各种提前强占小动物名字，反而是年轻一辈这边，讨论平平。
甄夫人大方地让出了自己早前想好的名字：
“兔兔好，不过时间也还早着呢，永真可以慢慢想。”
兔兔这个名字，楚明空是觉得清宁那边会比较青睐的，她有只拘灵的契约小兔子。
话题讨论不断，而锦玉却没掺和几句。
一群人的笑脸当中，唯有她是面无表情的，仿佛快乐都是别人的，她什么也没有。
楚明空倒是理解这姑娘的心思，悄悄带着她离开房间，搂着她的腰肢站在走廊上的窗户边。
“慢了永真一步而已嘛，多大点事儿~”
锦玉捧起楚明空的大手，想了想，抬头询问道：
“楚郎，手想往我的哪处放，脸蛋还是奶脯？”
楚明空无语地笑了笑，这好生给她安慰呢，还能冷不丁整出这么一句话来。不过这也算是锦玉这老司姬的风格吧。
“放你脸蛋上。”
闻言，锦玉把楚明空的双手，捂在自己的粉颊上，细腻的肌肤温热温热的，像初蒸熟的鸡蛋，手感分外美妙。
“楚郎，我就是不服气嘛，刚刚才跟你逛完酒香镇，开开心心地说要替你抱个娃，我这兴致都没消半点儿，永真冷不丁就来这么个消息。
欺负人......”
楚明空估摸着，当下只能好好陪着她了。
锦玉多半是还想着自己率先知晓红烛成亲的事情，永真还不知道，以此乐滋滋的。
只能说永真这边突袭得确实到位，但永真那边也并非故意挑这个时候才公布。
若非楚明空偶然发现，估计那姑娘还想着隐瞒的吧？
楚明空陪着锦玉捂了一会儿的脸蛋，送她先回房间休息。
裴宓同样在房间里，瞧见楚明空进来，先是送上目光，但是当楚明空的目光转过来的时候，她又别开。
还是那般在人前不冷不淡的态度，就是不知红烛洞房届时，她知晓自己也在安排中，会是个什么反应~
“好啦，锦玉好好休息，我也去忙一下事情了~”
楚明空独自回房，他要忙的事情，自然还是为这场仪式的准备了，只不过是找系统娘来作这些准备。
“娘耶~出来呗，找你聊事情啦！”
房间里静悄悄的，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是又发出了些稀疏的动静。
好似是细滑的裙裳布料，在床榻被褥上轻轻摩挲过的声音。
虽然楚明空看不到，但是感觉系统娘应当是坐在自己的旁边了，空气中隐约好似都有她的芬芳体香，淡若夏夜的无痕美梦。
【何事？】
“就是那个啥......你应该都有听到哒，想要你给每位女眷都整一套红妆，感觉有点贵。”
楚明空的言辞谨慎，这回可是无意惹系统娘的冷暴力了，别不小心踩雷了。
就是一想到自己待会儿还想要问一些有关她本身的“敏感问题”，楚明空已经提前为自己抹了把汗。
他在旁边摩挲了下，发现还真触碰到了一位身段纤柔修长的女子，楚明空挽住系统娘的胳膊。
【精致地弄一套确实会很贵，但是小兔兔即将到来，明空你倒是不愁这点花销，况且你也好久没有挥霍你的运气了。】
楚明空都想吐槽一下，在系统娘这抽奖，纯粹就是在讨她的欢喜（看她的心情）才能出货。
这么嘀咕着的时候，楚明空视野中的孝心面板自行展开了，好似被人操作着一般，毫无拖泥带水地打开商城，挑选出一大堆洞房成亲事用得上的东西。
虽然这些红妆之类的，做工精致，独有匠心，但或许是属于非修炼一类的，实际上这么多套，也没有多昂贵，小几万的变质孝心便可拿下。
话说这东西竟然是区分开的，年轻小辈的红妆就是普通孝心，到了长辈那边统一变成变质的了......
“谢谢系统娘~”
楚明空嘴甜了一句，附带上一波孝心锤肩，他才谨慎地深入试探：
“那我这眼瞅着都能买新的合欢真经啦，能不能向系统娘你再问一些敏感的，先前也有听到月河管你叫什么神女的。”
第十八章 所以娘你是哪位神女？
【真的想知道？】
女人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楚明空的眼睛转过去，视野当中明明一无所物，只有平整的被褥，但是感官中接受到的声音确实来自这边。
要说陪伴这种事，楚明空觉得关系上，应该就是韵寒与顾姨陪伴得他最久，可现在他觉得这个系统娘说不定也在无形中地陪伴他。
如此一个神秘的存在，楚明空最初只是将祂当做是变强，摆脱困境的关键，可现在他是真的想多多了解她！
“系统娘”这个称呼，咋一听像是某种拟人化，可实际上这个“娘”多多少少有点母系长辈的意思。
而系统娘一直以来的态度，也有点类似的意思，只不过挺坏心眼的。
“要说想不想知道的话，那当然还是想的啦！可我怕你突然又没声儿了，这样真的很吓人，我会担心哪天你真的消失了。”
楚明空好似听见了她的一声柔和的轻笑，他的目光盯着那里，想要看出个女子的轮廓来，可惜什么都没有。
【就算哪天我消失了，你也不必惊慌，你惯称的这个‘系统’还是会一路陪伴你。】
这话让楚明空有些迷糊，消失又陪伴的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是说，她的这份意志会消失，只留下这么个系统在？
最开始这个系统是什么样子的呢......那有些遥远，但其实过去也没多久的记忆渐渐复苏。
差不多就是时不时提醒一个“您的孝心已到账......”的声音，偶尔解读一下商品，而后就没了，哪里有像现在这般活灵活现？
好吧，也不怎么活灵活现，弄了这么久，连脸都没有见过。
楚明空挽着女人的动作，悄悄变成双手捧着她的柔荑，认真地说道：
“那样我会受不了的，只剩下一个系统的壳在，而少了系统娘你本身的存在，我会感觉一位十分亲近的人从身边消失，只留下衣物、信件让我独自怀念。”
说罢，话语声一时消失，房间里陷入了静谧的沉默。
忽然，楚明空感觉到手臂痒痒的，那是发丝撩拨的感觉，不知是不是系统娘歪头看他的猪蹄子。
【玩笑而已，不会消失的。你想知道我的存在，其实时候也差不多了，就是还差一点。】
楚明空刚准备说洗耳恭听，没想到还有转折。
“还差什么？”
【大概是，还差自己的‘道’，这是你务必领悟的东西，也是能助你在一些特殊时候，恪守本心而不动摇的关键。】
楚明空习惯性地犯懒思维，问了一句：
“这个没法从你那里买吧？”
【你拿几只小宝宝过来，倒是可以卖给你。】她的语气变得微妙。
楚明空被系统娘冷暴力过数次，已经有了点危机感应了。
她这番话像是开玩笑，但这是不太好的玩笑，并非是要多生几个宝宝，拿实实在在的宝宝去交易换取“道”。
敢答应的话，定然没有好脸色。
“宝宝们是非卖品，系统娘你继续说，我不打岔了。”他老实认错。
【嗯，知错便好，自己的道，还需自己琢磨，多多努力吧。
至于月河提及过的神女之事，倒是能与你说说，仅仅是当个故事听听便可，那都是已经过去的时代了。】
“好。”
【在许久之前，有十二天神女，与十二地神女，这其中并无高低级别之分，因为彼此分掌各自的世界，或许用‘域’形容这二十四个世界比较好。
而后来，争执也好，理念的变化也罢，神女之间互相合作，合并了彼此的域，由分散走向联合。
两个十二，便变成了二。】
变成了二，是指现在的天域和他所生活的这个世界？
“话说系统娘，有天域的话，那我们这里叫什么地域？”
他琢磨着若是玩一下谐音梗的话，那就是地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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