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式Hikari
五花斋肉......加了个斋字，就不算荤了是吧？
楚明空越逛越有点哭笑不得，怎么自己的这些西陵百姓被度化后，个个都在整些佛门笑话的。
他板着脸，对那伙计，神神秘秘地说道：“那有没有那种功德面条？”
“没听说过，施主这是什么面条，小的即刻给你去打听，过一会儿就给你端上去！”
楚明空的目光左右躲闪，似是怕被别的佛门信徒听见，而后小声说道：
“我想尝尝女菩萨下面。”
那伙计一脸肃然，怎么感觉这个女菩萨下面......不是什么正经的功德面？
客房中。
除了那碗功德面没到，其余一切就位的楚明空开始奋笔疾书。
他的旁边，绝美清冷的丰腴美妇保持着沉默寡言，在捕捉罗汉、菩萨出没迹象的同时，留意着小徒弟的举止。
可以感觉得到他的精神投入，情绪亦十分亢奋，亢奋到藏在裤子里的那根大头毛笔都立了起来，顶得书桌都有点起伏，一边高一边低。
沈雪君简单瞄了他正在写的文章，好像......是那种民俗艳.文？
这位冰山美妇很想问一句，明空你斗志昂扬了老半天，灵感忽现起来就是来写起这种俗不可耐的文章来的？
可沈雪君还是耐得住性子，她没有打断楚明空的思路，打算等他停下来休息时，再询问个详细。
当下，她拿起了楚明空已经写完了几张文稿，找到了第一页。
粗略地看了眼，顿时为之惊讶，只见这开篇就道：
“豪华去后行人绝，箫筝不响歌喉咽。雄剑无威光彩沉......当时歌舞人不回，化为今日西陵灰。”
随后又紧随着一句：
“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愚夫......”
楚明空这小子真的有脸面说这番话吗？明知故犯？
其后的文章，行文落笔有大气度，大体上都围绕着声色犬马富贵场，功名利禄一场空来书写，短短几篇就把“财色酒气”中的欲，写得淋漓尽致。
可说是艳欲之文，却也不尽然，这当中的文思竟然还有一点因果报应的味道在其中。
沈雪君越看越快，清艳脱尘的脸庞上，柳眉皱起，不太乐观，她可以肯定这片篇幅不短的文章里，还掺杂了许多的古典佛理在当中。
其文中曰：“......营营逐逐，急急巴巴，跳不出七情六欲关头，打不破酒色财气圈子......到不如削去六根清凈，披上一领袈裟，参透了空色世界......”
这不是写着艳俗文章吗，怎么写着写着就开始劝人四大皆空了？
艳俗一变，直接成严肃？
明空他不会是被人当着她的面，给度化了吧......？
美妇放下文稿，白皙的素手放在他的下巴上，而后冷不丁地捏着他的脸颊，打断了他的奋笔疾书，将他的脸庞拉到自己的面前。
唇齿交相映合，被香舌撬开的门关，涌入精纯的寒冰灵气，浸润楚明空那躁动激昂的内心情绪。
怒首昂扬的小明空，在那股内心清寒淡漠的情绪中，被迫低下头颅，楚明空的文思随着师娘的寒冰灵气到来而消失。
“师娘，你这是......怎么了？”其实楚明空更想问的是，你无缘无故把我弄贤者模式干嘛？
“你被度化了？可也不应该的，你的极渊之伤可抵御这种度化影响，但为何你忽然开始写这种艳中藏着佛理的文章？”
听到师娘这么问起，楚明空方才知晓她怎么突然来了个探舌头的口度寒气，原来是以为他莫名其妙皈依佛门了。
“不是的，师娘你误会了，我这只是初步的，我的打算是先一眼看过去，是烂俗文章，再一看原来的是佛理，再再往后一看，原来掺杂着对各类佛僧的贬斥。
师娘你说直接规劝不可行，我就想让他们自己看入脑子，这点那点的佛理只是让他们放下警惕的引子！”
楚明空目光向美妇确认意见，若是没别的问题，他就继续默写这本《金〇梅》了。
但沈雪君还是不放心，这篇文章可不像是即兴而起的随笔，仅仅从这开篇部分，真的看不出楚明空后面会有的“后面藏毒，抨击佛僧”那一面，反而感觉到了这篇幅中有大作之风。
俗确是至俗，将恶欲刻画得丰满，但那初露锋芒的佛理又是真切存在的，若无一番大彻大悟的思索参悟，真的写不出此等感觉。
越看越像是被度化了，以前都不见得有此番醒悟，一来虞花城就这样了？
“行，你继续写，我继续给你口度寒冰灵气。”
楚明空：“......”
师娘你这样，我咋个写得下去？？？
第二百八十六章 师娘：你还知道你禽兽？
修士的厉害之处就在这个地方显现出来了。
楚明空与师娘沈雪君并椅而坐，她捏着楚明空的下巴，唇吻不离，寒气在舌苔味蕾的绵软交织中传递着，因为靠得很近，师娘那对傲人饱满的巫峰都不可避免地贴了过来。
得益于这对高耸肥美得下作的团子，楚明空那被寒冰灵气压制住的欲念，不对，那叫灵感！这灵感是刚被压制下去，立马又被师娘的团子给唤醒。
但好在灵感对于他当下而言，意义不大，他本质上就是默写，记得清楚就完事了。
如此歪着脸的别扭姿势，按理来说是很难继续写字的，而修士的御物手段则可以隔空操纵毛笔来写字，字速比他手写还要快上不少。
楚明空忽而松开了嘴，稍稍退了退，免得如此说话会咬到师娘的丁香小舌，他道：
“师娘，这都这么久了，差不多也能证明我好得了吧，或者说能不能换个姿势，徒儿的脖子歪得快僵了。”
楚明空这是想抱着师娘坐了，但是希望师娘不要介意他当下的大腿座位......有那么点插座的感觉。
沈雪君的香舌离开了徒弟的口腔温度，位归原处，她答应得干脆利落：
“可以，你坐上来。”
冷艳丰腴的美妇拍拍自己的大腿。
楚明空迟疑了一下，打量了一下这个座椅，他这个体格坐上去挤可是有点难受的呀。
但办法总比困难多，楚明空琢磨着变小？
可变小这种事，放在当下是有大危机存在的，那罗汉菩萨就处于随机出现的状态，以沈雪君这种做事果断的性子，可能不会给他变回去穿衣裳的时间，直接就把他给光着带去找敌人。
这脸还是得要的，他决定大胆一回！
“师娘我坐下面吧，不然有点挤。”
楚明空的手勾托在师娘的腴润大腿上，另一只手扶着她的腰肢，轻盈又稳妥地一个翻转，美妇坐在他的旁鞭，楚明空得以近距离地感受她雪裙下的芬芳温暖。
“写了多少？”师娘啄了啄他的嘴唇，这一动作看起来像是挑逗。
但楚明空估摸着实际上是师娘沈雪君刚准备亲他时，想起有话要问，又把香唇松开，这才有了这蜻蜓点水的一啄。
“差不多快结束了。”
一开始是他的手速限制了出稿速度，而现在则是他的记忆速度影响着总体的速度。
殊不知，他的这番提速落在沈雪君眼里，愈发可疑，愈发有点大彻大悟、厚积薄发、文思喷涌的既视感。
一张文稿飘过来，立在楚明空旁边，宛若有一个透明的书童捏着这张纸在向他展示。
沈雪君指着其中一段，那一段写着“读《金〇梅》而心生怜悯心者，菩萨也......生欢喜心者，小人也；生效法心者，乃禽兽耳。”。
而她便就此句问道：
“怎么看着明空你还挺推崇这佛门的菩萨？”
这就是默写抄书带来的弊端了，一些本来是褒义的，有可能在这边的世界用上就不太恰当，菩萨在此世更多是一个力量符号，向菩萨许愿的信徒们，不一定是冲着这位菩萨有什么善心慈悲去的，更多是祂有多大的伟力。
“误会误会，这只是......一种欺骗手段，为了显得我这文章其实是推崇佛门的，而无恶意中伤，这是伪装！
若是在这里添上一个神仙字眼，岂不是被看出来我可能是道门的了？”
其实，楚明空现在很想解释一下，这是文章偶得，只是恰好见过，不是他写的，奈何此书当下实在是太契合他的需要。
若是这个时候可以去强调，此文章不是他作的，这落在沈雪君的耳中，那可就愈发像是欲盖弥彰，掩饰自己被度化的事实，拿出些蹩脚的理由来寻求开脱。
“嗯。”沈雪君点头，认可了楚明空的解释，可是又一次问道：“那明空觉得你是这几种人中的哪种？”
“那当然是又小人又禽兽的那种啦！”楚明空甚至有点抬头挺胸的自豪。
就此，沈雪君不过多追究了。
这篇看似在寓教于乐，拿艳俗故事来劝人四大皆空的文章，其中确实有大量描写僧人混账行为的桥段，这一切融合又是那么地自然。
若是能认可前面那种种故事带来的佛理，那就必然无法拒绝后面对僧人佛门的抨击，不乏利欲熏心、色胆滔天。
楚明空见沈雪君没有再怀疑他了，便把这份文稿送回了天涯楼，让他们赶紧想办法印制成书册在虞花城中传播。
这看起来有点多此一举，他的人都在虞花城了，怎么还要把文稿送去给天涯楼处理。
可事实上印制成册进行传播这种事，不是他现在跑去虞花城的城主楼知会一声就能了事的。
审阅、印制、传播，都少不得各种安排与调度，而且让虞花城这边的人来处理，他还担心负责印刷的人中藏了那么个被度化了的，冷不丁给他把抨击僧人的那部分给撕了，就留下精华的恶俗内容，那可就真的搞笑了。
故而，这种杂事交给天涯楼全权处理比较合适，而且效率不会比交代给虞花城慢多少。
......
天涯楼。
鼎长老这个与楚明空的首席对接人拿到文稿后，细细地阅读了一番，一拍旁边人的脑门，有拍案叫绝之兴奋感：
“这写得好呀！能有这等文采文思之人，怎么就往这种文路上写呢？”
“你没事拍我的脑门做什么！不会拍自己的？”
他旁边的谢顶中年男人呵斥完，夺过那文稿看了几眼，初读完几篇，神色惊骇，被这细腻生动的文笔感染得......多年不举的小头都抖了抖：
“看着是在借因果轮回的佛理来讲事，可其中从僧人到尼姑，凑不出一两个道德之人，这潘金莲是真滴烧！你怎么开始看起这种文章了，看不出你个老小子有这种喜好！”
“屁嘞！这可是殿下给虞花城那些被度化的百姓出的‘心药’，就是不知有用没有......别碍事，老子还得去安排印制之事！”
......
于是乎，天涯楼的长老们不约而同地都放下了手中的事务，都在协助印制《金〇梅》，帮忙之余，自己不免偷闲来看，看得那叫一个心血澎湃，恨不得当场罢工，去西陵的风月之地促进地方服务业的营业额提高，间接给西陵缴税。
天涯楼一时间成了首批读者，工作中亦不乏品鉴词话语段的声音。
幸而这种讨论没有耽搁赶制印刷的工夫。
这一批由西陵官方刊发的“佛理文学”，悄然涌入虞花城当中......
上一篇：和巫妖同僚的学术聚会
下一篇：原神：我，至冬亲王，君临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