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式Hikari
未来他们家真的出现了一两个修炼能人,也会暴毙于代价当中,那就不再是魏家的事了。
只是在这当中,清宁会先行死于代价,继而是在魏家中逐渐修炼出了点修为的李露,当她也被寻上后,代价就会彻底进入李露家的血脉。
清宁的出生是最关键的一环,但我却没能挺过去,我开始不舍,不想见到李露与清宁出事......
家人的感觉,始终与外面的女修那种各取所需的感觉有不同。
暗中,我也有督促我早年在外面与女修士留下的私生子女,让私生子女们多加修炼,就是想着他们能代替掉清宁......
只是这果然只是奢望,根本不可能做到。
李露看着没有修为,但那只是因为她的修炼天赋集中在巫术传承上,而他们家早就将传承自斩了。
我们诞下的清宁,天赋更非那些私生子女可比,哪怕清宁只有低阶修为,代价也绝不会找上我在外面的私生子女!
我开始违背着父亲暗中传下的祖业大计,尝试借助各种手段转移走这个噩梦,或许极阴之力可行,极渊中也有着留给清宁与李露的生机。
我找上了老楚王......
与老楚王共事许久,他很特别,似乎真的能操纵到一点极阴之力,这究竟是如何做到的,真的有这种功法的存在吗?
......
距离我离开家族已经过去许久了,每一天都是煎熬,我彻彻底底地感觉到了那个“代价”的逼近,度日如年,煎熬非常。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离家太久,我渐渐忘记了家人的感觉,我有时会自我怀疑,怀疑牺牲到这个地步真的有意义吗,活熬自己,而旁边的老楚王却潇洒快活。
但是我在离开西陵前,就已经把这一点想好了,我想到自己可能会因为精神上的折磨,衰弱我的意志,自发地怀疑自己当下所作的事,心中开始想早点把这个家族传承丢给清宁,故早早写下自己心中的不堪,提醒迷茫的自己。
当下我对佛门亦有不满,只望“代价”能在我身上爆发,爆发在佛门净土当中,强迫他们处理掉这个麻烦。
若是他们处理不了,这个“代价”大概还是会找去清宁身上,多年前酿下的不幸还是会发生。
但我能先妻女一步离开,也算是一点赎罪了。
当下,我心中有愧。
有愧于父亲,没能好好完成祖业传承,实在本心难违,我发现我没办法像老楚王那般把家人当做想舍弃便舍弃的东西。
有愧于妻子李露,虽然一度给过她真心,但那竟然是清宁来到之后的事,而后不久,我便到处远行,寻找更多的见闻与可能,终究是陪伴甚少。我早年有轻视其家世的想法,可若是她正常婚姻,没有嫁入我魏家,料想再平凡也比现在要幸福,“代价”转移后,一想到她是会我家族的计谋,目睹清宁惨死,而后自己也会被“代价”盯上,我无地自容。
以佛学来谈,这就是因果业报,当初接她入魏家是的因不干净,果也会是恶果......
也有愧于女儿清宁,只带给了她不幸。
在与老楚王游历的多年前,我碰见了一位假装和尚的老男人,无儿女养老送终,甚是可怜,问其缘由,其竟说他已心乐之。
他的家庭,活着只有苦难,他带给不了家人好的享受,他的父亲传下来的也只有一肚子债,假和尚把债还清后,连家舍都没了,便去假出家混吃等死。
免得一穷二白,生下儿女白白受苦,有点闲钱就得上供为香火,男的女的有点姿色就得上身去当舍迦被玩烂。
他说自己翻阅过那些发了霉,封了尘,无人问津的经文典籍,自己这是用无儿女送终养老的五六年凄苦,换得儿女不用出世,得享无忧无苦的数十年人的幸福,这也是大修行。
我之于清宁亦是如此,可若是没有清宁,我难以意识到家人的好,但是现在有了清宁,我能传给她的只有苦难。
可惜我无法进入极渊深处那等非人之地,或许在那等地方,便是‘代价’也无法盯上她。】
......
楚明空看完书信,将其收起,把壶中的最后两杯茶水饮尽。
虽然魏终伯父确实如那三通和尚们说的一样,心中有那么点把“代价”早早丢给清宁的想法,早年也一直都知晓家主才知晓的事情。
但是在很长的时间里,他都能早早地把“代价”丢给清宁,却一直都没有做,这已经是莫大的意志。
人这一生总会有许多诱惑、邪思,这无法避免,可他在被度化前都没有这样做,几乎是靠意志等待到了最后。
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妹妹清宁,竟然是魏家的世代祖业下的计划牺牲品,楚明空的心情有点复杂。
可是这又与当下魏家的那些人无关,这是通过家主间的传承世代传下的计划。
诸多纠结烦恼之下,楚明空喝口茶水,都像是在饮取苦涩的浊酒。
“过了这阵子的时间,我再把这封书信拿给清宁她们看好了,涉及到她们的性命,她们该知道自己身上的事......
魏伯父,极渊深处有机会吗,那就捉紧时间试试好了。”
结账完,楚明空速速赶回了清心府,确认清宁的状况。
刚一见面,楚明空直接问道:“清宁,你现在感觉如何,可有什么不适的恶化情况吗?”
清宁摇头,气色上没什么变化,看不见变化,但是精神上确实好了许多。她自然不想说自己的不妙,可隐瞒反而会添麻烦,便说道:
“没有的,我现在有点适应了,但感觉就像是普通人被鬼崇盯上的那种......有点疑神疑鬼又无法处理的心态。”
当下,魏母李露已经在清心府住了几天,陪伴照顾自己的女儿,见到楚明空回来了,关切地问道:
“明空,那清宁她现在可有什么办法解决此麻烦,还有这是不是说清宁她爹真的已经......”
魏终的最后之事,那日陪清宁找拘魂将时已经在幻象里确认过了。
楚明空点头,简单带过此事,又说道:
“是的,不过度化魏伯父的那三个僧人,此番已经被我除去了,勉强算是报了个仇,且没有让他们死得舒服。”
李露那楚楚生怜的苦闷人妻脸庞上,神色黯然,愁眉苦展,只是勉强笑着点了点头。
她对于那三个僧人的恨意不强,或者说没那么真切,这种仇人已死的快意,丝毫无法缓解当下的心中苦闷。
因为于事无补,女儿清宁的麻烦完全没有解决的头绪。
“嗯......明空你辛苦了。”
楚明空见此,暂且先带清宁去顾姨那儿待着,那里有小宝宝陪着,至少心情好一些。
而后,他又跑回到李露那里,考虑再三,楚明空还是决定先把书信拿给她看。
这位被魏家主脉蒙蔽了那么多年,还在默默操劳魏族大小事务这么久的女人,应当知晓魏族中的事,还有清宁身上的状况,以及未来她自己也可能碰到女儿身上的相同麻烦。
“伯母,这封书信给你......并非是想在这个关头还给你打击,只是你应当知晓这些事,还有则是......
魏伯父他提及极渊深处或许有清宁的生机,他一直苦于无法步入那等险地,但我可以带清宁进去,这几日便作尝试。”
再次真切知晓自己已成遗孀的少妇李露,看着信中内容久久地沉默,面色凄然惨淡。
良久,她收起书信,勉强地勾起嘴角,一番深呼吸后才说道:
“那就麻烦明空你带清宁到极渊深处里去了,那等险地凶恶非常,实非寻常修士可在其中逗留......那这书信,我等清宁好一些了再拿给她看。”
见到伯母李露的心情如此消沉怅然,楚明空想说些安抚话语,但又觉得徒劳,安静有时才是最好的安抚方式。
料想,李露当下的心情,暂时也不会想回魏家。
“伯母,清宁当下需要人来照顾、陪伴,伯母你暂时与清宁住在一同吧,我去叫侍女给伯母再取一床被褥。”
“......好,劳烦明空了。”
第二百五十六章 乃炮伤人
这刚回西陵,楚明空发觉要做的事情还真的不少,譬如说调查一下杀和尚爆出来的那些功法。
可是这么多的事情,处理起来得花上不少的时间,楚明空决定还是先把清宁的事情落实好,多的都是次要的,根本就不急。
只是,带去极渊深处之后又该怎么做呢?
楚明空不可能二话不说就把清宁带进极渊深处的,她没有极阴、极阳的修炼在身,楚明空自己在里面待的时间,也仅仅只是比常人久一些。
不可能真的一辈子待在其中,想再久一点,那就得带一个随身“插件”,尽可能久地维持极阳护盾,保护着他不会过多吸纳进极阴气息,也保护清宁。
“在极渊深处中待的时间,得细致规划好,不然在里面浪费时间到无法再待下去,等真的知道该如何抑制‘代价’的时候,可就得为先前的无头苍蝇行为买单了......”
如果说,极渊深处的气息,没有办法直接除去“代价”的锁定,那怎么着也得想第二个方案,尽可能尝试一下。
魏家的典籍就不指望了,料想是没有办法的,家主那批人都被逼到“嫁祸”了。
给清宁上点伤势不知道可行与否,很久之前,云弄玉就与他说过,在极渊之伤的影响下,他属于是人在面前,都生死难测,自带一层“命运”、“天机”之类的屏障。
或许有可能藉此来阻却“代价”针对清宁的锁定。
“这两个办法可行,就是不知道尝试体伤,还是魂伤妥当,清宁的修为不似风影和韵寒那么深厚,也无兵器修行的助益,很难说那丁点神魂之伤给她的伤害是不是也那般可控。”
当初月河琢磨这个办法的时候,找了些小动物来尝试,确保它扎过碎片后依然无恙,现在想来还是有点问题的。
因为神魂之伤后,失了忆、失了智等状况都无法体现出来,只能看出它还能活蹦乱跳而已。
连续琢磨了两个办法,楚明空的思路渐渐打开了。
还可以斗蛊法!多请几次神,多要来几个“代价”,让这些“代价”自己抢着去。
不过这个办法,还是留作压箱方案吧。
“之后就是这个‘插件’的问题了,看看雉儿宝宝的状态如何......”
楚明空没有拖沓,脑海中浮现出美母王妃的身影,立马动身前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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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雉的房间里,正回到着这位熟女王妃的欢快笑声,只是情况有点微妙。
事情还得往一杯茶的时间前推一推。
萧雉找到了正在琢磨功法的万华,眉梢中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她迅速端正身子,神色自然,好似无事发生一般走到自己的姐姐面前。
“万华,过来些,有点事儿得麻烦你。”
万华甚是警觉,总觉得自己这鸡贼的妹妹藏着什么阴谋,看似表情正常平淡,可多看几眼又觉得哪里不对。
至于万华为何觉得萧雉鸡贼,自然是上回,她们的共享儿子明空,带着萧雉和萧韵寒在极渊中,当着老楚王的面,将她们两人快活,或者说一起快活了一顿之后......
萧雉回来就连续好几天跟她分享当时有多酣畅淋漓,看不出韵寒的腰那么好,她报复了老楚王有多多开心。
给万华整得有点郁闷,想去找明空宣泄宣泄,却也知晓他当下看着轻松,肩上的担子却不轻,忍耐着没有过多打扰他。
“你又想搞哪一出,既然是麻烦我的事,那还让我过去?自己过来!”
万华的语气放得有点重,就是想表示自己的心情很不好,让萧雉自己掂量着点那小把戏。
“行行行~”萧雉往万华身边坐下,而后挺了挺傲人白腻的丰满团子:“来,像先前你耍赖那回一样,给你揪眯一把。”
“你这是吃错药了?”万华更加迷惑了,不明白她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可萧雉都这么说了,那就先看看她想搞哪一出呗,横竖都是萧雉被捏的那个。
万华旋即就上手了,她那葱白的食指与大拇指,对着萧雉来了下“轻拢慢捻抹复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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