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式Hikari
左秋池心说当然知道了,楚明空这厮当时讲故事时,还撒泼打滚要她穿着丝袜助她回忆。
“讲过,我的逆徒跑过去把你师尊剁了但没剁成功的事情,也讲了你在宴席上为他蹦跶的事,但是没怎么详说私下。”
“哦,那就他隐瞒下来了呗,你若是也穿上丝袜助我回忆回忆,我就讲给你听当时的情况~”
“滚!”
要不是现在场合不妥当,左秋池当即就一脚丫子踹过去了。
锦玉一脸郁闷地想说话,但是同样碍于场合,捏着粉拳,攥着裙子老半天,最后掏出纸帖,刷刷刷地写字:
【锦玉:明空,我穿给你看,回去把事情讲给我听!】
上官蓉与外人话少,加上这种事情也难有她插话的余裕,而永真则属于是说话都不能的情况,两人看见锦玉拿出纸帖在那里跟楚明空对话,看她的手指动作,勉强能判断出写了什么给楚明空,当即也拿出纸帖。
【上官蓉:我穿,你讲?】
【永真:穿,讲?】
楚明空汗流满面,往后真得提醒一下锦玉,尽量不要当着别人的面写纸帖,这心机比另外两位姑娘差多了呀......
而他现在不方便当着姑娘们的面,把自己的厚厚纸帖拿出来,不然被她们发现翻一页就是某某,翻一页又是某某,可能得算计一下他把谁的纸帖放在前面了。
魏清宁坐在座位上,从一脸石化中回过神来,她当时年纪尚小,依稀记得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发生过,当时她也听不懂楚明空又被落面子,只听说楚明空当时请了一位多么绝世的异域舞姬,没想到竟然是以身抵债请来的?
她也拿出纸帖刷刷刷,不过内容与另外几位姑娘不同:
【魏清宁:兄长,丝袜是什么?可助记忆?是神魂方面的灵宝吗?】
京城中流传得比较广的名字,还是丝绸长袜,而魏清宁又是穿“制服”比较多,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这个丝袜是个什么玩意儿。
楚明空觉得这个话题不能这么继续下去了,得拿点官方压力来扭转一下局势才行,不然这刚见面就得结仇。
正好趁着还没到楚王妃找裴皇后说话!
他危襟正坐,一脸肃穆,宛若汇报十万火急军情的传令官:
“咳咳!母妃,我这次回西陵有一件事得你赶紧去办好,不然有点吃亏,对西陵的努力再多,也是在助长皇帝打压我等的力量。”
场中人没哪个听不出他这是在生硬的抢断话题,但是他提到的事情确实不同凡响,初见面的事都得暂且放到后座。
楚王妃瞅了裴皇后一眼,姑且说道:
“何事如此紧急?”
楚明空脸上的严肃不减:
“广而告之,西陵从天极帝国脱离,外界知不知道无所谓,但是要让西陵的百姓知晓此事。”
他把西陵的安稳之于天极龙脉的关系详细说了说,但是许多地方说得模棱两可,因为那些细节之处他也没法完全摸索清楚。
重点道明西陵当下治理得越安稳,西陵百姓反馈给皇帝的愿力越多,这重点可就算是说明白了。
楚王妃颔首沉思道:
“难怪在天涯城演武之后,皇帝一直都没有多少对西陵的正面施压,原来他还巴不得西陵安稳妥当,等到他力量积蓄得差不多,再用最快的速度一举拿下。”
这种为人作嫁妆的感觉并不好,自己这些年来的努力,竟然有不少都是再替皇帝谋利,想想便觉得厌恶,竟然还有如此恶心的内情在......
可是她也有一重忧虑,这并非是说与儿子有抬杠的意思,只是如果现在对外宣称西陵脱离,会不会让皇帝有了借口,直接对西陵发兵动手?
刚刚还在纸帖上写写画画的上官蓉,像是听见了楚王妃的心声,说道:
“可以只对西陵的百姓说,不需要递呈什么文书告知京城,明空的意思是要让百姓认西陵而不认天极,等到消息经由民间渐渐外传到别的地方,乃至京城,也过去了不少的时间。
况且皇帝想对西陵出手的话,从来都不需要理由,尤其是在明空做了那么多荒唐事后,西陵宣布脱离天极帝国的事,跟明空对比起来不过是小巫见大巫。”
有时,一个人考虑担忧的事情越多,再简单的事情都可能想着想着就复杂了,但是上官蓉一语点醒,楚王妃再无顾虑,甚至莞尔笑了笑。
越发感觉明空这去一趟京城,真的是把这才与色上的女子都给偷空了。
这上官蓉竟然连她担忧的事情都能看得出来,还能为她梳理清楚思路。
“好,此事我等一下会让鼎长老去草拟告示,尽快安排人去西陵各处宣读此事,是要让西陵百姓都知晓这件事吧?”
楚明空重重地点头:
“对,让他们在心理上清楚自己是西陵人,而不是天极人,不然他们的愿力还是会给到天极龙脉当中,最好再弄一个盛大的仪式,类似册封仪式那种。”
思路清晰后,很多事情的考虑都会变得轻松起来,楚王妃又说道:
“那明空,你之前在纸帖中与我和万华联络时,有说自己确认清楚了西陵的极渊之灾是皇帝所为,要不要与百姓也说及此事,矛头对外?”
楚明空之前是想说不用的,等到万事处理完毕,再一并给百姓一个交代,可是就怕百姓中还有的人心存不安,觉得楚王妃让西陵脱离天极帝国,会不会给他们带来不幸之类的云云。
这种想法肯定是会有的,怪不了他们,每个人知道的情报不同,身处的位置不同,想法就会有天壤之别。
不让百姓知道当初发生在西陵的灾难就是皇帝做的,指不定还有人念着皇帝的好,觉得西陵发生这么大的动荡,皇帝都没有发兵,肯定是好人。
“可以提及此事,不过遣词上不要过于煽动仇恨心理了,只需要让西陵百姓知道谁是敌人即可。
他们已经很不容易,他们现在需要的是安稳的日子,一时的仇恨可以让他们长久以来的压抑得到宣泄,可是宣泄过后生活又是一团糟。在文书中提到此事由我来报复皇帝,让百姓们等我给一个交代,他们只需要过好自己的生活就行。”
他顿了顿,都觉得自己说完了,想起什么重要的,补充道:
“还有,也不要在文书中说我为了报复皇帝,把他的家眷都带回西陵什么的。
没有与锦玉她们接触前,还陌不相识的时候,我可能确实有哪样的心态,不过接触过之后,我发现仇恨情绪不可随意牵连他人,皇帝是皇帝,她们是她们,我是真心想带她们回来,而非出于仇恨与报复”
左秋池听到他这番话,心有感慨,感觉徒弟在某些方面确实沉稳了许多。最初她想的还是等他什么时候不在意这些私仇了,跟着她跑路,一身轻松。现在他仍旧没有放下那些仇恨,只是会更加从容地面对与处理。
就是私生活方面若是能正常点就好了。
最重要的事情商榷完毕,楚王妃望向裴皇后:
“那现在该与皇后娘娘问候一番了吧,刚刚明空不长记性,都忘记还有人没招呼呢~”
楚明空:“......”
就不能放过我吗?
第一百七十七章 我男人舒服吗? (3/38)
左秋池与风影听到楚王妃这么说,当时就来兴致了。
本想嗑个瓜子、剥个花生米什么的,奈何现在场合不太合适,只好收起这心思,耐心看看这事情算是怎么说。
裴皇后与楚明空之间的事,风影当时可是就在皇宫结界外看着的,纵使她看到的只是突围时的状况,但是楚明空身上那份过剩的极阳之力怎么来的?
不就只有拿裴皇后开荤了嘛!
左秋池可能当时没在皇宫结界外亲眼见到,但是后面感知到他的极阳气息都压过极阴气息开始侧漏了,哪里会不清楚什么状况?
很多事情对于她们而言,楚明空只要没有去掩饰就等于是坦白交代,感知一下气息便一清二楚。
......
“楚王妃,我而今已经是从皇宫离开,从天极皇室出走的人了,这一点你与万贵妃都清楚,就不必再尊称那一声‘皇后娘娘’了,承不住也不想承!
我会出现在此,有锦玉的关系,也有楚明空的关系,不欢迎的话,我另谋去处便是,不必把宫里那套你争我压的路子挪过来,没兴趣!”
裴宓冷道,她没有把自己之于楚明空的那层关系搬出,好增加自己说话的底气与份量,如果把那重关系直言出来,那萧雉与万华都难以说她什么。
可裴宓无意去跟楚王妃萧雉以及旁边那位贵妃万华争个输赢。
她才从皇宫的重压氛围中离开,好不容易在两个宗门圣地的世外清幽氛围中休息了几日,疲惫的身心只想多做休息与放松,可不想过来吃脸色,再争个心力憔悴。
她起身欲走,去处暂且不知,但就是不想留在此看人脸色,楚明空的话尚可念及他的情面,但萧雉与万华又是谁,忍她们做什么?
楚明空不想事情恶化发酵下去,拉住裴宓,轻道一声“暂且坐下”,姑娘们聚集过来的目光让他心中窘迫,便是在皇宫中一度被逼至险境都没这么难堪过。
可是裴宓是被他半推半就给办了的,哪里能看着她在这里吃瘪还看戏不顾?
只是她一直不愿意承认那关系,还死活不让他提,楚明空在把裴宓救出来后,她在名义上都是自称锦玉托明空把她救出来的。
楚明空之前想不到解决的办法,只好暂时放任着不管,想着与裴宓多亲近亲近,她想通了往后就好些了呢。
哪里能想到这刚来西陵的第一天,一点就炸毛,完全不迁。
而且现在左秋池与风影还看着吃瓜呢,她们知晓的内情最多,楚明空感觉自己若是用什么花言巧语蒙混过这一关,反而会给她们落下不好的印象。
该吃的集火还是得吃的呀......
楚明空站起来吸引住目光,也打算牢牢把仇恨拉住:
“既然母妃好奇,我便与大家,尤其是锦玉交代一番吧。”
刚刚还与萧雉与万华冷面对峙的裴宓,忽然面若桃花般艳红,又羞又急地瞪着美眸,小声娇斥道:
“楚明空!你胡说什么呢!”
见自己劝阻楚明空无用,裴宓没脸在这里待下去了,想提前离开,但又被楚明空按了回去,宛若坐牢。
楚王妃见状,知道自己与万华问得过了,头一天见面就闹得不愉快,若是与楚明空生隙了也不好。
看楚明空的状态,分明是重视这个裴宓重视得厉害,有事情还是的私下与他谈,不好在这个场合越闹越僵。
她也起身说道:
“好了,不必说了,今日是我招待有失。舟车劳顿,理应先带大家一同去清心府歇息下来的,现在竟然闹得有些不痛快。”
知晓内情的那几位心中有遗憾,而之前不清楚情况的女子,在刚刚这一出后,虽然没从明空口里亲口听见实情如何,但是心中也有了点猜测。
城主阁大厅中的女子散去后,很快都被隐秘地接送到了清心府中,刚刚她们下船时已经闹出挺大的动静的了,现在外面守着好奇围观的人还没散去,不想引起不必要的混乱,隐秘接送最为妥当。
......
各人分好房间住下,裴宓与女儿锦玉住在同一间屋子,门一关上,裴宓便发觉到锦玉的目光一直盯着她看。
裴宓先是走到院子里,锦玉挪着挪着就跟到了旁边,偷偷看母亲几眼,裴宓被盯得受不了,转而移步回房间里坐下,看看屋内的装潢陈饰,结果锦玉又走呀走到她附近,继续偷偷看她。
“锦玉,你总看着我做什么!”裴宓嗔了女儿一句,话语中却心虚得不行。
锦玉不说话,这回更是凑到这位倾城美艳的熟.母面前,美眸微眯,盯着她看,给裴宓造成了巨大的内心压力,坐立难安。
也不知这母女间的僵持过去了多久,锦玉一开口便是不同凡响:
“母后,明空很厉害吧?”
“......”裴宓的玉面红若胭脂,真的是无地自容了,瞪了锦玉一眼,发觉锦玉直勾勾地与她对视,她心虚地移开目光:“你这臭孩子,胡说什么呢......早就不是皇后了,你也跟着楚明空私奔跑路了,也别当自己是公主,闹笑话吗?”
对于锦玉而言,这种就是称呼上一时不习惯改回来而已,哪有什么关系,也不稀罕这个公主的名号。
像汝玉那个公主可就自在了,可以在她外公那里做自己喜欢的事儿,而她锦玉虽然被尊为皇室中最美的那位公主,但是有事没事就得出席各种场合,杵着个镜子前练出来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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