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式Hikari
楚王妃点了几个熟悉的丫鬟，说道：
“你们几个留下，城主阁不需要那么多人打理，其余的回清心府，留下的这几个听好，这位是左阁下，只要你们见到他进了城主阁，你们便先到别的楼层待命。”
刚来的侍女，就被楚王妃支走了，万贵妃对此倒是开心。
楚明空说道：
“萧雉母妃的身份还需要隐藏的，那几个丫鬟发现那城主‘左妃’原来就是自家的楚王妃，估计都开心坏了，不与她们说清楚规矩吗？”
楚王妃说道：
“这些规矩自有长老们教她们几个，轮不到我去浪费这个闲暇去教她们几个......明空，你觉得这宫廷服饰好看吗，各地的王族袍子虽然都有各自的一些风格，但大体上都是参照皇室的规制来设计的，往皇后那些人说就有些远了，往近了说，明空你觉得你万华母妃的贵妃裙袍好看吗？”
楚明空有些不敢说话，这个话题看似平常，但是考虑到楚王妃她多半发觉到了前夜的情况，这个话题就显得尖锐得很了......
他抽了抽嘴角，默默把两只手都收了回来，说道：
“我......对衣服没有什么审美，只觉得不管什么衣服，穿在两位母妃身上都是分外好看的。爱屋及乌，两位母妃都美得不可方物，你们的衣裙在我眼中亦是如此！”
“现在公务处理完了，闲来无事，万华可有多的贵妃宫裙，借我试试可好？”楚王妃轻声笑道，仿佛是随口提起。
第二百四十五章 故地重游？
楚王妃平日里惯常表现出的态度，倾向于一种喜怒不显于色，说她严肃，但唇含浅笑，说她亲近，但笑容中无太多笑意。这让人比较难琢磨透她的心情。
万贵妃听到楚王妃提及衣裳的事，心中有疑，因为她前夜才穿着楚王妃的西陵王妃袍与儿子楚明空深入亲昵，可那都是前天的事情了，真要发作的话，昨天白天发作岂不是更好？
两天下来，楚王妃的态度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异样，甚至今天早晨醒来时，除了多睡了会儿懒觉，看起来心情还不错。
......不像是发现了端倪要追究的样子。
“怎么了，万华你为何突然就不说话了？”楚王妃露出疑惑之色，浅笑依旧。
“没什么，只是诧异雉儿你为何突然有此闲情雅致了，你想看的话，我这就拿与你瞧。”
万贵妃回房间里取衣裳，她有一只专门储纳手镯存放衣裳，只不过不会随身带着，不然总有种随身扛着一个衣柜的感觉。
不多时，万贵妃取了一套贵妃裙袍出来，而楚王妃也拿了一套闲置的王妃裙袍出来对比。
两套华美贵气的裙袍铺在案牍上对比，两位熟女姐妹花跪坐在那儿讨论比较，其乐融融。
一时讨论这针线工艺，一时讨论这图案样式。
旁边伴听的楚明空就有种汗流浃背、心惊胆战的感觉。
他正准备借口说师尊左秋池那边使唤他，趁机遁去跑路，楚王妃拉住了他，让他坐到两位母妃之间。
楚王妃问道：
“明空，虽然你没有让这西陵王符认你作主，但母妃身为一女子认来终究怪怪的，往后这事实上的西陵王还是留给你的，原本很多事情你早就该定下的了，譬如这王妃一事。
这事被意外耽搁了，但总该有个准备，依你的喜好，你想给未来王妃的裙袍定成那种样式？是承袭西陵的旧制，还是效仿京城皇族的规制来改？”
这种问题，其实是没有答案可选的，别看西陵王是西陵的地头蛇，一切自由做主，但是包含着衣服在内的贵族礼制都不是那么随便的。
承袭祖宗之制是正统又唯一的答案，就算改也是在祖宗传下来的基础上去改，丢掉自家的东西，去学别人的算啥？
单纯只讨论身份的意义，封王的王妃对应的是皇帝的皇后，就算真学也是学皇后的。
楚王妃给楚明空的这个问题，就是死亡发问，选王妃不选贵妃。
万贵妃已经听出了楚王妃的较量之意，不过她并不知晓楚王妃已经知晓了内情这一信息，因而万贵妃只当楚王妃是单纯在拿衣服做文章，而非意指深夜之事。
万贵妃以退为进，主动说道：
“这话问得，就算再偏宠明空，也不得在祖宗之事上任性，不管明空心中有多喜欢什么皇后、贵妃、别个封王的王妃裙袍，最后还是得回到祖宗之制上！”
楚明空听得右眼皮一跳。
这话岂不是在说，他心中喜欢别的，只是没办法才选的西陵王妃吗......
不行了，这两母妃的段位都不低的，不能让她们在友好互动下去了。
楚明空赶紧把发言权抢过来，顺带悄悄把仇恨集中在自己的身上，说道：
“是如此，但是......正所谓美人在骨不在皮，若说衣裳是皮，那这美人便是骨了，其实我更想看看同一套衣服‘皮’穿在不同的美人‘骨’身上是什么感觉。
其实我先前在京城无聊时，还在黑市里问过能不能弄来别的王侯妃子衣裙，想细细对比一番的。”
这是在跟楚王妃说，之前让万贵妃玩换装，都是他的主意和想法，不要迁怒到她身上。
万贵妃没好气地娇斥道：
“这种东西哪能随便买得到，每一件袍子都是请御用的绣楼制作的，那些掌握刺绣手法的匠人可不会随便弄些黑货流出去，掉脑袋的。”
“这不是好奇嘛，我自然是知晓这个道理的，可是当时在京城实在是闷得发霉，就想着去黑市里碰碰运气。”楚明空指着贵妃裙袍的腰饰绣纹，说道：“这束腰绣纹的设计，便是西陵少见的，若是萧雉母妃穿的话，应该也很好看！”
楚王妃：“......”
她还想与万贵妃继续言语较量的，忽然就不说话了，红唇抿着，目光不经意间落在那衣裳上。
这个时候，还得把仇恨继续往外分流，弄出一个共同敌人来......楚明空在心中对狗皇后说了声对不住，而后滔滔不绝地说道：
“都说这裴皇后是天极第一美人，皇后裙袍更是百鸟朝凤，夸得我都好奇是否真有这么好看了，哎......万华母妃，你在宫里与裴皇后的见面机会多，她的衣裳到底有什么精美细节？”
“忘记了！”万贵妃不悦。
“那萧雉母妃可有见过？”
“没有！”楚王妃也不开心了。
这个话题不欢而散，两位艳光照人的熟美贵妇各自收起了自己的衣裳回房放好。等到重新聚在一起时，楚王妃忽然说自己有一枚喜欢的钗子遗忘在公馆了，要回去取，让楚明空当保镖陪同。
这种理由算正当，不属于出去游玩，所以不用继续一碗水端平把万贵妃也带上，况且她们两人进出天涯楼频繁的话，容易增加暴露的风险，进而给楚明空添麻烦。
楚明空陪着楚王妃去公馆，在马车中，一路上几乎无言。
楚明空尝试过找话题，但是话题的切入点都不太好，尴尬几句就结束了，弄得他甚至在考虑，要不要摸一下她的桃尻来缓解一下沉默的气氛。
不过他最终还是没有狠下这个心，继续尝试找话聊。
“母妃，这遗忘了什么头钗，竟然还让母妃你惦记着亲自找回来，其实我来跑腿取就行的。”楚明空讪讪然地说道，希望这回话题不要结束得那么早。
“倒也不是什么重要的头钗，饰品不过身外之物，每年都不知道要买多少新的，主要还是想把你拉出来。”楚王妃坦率直言。
就知道是这样，看来是打算明讲了呀，不过楚明空早已准备好，来就来吧，自己搅的洞还能不认不成。
不过他的视线落在外面的街景上，忽然反应过来了什么，问道：
“母妃，我们这是在去哪座公馆？”
“换药的那一座公馆，你折腾了母妃一整夜的那座，那里还有万华遗忘的一套衣裳。”
“......？”
楚明空觉得事情开始变得严重了。
第二百四十六章 故鸡重湿
极渊边塞。
因为先前楚明空对这里的偶然观察，天涯楼一直有安排人手在极渊边塞附近监视排查，警惕有无可疑人士的出现，尤其是佛门的人。
单就监视而言，这是一个很好执行的命令，因为极渊气息浓郁之处，传送之类的法阵就算构筑起来了，也很难抵御住侵蚀，只能支撑传送一小段距离，这一小段几乎可以形容为修炼者的一次立定跳远。
所以极渊地区中有可疑人士想扯出，正常情况都得步行出来，增派人手监视是最有效的方法，天涯楼甚至斥资让一些散修到边塞附近活动，有什么事情能多一份力量。
当然散修们都是把这一任务视作是冤大头，纯纯地薅羊毛，不需要进入极渊地区，只需要驻扎在边塞里喝喝小酒聊聊天，偶尔上城墙施几个法术远程打击靠近过来的极渊凶兽。
轻松、写意、安全、自在。
驻扎满一个月就可以领到一笔不俗的灵石赏钱离开，虽然比不过宗门里的一些任务，但胜在轻松，这就好比是男女之间的区别——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又是一个白天，虽然极渊周边的天空一直都是阴沉沉，正常白天跟外面的黄昏黑夜差不多，但这并不妨碍散修们放松。
“我现在发现这笔赏钱好像也没那么好拿......”一个散修结束了轮值，感慨道。
“怎么说？”另一个在喝茶的散修竖起耳朵。
周围几个在打坐修炼的修炼之士也聚了过来，极渊地区到底不可松懈，任何一点小动静都是要他们老命的，反正这报酬五日一结，一有风吹草动，跑路了也不亏。
命才是最要紧的！
“就是有点邪门，刚刚我在城墙上施法击退那些极渊凶兽的时候，瞧见了一些骷髅士兵，以前就听说极渊中的东西，慢慢从花花草草变成猫猫狗狗了，现在连骸骨都开始动起来了，真担心日后会不会还有些变化，这哪天真从极渊里跑出些什么东西可怎么办？”
“嗨，你这就是小姑娘的裙子被吹飞了——空〇来风，别自己吓自己。”
“你不懂的，在极渊附近还是得小心谨慎，不然为了点灵石沾了极渊之伤，那就是小姑娘坐大石上——yin小石大。得不偿失啊！”
“你这话也在理，若是真出了什么情况，先跑为妙，我辈去与极渊较量，还是有点男人摔跤撞石头上——以卵击石了。”
几人聊着聊着，忽然有一人格外敏锐，喝停了众人的闲聊。
“安静，你们听一下是什么声音？我好像出幻觉了。”
“是......念经的声音？这里怎么会有诵经声，擂鼓号角声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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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明空与楚王妃进入了萧家公馆。
先前萧家早早就准备着庆功宴，几乎是将自己当做新的西陵王族了，他们借着楚王妃的萧家出身，将萧家的产业转移过来了许多，购地众多，现在一口气全成了楚王妃的囊中之物，包括天涯城中的几座公馆。
这座公馆给楚明空的印象，更多是萧雉母妃的完美玉体，以及一个考验意志力的夜晚，除此之外就没了别的印象。
现在陪着她在公馆中散步，简单转了转，他才发现这座公馆比想象中的还要大。
每座公馆府邸都可以视作一座主题豪宅，这座公馆的侧重点竟然是在游湖上，房屋的占地只是整座公馆的一小部分，更大的一部分土地都修成了一汪静谧的湖泊。
四处不见人迹，偶尔出现的飞鸟从湖面上掠过，带起阵阵涟漪。
置身这种静谧中，给人感觉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了自己与身边人。
两人散步着走到了一处小码头，岸边靠着一艘游船。
“明空，我好久没有坐船游湖了。”楚王妃忽然说道。
这要是乘船飘到了湖中心，借口跑都不好跑了。
楚明空过去检查了一下船，有点庆幸，他遗憾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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