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己己
麟青砚凶恶地瞪了她的好徒儿一眼:“吃饭!”
“是。”
苏云也不多劝,反正师父她不会逼着自己跟着一起喝。
“诶!师父别动,你头上有树叶。”
苏云突然发现麟青砚一头黄金般夺目的发丝间,夹杂着一抹绿意,下意识地伸手帮她摘下。
麟青砚淡定地坐在凳子上,咀嚼着包子。
至少,看起来是挺淡定的。
直到苏云的手指夹着树叶,重新进入她的视野里,她才悄悄放松了紧绷的身体,暗自松了口气。
唉……果然还是被媚骨影响了吗?
麟青砚道:“你跟了我多久?”
“三个月零五天。”苏云嚼着包子,含糊不清又十分自信道。
“我有事需要出去几天,等下就要走,在我不在的这几天里,你不要闯祸,更不要懈怠晨功!”
“嗯嗯嗯!”
苏云不住的点头,显然是巴不得麟青砚现在立刻马上离开。
麟青砚忍不住又瞪了他一眼,吸溜吸溜地喝完粥,简单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离开了这间院子。
刚走没多远,她就听到了从身后追来的一声‘芜湖~’。
要不要再叮嘱一句,别把那些女人带回家……算了,先解决自己的问题吧。
麟青砚无比确定,自己受到了媚骨的影响,对徒弟产生了不该有的情愫,好在问题不大,早发现早治疗。
区区媚骨,她只消在山里静坐几日,便能扫除它对自己的影响。
这时的麟青砚无比坚信着。
她的判断没有错,媚骨确实难以动摇她多年修成的道心。
可她忽略了一点——媚骨好治,情毒难防!
最坚固的堡垒往往是从内部瓦解,若是麟青砚芳心暗许,她的道心就算是比金刚石还硬,也无济于事。
从某种意义上讲,媚骨只是催化了这一过程。
数日后,凌晨四点半。
麟青砚自以为自己涤清了媚骨的影响,一身轻地回到了京城,回到了她和苏云的小院。
或许她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的脚步是那样的急切,急着去见她的徒弟。
或许她已经注意到了,但她并没有往这个方向上想。
麟青砚特地在凌晨四点半赶回京城,自然是为了五点准时把苏云从床上喊起来。
她用头发丝想也知道,自己不在的这几天里,苏云肯定天天一觉睡到大天亮。
睡就睡吧,别带女人回家就行。
可事实却超乎麟青砚的预料。
在她刚来到院门前,准备推门而入时,院中的声响暂停了她的动作。
“真没时间,我在练晨功……”
“你不信你看我今天的步数,一万了已经……那确实,不管是晚睡还是早起,都挺容易猝死的。”
“师命不可违啊,我师父她收我的时候,其实挺不乐意的,我又不讨她喜欢,再不用功一点,万一她不要我了怎么办?你养我啊?”
“真养啊?别别别,我开玩笑的,等我师父回来了,我就过去陪你,mua~”
似是挂断了电话,院子里练功的脚步声更清晰了。
凌晨四点半,街上没有半个人影,耳边若隐若现的练功声是那样的认真。
麟青砚有些惭愧,苏云当他徒弟都当了三个月了,可她好像一点也不了解她徒弟。
同时,她心底也有些窃喜,原来苏云也有认真的时候。
正当麟青砚收拾好心情,准备推门而入时,苏云的手机又一次响了。
“喂?静静呀,睡不着就去买安眠药,听我的声音没有催眠效果……”
十字筋从麟青砚的额头上冒了出来。
凌晨四点半,狗都睡了!
但是那帮女人还是会接二连三地给她徒弟打电话,这样……多耽误练功啊!
啪!
麟青砚推门而入。
“我不说了,我柜子动了。”苏云迅速挂断电话,并向师父打招呼:“师父,怎么这个点回来呀?”
“回来抓你做晨功。”麟青砚不客气道,“练功就练功,打什么电话。”
“一个人大清早练功又空虚又无聊,跟人聊聊天解解闷嘛。”
“那你平时为什么不找人聊天?”
“平时不是有师父你陪着我吗?”
“……油嘴滑舌,加练一个小时!”
“诶!哼哼哼啊啊啊啊啊!”
麟青砚说一不二,当即坐下监督苏云练功,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苏云只得压下心底的苦闷,老老实实地继续练功。
“对了,那个什么步数,最近挺火的,你教教我。”麟青砚道。
“我练功呢。”苏云道。
“嗯?”
“我、我是说,打开智能手机,一直往左划就能看到自己今天行走的步数,还可以看到好友的步数。”
麟青砚依言左滑,果真看到了自己的步数,点进去后,就看到了苏云的步数。
估计是苏云在摆弄她的手机的时候,擅自加上好友方便联系的。
她倒腾了一会儿,调出了苏云的历史步数,苏云每天的步数都挺高的,少则两万,多则五六万。
换做今天以前,麟青砚肯定会觉得这是苏云每天‘吊儿郎当’的铁证。
而现在,她依稀觉得,这里面包含了他的努力。
一个小时后,苏云练完了功,准备洗个澡去厨房做早餐。
“师父,你头发上有叶子。”路过麟青砚时,他停住了脚步,顺手摘下绿叶。
麟青砚面色如常。
这次是真的面色如常,徒弟帮师父摘掉头发上的绿叶有什么问题吗?没有问题!
*不佐菲娅篇连-
两年后。
大炎某深山老林里传出一声长啸,惊起飞燕无数。
一位年轻天师背负双手,站在道观屋顶瓦片上,衣袍在狂风中猎猎作响。
数不清的雷符环绕在他的身旁,亦如群星拱卫着太阳。
道观中,一位前来拜访白天师,衣着华美的美熟妇呆呆地注视着屋顶上的年轻人,眼神逐渐痴了。
“咳!”
苍老的轻咳声从道观里传出,少妇这才回神,羞愧地对着道观里盘坐在蒲团上的老者作揖,而后快步离去。
“你差点又把一位浩命夫人的魂给勾走了!”白天师指着天花板骂道。
浩命夫人可是对大炎王朝二品以上高官的目前或妻子的加封。
也就是说,苏云虽然只是单纯地站在屋顶上,但他一不小心就走进了某位浩命夫人的心里,还差点给某位高官戴上了绿帽。
“你让她们别来不就行了!”苏云一副‘错的不是我,是这个世界’的口吻。
他都躲到深山老林了,总不能再挖个地下室吧?
白天师略过这个话题,询问他的修行进度:“练的怎么样了?”
苏云实话实说:“练得稀烂,还要再继续闭关。”
“两年前你不是说,修到天师就下山吗?”
“但是我发现天师是有极限的,师父,我不做天师啦!!!”
“都是当爹的人了,说话怎么还是这么不着调。下山吧,你老婆孩子都在等你呢。”
“哦。”
于是,苏云又双叒叕下山了。
山下停着一架飞行器,飞行器是由诗怀雅小姐‘友情’赠予陈晖洁她们的,方便她们从龙门飞大炎,再飞回来。
飞行器旁边站着一位库兰塔美妇人,美妇人手中牵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可爱。
“爸爸——!”
小可爱一见到苏云,就甩开妈妈的手,跌跌撞撞地奔向了他。
“慢点。”苏云方才还在几百米外,眨眼间就已经抱住了乖女儿,仿佛瞬移。
“路上辛苦了,她们呢?”苏云问道。
“她们都在飞行器上,小荷非要见你,我就把她带下来了。”佐菲娅摸了摸他的手,责怪道:“天冷也不知道加件衣服。”
“稍微凉了一点而已,再说了,我现在无惧风寒酷暑。”苏云笑着反手牵住了她的手。
苏小荷的诞生是一个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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