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方舟,远离女人从我做起 第45章

作者:小己己

一边收他们的钱和银行卡,一边劝告他们:“何必呢?白挨一顿打,还要倒贴钱,有胳膊有腿的,干点啥不好?非要打打杀杀。”

在苏云看来,自己是好意,把他们往正道上引。

可在这些混混们看来,这些话的意思是“这么多人连我一个人都打不过,找个厂上班去吧!”

打赢了就算了,向他们要钱就算了,还要嘲讽?

忒不是东西了!

好气哦,但是他们又无法反驳。

“四十六、四十八……五十,行,你们可以走了。”

苏云把钱数好,说话的语气都客气了几分。

什么混混不混混的?

这是他的衣食父母,放尊重点!

德克萨斯看到他的嘴脸,心底对他刚刚升起了几分好感和神秘顿时动摇了。

就在她要转身离开时,一对狼耳朵突然竖了起来。

“有哭声。”

“哭声?”

“在车上!”

德克萨斯拎着光剑,一个箭步,来到了车屁股后面,拉开了面包车的后备箱。

苏云紧随其后。

后备箱打开的那一刹那,苏云沉默了。

一个莫约七八岁菲林女孩被麻绳死死绑在狭小的后备箱里——说是后备箱,实际上就是面包车后门和座位之间,留的一道缝隙。

若不是菲林小女孩体型瘦小,这么夹下去,会出问题的!

实际上已经出问题了,她的膝盖一片淤痕,不用想也知道是因为猛烈关闭的车门砸伤的。

女孩的嘴被强力胶布捂住了,若不是德克萨斯听觉灵敏,听到了她喉咙里回荡的哭声,只怕……

“那、那只是个感染者。”男人意识到不妙,看着自己满地爬的手下们,第一次有了恐惧的感觉。

他说的没错,菲林女孩是个感染者,裸露在外的手臂上生长着一块块半透明黑色源石结晶证明着她的身份。

苏云轻轻将她抱下来,解开绳索,撕下胶布,嘴唇周围顿时出现了长方形的红印子。

女孩想哭,但是恐惧和不安让她不敢哭。

从口袋里拿出一块巧克力——这是苏云去买奶茶,奶茶店小姐姐送给他的。

他将巧克力剥开,喂给女孩,摸了摸她的小脑袋,露出了一抹温暖和气的笑容:“真乖。”

下一秒,笑容消失不见。

“捂住她的眼睛和耳朵,带她离远一点。”

苏云将菲林女孩交给德克萨斯,在面包车上抽出一根钢棍,带着刚“赚”来的五十万,笔直向那群畜生走去。

那一刻,他的脚步像屠夫。

“人——贩——子——?”

苏云将每个字都咬的很清楚,怕他们听不清楚,也怕自己听不清楚。

五十万被他丢了出去,顺带再打出一道雷龙,这次的雷龙比之前的更大,麻痹效果也更好。

方才还保存了战斗力的几个,这下彻底没办法反抗了。

男人意识到,情况不妙了。

56.文月夫人:我说,可以了.

一个人如果连钱都不要了,那他得多可怕?

一个人如果连钱都不要了,那他得多愤怒?

“不、不就是个感染……啊!”

凄惨的叫喊着回荡在地下车库内,许多车辆都因此响起了警报。

……

……

近卫局,训练室。

“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又一次挑飞陈手中的制式长剑后,魏彦吾收剑入鞘。

今天他的好侄女突然要跟他练剑,他这个做舅舅的自然要来,也顺便看看,一段时间过去了,陈晖洁的剑术进步了几分。

陈拾起长剑,气喘吁吁道:“魏长官,我还可以继续。”

“你的剑心乱了,继续下去没有意义。”

起初魏彦吾只是疑惑,但随着陈一次又一次持剑向他冲来,他清楚的感知到,陈挥剑力斩的对象并不是自己,而是另有其人。

换句话说,他魏彦吾,成沙包了。

所以他才会说“继续下去毫无意义”。

这根本就不是练剑。

魏彦吾问道:“最近是发生什么了吗?”

陈擦着汗:“我还以为您无所不知呢。”

“晖洁……”

“魏长官。”陈蓦然打断。

“……陈警官,回去工作吧。”

魏彦吾披上他奢华尊贵的真皮大衣,拎起旱烟杆,准备美滋滋来上一口。

“少抽一点,对身体不好。”

温柔的劝告声从身后传来,魏彦吾不用回头看都知道,来人是文月。

嗒!

伴随着火机的清响,龙脸被烟雾缭绕,魏彦吾深深吸了一口,然后吐出,背影略略有些佝偻,不再像年轻时那样,锋芒毕露,挺拔如剑。

见魏彦吾执意要抽,文月夫人也不再劝阻,转而问道:“小陈最近的剑术如何?”

“进步神速,原本的瓶颈被突破了,她今天是拿我当试金石了。”

魏彦吾又抽了一口旱烟,骂骂咧咧:“也不知道跟谁学来的,练完剑连句谢谢都没有,我好歹也是她舅舅。”

——魏彦吾也就只有在文月夫人面前,才会表现出一点衰老和放松。

“小陈她为什么不认你这个舅舅,你还不知道?”文月夫人道。

“哼,她以为自己什么都做得到,实际上连土生土长的龙门都看不懂,上个月还在办公室跟我死磕近卫局办事处入驻贫民区的事,这和往茅坑里丢鞭炮有什么区别?”

文月夫人宽慰道:“一切都在变好,小陈那孩子也在成长,不是吗?她的剑术在进步,最近提出的《感染者劳动法案》不也要通过了吗?”

文月夫人不提还好,一提,魏彦吾忍不住又猛吸了几口旱烟。

“好了好了,可以了。”

“……”

“我说,可以了。”

魏彦吾刚吸的半口烟直接给顺着管子吹了回去,名贵的烟丝直接倒在烟灰缸里。

旱烟杆擦了几下,熟稔的上交给了文月夫人。

文月夫人接过旱烟杆,收了起来,“明早我再给你。还有,彦吾,小陈年纪也不小了,你别嫌我啰嗦,我们也该操心一下她的终身大事了。”

魏彦吾道:“年轻人的事情年轻人自己解决,她要丁克,你还能拦着她不成?”

感情方面,魏彦吾还是比较开明的,只要她不给自己领一个萨卡兹、感染者、女人或者自己倒贴出去。

甭管是丁克还是只婚不育,他都能接受。

多的也没法管,管多了徒增陈对自己的厌恶不说,还容易显得他经验丰富。

——小心今晚睡书房。

文月夫人忧心道:“小陈从小没了父母,性格又那么要强,工作起来便顾不得一日三餐,加班倒是家常便饭。”

“你这个做舅舅的又总跟她置气,闹得她现在不常来我们这边,我也常常看不到她。她要是找个会做饭会照顾人的男朋友,我也好放心一些。”

魏彦吾无奈道:“她事业心有多重,你又不是不知道,龙角削尖了往前冲,哪里有找男朋友的心思?”

“你不问怎么知道她有没有这方面的想法?”

“下次我有机会就去问一下。”

魏彦吾也清楚,文月只是在担心,并不是催——看着有点像。

倘若陈晖洁她铁了心孤独终老,一生为事业而活,那他们自然也不会多说。

每个人的道路都应当由自己选择,而不是像完成任务一样,到了某个年龄段就一定要去做某件事。

那不是人,是机器,是养殖场里的鸡鸭猪狗。

鸡鸭猪狗的一生,才会活在别人的目光下,为别人而活,从未自己真正意义上活过。

就是不知道,回头自己问了,晖洁会不会当自己在催婚?

要是误会了,他和晖洁本就不咋地的舅侄关系,更是雪上加霜。

……

……

陈回到了办公室。

不得不说,心情不好的时候,找魏彦吾练练剑是真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