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碗杜康
双方早已分出了胜负,杜宾这边也已经对冈田以藏失去了兴趣,但这个男人既然好战到了这种地步,那他也必定要回以足够的尊重!
“哐当——”
左手的大盾也被他扔在地上,这一次他选择不再使用那些花里胡哨的外物。
面对着哪怕光腚都要战斗的冈田以藏,使用双拳才是最大的尊重。
“这并非是轻视,而是因为我更擅长用拳。”
吐出一口浊气,杜宾干脆撕掉了已经被刀切烂的衣袍,就这么光着膀子随意地站在那里。
“这也并非是轻视的站姿……你的话应该能感觉到吧?”
“……能感觉到。”
冈田以藏的额头上已经冒出了冷汗。
明明眼前的对手已经撤去了防御,浑身上下都是破绽,但他却感觉自己此刻所面临着的压力反而更大了——只因为就像刚刚那些所谓“破绽”一样,每一个破绽的背后几乎都隐藏着致命的陷阱。
那看似松松垮垮的随意站姿,反而是最为危险的,正是因为没有表露出任何倾向,所以才能随时做到从任何方向发力。
收在鞘中的长刀才是最为危险的,谁也不知道这把刀会在什么时候出鞘,砍向哪里。
冈田以藏额头上的汗珠越来越多,心理压力更是前所未有。
不敢动,完全不敢动,在双方都已经彻底坦诚相见之后,胜负也就只是一瞬之间了——但不管冈田以藏想出多少个挥刀角度,他总是能看到那双铁拳后发先至,把自己头颅打爆的场景。
不对,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所有的结局都是死亡,这绝不可能……一定有什么地方是他忽略了的,一定有什么地方是他没意识到……
“呼……”
冈田以藏检索着那些他学习过的剑术,小野一刀流,镜心明智流,直心影流,神道无念流……片刻的时间里,他已经在大脑中将自己印象中的所有剑术招式都过了一遍。
可他却没能找出,任何可以应对眼下情况的招式。
只因为他的对手,眼下没有摆出任何招式。
如果有招式的话,以他的天赋,马上就能理解并学习,甚至在短时间内思考出反制的措施,可没有招式……连招式都没有,他又能怎么破招?
“……怎么,需要休息一下吗?”
看到冈田以藏脸色不太好看,杜宾礼貌性地问候了一下。
“如果需要休息一下的话,可以先去吃个饭,下午再打,我不急。”
“不需要,这样就好。”
深吸一口气,冈田以藏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想想吧,有办法的,一定是有什么办法的,这个世界上不可能存在什么无法破解的招式,就算没有招式,就算没有招式……
“……没有招式?”
冈田以藏不禁看向自己手中的长刀。
这种事……真的做得到吗?
“好了吗?”
眼看得冈田以藏脸色忽明忽暗,杜宾再一次开口了。
“如果有什么问题的话可以直接说,我也可以帮忙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交流一下。”
“不……谢谢。”
冈田以藏轻轻闭上了眼睛。
而在他再次睁开眼的时候,那因兴奋而充血的双眼却已经褪去了血丝,恢复如常。
“好了,我也准备好了。”
刀尖直指前方,这是小野一刀流最基本的起手式,同样也是任何刚刚开始修行剑术的道场小鬼都会使用的中段姿态。
松松垮垮的站姿,与松松垮垮的中段。
杜宾的瞳孔缩了起来。
“了不起,你摸到边了。”
感受着那股莫名的气势,杜宾便已经知道,眼下他和冈田以藏的战斗,已经脱离招式的级别了。
就像再怎么玄妙的拳法,最终也都是要把拳头打在人身上一样,无论多么精妙的剑术,最终也只是为了能够砍在人身上。
所以比起招式,更重要的是,时机。
如果一个人浑身戒备,精神集中,那就算用火枪轰打都有可能被闪避,如果一个人意识涣散,精神松懈,很多时候就连气球飘过来都躲不开——这种躲不开并非是做不到,而是没有意识,没感觉到这一点。
而交战中所谓的时机,卡的就是对方意识涣散,精神松懈的那一刻。
以前的杜宾习惯在破绽上设伏,让对手在小目标上得偿所愿——这实际上就是明显的攻防手段,通过让对手占小便宜,从而在对手沉浸在片刻愉悦的时候发起凶狠的反击,面对大部分对手时,这个思路都屡试不爽。
只是这一次,他的办法,恐怕要失效了。
“放弃招式,把自己的一切都寄托在这一剑上吗……”
看着冈田以藏摆出的姿态,杜宾不禁暗自点头。
“也好。”
这样说着,杜宾和冈田以藏不约而同的跨前一步。
这一次,是真的要瞬间分出胜负了。
大战,一触即……
“都别动!新选组办案!”
就在大战即将爆发的那一刻,却有少女的声音远远传来。
紧接着,便是大量嘈杂的脚步声。
“把这些倒幕反贼都抓了!把我们的人……呃?”
一众新选组队士们的头排,名为冲田总司的少女剑士看着小巷中这两个穿着很简单衣服的男人,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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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了多少遍,我是洋人,不要用你们这边的思维来套到我的头上……”
直到回到新选组的屯所中时,杜宾仍旧在努力地向冲田总司和那些新选组剑士们解释着。
“那真的只是一场比武,你们为什么不相信我呢?”
“是是是,您说的对。”
新选组的剑士们纷纷点头,只是那一副“懂你意思”的表情,怎么看都不像是听明白的样子。
这让杜宾不得不将视线转到了冲田总司身上。
“他们不明白无所谓,你的话至少能……”
“……抱歉,我没见过光着屁股的比武。”
少女剑士摇了摇头。
“明明能够一刀把那个倒幕反贼捅死,你却偏偏选择割断他的袴带……生死关头还要放那反贼一马,这难道就是西洋那边的情调吗?”
“哎!我不是!你这……”
杜宾噎得半天说不出话。
这个事确实是不太好解释,毕竟就结果上来看确实是有点抽象——虽然就他自己这边看来,这是比武中的正常行为,碰到不错的对手,那就要留一手,给对方一个才艺展示的机会,也给自己一个见识更多想法的机会,但就呈现出来的效果来看……确实是打着打着,就一刀把人裤子脱了。
当然,打斗中损毁衣物也很正常,就好像他这边也被冈田以藏那惊艳的一刀割开了衣袍,不过打着打着两边全都光着了……那确实是有点离谱了。
不过这倒也让新选组的剑士们对他有了不少认同感,这些武士们都很惊讶,外来的洋教官居然也喜欢“众道”——那可是只有上级武士才会与身边的侍从小姓们做出来的“风雅之事”,没想到这个外来的洋教官,居然这么快就融入了本地传统文化。
这让不少剑士为之动容,甚至有一些体格强健的剑士已经开始琢磨着,要不要去给这洋教官当侍卫了。
毕竟这条路径看起来升迁会比较快。
“我还是觉得这是一场误会,一场因为想法不同而产生的误解。”
虽然杜宾不是那种多在乎风评的性子,但这个谣言也太离谱了,他真不想背。
“另外,你也说了比武……那我就要问你了。”
说到这里,杜宾的眼神突然犀利了起来。
“刚刚我在比武的时候,你有在偷看吧?”
“……完全没有。”
沉默了片刻,少女剑士冷静的应答着。
“我当时在联系新选组的队士们,毕竟这可是一场难得的大行动。”
是了,就结果上来看,冲田总司的应答没有任何问题。毕竟那些参与袭击的倒幕反贼们都已经被之前那场惊险刺激的决斗震在了原地,这让他们中的大部分人甚至连逃跑都来不及——如果一定要说有什么美中不足,那就是仍旧跑掉了小部分人,其中就包括著名杀手冈田以藏。
当然,如果知道名字的话,新选组还是比较好抓人的,问题是当时他们的视线都被那副光着腚的姿态吸引了,而为了要脸,冈田以藏逃跑的时候还遮了脑袋,这直接导致新选组这边直接失去了逮住这条大鱼的机会。
“不过我们还是破获了一场刺杀案件,并且逮捕了二十八名犯罪者……至于你的话,用你的身份作为鱼饵来打窝,我很抱歉。”
熟练的微微鞠躬,少女剑士扭头就要走。
可就在这个时候,杜宾却呵呵地笑了起来。
“你不会以为我没察觉到你的气息吧?从我出了锻冶屋你就开始盯梢了,我比武的时候你可一步都没挪过,我都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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