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碗杜康
“既然你没有别的子嗣,那杀了你之后,我一样能继承这个王国。”
铮——
阿尔托莉雅一个铁板桥,险之又险的仰面倒下,但飞驰而过的剑锋仍旧划掉了她的头盔,同时切下了一缕金黄的发丝。
第一时间,阿尔托莉雅想要拔剑——但莫德雷德的速度却比她更快。长剑尚未出鞘,一只手掌便已经按在了剑柄上,将阿尔托利亚的长剑死死的压在了鞘里。
“别以为还能像以前一样打赢我……你知道这两百年里我怎么过的吗?”
一只手控住阿尔托莉雅的长剑,莫德雷德的另一只手却已经对着阿尔托莉雅当头劈下。
“是时候让你看看了!”
“看什么?”
眼见得莫德雷德仍旧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阿尔托莉雅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你这两百年怎么过的,我不知道。但是你知道我这段时间是怎么过的吗?”
跨前一步,阿尔托莉雅抬手便抓住了莫德雷德持剑的手腕,这也让莫德雷德第一时间翻转剑刃尝试下削——但这份偷手对于阿尔托莉雅来说毫无意义,只因为她的另一只手已然作掌状,自下而上猛然击中莫德雷德的下颌!
“这叫叶底藏花!”
一击建功,阿尔托莉雅脚下不停,趁着莫德雷德还在眩晕的空挡,只是一个躺刀便将莫德雷德当场掀翻在地。
对付手持长剑的勇猛骑士,最好的办法就是极其近身,将其拉入绝对的地面战斗!
而在那之后……
“快!帮我捅她!”
一边尝试用锁技术固定莫德雷德那挣扎的肢体,阿尔托莉雅一边对着身边那些术士们大喊着。
“我已经控制住她了!快!你们快动手啊!”
“这……”
眼看着骑士王和莫德雷德扭打在一起一起,一众施法者们你看我我看你,谁都不敢凑过去。
这种级别的战斗太过尊贵,根本就不是他们能参与的。
“你们……”
阿尔托莉雅一阵上火,她此刻只想把这些不听命令的术士们丢进河里。
可就在这个时候,那个几乎要被她锁死的莫德雷德,却动了起来。
“你已经半点骑士精神都没有了吗……原来你就是这样的骑士王!”
一边这样说着,那个名为莫德雷德的骑士,此刻竟只凭着自己的蛮力,硬生生的扛着阿尔托莉雅站了起来!
对于莫德雷德,阿尔托莉雅知之甚少。
当然,这并非是她对于麾下圆桌骑士们的不了解,而是她这边往往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比如与撒克逊人的征战,与高卢人的战斗,国家与民生,甚至于春种秋收……当年她还是骑士王的时候,要管理的大多都是这样的事情,因此对于骑士们的话,她更多是知道有这个人就行了。
必要的话,她会对骑士们进行奖惩,但私下的话,也没有过多的交流,身为王者的她终究又更多的事情要做,很难说抽出时间来去具体了解到麾下的每一个骑士。
所以阿尔托莉雅完全没办法理解,莫德雷德刚才说的那些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还有莫德雷德这一身莫名其妙的怪力,又是哪来的?
明明已经被她用地面技术锁死,却仍旧强顶着站了起来……要知道现在的她可是有着魔龙的力量,可眼前的莫德雷德,却展现出了更为强悍的身体素质!
连巨龙都没办法扭断的关节,如此强横的身体条件,这真的是人?
“曾经,我一度为自己的血脉而自豪……”
莫德雷德垂下了头。
“虽然你未曾承认过,但它终究是王者之血,是威尔士红龙的血。”
“你……”
听到莫德雷德这么说,阿尔托莉雅隐约猜到了什么,这不禁让她大惊失色。
但没等她说出些什么,莫德雷德却已经暴躁地挥起了手臂。
“但是现在的你,让这份血脉蒙羞!连骑士之道都彻底舍弃的你,又怎么配与我争斗!”
嗡——
只是瞬间,阿尔托莉雅整个人便已经飞了出去。
她甚至都没察觉到自己是被怎么打飞的。
身上的剧痛提醒着她,应该是断掉了几根骨头的。可眼下的她却已经争取不到什么疗伤的机会了,只因为那个名为莫德雷德的骑士已然提着剑过来了——原本看似普通的长剑,不知什么时候已然换成了一柄缠绕着怨念的大剑,黑红的血液如同火焰一般燃烧在剑身之上,剑刃挥舞之时仿佛从地狱中传来了鸣叫的声音。
“喂,父王,站起来啊,不要像个女人一样。”
拎着这柄如同鬼哭一般的凶煞大剑,名为莫德雷德的骑士就这么一步一步走了过来。
“虽然你刚才说了,你不想知道我这两百年里是怎么过来的,但是我觉得,你需要认真的了解一下……用你的身体来亲自体验一下,我这两百年里的痛苦与折磨。你知道躺在病榻上的痛苦吗?你不知道对吧?你可是青春永驻的,你又怎么可能知道呢……”
一边这样说着,莫德雷德一边挥下了手中的大剑,
很明显,为了让亲爱的父王体会一下自己的感受,她也准备先把这位父王砍断手脚送上病床。
又或者,干脆一步到位,直接把父王送进盒里。
“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
眼见得莫德雷德居然真的对自己动了必杀的信念,阿尔托莉雅一阵头皮发麻。
让她就这么受死,那是绝不可能的。先不说她还没有报仇还不能死,就算她大仇得报,也没理由被莫德雷德就这么杀死——可如果让她现在直接做出反击,她一样做不到,只因为自从那一次因为失败而失去了所有圆桌骑士之后,她便再也没办法对任何骑士出手了。
心里那道坎,终究还是过不去的,她没办法看到这些忠于她的骑士们受到任何伤害。
所以莫德雷德这到底是怎么了?至于怨念这么大吗?
“我们或许可以坐下来先……”
“不要发出那种女人的声音!”
黑红的大剑横扫而过,炽烈的剑风在大地之上犁出一道深深的沟壑。
“不要在找什么借口和理由了,不要让我看不起你……如果你还承认自己是个骑士,那就来跟我决斗!”
“我……”
阿尔托莉雅噎住了。
承认自己是个骑士?她早就不承认这种东西了,她连王位都放弃了,甚至连人类的身份都放弃了——严格来说,她现在应该叫黑龙阿尔托莉雅,或者什么地狱归来限定版。所以这种决斗邀请,她没有任何接下来的必要。
“我还是觉得我们应该谈一谈,孩子。”
沉默了片刻,阿尔托莉雅决定还是先采取怀柔战术。
虽然她也不是很理解,为什莫德雷德一定要称呼她为“父王”,但这个孩子想这么说,那么她也就承认好了——反正这又不会少块肉,仅仅只是一个名头而已。眼下莫德雷德既然这么想要,那她这边也没必要非得硬卡着不给,不是吗?
“孩子,听我解释,以前都是父王的错。”
阿尔托莉雅对着莫德雷德敞开了怀抱。
“现在,我已经知道你的苦楚了,我愿意接纳你……”
“……你是真该死啊。”
没等阿尔托莉雅说完,莫德雷德便再次一剑劈了过来。
如果说刚才的莫德雷德还有一点最为基本的理智,那么现在的话,她的心中已经没有了任何能够约束她的东西——这一刻,她只想把面前的阿尔托莉雅劈成碎肉,只想一剑剁了这个无耻之徒。
“你令我的血统蒙羞!”
“哎!我这也没干什么啊!”
眼见得莫德雷德居然愈发地凶狠了,阿尔托莉雅连忙拔剑。
于是,她的剑不出意料的被轻松削断。
只不过是路上随便捡来的便宜剑而已,那些普通骑士们或许用得还算顺手,可是拿这种东西来格挡莫德雷德的攻击,终究还是有些高看铁匠们的冶炼技术了——仅仅只是片刻的时间,阿尔托莉雅已然连着换了五把剑,可每把剑都会迅速被劈断,半点时间都不留给她。
那么,既然莫德雷德逼迫得如此凶狠,她也只能使用那份不能被动用的最后手段了。
“告辞!”
身形一跃,阿尔托莉雅便跃上了半空之中——紧接着她便振翅翱翔,头也不回。
是了,面对一个无论如何都打不过的敌人,最好的办法就是用最快的速度跑路——反正只要命还在,打回来是迟早的事情。当然,这或许会导致那些刚刚效忠她的法师们跳脚骂街,可那又能如何呢?
自己先活下来永远是第一要位的,只有活着才能有未来,阿尔托莉雅深刻的明白了这一点,所以根本不会讲什么所谓的骑士精神。
可是她就算想要飞走,真的就能飞得起来吗?
“父王啊,如果你只是这样……”
这样说着,莫德雷德对着天空举起了大剑。
“那还是留在这里吧。”
炽烈的霹雳划破长空。
原本振翅翱翔的魔龙已然一头栽了下来,名为阿尔托莉雅的魔龙甚至都不知道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她只感觉自己脊背一凉,紧接着便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从半空中落下。
偌大的龙躯整个砸在了城堡外的树林里,而莫德雷德却已经先一步追了上去。正所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出于一个骑士所特有的谨慎,她必须确认自己砍下了那个骑士王的头,这件事才能算是了结。
也就是这个时候,林子里突然传来了大喊声。
“你为什么只是看着!”
“……谁?”
莫德雷德的脚步突然一顿。
声音很熟悉,是她那位父王的声音,可这说话的语气……这是在说谁?难道说附近还有什么援军吗?
但四下扫视了片刻之后,莫德雷德却没能发现什么看起来像是援兵的东西——至于外面那些施法者,跟她也都是认识的,不少人严格来说还算是她的晚辈,甚至晚辈的晚辈,哪怕领头的那个大胡子,按照辈分来算都只能算是她的孙子辈。
所以至少这些施法者是不会作为援兵出现的,那个背了很多剑,看起来像是随从一样的老头更不可能是什么强者。所以说,她这位尊敬的父王,眼下到底是在呼唤谁?这个时候还有谁能救下她的性命?
“别看了!快过来帮忙!”
丛林中,熟悉的声音仰天大喊着。
“杜宾!救我呀!”
“……那是谁?”
莫德雷德眉头皱了皱,她从未听过这个名字,应该不是圆桌骑士里面的,也不是她熟悉的那些人——所以这到底是在呼唤谁?她这位父王又在搞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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