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碗杜康
两脚踹碎这沉重实木打造的坚实牢笼,杜宾便带着老罗直接冲笼子里跳了出来。
不是没人来阻拦他,这支贩奴队伍多少还是有点武装的,可这点脸城卫军都比不了的武力又怎么可能拦得住杜宾的身手。
于是,片刻之后,杜宾便带着老罗踩着一地的尸体离开了。
“你看,这样我们就争取到了一个多月的提前时间。”
ps:感谢 无头骑士杜拉罕,天王创魔心琪丝美,1593,魔女☆救济,异端蓝色机二型改,矿工芽衣,以上六位看官老爷的打赏,多谢大家的支持。
然后,感谢方幻在另一本书的黄金宝箱。
虽然是另一本书,但这可是一千六啊卧槽,属实是破费了,看到的时候给我吓一跳,那本书还能有黄金宝箱的。
感激之情,无以言表,正好身体也恢复一些了,那就加更吧,虽然身体原因只能加一章,甚至还是加在这本书里的,但是争取多加几天。
罗马假日,角斗场中的热血豪情 : 一百五十章 我用双手成就你的梦想(五千字)
皇宫之中,名为尼禄的少女在忙碌了一天之后,正坐在窗边望着远处的飞鸟。
身为罗马帝国的皇帝,她一天下来的工作实际上并不轻松,上午的时候她要学习格斗,骑马,射箭,体操之类的锻炼体魄的技巧,下午的时候则要跟着母亲派来的导师塞内卡学习如何处理政务——当然,名义上是学习,实际上更多还是作为一个人形图章来存在,只是她的老师似乎很有教学的兴趣,又或者说,那个胖大的老人乐于享受这种影响皇帝的感觉。
身为皇帝的生活,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美好。
她更羡慕远处的飞鸟。
虽然作为皇帝的她富有四海,但有些东西终究还是她触摸不到的,比如自由自在的生活,比如再普通不过的亲情——就连天边的飞鸟也知道亲近幼鸟,可她的亲人却从未真正的亲近过她。
或许小的时候还是有过的,那就要追溯到她刚降生的时候了,新生的婴儿总是能得到父母的喜爱,这份喜爱起码能持续个几天——但很显然,她的父母也仅仅只是持续了几天而已,甚至都没有坚持到她能记事。
回想起曾经的记忆,她几乎找不到什么和亲属之间的联系。父亲更多的时候在于那些姬妾作乐,母亲则是热衷于追求权力——当然,在追求权力的过程中,她的母亲也如同她的父亲一般,换情人如同更换衣服一般勤快,不过她的父母之前至少还维持着表面上的婚姻联系。
但比较微妙的是,虽然她的父母都有意对彼此隐瞒一下自己的私生活,可对于当时还年幼的她却是毫不设防的——或许是觉得当时的她还不小,又或者觉得被她看到了也没关系?
反正在那段时间里,她的父母都在各自享受着自己的快乐,谁也没有搭理她的意思。
而后她的父亲就突然暴毙了。
父亲去世的那年,她才三岁,因此她对父亲的印象也不是多深刻,而在那之后,热衷权力的母亲也不怎么在意她,这也直接导致她对母亲的印象也没有多深刻——某种意义上来说,她甚至可以算是举目无亲。
虽然眼下她已经贵为皇帝,真想要亲属的话,只要她愿意点头,怕不是要多少就有多少,但她也不是傻子,自然能看出那些所谓的远近亲戚本质都是为了她手中的权力,而不是什么所谓亲情——如果一定要说亲情的话,或许只有一个人能算,那就是小时候收养过她一阵的姑母蕾必达,不过很明显的是,在她成为了皇帝之后,这份关系终究也是疏远了。
并非她不想去维护,而是手握大权之后的必然,虽然她也很想感受亲情的美好,但她更清楚,人性是经不起考验的。
与其让这个最后的亲近者,在唾手可得的权力面前变得与那些庸碌的亲戚们一样,还不如将这份美好的印象永远的留在回忆里。
正是因为足够聪慧,所以她才更能体会到,地位越高,越是孤家寡人。
当然,她也不会一直都这样下去,毕竟她的母亲已经开始为她张罗婚配的事宜——至于联姻的对象是谁,这个不重要,又或者对她来说不重要,反正这不是她能左右的事情,一切都是母亲的意志。
这个所谓的联姻对象,真的能成为她的亲人吗?
她不知道,也不想去深究这些,毕竟聪慧带来的后果就是,人会变得很难装糊涂。
所以还不如从一开始就不去看,眼不见心不烦。
与其追究那些事情,还不如多看看窗外的鸟雀,至少与她这个拥有一切的皇帝相比,那些鸟雀有着更为宝贵的……
“谁!”
吓了一跳的尼禄差点一个翻身滚在地上。
原本的那翱翔在天边的鸟雀早已被一个庞大的身影挡住,那高大的身影蹲在窗口,堵住了整个窗户——但问题是这可是房顶的阁楼,是距离地面足有十余米的三楼,这个位置怎么可能上得来人?
甚至来说,这里可是皇宫!这人是怎么进来的!
“有刺……呜呜呜呜呜呜!”
呼唤侍卫的话还没喊出口,一只大手却直接捂住了她的嘴,将她的所有声音都憋回了喉咙里。
她甚至能清晰感觉到那手掌之上的巨大力道,并且这手掌本身好像也有些大的过分了,偌大的手掌甚至能将她的整个脑袋抓在手里……这真的不会捏碎她的头颅?
要死了,真的要死了。
这还是尼禄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直面自己的生死,这让她浑身有些发软。
“嘘,小点声,我不是刺客。”
出乎尼禄的预料,眼前的人影却没有就这么捏碎她的脑袋,而是压低了声音,甚至放开了她的头。
“我是一个路过的角斗士,我对你没有恶意。”
“……角斗士?”
尼禄感觉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
就,角斗比赛的话,她也不是没看过,甚至来说,罗马大斗技场各个队伍的明星角斗士,她基本都是知道的——可她在脑海中翻遍了所有的人名,却都没能找到可以与眼前这张平平无奇的脸对得上号的人,也没能想起任何与这个人有关的比赛场次。
没有过名声,也没打过比赛,眼前的人真的是角斗士吗?
“……我觉得我是。”
面对着尼禄的质疑,看似平平无奇的男人一阵挠头。
“不是,你是不是有点犟嘴了?你一定要问吗?”
“我……”
眼见得恐怖的大手再一次朝自己伸了过来,尼禄不禁本能地一缩脖子。
刚才她还在震惊中没缓过神来,眼下她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到底是个什么处境——眼下双方距离不足一步,甚至可以说是负距离接触,这种时候乱说话……怕不是真要死人的!
“……所以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尼禄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我是皇帝,一切都好商量……”
话才说到一半,尼禄却有些说不下去了。
只因为面前那个野兽一般的男人,正上下打量着她的身形。
这不禁让尼禄第一时间攥紧了裙摆。
该死,早知道不该穿这件的。虽然这套舞蹈服一般的火红衣装是她最喜欢的一套,但为了放松胸口束缚而做出的宽松设计,和那几乎透明的衣裙下摆,此刻却如同毫不设防一般——尤其是被那个野兽一般的男人上下打量的时候,她甚至能清晰察觉到视线刮蹭在身上的感觉。
这也让尼禄愈发地担忧了。
虽然罗马的风气比较开放,男女之间的事情也很正常,可是身为皇帝的她第一次就被一个野兽般的刺客要走,这终究还是有点过于……好吧,虽然更抽象的事情也不是没有,比如她的母亲十四岁那年就被她当时身为皇帝的舅舅强行占有了,不过这种事轮到自己身上,也有点太……
当然,活下去总是第一位的,甚至来说,对方既然对她有兴趣,那反而说明她不用死了。
“所以……如果你一定想要的话,请轻一点。”
深吸一口气,尼禄当场选择摆烂。
虽然对方的长相不是她一直以来偏好的那种美型的类型,但是眼下面对着死亡的威胁,难道她还有的选吗?
“另外不要撕坏我的衣服,这件我真的很喜欢。”
“……你在说什么东西?”
面对着突然抽风的尼禄,杜宾不禁一阵挠头。
他刚才确实是走神了没错,不过是因为需要思考一下该怎么用最快的速度换取自由——刚刚他本来是打算直接说的,就“你给我两把木剑说放我们自由,这个事就两清了”这样,可就在话刚要出口的时候,他却想起来,自己在第一次的时候就干过这个事。
至于结果,不是很理想,这个罗马皇帝有点抽象的,属于是那种沾点经典逆反——如果他这边直接说想要换取自由的话,对方很可能会张嘴就来一句“我就是不给”,当然,通常情况下,这种时候可以用弄死对方来作为要挟,可就他之前的经验看来,这个女人发起疯来甚至都不怕死。
在杜宾看来,这才是整场任务中最难的地方,眼前的女人颇为狡猾,只要暴露需求就会被拿捏。
不过还好,这种事单拎出来看似离谱,但放到生活里的话其实随处可见——毕竟最暴利的行业就是垄断。但凡手里有点核心技术的,谁又不想拿捏别人呢?所以杜宾对这种事倒也不奇怪,毕竟他很多时候也是指着拿捏其他拳馆的教练来挣外快的。
所以,正是因为有着这方面的经验,他才能洞悉到这件事情的本质。
如果拖延时间走正常路线,那就要像老罗之前说的那样,卷入皇室斗争,与皇帝的母亲明争暗斗——可如果像他这样,提前一个多月就直接开始接触罗马皇帝,那需要搞定的也就只剩下的罗马皇帝本人。
在不暴露需求的情况下,还要让对方满足自己想要的,这便是杜宾需要做的事情。
好在这对他来说并不复杂。
“所以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眼见得面前的男人看了这么久还没碰自己,尼禄此刻反倒有些微妙的不适。
她自己的容貌与身段,自己是知道的,甚至可以说是如今的罗马第一都不为过——当然,曾经也不是没有过更美丽的美人,可眼下她却是最为年轻的那个。刚刚成年不久的她浑身上下还洋溢着青春的美好,而在这最美好的时光里,她却拥有着最为美好的姿态。
这也是为什么在被活捉的第一时间,她会以为对方会对自己有什么非分之想,毕竟但凡是个还保持着正常身体机能的雄性,只要看到她,就没有谁不会有这个非分之想——当然,他们不敢对身为皇帝的她造次,甚至连看都不敢多看她一眼,可这也不代表她看不出那些潜藏在心底的心思。
然而眼前这个刺客,好像不是什么正常雄性。
虽然那强壮的躯体带着一股如同猛兽一般的凶悍野性,可对方却完全没有碰她的意思——这甚至不是什么强行忍耐,而是真的连脸都没红过一下。
这是什么意思?看不起她吗?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尼禄下意识地挺了挺胸膛,甚至连攥着裙摆的手都本能地松开了些。
“你不是过来刺杀我的吗?”
“嗯?”
视线的余光瞥到眼前这少女皇帝的小动作,杜宾微微皱眉。
看起来像是色诱,虽然动作很小,但这红衣少女也确实是在发挥自己的身材优势——如果换成以前的他,或许真的会中招,但这种雕虫小技对于眼下的他来说却不可能再起什么作用了。
就如同圣斗士不会被同一招打倒两次一样,拳法家也不可能在同一个地方栽两次跟头,这并非是夸张的吹嘘,而是对于学习能力的具体表现。
只要吃亏一次,就该学聪明了,如果这都做不到的话,那习练武艺恐怕也是学不利索的。
所以这些刻意的小动作非但不能引起他的兴趣,反倒是有点惹他发笑。
当然,现在肯定还不能笑出来,毕竟眼下他还要继续维持一副严肃的姿态。
“与其说问我要干什么,不如问问你自己要干什么。”
杜宾面无表情。
“你就没有自己想要做到的事情吗?你就没什么一直都梦寐以求的东西吗?”
“我……”
尼禄张了张嘴,一时间整个人却卡了壳。
虽然她不是很明白,一个自称角斗士的闯入者为什么要说这些,但这句问话却也切实的打在了她心里最为空虚的地方——要知道她即便已经贵为皇帝,但归根究底,她也不过是一个有着皇帝名头的人形图章罢了。母亲的意志主宰着她,她只能像个提线木偶一般被牵着行动。
至于她自己?谁在乎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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