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碗杜康
“对了!我想起来了!你这样根本帮不了他们!”
抓着脑海中那一闪而逝的灵光,阿尔托莉雅连忙抬起头。
“你这样把钱乱丢出去,市面上的物资却仍旧只是那些,现在钱变多了,只会导致物价上涨!你这样根本帮不了那些平民百姓!”
“咦?居然能想到物价上涨?”
杜宾不由得瞥了身边的“贞德”一眼。
“你这是念书了?不会是假的吧?”
“我……”
刚想要接着说点什么的阿尔托莉雅,差点被这一句话噎死。
什么叫念书了?她之前……又或者说那个法兰西村姑之前,就这么像是没脑子的样子吗?
可就当阿尔托莉雅想要反驳点什么的时候,却看到那个异乡的魔鬼,对着她摇了摇头。
“谁告诉你我是为了帮他们?”
“……哈?”
阿尔托莉雅呆住了。
“那你这是……”
“当然是因为我乐意!”
杜宾哈哈大笑,手中捆成一叠的金小判接连飞射,精准的落入了每一处窗户之中。
是了,他乐意,这就是最简单的原因,他从没想过自己能够救济谁,能够担负什么重大的责任,他没有那么伟大,也做不到那么伟大——而眼下这场撒钱,只不过是他自己想要这么做而已,只不过是一个醉汉在午夜的独自狂欢。
练就了一身武艺,说不想行侠仗义那是假的,毕竟从小看武侠小说长大的,又有几个不想体验一把大侠的感觉,高来高去,飞檐走壁,劫富济贫,潇洒快活。
当然,如果有理智的时候,杜宾肯定不会这么做的,毕竟那些大侠们终究只存在于文艺作品里,他们的行为稍微套得现实一点就有些站不住脚——不过现在的话就无所谓了,他是在游戏里,又喝了酒,众所周知,醉汉是可以不理智的。
或许理智确实是重要的,或许确实有更好的解决方案,但有些事,虽然愚蠢,虽然不理智,但起码做起来的时候,是真的快乐。
“就是这样,做自己想做的,简单的快乐。”
一边大笑着,杜宾一边继续丢着金小判,这一刻的他是如此的快乐,甚至整个人的念头都变得通达起来。
喝酒也不一定误事,偶尔喝点酒,或许也是不错的选择。
“简单的快乐……吗?”
看了眼手中成捆的金小判,冲田总司沉默了片刻。
她只是来帮忙的,事实上她还不太能从这件事里感受到什么快乐,不过那个异乡人之前也算在炽仁亲王手里救下过她和近藤勇,所以她也愿意继续帮这个异乡人做点事情。
所谓武士之道,忠固然重要,但是义之一字,同样也是不可或缺。
做这件事会有什么后果,她不知道,但为了成全这份救命之恩义,她愿意试试。
“来!”
学着杜宾的样子,冲田总司也纵臂一抛,将成捆的金小判丢入了不远处的一户人家中。
“你们这……疯了,都疯了。”
阿尔托莉雅已经开始挠头了,她完全无法理解,这么疯狂的举动,那个被称为总司的少女剑士居然也会毫不犹豫的跟随。
真是见了鬼了,这异乡的魔鬼难道给那个女人灌了什么迷魂药吗?
“算了!都丢是吧!我也丢!”
摇了摇头,阿尔托莉雅干脆选择了摆烂,既然身边两个人都开始沿着大街丢钱,那她也干脆跟着一块扔算了。
只是在丢钱的过程中,她还是藏了一叠金小判在身上。
这很正常,她现在也是穷人,既然说要把这些黄金拿去丢给穷人,那她这个穷鬼为什么不能领一份……
“喂!我看到了!”
就在阿尔托莉雅刚刚把金小判揣进袖口的时候,异乡魔鬼的大喊声却从身后传来。
“你偷偷藏钱了对吧!”
“我……”
看了眼半透明的袖口,阿尔托莉雅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真是昏了头了,她忘了眼下身上还沾着水呢,更何况法式衬衫这袖口这么薄,又怎么可能藏得住东西?
“我只是……尝试一下新的抛投手法!”
深吸一口气,阿尔托莉雅尝试混过去。
“你看,只需要这样投……诶?”
没等阿尔托莉雅把那一摞金小判丢出去,她却看到那个异乡人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个大袋子,紧接着便一把拍在了她的手上。
那沉甸甸的分量,阿尔托莉雅只是上手一摸,便知道里面全都是金币。
“没钱的话也别拿那个,这些给你,都拿去花。”
杜宾顺手揉了揉“贞德”那一头散乱的金发。
“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你……”
被弄乱了头发的阿尔托莉雅有些生气,但双手被巨大金币袋占住的她却腾不出手来殴打。
可就当她终于把金币袋装进包里,准备报复一下这份轻薄的时候,她却看到那个异乡的魔鬼,突然仰天倒地。
“……诶?”
时间在这一刻是如此的缓慢,阿尔托莉雅甚至能看到那异乡魔鬼突然失神的双眼——那呆滞的瞳孔,简直就像是尸体一样。
而那倒地的姿态,也如同尸体一样僵硬。
“咚!”
直到沉闷的砸地声响起,阿尔托莉雅都有点没回过神来。
虽然她和这异乡的魔鬼是敌对状态,甚至一度想要将其置之死地而后快,可这种死法,再怎么说也太……
“呼噜——”
就在阿尔托莉雅怔怔出神的时候,却有近在咫尺的巨大鼾声将她拉回了现实。
“……”
看了眼地上那个因醉酒而断片的醉汉,阿尔托莉雅扭头就走。
没有上去补一剑泄愤,便已经是身为骑士的她能表现出的最大克制。
ps:感谢计划之中大咕咕,强名举子,陈皮煮酒,以上三位看官老爷的打赏,多谢诸位。
剑豪七番胜负,他改变了日本 : 九十五章 海军大将阿斌(四千五百字求月票)
等到杜宾恢复意识的时候,已经是不知道多久之后了。
脑仁还有些阵痛,那是喝过劣酒的表现,杜宾倒是没想到,这个游戏里居然连杂醇导致的头痛都能还原得如此逼真。
一个游戏而已,搞这么拟真干什么?
“……等会?我这是在哪?”
回过神来的杜宾转头四顾,却发现自己眼下身处的地方却并非是之前那些和式民居,而是某栋装潢更加豪华的西式建筑——于是杜宾几乎第一时间摸向自己的侧腰。
还好,没有伤口,他至少没有被摘掉腰子。
就是屁股有点疼,大概是之前倒在地上的时候被石头硌到了。
“还有钱!”
杜宾连忙看向自己的背包。
却发现,原本好几千金币的巨款,早已不翼而飞。
记忆有点混乱,一个是因为断片,再一个是因为内容过于离谱——杜宾记得自己应该是喝了酒,然后把一个亲王的府邸给抄了,在那之后,更是把所有能找到的金小判都拿了出来,痛快的玩了一把劫富济贫。
当然,这个事不是他一个人干的,印象里帮忙的有冲田总司,还有……贞德?
“怎么可能?我不是换任务线了吗?”
杜宾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仔细想想,之前帮他扔钱的那个也不可能是贞德,不止个头矮了一点,就连胸口都平了不少——但不管穿衣打扮,还是说话语气,又或者贴在身上的感觉,又确实差不多。
“可能是喝多了发昏了吧。”
思前想后,杜宾也只能得出这个结论。
既然找到了原因,那金币的问题也就无所谓了,虽然在他印象里,应该是看到贞德藏金小判,就随手把金币给出去了,但真实情况却更可能是他直接把那一大袋金币扔地上了——现在想找也已经晚了,天知道过了多久,一袋金币扔大街上,怕不是早就给人捡走了。
这下好了,劫富济贫劫到最后,把自己也给劫干净了。
很好,这种事还是不要有下次了。
“不过也算是念头通达了吧。”
关上背包页面,杜宾决定丧事喜办——更何况这确实也能算得上喜事,在那一夜尽情的放纵之后,他能感觉到,那个卡住自己很久的瓶颈已经明显产生了松动。
又或者说,他已经隐约摸到了,将所有武艺统一起来的关键。
那并不是能够可以追寻的东西,又或者说,越是刻意去追寻,越是会离它更远——真相就像冲田总司总结的那样,武艺的更进一步反而在武艺之外,只要全神贯注的去做一件事情的时候,那一生的武艺,那毕生所学,就都会自然而然的流淌出来,不需要任何刻意的想法。
只是……
“有些片面。”
杜宾轻轻摇了摇头。
全身灌注去做一件事情,这种状态固然美好,可生活中又有多少需要全神贯注的事情呢?
吃饭喝水,需要全神贯注吗?
“不需要,完全不需要。”
这样想着,杜宾随手拿过一旁桌上的茶壶,灌了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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