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纳米核心
他想要知道，对方的灵能力量究竟是天生的还是后天改造而来的。
如果是天生的，那还好说，但如果是后天改造而来的，那就问题很大了——这意味着这家伙掌握了某种将普通人改造成灵能者的技术，而获得了他脱离之前所有研究成果的北美生物集团，也有可能在这几十年里发展出同样的技术。
再加上诞生出维多利亚的亲卫队的基因改造生化克隆人技术，北美生物集团可能拥有不止一种制造灵能者的科技，这一想法一冒出来，当即就让李恪冷汗直冒。
无论是培养槽中从胚胎培育出来的，还是用普通人后天改造而来的，灵能者的大规模出现，只会让地球、让人类在亚空间中变得越发显眼闪亮，最后会引来什么玩意儿李恪想都不敢想。
因此，哪怕有着会被威尔逊看破伪装的风险，但他还是这么直接问了出来。
好在，威尔逊被立刻的灵能威压以及自身的意识伤势拖累，头痛欲裂，很难集中精力进行细致思考，因此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异样。
“灵能？这是公司对这种力量的称呼吗？
呵呵，怎么，那些夺走我研究成果的废物，居然这么久都没有发现吗？
我想他们肯定没有尝试过和初代基因掺杂体进行直接的意识连接吧？
他们是不是以为那些寿命短暂的掺杂体是残次品？
不，她们才不是什么残次品，而是真正的宝藏！
将她们与洗脑程序结合起来，就能诞生出真正的超自然奇迹！
而你们背后的那些蠢才，居然一直都没有发现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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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不对，如果是这样……你的力量，你的力量又是怎么回事？”
威尔逊原本还一脸嘲讽的神情，但说着说着他就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如果公司根本不知道如何将人类改造成超能力者，那眼前这个人又是从哪里来的？
怎么看对方的“完成度”都比自己这个只能干涉精神层面的半吊子要强的多吧？
第七十八章 觉醒之因
“哎呀，看来你终于意识到了啊！”
李恪见状，不由得耸了耸肩，一脸无奈表情地说道。
“什……不，不对！你们根本不是公司的人？！”
威尔逊·唐宁努力思考着，终于察觉到这些人问话中的破绽。
他反应了过来，这三个人，根本不是公司派来的人！
“被你发现了呢，真是有够迟钝的呢！”
维多利亚在一旁嘲讽着说道。
虽然这个威尔逊·唐宁被北美生物集团剥削陷害的经历确实可怜，但他洗脑众多无辜市民的行为也是无法辩驳的邪恶行径，再加上她老爹当年被坑的仇怨，只是口头上嘲讽几句，已经是她非常克制的结果了。
“你们，你们究竟是谁？”
威尔逊瞪大了眼睛，想要分辨出眼前三人的身份。
只可惜，李恪他们这一次依旧是易容而来的，单看相貌可没法认出他们的真身。
“你没必要知道我们是谁，现在你是我们的阶下囚，只有你回答问题的份儿，没有你提问的资格！”
李恪这么说着，略微加大了灵能压迫，直接将威尔逊压趴在地上。
“可，可恶……”
威尔逊·唐宁本能地试图用自己那微薄的灵能做出反击，但却宛如蚍蜉撼树一般，不，应该说是蝼蚁撼山，那点比普通人强不出多少的灵能撞在李恪的灵能力场上，瞬间便溃散了，除了让他自己的头变得更痛之外，没有产生任何效果。
见到这家伙还不老实，李恪继续加大了灵能压迫的力量，在确保不弄死对方的前提下，尽可能地给对方造成更大的痛苦。
研究人员出身、又在成为教祖后常年养尊处优的威尔逊·唐宁果然受不了这样的折磨，当即开口求饶：
“别，别！快停下！要我说什么我全招！”
李恪这才停下，略微放松了一些灵能压迫后，开口问道：
“那么，继续回答刚刚的问题，你的灵能究竟是怎么觉醒的？你之前说的初代基因掺杂体，是指那种尖耳朵的、有寿命缺陷的基因改造生化克隆体吗？你的灵能，是在和她们进行意识直连之后觉醒的？”
“……是，是的……”
从灵魂威压中缓过一口气的威尔逊犹豫了半秒钟，最后还是选择实话实说。
“但她们的大脑神经结构不是和正常人不一样，没法进行一般的电子脑化吗？你是怎么和她们意识直连的，你还有设计特殊电子脑构型的能力？”
李恪继续问道，不肯放过一点细节。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好吧我不问了。”
威尔逊下意识地想要反问对方，不过在感觉到压迫着自己的力量又变强了一分后连忙住口，老实地回答起问题：
“我当然没有这种能力，电子脑构型不是我的研究范畴……但我也有我自己的做法，并不是一切意识直连都需要通过完全电子脑化才能进行的！”
这么说着，威尔逊的目光往旁边的巨型生化大脑一瞥。
李恪转头望去，见到玻璃水槽中那些连接在巨型生化大脑上的无数管线，顿时了然。
显然，威尔逊是用了一种更加原始的方法，或许就是像这个巨型大脑一样，直接把各种数据探针直接插进基因改造克隆体的大脑里，借此完成的意识直连。
“然后你通过对这些‘初代基因掺杂体’植入洗脑程序，让她们成为你的信徒？她们在和你意识直连的时候对你产生了某种影响，让你觉醒了灵能？”
李恪继续追问道。
“……大致上就是这么回事，虽然到现在我也不是很清楚其中的原理就是了。”
威尔逊点了点头，老实地回答道。
这话他确实没说谎，他虽然发现了这一现象，甚至成功将自己转化成了后天觉醒的灵能者，但却的的确确没有搞清楚其中的具体原理。
事实上，如果他还在北美生物集团的话，大可以多做几组对照实验，或许可以研究出一些什么。
但因为他发现这一点时已经叛离了北美生物集团，而身边没有任何一个可信任之人的他也不敢拿其他人做这种重复实验——万一那个实验品觉醒能力之后摆脱了他的洗脑怎么办？万一对方觉醒的能力比他强怎么办？万一自己被反客为主怎么办？
带着这样的忧虑，威尔逊并没有继续往这方面深入研究下去，而是调转方向，将精力放在了如果更高效率利用洗脑程序这件事上面。
然后，他在后续研究中发现，普通人被洗脑后所产生的信仰，虽然不能像“初代基因掺杂体”那样直接让一个普通人觉醒为超能力者，但却可以加强他已有的能力。
而这种加强的幅度，越是信仰虔诚、信徒人数越多就越强。
这也正是他选择建立宗教、从一个研究员摇身一变成为邪教头子的原因所在。
不过，他明明出身于北美生物集团，最擅长的也是基因编辑与生物技术，建立的教会却叫做“机械福音教派”，这个反差也是有够大的。
这其中最重要的原因，却是他希望通过这种反差，尽可能地将“中村久世”这个身份和他以前的身份割裂开来，不要让人将他们联想到一起。
但很可惜，他千防万防，甚至瞒过了北美生物集团，却还是没有瞒过伊娃的大数据搜索，最后被李恪他们找上了门来。
话归正题——
在确认了威尔逊觉醒灵能的过程后，李恪问起了另外几个他和维多利亚都一直关心的问题：“你口中的‘初代基因掺杂体’，她们是怎么制造出来的？你为什么会想到拿她们做这种实验？你开发的洗脑程序，又和她们有着什么关系？”
威尔逊闻言，也没有隐瞒：
“那是我通过公司中保存的‘未知生命体A’的基因，和人类基因杂交编辑后所制造出来的生化人造人……”
李恪打断道：“未知生命体A？这是什么东西？”
“据说是公司从火星上弄来的外星生命残骸，但在我这个等级的职员中，这也只是一个无法验证的传言，但唯一可以肯定的一点，就是它绝对不是人类的残骸……”
“从火星上弄来的外星生命残骸？什么样子的外星生命？”
李恪皱眉，急忙问道。
“我不知道，我接触到的样本就只有一只手掌骸骨，从没见过它完整的样子。”
威尔逊答道。
看到对方在这方面似乎真的不知道更多的东西了，李恪也就将话题转了回去：
“……算了，继续之前的问题。”
“之前的问题……好吧，我造出了‘初代基因掺杂体’，然后在对她们的测试中发现了同一批次的掺杂体之间会产生某种超自然的心灵感应，我对此很感兴趣，展开了研究，最后确认了这种力量无法被任何一种现有科技理论解释，是真真正正的‘超自然力量’！
之后我就一直致力于研究如何将这种力量移植到人类身上，不过实验一直失败，直到在一次思维扫描实验中，我意外地在一个实验个体身上读取到了一种特殊代码，这种代码在编程语言方面根本不成章句，无法被机器所理解，但在植入到普通人的电子脑中后，却又会对人的意识造成原理不明的影响。
我当时就认定，这串代码中必定隐藏着这种超自然力量的秘密，而对它的最终研究成果，就是我现在用的洗脑程序了。
事实证明，我是对的，将洗脑程序和‘初代基因掺杂体’结合使用，就是将人进化到‘超人’的捷径！”
李恪听到现在，终于差不多明白了。
这所谓的“洗脑程序”，表面上看起来是用来洗脑的，但其真正用途，却是用来将一个人的思维意念乃至灵能进行指向化引导的“信标”。
普通人没有灵能，或者说灵能微弱到等同于没有，因此被这种指向化所引导出来的就是比正常灵能低一个能级的“信仰之力”。
而对于“初代基因掺杂体”，也就是维多利亚的亲卫队小姐姐们这样的潜在灵能者来说，她们被植入了这种程序后，被引导出来的，就是真真正正的灵能了。
这些被引导出的灵能，根据她们的信仰指向，在意识直连的情况下流入到了威尔逊·唐宁的灵魂之中，并被后者无意识地吸收，最后促成了他的灵能觉醒。
某种程度上讲，这就是一种灵能版本的“内力传功”。
在李恪的记忆中，战锤设定里就有一种类似的情形——那些被用于跨星际通讯的“心灵感应通讯员”，他们并非天生就拥有这种强大的灵能力量的，而是需要进行一个名为“灵魂绑定”的仪式。
在这个仪式中，他们将自己的部分心灵融入到帝皇的灵能中，进而汲取到帝皇那无比庞大灵能的一小部分。
但哪怕仅仅只是帝皇灵能微不足道的一小部分，对于普通的灵能者来说，依旧是无法用数字衡量的巨大能量，这些灵能者也因此获得了能够在广袤的宇宙空间中跨星际传递信息的强大能力。
在威尔逊身上发生的事情虽然能量等级低了许多，但原理与之类似，都是强灵能者（初代基因掺杂体）将自己的灵能灌输给了弱灵能者（威尔逊·唐宁）。
只是，相比起帝皇将自己的灵能分享给他人的无私，威尔逊·唐宁通过洗脑实验体榨取灵能增强自己的做法，就显得无比卑劣且自私了。
第七十九章 又是不做人的反派Boss
“真想不到，你这家伙居然能独自摸索到这种程度……”
李恪这么感叹着说道。
不管威尔逊·唐宁是误打误撞也好，意外巧合也好，他到底是找到了一种将普通人后天觉醒为灵能者的方法。
而成为了灵能者之后，借助洗脑程序所带来的广大信徒，他更是可以从狂热的信仰之力中汲取力量，更进一步增强自身的灵能。
若非时间太短，信徒数量也不算太多，威尔逊·唐宁恐怕真的有可能利用这种方式一点点增强自己的灵能，最后成长成为接近李恪这种等级的强大灵能者。
但很可惜，这一切都在今天终止了。
这时候，维多利亚突然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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