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纳米核心
——因为猫猫被留在金帆市交由那里的亲卫队小姐姐们照顾了，她现在连只猫都没得撸，又没法亲自参加行动，实在是无聊死了！
不过李恪可不会惯着她。
“别闹！这可是洗脑程序，随便下载到你的电子脑里，你不怕自己被洗脑了吗？”
这么说着，他将维多利亚的脑袋推了回去。
“源代码而已，又不是直接运行程序，让我看看又有什么关系！”
维多利亚挣扎着想要挣脱李恪的大手，但在后者的无情镇压下，只能被摁回到沙发上。
“要看也是我先看了再说，你就先等等吧！”
是的，想必所有人都看出来了，那位海尔芬的“普通一天”实际上并不普通。
早在昨天晚上，李恪与伊娃就已经潜入到海尔芬的住宅中，对他的大脑做了手脚。
不过，这一次李恪并没有选择像对付谢尔盖一样直接改变这个A.T.B.高管的心智，他仅仅只是在对方的脑中留下了一个只能生效一次的暗示——明天早上上班的时候去一趟数据库，例行检查一下洗脑程序的情况。
这可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想法了，事实上海尔芬本人在之前一段时间里也偶尔会这么做，因此这个暗示的出现可以说一点都不突兀，也不会对他之后的思想造成任何影响。
这一次，真正的杀手锏并不是李恪的灵能暗示，而是伊娃在海尔芬脑中植入的后门程序！
正如同A.T.B.集团想要向他们的用户大脑植入监控洗脑的后门程序一样，伊娃的做法可以说和他们如出一辙，堪称是现实版的“以彼之道还之彼身”。
而这个后门程序的功能也很简单，就是在海尔芬第二天接入到数据库之后，暗中复制下洗脑程序的代码，然后在他下班的时候以隐蔽发送的形式传输到伊娃这边。
通过这种方式，李恪等人就神不知鬼不觉地得到了A.T.B.集团死死捂着的最大机密。
而且，最妙的一点就是，伊娃编写的这个后门程序，正是参考了这位海尔芬记忆中A.T.B.公司的对内安保系统，进而针对性编写出来的——若没有海尔芬这位“好心人”的帮助，她编写出的后门程序还未必能骗过A.T.B.总部的心智检验程序呢！
只是，伊娃在收到程序代码之后，越看越是觉得奇怪。
“不对劲……”
她喃喃着说道。
“怎么了？有哪里不对劲？”
李恪立即问道。
“这个洗脑程序不对劲！”
伊娃说道：
“虽然程序本身运行起来是没问题的，但其中却有许多在我看来根本没有什么意义的额外代码，而且程序本身的洗脑效果在我看来也未必有多强，和你情报里描述的能悄无声息改变广大人群思维的描述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有这种事？”
李恪皱眉，想了想，对伊娃说道：
“你把这个程序封装好发到我的外置电子脑上看看，模拟一下它真正发挥作用时的情况。”
反正他的外置电子脑和他的大脑是物理隔离的，两者间的联系由灵能维系，也不怕自己真被洗脑了，正好可以作为实验体试一试这个程序的成色。
伊娃闻言，也没有拒绝，当即将程序封装好，按照A.T.B.集团的做法，将其植入到一个普通程序之中，发送到李恪的外置电子脑中。
看到自己的“电子脑视野”中多出了一个图标，李恪毫不犹豫地点了上去。
然后，下一刻，就听“噼啪”几声爆响，李恪脖子后面戴着的外置电子脑冒出一阵火花，然后就是几缕青烟飘出，空气中弥漫出一股焦臭味。
但李恪却根本顾不到这个，满脸惊愕地叫到：
“艹！什么情况！灵能攻击？！”
“什么？灵能攻击？！”
“到底发生了什么？”
伊娃与维多利亚也惊了，不是说好的洗脑程序的吗？怎么突然又变成灵能了？
李恪这时候才注意到自己的脖子背后冒烟了，赶忙将报废的外置电子脑取下来，一边向着两人解释道：
“你们不知道，我刚刚才点开这个洗脑程序，紧接着就感受到电子脑中自发形成了一股不属于我的灵能波动，还想要顺着灵能链路连接到我的意识！”
“这什么鬼？这个洗脑程序难道还能自发生成灵能波动？”
维多利亚听得目瞪口呆，她自认为自己也算是对灵能有相当程度的了解了，却完全没想到过还有存在于程序中的灵能。
伊娃却注意到了另外的点：
“然后呢？你的外置电子脑是怎么被烧坏的？这股灵能的攻击性有这么强？”
“不，这是我在察觉到这股灵能波动的动作后，下意识地就反击了回去，然后这个玩意儿就变成这样了……”
李恪摇头，摆了摆手中已经报废的生化电子垃圾，这么说道。
维多利亚：“……”
伊娃：“……”
两人一阵无语。
好嘛，原来不是这个诡异的灵能有这么强，是你自己把外置电子脑弄坏的啊！
放下了对于这个洗脑程序其实是杀人程序的担心后，伊娃与维多利亚却疑惑起来，这个洗脑程序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和灵能扯上关系？
“难道说，是那些原本被我认为是无意义的代码？”
想了想，伊娃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这个。
第六十五章 洗脑者反被洗脑
“应该就是这个了……”
李恪将手中已经报废的外置电子脑扔到一边，同样认为问题出现在那些被伊娃认定为“无意义”的代码上。
通过代码在人脑中自发生成灵能？
亦或者是以代码为坐标从某个未知灵能个体传输灵能？
具体是哪种情况李恪暂时还无法确定。
不过有一点他是可以确定的，那就是这种代码只能作用在拥有生物脑的电子脑中，对于没有半点生体组织的纯粹电子运算单元，却并不会产生任何效果——身为AI的伊娃没有受到影响，而他的外置电子脑却受到了影响，这是最直接的证据。
只是，这却又带来了一个疑问——
“在那个海尔芬·王的记忆里，这个后门程序就只是一个纯粹的电子洗脑程序，他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这些‘无意义代码’的存在，也对灵能的事情一无所知！”
读过对方记忆的李恪可以确定这一点。
“伊娃，这些‘无意义代码’，在程序的源代码中显眼吗？……我的意思是，任何一个程序员都能看出问题来吗？”
他这么问道。
“在我看来，真是再显眼不过了，就算是一般的程序员，只要不是那种滥竽充数的，仔细看一遍应该也能看出来的。”
伊娃以一个专家的角度回答着。
那么，事情就很有趣了——
作为能当到CTO副手的高级技术人员，职业程序员，海尔芬·王有可能看不出这些代码中的问题吗？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所以，真相只可能有一个……”
““他被诱导意识（洗脑）了！””
李恪与伊娃齐声说道。
这一结论的得出，立刻让整个事件变得更加扑朔迷离起来。
“什么情况？你们是说，那个被你们施加了暗示的A.T.B.高管，本身也已经被洗脑了？”
一旁的维多利亚听得一脸懵逼：
“是谁干的？A.T.B.的最高层？”
李恪摇了摇头，说道：
“如果是这样那还好说，最坏的情况，有可能连整个A.T.B.集团的高层都已经被洗脑了。”
至于这种可能中真正的幕后黑手是谁，那自然不言而喻。
“北美生物集团吗……”
维多利亚了然，如果真是这样，那情况确实就变得十分复杂了。
一家大公司的高层集体被另一家公司给洗脑掌控了，这要是曝光出去，那得多么耸人听闻啊！
当然，这一切目前都还只是他们的猜测。
“当务之急，还是先确认A.T.B.其他高层的状况，如果他们也有被洗脑的迹象，那我们这一次的敌人就不再只是一个A.T.B.集团，而还要再加上一个深浅未知的北美生物集团了！”
李恪这么说道，定下了接下来的行事方针。
只是，对于该如何确认A.T.B.集团其他高层的大脑状况，这却又是一个问题。
不同于海尔芬·王这种算是高管但又没有进入核心的高级职员，A.T.B.集团的真正高层，他们的信息保密度可要高得多。
甚至就连伊娃都没法从公民信息库中找到那些人的具体住址——所有相关信息都被直接删除了。
尤其是作为A.T.B.集团总裁兼CEO的克劳德·马，以及他的兄弟，作为COO（首席运营官）的伯尼·马，这两人每次出入总部大楼都是通过楼顶的私人运输飞船，他们的住处很有可能根本不在鹏港市，而是在别的什么地方！
难道就没有别的什么办法了吗？
“不，事实上，这或许可以成为一个突破口！”
李恪突然说道。
他转头看向伊娃，问道：
“这对马氏兄弟出现在A.T.B.总部大楼的次数频繁吗？”
“作为总裁的克劳德·马经常在世界各地出差，待在总部的时间并不多，倒是作为首席运营官的伯尼·马因为要负责公司的日常运营，基本上每周都有三四天会出现在总部。”
伊娃立刻回答。
“那就他了，伯尼·马！等到他下一次乘坐私人飞船出现的时候，我们直接劫持飞船，检查他大脑的情况！”
“诶？这么直接？你不是说要隐秘行动的吗？”
一旁的维多利亚惊愕地问道。
对此，李恪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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