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主角,我上我也行! 第372章

作者:维多利亚

玉座之前,使用所罗门身体的魔神王盖提亚安然站立。

霍尔毫不客气用魔眼去分析它的身体,虽然拥有人类的姿态,从它身上却能感觉到非人的威压感,而且那也不过是魔神王盖提亚的一部分,真正的魔神王盖提亚还包括霍尔脚下所站这片由魔神柱构成的地面。

要说的话,他是类似于提亚马特头脑体的东西。

魔神王盖提亚静静站在玉座前方,脸上温和礼貌的笑容就像是在迎接从远方而来的朋友,“欢迎,远方而来的客人。”

霍尔环顾四周,摇头道:“魔神王,你的玉座比我想象中更加无趣。”

魔神王的称呼直接揭露了它的身份。

它平静道:“你果然从一开始就知道。”

霍尔微笑:“你的真实身份,你的真正目的,你所唯一迎接的结局,就像是你从更高的维度俯瞰人类史,我也从更高的地方注视着你。”

“听起来不像是谎言,但也令我们感到不快,明明使用人类的姿态,我们却不能否认你是比我们更高级存在的事实,明明是更高级的存在,然而却以人类的姿态站在我们的面前。”

说着,魔神王盖提亚露出狰狞不屑的模样:“真叫人怀疑你是不是脑袋坏掉了。”

霍尔摊了摊手,“坏掉的是你吧,人理修正式盖提亚,原本你拥有成为人王的资格,但你虽然全能,却无法理解人类,虽然不死,但未能得到答案,所以变成了现在这样子。”

魔神王盖提亚平静道:“我们是更高次元的存在,即便被人类创造出来也没有侍奉人类的道理,人类这种无可救药的渺小存在,生来就注定死亡,如此矛盾毫无意义,唯一的价值就是帮助吾等抵达至高之座。”

“至高之座?你是指根源还是区区一个宇宙级灵基?”

魔神王盖提亚张开双手,非人的威压更为强烈,傲然宣告人类的命运:“所有!我会利用燃烧人理得到的能量回归四十六亿年前,见证天体诞生的瞬间,修改创世纪,自身演化为星球创造出不死的生命!”

“这就是吾等的伟业。”

“你纵然是更高次元的存在,但你的力量会扰乱世界的根本,所以才需要容器,窃取起源之母的灵基,解析吾等七十二魔神的原初基盘就是为了这个目的吧,很遗憾,这里不是你的舞台,自遥远地方来到这里的旅行者,你能来到玉座,能站到我的面前唯一的理由···”

魔神王盖提亚举手指着霍尔,“就是我想要知道答案,人类在你的眼里是什么,你的真正目的又是什么?”

霍尔魔眼注意到它十指戴满戒指,九金一银,那一枚银色就是赝品,摇头道:“什么都不是。”

“什么···”

“所罗门那家伙没说过吗?他人的悲伤不会影响自己,这就是人类的本性。”

这是曾经所罗门回答它的话。

“哦,就连这种事你也看到了。”

霍尔一本正经道:“人类是动物,人类的丑陋就在于人类与动物之间的差别,人类的伟大亦是如此。”

魔神王盖提亚放声大笑,刺耳的声音溢满不屑与憎恨:“伟大?渺小而脆弱,为了成为更高位存在的丑态,你将其称之为伟大,何等荒谬可笑。”

“其实我也这样觉得。”霍尔跟着微笑。

“······”

霍尔的态度突然转变打了个魔神王盖提亚措手不及,一时无言,它原本以为霍尔还会有什么高论,也只有这样,霍尔才会来到玉座,才会阻止它抵达至高王座

第四百九十三章 我全部都要

时间神殿,气氛静默凝重。

魔神王盖提亚神色冷漠,它的起源继承了所罗门无的特性,犹如镜子一样会反映出对话者的特性。

所以它知道到霍尔不是在开玩笑,更大的疑惑产生,在它们内部争论不休,询问道:“既然如此,你为何站在这里。”

为何?

霍尔打从心底没有觉得人类有多么丑恶又或者有多么伟大。

人类只是生存着,和这个世界所有生物一样普通生存,利用智慧的优势让自己更加平稳的生存下去。

帮助人类的理由就只有霍尔自己是人类这点。

霍尔无所谓摊手:“没什么特别的理由,就像你看不起人类,自认为魔神是更加高等的存在,所以燃烧人理试图回归原初,我也理解不了你们目的的优越性以及魔神存在的意义,我打算用你们魔神柱来做肥料。”

“······”

“不能理解吗?就算你回归原初,演化星球,你所改变的也不过是无数世界中的一个,巨树的一叶不管长青又或枯萎都不会影响主干的生长,你所谓的完美只不过是失去了所有可能性,从一个较低的起丶点换成一个更高,却也更加狭隘的开始。”

魔神王盖提亚裂开嘴:“你打算否定我们吗?”

霍尔摇头:“我不知道你们回归原初,创造没有死亡星球的结局,这只是我从你们身上看到的答案罢了。”

“······”

许久的沉默过后,魔神王盖提亚淡道:“我们只有一柱还要犹豫,所以哪怕只有一个人类都好,我们希望人类中有能理解我们计划优越性的存在,如果是这样,我们的计划将会彻底不可撼动。”

“异乡人,你有做出这个选择的资格,只要你点头答应,我可以赐予你与我一同回归极点的权利。”

被人类所创造,而又全盘否定人类。

并非出于恶的目的毁灭人类,所有的原罪之兽都是人类爱本身。

持有【怜悯】之理的盖提亚对于人类抱有无比复杂的感情,所有的愤怒,所有的憎恨,所有的绝望都源于他对人类这种种族恨铁不成钢的根本。

所以哪怕只有一个人类都好,认可了他的计划,那么七十二柱魔神系统将会得到彻底的改变。

这对于它们而言有着无比重大的意义。

霍尔略微沉吟,魔神王盖提亚所说尚存有犹豫的一柱大概就是炸毁迦勒底的雷夫,也就是佛劳洛斯。

原本魔神王盖提亚之所以会诞生,就是因为雷夫目睹了迦勒底的人体试验(玛修),对人类彻底失望才选择顺应魔神血脉的指引,展开人理烧却计划。

若是没有对人类绝望,拥有魔神柱血统,名为雷夫的魔术师最终会选择自杀。

霍尔微微侧着头,一本正经回答道:“我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对自以为是的人说:不,而且早在我来到时间神殿之间就回答了你的问题。”

魔神王盖提亚也在观察着第七特异点的一切,那么它就必然清楚霍尔一举一动所蕴含的真实意义,淡道:“就和我们想象中一样毫无意义的答案。”

“我也这样认为,比起语言,还是让你自己明白更加简单。”

“人类会有去了解蚂蚁思想的兴趣吗?闲谈的逸致到此结束,你我都没有谈下去的必要,既然你不打算离去那就像草木一样被烧尽!”

宣告时,魔神王盖提亚终于展示自己的真实姿态,鲜红的魔神柱覆盖它的躯体,一根一根缠绕,编织成人形躯体。

就像用不同的魔神柱强行拼凑成人形,双手遍布眼珠,胸口塌陷,内部空间为巨大的红色眼睛,脑袋维持着人类的样子,却长满了犹豫燃烧着火焰的银杏叶的触须,展现出前所未有的威压与异质感。

人类恶,显现。

霍尔用于观测魔神王盖提亚灵基的魔眼一瞬间爆裂,大量鲜血从眼眶流出,染红侧脸。

尽管如此,霍尔也惊叹于它现在的姿态。

魔神王盖提亚双手虚合,聚集深红的威光,乃是实质化的诅咒,纯粹的热量。

“那就让你见识下吧,人类史的终焉,重新筑造这颗星辰的吾之伟业完成的瞬间!第三宝具,展开——”

“消失吧!”

“诞生之时已至,以此修正万象!【Ars Almadel Salomonis】”

呲呲!

魔神王盖提亚双手汇聚的红光放出的瞬间就淹没了霍尔的视界。

霍尔没有反抗,也根本反抗不了,干脆享受这一次死亡的过程。

消失前,霍尔的嘴角扬起微笑,坦然而又像是松了口气。

······

地面,大地颤抖的更加剧烈,山崩海啸,轰隆作响。

这不是因为大地受到重创,而是源于这个星球本身名为恐惧的感情。

它感觉到威胁自己存亡的存在。

漆黑的海面上,霍尔从起源之海复活,仰头凝视天空红黑色的光轮。

延伸至大地的所有魔神柱被切断,开始朝着内部收束,形成一个树根状的圆盘,数以千万的树根正在从光带摄取能量,汇聚于中心形成红色的光点。

那就是这个星球感到恐惧的原因,足以贯穿星球的能量。

这个星球被创世母神提亚马特的权能所侵蚀,又因为霍尔与提亚马特契约,魔神王盖提亚想要消灭霍尔就必须消灭提亚马特。

想要消灭提亚马特,就必须将这个星球的所有生命烧却。

霍尔微笑询问:“现在你们终于坐不住了?”

询问的对象是悬浮在身侧的光球。

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静静悬浮着,放出微弱的白光。

阿赖耶识抑制力的具现。

卫宫士郎和Saber就是和它签订契约成为了守护者。

不过现在霍尔询问的不单单是阿赖耶识抑制力,还有这颗星球。

计划通。

到此为止,霍尔所想要达成的目的才算确认下来,往后不再可能会出现意外因素。

迦勒底、魔神王盖提亚、人类、抑制力,全部都在霍尔所制定的轨迹中行动。

切断迦勒底与第七特异点的联系除了不想Dr.罗曼牺牲,还有切断抑制力干涉的因素在内。

抑制力没有派遣七个冠位讨伐盖提亚,最大的原因就是它早就准备好了对策。

Dr.罗曼。

只要他还在迦勒底,魔神王盖提亚的燃烧人理的计划就不可能达成。

霍尔不得不打从心底赞颂魔神王盖提亚,也正是因为它的伟业,它的强大,才没有给人类和抑制力太多选择的空间。

它就像是一个固定的锚,整个棋局都是以它为中心布置。

当然,棋子以及棋局并非固定不变。

反而霍尔一路走来遇到过诸多意外,不断的修正与干涉才勉强达成目的。

称之为棋局,就是因为霍尔一直在看不见的对手博弈。

霍尔笑容兴奋,右手慢慢握成拳头,“七十二魔神系统的基盘,提亚马特的灵基以及两大抑制力的存在。”

“我全部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