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维多利亚
“哼。”
吉尔伽美什王闭上眼睛也掩饰不了神色的烦躁。
第四百八十八章 正式登场
混沌的世界，天地法则被撕裂，天空与大地一同被风暴淹没，半径数十公里的飓风连接着天与地，卷起的沙尘遮天蔽日。
轰隆隆隆！
世界陷入黑暗，唯有偶尔几道超级雷暴才能照亮这片混沌。
霍尔仰头注视天穹，魔术结界将一颗颗如子弹射来碎石挡住，烟尘遮蔽视野，原本是近海的地方变成了一片荒漠，泥土外翻，露出脏乱的海床，海水要么被蒸发，要么被这场席卷世界的沙尘暴刮走。
仅仅是一次简单的较量就让近海区域到乌鲁克的城外平原上百公里地区化为荒芜的死地。
双方都对对方表现出来的实力感到惊讶。
霍尔的魔眼始终锁定玉座之上的魔神王盖提亚，感到惊讶的理由不是因为魔神王盖提亚的表现，“不借用光带都能发挥出这种水平的实力，不愧是型月战力的牌面。”
如果说吉尔伽美什是一楼的天花板，魔神王盖提亚毋庸置疑就是二楼天花板。
这还是建立在他不动用光带的前提下。
“如果魔神王盖提亚真的完成超越众神的伟业，利用燃烧人理得到的热量回归四十七亿年前，见证星辰诞生，自己演化星辰，创造不老不死的完美生物···”
霍尔沉吟不语，霎时盖提亚应该就能成为三楼的住户，与觉者的水平相近。
世界的外侧，时间神殿的玉座前。
魔神王盖提亚的态度从容冷漠，咧了咧嘴露出狰狞的獠牙，笑容满是嘲弄：“异乡人，就算借用起源之母的力量又如何。”
“你是人类，这个身份注定了你的命运，脆弱而渺小，悲哀而可怜。”
“除了被毁灭之外，一无是处。”
“乞求救助吧！吐露怯声吧！是时候溺死在苦闷之海中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顺应魔神王盖提亚这份狂妄的姿态，自光轮延伸出来的的魔神柱再次展现扭曲的姿态，睁大缠绕身躯的眼睛，诅咒自魔神柱躯体的裂缝溢出，覆盖身躯，蠕动而下。
魔神柱裂缝内的眼球表现出了理性以及疯狂的矛盾性质，呢喃之语或愤怒，或疯狂，或冷漠，或理性——
它们使用人类从未接触过的语言，人类生理结构无法发出的声音宣告——
“抉择之时已至，知晓一切，故对一切叹息。”
“烧却式·巴尔巴托斯。”
“漂流之时已至，热源感知，动体发现，目标确认。”
“烧却式·佛鈕司”
“开拓之时已至，如今吾等无法理解，汝等汝等凡人互宥互敬，然无慈无悲往孤求独，吾等理解之彼岸，于死之源置汝等死地。”
“烧却式·哈帕斯。”
“觉醒之时已至，情报室，开庭。揭露过去，消灭未来。”
“烧却式·佛劳洛斯。”
明明念叨着人类从未听过的预言，理智却又能理解其声音的含义，但光是能听懂就需要耗费大量精心神。
普通人听到这些声音就算没有当场死亡也会脑死亡变成植物人。
霍尔皱着眉，魔神柱的呢喃混杂纠缠，声音时高时低，且不说是人类生理结构无法发出的声音，它们本来就是用更高次元生命的方法进行交流。
人类能听到魔神柱的声音不是因为它们真正说话，而是人类只能通过这种方式去理解和探知魔神柱的存在。
数十根蠕动的魔神柱从光轮延伸到荒芜的大地，增长的速度似慢实快，每一根长度都在数十公里之上，灵基规模更是远超从者级别。
它们从四面八方观察着霍尔的同时蠢蠢欲动，已经有几柱魔神在霍尔的手上吃过亏，要不是因为它们的本体在时间神殿就被霍尔当场处理掉了。
“愤怒。”
“计算。”
“测量。”
“统计。”
“消灭。”
“启动。”
“一致通过，一切平等，赐予汝平等的毁灭。”
“这个世界将迎来终结。”
“统统消失。”
“注视汝之命运，知晓汝之极限，接受汝之毁灭，仅此一物尔。”
每一根魔神柱注视霍尔的目光都像是看待宰的羔羊。
人理已经烧却，人类绝无反抗的可能。
霍尔也不过是渺小的人类之一。
听着魔神柱呢喃的霍尔满头黑线，魔眼计算魔神柱的灵基规模，游戏里面还算可爱的魔神柱放在现实里面狰狞诡异，每一根都透露出人类所难以接受的异质感，“吵死了，怎么感觉跟进了鸭子厂一样。”
魔神柱都拥有神灵级的灵基，需要复数的顶级从者才能协力对付一柱。
“魔神柱降临到这个世界，也就说明魔神王盖提亚将时间神殿的存在固定在这个世界了。”
“正式宣战的意思吗。”
“正好。”
霍尔平复情绪，唇边的笑意越发亢奋。
啪！
合上双手，体内魔力循环结成圆阵，以此联系炼金术的基盘。
呲呲！
霍尔的魔眼放出七彩虹光，每一秒都在吞噬无可估量的庞大魔力，完成启动术式需要的演算。
所谓炼金术即是操控物质与能量的流动。
藉由契约的联系，霍尔使用炼金术支配创世母神提亚马特，进而操控原初的乐园。
再将被原初乐园侵蚀的星球纳入支配，伪造神座。
到达的终点就是霍尔创造出来的召唤术式。
——神灵降临术。
······
乌鲁克南壁。
藤丸立香一行从者站在城墙上，已经能看到创世母神提亚马特庞大的身影，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更远方散发出来的气息吸引。
羽蛇神脸色凝重，一言不发。
“魔神柱的气息，而且比之前在特异点遇到的更加强大！数量···几十柱！？”藤丸立香第一个反应过来。
之前所经历的每一个特异点都会遇到一柱魔神，只是一柱就让她吃进苦头。
现在所感应到的每一柱魔神都比她在特异点遇到的更加强大，甚至里面还有部分她熟悉的气息反应。
藤丸立香实在是无法想象几十根魔神柱一同出场的画面，也想象不出要怎么样才能击败几十根魔神柱。
“提亚马特之后就是魔神柱吗，怎么办。”
“要是医生和达芬奇亲在这里就好了！他们肯定有解决方法···”
就在她纠结之际，她的侦测魔术感应到更加强烈的灵基反应。
从者！
且每股灵基反应都让她感觉既熟悉又陌生，熟悉是因为她曾感知过这些从者的气息，知道她们的身份，陌生则是因为其灵基反应比她认知中强大太多。
“这是！？”
“不可能！她们是···
第四百八十九章 契约的从者
召唤英灵就必须提供相应的容器，神灵亦是如此。
如果说英灵是基于人理诞生的产物，神灵就是星辰之辉，即星球意识盖亚的触须。
神代尚未衰弱，人理奠基之时，每一位神灵都拥有远超英灵的力量。
人类的魔术想要召唤英灵本体都是不可能的事情，唯退而求其次制造出名为从者的降格系统。
至于神灵，当神代远去，即便提供神灵的灵基，基于神灵这种存在本身的特性会受到物理规则的排斥。
神性越高，越是如此。
神代末期，物理规则尚未固定，但想要召唤出高位神灵也是相当困难的事情，乌鲁克的巫女长召唤伊什塔尔都必须拐弯抹角从平行世界将远坂凛的身体召唤过来充当容器。
如今人理崩坏，星辰之辉蒙上阴云，拥有星之头脑体、创世母神以及原罪之兽三种灵基特性的提亚马特改写了世界的规则，为神代之前，生命系统尚不稳定时期的乐园。
与其说是召唤，不如说是创造。
“回归起源，自乐园诞生，以提亚马特之名赋予生命，遵从此理者，回应我！”
霍尔高声吟唱咒文，身为提亚马特的御主利用无限魔力的生命起源之海以及星球规模的灵基把所有与自己契约的从者召唤出来。
不是从者的状态，也不是分灵，而是硬生生改写英灵座所记录的信息。
将英灵理解为一堆数据，那么抑制力创造出来真正的英灵召唤系统就是从座复制英灵的资料，Dr.罗曼使用第一宝具是删除资料。
霍尔所为则是剪切资料，将英灵的本体信息固定到自己创造的座。
蠢动的魔神柱们察觉到了异常，遍布魔神柱的猩红眼瞳躁动不安翻动。
“探测到未知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