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gugugugu
晶莹的泪滴。
——“为什么如此美好,我却很难过呢。”
“...为什么啊。”她咬着唇,指甲深深地陷入掌间,
“为什么...我听着那么美好的故事,却要流泪呢?”
“你告诉我啊,你告诉我...”
言语口头是喜乐,字里行间是哀伤。
生灵永远也隐藏不了自己的情感,共情是一个滑稽欢快的字谜,谜底之外的人读来是幽默笑话,同在谜中的人共享同一份哀伤,任由外界吵闹嬉笑怒骂。
温迪注视着那金发的少女。
她在哭泣。
‘你在哭泣’她这样对自N 明明... 已经构筑好铜墙铁壁般的内心了。 明明已经在微笑了。 明明已经编好了很美满的故事了。 明明已经足够完美了。 明明...自己已经不会再伤心了。 真讨厌啊...这种感觉真讨厌啊...温迪垂下头来,心脏慢慢地痉挛。 大厅内传来欢呼的声音,似乎是琴宣布龙灾平息的事,骑士们欢呼着庆祝,而在大厅外,蒙德人正在筹备新年,花灯挂满了长街小巷,早间市集人声鼎沸喜悦洋溢。 风走后,这个世界,只有她们在哀伤。 荧依旧在盯着自己,温迪垂着头,避开那道目光,她感受着心中的那份刺痛感。 半晌。 风沙沙地吹。 她抬起头来,轻声道: “你随我来。” —— 诗人走在前面,浅变色的长辫垂落在腰间,她步伐很快,拾阶而上,穿过一处巷落,继续向前走。 荧跟在温迪的身后。 越是向前走,她的心就越是悸动,越是不安。 她本来如此急切地想要知道清野风吟的下落,但现在接近真相了,她却惶恐而不安了。 或者说,是恐惧。 出了蒙德城,便是果酒湖。 那片湖泊如此的美丽,如此的纯净,波光粼粼,搅动着晕暖的春光,风车菊像是火一般地盛开着。 龙。 特瓦林趴在湖畔上,听到了什么声响,抬起头来,见是荧和温迪,失望而落寞地鸣叫了一声,又垂下了脑袋,翅膀盖在龙首上。 温迪拍了拍特瓦林的翅膀,后者便抬起。 那是一柄剑。 荧知道这柄剑的名字,那是清野风吟的佩剑,叫做‘神切’。 但与曾经所见到的那柄剑,又有些不同了。 蛇一样的纹路依旧刻在剑身上,雷纠缠着那蛇...在雷与蛇之间,是风的纹路。 空白。 荧的内心又是空白。 明明她内心深处早就有了准备,早就有了心理建设,但从看到那柄剑开始,她的心灵又空了。 不... “我本来打算把这柄剑埋了。” 温迪轻轻地抚摸着那柄剑,剑发出沙沙的风声,她垂下眸子,轻声道:“除了一颗心脏外,清野风吟还留下了这柄剑。” “现在,我替清野风吟将这柄剑送给你。” “为什么...要给我?”荧问道。“你呢?” “你不留着吗?” 她看到吟游诗人轻轻笑了笑,明媚又哀伤的笑容,她侧过脸来,轻声道: “因为他也留了一封信给我。虽然它散在了风中,像我这样的家伙,一封信就很满足了。” 那封信散在了风中。 就像鲁斯坦给罗莎琳的信,焚于了大火。 但对于诗人而言,对于旅程而言,她读到了那封信,这段记忆留下了,便已经足够了。 温迪递出这剑的时候,她低垂着眉头,辫子随风微微摇摆,心在轻轻地悸动。 那柄剑... 清野风吟的剑。 这就是他此生所剩下的东西了。 荧接过了剑。 触碰的时候,是温润而冰冷的触感,剑轻轻地振动着。 能听到轻柔的风声,那是海风拍打着沙滩的声音,迅暖的阳光泼落而下,如此的安宁...与温柔。 就像蛇切记载了大蛇的一生般,这柄剑也记载了清野风吟的一生。 那三个月的人生。 风很温柔。 像是那少年在说话。 在讲述着那段短暂的旅程,在讲述着那段与风同行的日子。 ‘所以说,你们是想要拿我的东西?’ ‘抱歉,我们下手走了...咳咳,我们不该拿您东西’ 荧攥着剑柄,她低垂着头,肩膀颤抖着,神切倒映着她的面容,银牙咬着唇,似乎要咬出血来: “混蛋...老粽子,你快诈尸啊,你再不诈尸,我就要摸走你的剑了,我就真的...” 她顿了顿,眼眸黯淡,半晌,才道: “...我退货了,我不想要了...我退货,我不要你的剑了...” .. 沙沙的风吹皱一湖的春水。 ... ‘你为什么要给我?’ ‘鱼给你啦,你就拿去吃,不需要有什么莫名其妙的愧疚之情,大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而且我也不会饿着,我把鱼给你吃只是我想给你而已。’ .. 荧轻声道: “笨蛋,我现在会烤鱼了,我手艺可好了,可厉害了...我和派蒙一直等你回家吃烤鱼呢...喂,烤鱼已经凉啦,喂,烤鱼凉了就不好吃啦...” “你快回来啊,你快回来啊。” 她的声音颤抖着,颤抖着,一直一直颤抖着。 风依旧沙沙地唱着风的故事。 ... ‘哇啊啊,老粽子你起尸了吗?’ ‘我这叫起床。’ .... “特瓦林虎视眈眈,愚人众心怀不轨,在如此危机关头,你竟还想着玩儿?” “是啊,你要陪我去玩。” ... “凭啥?” “因为我每天都要给你编花环啊!清野风吟花姑凉,和本太君去哟西哟西!” ... “荧,你要永远地开心快乐。不要在意风最后去哪里了。” ... “混蛋,我在乎!” “你不在乎命,但我在乎!” ... “谢谢你的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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