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经草莓
差头这么一喊,院中百姓齐齐看向李云升。
这大楚当的起相爷二字,又如此年轻。
不用问,那只有一人,李相爷!
老许放在嘴边的瓜子都忘了嗑,自己竟然和李相爷曾经坐在一张桌子上听书。
现在想想都后怕,幸好之前没有口无遮拦说李相爷的坏话。
老张手掌死死抓住醒木,感觉像是在做梦。
那个时不时来跟他讲故事的年轻公子,竟然是当朝宰辅!
他本觉得一位富家公子,能耐着性子给自己说故事已经足够平易近人了。
没想到,平易近人的竟然是李相爷!
小芋头不知道相爷是什么官,只知道,那是很大很大的官。
这前后变故太多,李云升的眼睛都有些顾不过来了。
差头快步走到他面前,一脸谄媚。
“相爷,您接着听书,我这就把这刁民押回京兆府。”
李云升微笑点头,小伙子,祝你好运。
“放肆!”
上官轩然上前,一脚把差头踹出去老远。
砰的一声!
尘土飞扬,靠墙根的百姓急忙躲闪到一旁。
差头后背狠狠地撞到小院的墙上,也是院墙本就有些不结实。
这一撞,一面墙轰然倒塌。
差头被这一脚踹的,半晌喘不上气来。
他挣扎着站起来缓了半天,而后抽出腰间长刀,语气微弱道。
“袭击官差,给我拿下!”
仓啷啷!
其余差役同时拔出了刀,虎视眈眈地盯着眼前上官轩然二人。
“瞎了你们的狗眼!”
上官轩然向前踏出一步,而后手一抬。
见她手持金色令牌,吓得一众差役手中的刀当啷当啷地掉在地上。
宫里的人!
这个时候,差头心里彻底慌了。
宫里这边他已经得罪狠了,只能奢望李云升给他一丝活路。
这内侍再大,还能大过李相去?
见差头那求助的目光看向自己,李云升却是转身向女帝行了一礼。
“臣,李云升,参见陛下。”
“陛、陛、陛、陛……”
差头双腿发抖,大脑一片空白。
左边是相爷,右边是陛下。
自己刚刚指着陛下,说她是——刁民!
差头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了,只顾拼命磕头。
听到陛下两个字,院中的百姓纷纷跪拜,高呼万岁。
只不过,姜清影的注意力根本没在差头身上,也全然不顾院中的百姓。
她向李云升伸出手。
“把东西交出来!”
小芋头抱紧怀里的照片,有些舍不得。
李云升明知故问:“不知陛下要的是什么?”
“朕要——”姜清影怒极又不好明说,“朕要什么,你心里明白!”
她再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自己穿了旗袍,还被李贼记录下来了。
院中,众人虽然低着头,可一个个都支棱着耳朵。
这可比听书还有意思!
“臣不明白,请陛下明示。”
李云升当然不可能把女帝旗袍图交出去,不给,伱能拿我怎么样?
“你不给是不是!”女帝气的脸色有些红,“上官轩然,把他给朕拿下!”
上官轩然犹豫了一下,收起了令牌,转身看向李云升。
她也不明白,刚刚女帝还是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发了这么大的脾气。
李云升明明坐在前边,什么都没干啊。
可是现在女帝有令,她只能奉命。
然而,就在她转身之际,卫湘也站了出来。
卫湘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地站在李云升身前,就已经表明了她的态度。
院中的气氛剑拔弩张,静的可怕。
百姓更是一片哗然,陛下竟然要捉拿李相!
李相到底拿了陛下什么东西,竟然让陛下如此大动干戈。
差头心中又惊又俱,陛下这是要对李相出手了?
自己怎么就裹进了这种事情里!
上官轩然面露难色地看向女帝,有卫湘拦着,她就是真动手,也拿不下。
女帝几乎失去了理智,她只想拿回那幅画。
一想到李贼夜夜把玩那幅画,看着她身着旗袍的模样。
她就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可环视一周,她发现无论自己多么愤怒,都奈何不了李云升。
最终,命令跪在地上的差役。
“把他给朕拿下,朕饶你们不死!”
跪在地上的差头,心里把举报老张头的那人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个遍。
此刻,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对李相出手,那不是找死吗。
见他们还不动手,姜清影冷声道。
“抗旨不遵,斩立决!”
斩立决三个字吓的差头直起了腰,可他膝盖刚离地。
而他刚一抬头,便对上了李云升那冰冷的眼神。
扑通一声,他又老老实实的跪了回去,以头杵地。
自己就一个小小的差役,能惹得起谁啊。
不动相爷是死,动了相爷怕是生不如死。
从没见过这么大阵仗的小芋头终于缓过神来。
“我给你!”
她吓的小脸有些白,可是为了李云升,仍壮着胆子举起了双手。
双手紧紧捏着那张她和李云升的合影,十分不舍地举过头顶。
“不要抓公子,我不要了。”
姜清影心中的怒气一滞,不再咄咄逼人,只是声音中透着刺骨的寒意。
“朕要的不是这个。”
小芋头手里的照片被李云升轻轻推了回去。
“陛下,该回宫了。”
“李云升,你知法犯法!”
女帝自然不甘心就这么回去,那东西她是一定要拿回来的。
四目相对,李云升突然觉得她是又菜又爱玩。
从来没占过便宜,还不长记性。
“臣何罪之有?”
“大楚律法,不得在坊里经商,你身为宰辅却来这里听书!”
“陛下不是也来了?”
“朕是!”
朕是跟着你来的,差点脱口而出。
随即,话锋一转。
“朕是微服私访,进来探查的。”
上一篇:变成阿比盖尔的我在无限空间搞事
下一篇:等我穿上小裙子你们就完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