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猫的眼镜
阿祖拉这么说着，又气鼓鼓地扑向摩诺。
“摩诺姐姐把我扔在这里一个人回去，阿祖拉生气了！”
摩诺向后栽倒时没拿稳，把那没开机的玩具小狗从手里扔了出来，好在还是被伟大之血给接住了。
在这两丫头打闹的时候，我看向伟大之血。
“我有事找毕宿五咨询。”
“她作为‘头脑’已经退休，现在什么事都不太想管，连活下去的欲望都很浅薄……”
“但我需要她的知识来答疑解惑。”
“了解。”
她表现出一阵犹豫，接着说道：“那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她已经不是你认识的那个毕宿五了。”
这听起来可不像是好话。
第三百九十七章 毕宿五的分析
因为伟大之血的话，我怀着忐忑的心情上楼。
塔顶原本是研究层，可已经看不到研究人员的身影，毕宿五看起来也没再搞什么发明创造，显得有些冷清、没落。
“毕宿五？”
没有回应，我直接推门走进了办公室，结果还是没看到人。
“不在这里？”
“噗噗！她应该在这里哟！”
阿祖拉指了指办公室一角贴着墙砖的小房间。
我没记错的话，那边好像是厕所还是浴室来着？
门没有关，可凑近却是心惊。
略显昏暗的氛围，白色的瓷砖上到处都是血淋淋的痕迹，穿着条夏日连衣裙的毕宿五，正躺在满是血红的浴缸里。
她歪着头一动不动，像是昏迷，又像是……
“喂！喂！！”
我心里咯噔一下。
在旧世界的最后，她跟我说过的那些没有求生欲的话，让我一直担心她到了新世界会寻死。
正所谓怕什么来什么，没想到真的让我给撞上了。
“喂！别做傻事！”
不顾是否会站到血污，我冲上前将毕宿五从浴缸里抱出来。
她的身体很轻盈，明明是差不多的身材却比芭芭拉还要来的轻巧，仿佛只是空心的人偶。
但还有心跳和温度，伤口是……
“嘻嘻~”
我搜寻着必须止血的部位，耳边却传来嬉笑。
回过身来，毕宿五已经睁开眼，并搭着我的颈部翻身爬上后背。
“米酱上当啦~”
“……”
她慢悠悠地说道：“嘿嘿，看到人家自杀这个激动，我还挺高兴的哦？这说明我在你心里还有点分量……”
下一瞬间，卫生间内的所有血污都消失了。
这一切都是毕宿五的投影，她是知道我上楼来故意装死吓我。
“……别开这种恶劣玩笑啊！”
我有些生气，我可是真的担心她。
伸手去抓趴在我背上的毕宿五，她却蹬了我的后背一脚，并以后空翻华丽落地……然后，她踩到地上的水渍滑倒了。
后脑撞在陶瓷浴缸的边缘发出咚的巨响，虽然没有直接昏过去，但还是抱着头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痛的出不了声。
现世报，往往都来的非常快。
——————
毕宿五变成了死鱼眼。
眼里没什么神采，很空，也不知道是磕破头才变成死鱼眼的，还是失去了活下去的动机之后就变成这样……
她头上打了圈绷带，带着我们回到三楼的会客厅详谈。
“说吧~新世界至今都没来看过我这行将就木的老人，今天特地前来，究竟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儿想来问我？”
她都以老人自居了吗？
虽然从年龄上来说，她和伟大之血的年龄确实无人能出其右，但这么颓丧的毕宿五我还是有点不适应。
“泰拉小姐，麻烦你了。”
我这么招呼，泰拉便点点头准备干涉室内空间。
结果毕宿五却摆了摆手。
“不用麻烦了，直接说就行，我的研究所本就是独立的空间，那个叫米雪的小鬼头看不到这里。”
太久没来，我都忘了这茬了。
我开门见山地问：“这段时间，我被偷拍还被直播的事你知道吗？”
“知道，动静闹得那么大，不想知道也知道了。”
毕宿五瘫在沙发上，一脸麻烦地掏了掏耳朵。
“我的女儿们每天都端着手机看你的直播，还在我的耳边叽叽喳喳，就算不想听都不行……怎么？找不到偷拍犯都想让我来帮忙？”
我还挺受欢迎的？
我答道：“不，偷拍犯的话我们已经找到了。”
“哦？”
“那个直播站点的中继服务器在月球上，现在月球上只有米雪可以正常活动，谁才是这次事件的主犯，答案已经不言而喻了。”
毕宿五问道：“那你觉得她究竟想做什么？”
“这就是我搞不懂的问题。”
毕宿五挠了挠头，然后侧身在沙发上躺下，脑袋直接枕在了阿祖拉的大腿上，闭上眼睛说道：“整理一下思路，先把‘米雪就是偷拍犯’这个猜测放下，让我们倒推一下偷拍犯的动机。”
她拆开一根棒棒糖丢进嘴里。
“她的目的毫无疑问是在培养你，米酱，你体内的光辉因为信仰正在增长，尽管还远远不能与米雪分庭抗礼，但这样下去是迟早的事，之所以采用这么激进的手段，显然是因为时间不足……”
“时间？”
“你不妨想想，有什么事情是我们迫在眉睫的困境？”
“米雪对全人类的洗脑？”
正就是我之后要去解决的问题。
毕宿五却翻了个身，把脸对着阿祖拉的小腹，背对着我说道：“不，那只是曾是人类的魔法少女所面临的困境，真正麻烦的还是容量的上限，新世界也只是进行了扩容，就算能维持光暗平衡，这个世界迟早还会迎来抵达上限的那一天。”
就算抵达上限也只是不能自由繁衍，米雪的繁育所机制也确保了新世界不会因为人口过度增长而崩溃。
“那我变强就能解决这个问题了？”
毕宿五的声音从阿祖拉的小肚子发出来。
“这是我的猜想，但不一定对……光暗是可以相互转化的，那不管是光还是黑暗，只要能实现增长就不是坏事，那都是容量的升级，是让这个世界容纳更多意识的手段。”
“你是说……米雪是为了让世界的容量增加才散播我的照片？”
“我刚才说了，先别假设米雪和偷拍犯是同一个人，我们只是分析偷拍犯的行为和目的。”
毕宿五慢悠悠的说话方式令我感到烦躁……
虽然她以前就挺烦的，但我多少已经适应她原本的语气了。
“好吧，所以偷拍犯是个为了新世界的福祉在全世界的网络上散播我的大腿照，还进行直播……所以照你的意思，我应该默许这种恶劣的行为？今后，我应该一直当个被人欣赏或者妄想地行走模特？”
开什么玩笑，我还是个人啊！
我也是需要隐私得好嘛！
“不，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
毕宿五这才转过身来，枕着阿祖拉的大腿看向我。
“偷拍犯的目的是增加你的光辉，诚然，这对整个世界来说都是有益的，包括米雪。
但如果一直这样下去，当你的体积超过米雪时……这个世界该由谁说了算呢？”
“……由我？”
“冰菓~”
毕宿五打了个响指。
“你最好别忘记，你至今都是伟大意志光辉一面的象征。”
第三百九十八章 赛露诺是犯人吗?
首先，总结一下毕宿五的观点。
在她看来，不断增强的我对米雪不利，所以偷拍和直播的人不可能是米雪……很单纯的逻辑。
我和米雪都是伟大意志，是一枚硬币的两面。
当我的光辉超过米雪的黑暗时，便理所当然会交换主导权，硬币将会翻面，届时我将会成为新世界的神，米雪当然就得下课。
那么下课的米雪会怎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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