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猫的眼镜
所以她们才说是教育孩子。
是把那个魔女人格当成孩子了吗？
“咻——”
毕宿五吹着口哨走上前，亲自检查spica的情况。
“米酱，你们知道这新生的人格是什么吗？”
“你这问题是什么意思……”
“你们一直以来都把魔女的人格叫做魔女人格吧？其实，她们是版本升级，是补丁，是能兼容光与暗的船新版本。”
“系统升级有必要把原来的文件都删除吧？”
毕宿五转过身来，又瞥了眼流子。
“并没有删除不是吗？只是把原来的文件转移到新系统去而已，就像我把原本的‘黄金妃’，全都装进了阿流的体内一样。”
“啊？！”
流子震惊，但我也很惊讶。
毕宿五，突然抛出了过于震撼的事实。
“你听信了斯特拉托斯的话，所以觉得那些记忆都是虚假的了？那确实是你自己的记忆，是你成为魔法少女之前的记忆哦！
因为我占据了你的身体作为伪装身份，所以我就把你原本的记忆打包，投入了斯特拉托斯制作的兵器内。”
“……原、原来我才是毕宿五吗？！”
流子惊讶的说不出话，我却提出了疑问。
“不，记忆和人格之间不能画等号吧？就算你把毕宿五过去的记忆移植给了阿流，‘黄金妃’原本的人格不也被你给吃掉了嘛？”
“才没有吃啦，我都好好地交给她了！”
毕宿五……
不，伟大之脑挠挠头否认。
“那啥，我又不是真正的魔女人格，哪有吸收人格的恶趣味。”
“你的存在，不就是恶趣味的集合体嘛！？”
宕机的流子还没从惊讶之中回过身来。
“所、所以，我才是真正的毕宿五。”
“嘛，只是缺了最后的拼图，缺了作为魔法少女战斗的经历……但吧那个交给你，我的身份就提前暴露啦，所以你保持这样就好咯~”
毕宿五看起来还挺愉悦，这乐子人真叫人讨厌。
“现在谁都知道你是大脑袋了，可以还给她了吧？”我问。
“不，这可不该问我……你还想要吗？”
她问的流子，后者这才缓过一口气。
答道：“……要的。”
“你可能会变得不是自己哦？”
“虚假的记忆居然是真的，我必须接受这个现实……”
阿流才是真正的毕宿五。
这家伙作为怪人来说，正义感确实太强了。
“嘿嘿，或许我不应该告诉你~”
“你这都说了。”
spica的绸绫巨茧开始出现变化，不管是白绫还是黑绫都开始向着中心收缩，并逐渐包裹出人形的轮廓。
“我本以为，把黄道带的黑暗聚集起来的是伟大意志的化身，结果是spica吗？”
“魔女人格需要黑暗充盈的环境来催熟……化身又是什么？”
“看来你们还不知道啊？伟大意志以化身的形式从黑暗封印里逃出来咯！”
毕宿五这么说，老妈也附和道：“恩赫里亚和月面都市都没找到它的踪迹，只剩下这里没有搜查过了。”
“那个化身想做什么啊？”
“它的目标是吸收代理人，借助她的力量打开封印，好让本尊逃出来，正好老妈发现了你的踪迹，我们就赶到黄道带来了，顺便听听spica的想法……”
我这么说，流子却显得为难。
“那恐怕不能帮你们，她已经不打算参与任何决策的设计了。”
那些绸缎收缩到了极限，spica凹凸有致的轮廓曲线清晰可见，多余的绸缎也全都收回体内，她从空中落下，缓步来到我面前。
“spica，合体成功了吗？”
她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解开包裹着脑袋的绸缎，乌黑的长发飘然落下，油亮的反射着银河般璀璨的星辉……
“就像阿流说的那样，我不会帮你们的忙，这个麻烦只能你们自己去解决了。”
这是在怄气吗？
也可能是她解决不了这个问题，才故意这么说……
“别这么说嘛，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吧！只要解决了伟大意志，代理人也会让你回去的……”
这个新生破茧的spica却是摇头。
“你觉得我是个意气用事的人吗？我不帮忙不是因为这个理由，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米露诺，对我使用那个圣化的力量，但只要转化一半的黑暗就好。”
“咦？你怎么知道的？”
“别这么惊讶，我也有自己的情报来源，虽然不知道那个化身的事，可你通过圣化拯救魔法少女的事，我还是有所耳闻的~”
或许是受到魔女人格的影响，她给人的感觉年轻了许多。
摸了摸的额头上的肉角，她接着说道：“理论上，‘圣化’不会对现在的我造成任何人格上的影响，因为我已经与魔女人格融合了！”
“为什么想接受圣化？想要光之种来转化黑暗吗？那只转化一半的黑暗不够吧？”
为什么只是一半，我无法理解她的想法。
“我想要的不是什么光之种，米露诺，我想要的是力量。”
黑白的spica抬手捏紧拳头。
“魔女的力量源自光与暗的反应，当这两种截然相反的能量在体内达到均衡，魔女才能发挥最强的实力！”
“均衡？”
“没错！纯粹的光与暗都是错误的！对魔女来说，完美的一半一半才是最佳状态啊！”
第三百零章 彼可取而代之
“但也有可能会自爆。”
作为这种尝试的过来人，我有责任和义务提醒她这么做的风险。
“光暗的接触非常不稳定，一旦失控就会发生湮灭反应，这也是湮灭炸弹的原理，‘另一边’无法再造出湮灭炸弹的原因，恐怕正是因为他们的光已经消失了，而地球水晶极力避免伟大意志的降临，或许也有这方面的考量。”
每一次转化黑暗，我都感觉自己在走钢丝，虽然现在很熟练了，但我还是挺抗拒这所谓的“圣化”。
“你说的我都知道。”
spica说的轻描淡写，又当着我们的面从身后抱住流子，并轻轻含着对方的耳朵尖，全然不在乎我们的视线。
原来融合魔女人格之后，脸皮会变厚吗？
不过流子显然没这么后的脸皮，她慌乱间看向水委一，后者也快步冲上来从spica口中把流子救了出来。
spica却满不在乎地耸耸肩，接着说道：“我知道有风险，但我能控制好这股力量，因为……我已经弄清了其中的原理。”
“你这是哪里来的自信？我光是控制一点光辉去蚕食黑暗都废了老大的劲了，你居然要在体内调和两种能量……”
她却不以为然，还一副“你果然什么都不懂呢”的表情。
“米露诺，你体内的能量正处于严重失衡的状态，这当然难以控制咯~”
生怕我听不明白，spica还两手一摊。
招来大量白绫在左手上缠成一个巨大的白球；
又招来一些黑绫搓成个毛线团似得小球。
“这团大的是你体内的光之力，这个小的相当于魔女茧的黑暗，两边的体量完全不同，你凭什么觉得能把持得住？”
平衡。
重点不在于数量而在于平衡吗？
我就说嘛，代理人为什么操作起来比我要稳当，甚至圣化的魔法少女在转化黑暗时也比我要平稳……
我还以为是她们天赋异禀，一度把我给搞不自信了。
合着是他们体内的光暗比例比我要平衡，又或是光之力的数量有限，还没有对魔女茧的黑暗形成碾压。
现在回想起来，在我体内的黑暗还没被转化干净时，光之心的状况确实要更稳定一些……
“但要现在的我吸收这么多黑暗，在达到平衡前就已经炸了。”
毕宿五叼着棒棒糖加入话题，还拆了一根往我嘴里塞。
“如果spica酱的理论成立，那米酱你体内的光就太多啦，如今要实现平衡确实困难~哪有办法让你一下子拥有对等的黑暗呢？”
纯粹的光和纯粹的暗都不行。
对魔女而言，二者的平衡才是最优解。
spica撤去白绫之后，病房的内部也变得宽敞许多，老妈在被推到墙角的病床上坐下，询问道：“我们刚才说的你都听到了吧？关于伟大意志的化身的下落，你又没有什么头绪？”
“凛希，阿流已经回答过你们了。”
“诶，你真不打算帮忙哦？”
spica却是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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