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猫的眼镜
我揪住了她的皮夹克的领子，以过肩摔的姿势将她砸到在地。
“咳咳——”
“其次，我很想测试一下，你和你的队友究竟算不算同伴？”
“你要做什——咕哇！”
没等她问完，我一脚她踹向阿加莎。
后者已经失去了拟态的能力，退化成一团纯白的橡皮泥。
她的处境很危险，再生需要大量的黑暗，但如今的她显然没有那么多。
因此皮裤魔女是个不错的弹药包，她放射尖钉的魔法对阿加莎更加无效，而被阿加莎黏住，笼裙魔女还能对同伴开火吗？
我承认，我有赌的成分。
如果是正统魔法少女变成的魔女姑且不论，可据我了解，内线组织收编的伪魔法少女，不少都是从死刑重犯、社会人渣当中挑选出来的，为的就是能心安理得的消耗他们。
吸收了这些人渣人格的魔女，难道会在乎自己的同伴吗？
抽空瞥了眼老妈。
意外，她与百褶裙魔女的战斗相当胶着……
不对，这两人的战斗简直就像打假戏，一人手持旋棍，一人赤手空拳，可谁的攻击都不曾碰到对方，不是被招架就是躲闪，甚至有时候连动作都颇为一致。
这是在搞什么？
不管了，我先想办法对付那个笼裙魔女。
砰——
尽管没有看清子弹，但那先发制人的猎枪被我躲开。
我不会给她开第二枪的机会，只要把远程火力手拉入近身战，这把长杆猎枪就会成为累赘，战斗也会对我更有利。
朝着她的面门挥拳，指缝间夹着三根长钉。
相比躁动野狗般的皮裤魔女，笼裙魔女表现的极为冷静，她抬起猎枪格挡我的拳头，猎枪被长钉洞穿报废……
可她的腋下，又探出一把手枪。
“？！”
后仰着躲闪，但子弹还是擦着额头打在我的额角之上，受击的震动沿着额角传导至颅骨……
“好疼！”
疼痛，但也只是疼痛。
我的身体并没有受伤。
不过，这是哪来的第三只手？
她那宽大的黑斗篷之下，似乎还隐藏着什么秘密。
“你还真是沉默。”
简直就像杀手个一样……也许原本就是个杀手？
她深知魔法因当时机密，因此我至今还不知道她的魔法是个什么玩意，难道就是从**掏出巨炮？那第三只手又是怎么回事？
想挑破她的秘密很简单。
“月寒姐，透视她的衣服！”
或许我的话有些歧义，不知在哪保持隐身的月寒姐犹豫了数秒，魔女身上的兜帽斗篷、深红洋裙才逐渐消失。
“……”
消失的兜帽之下，首先看到的是一张因愠怒而紧皱眉头的俏脸，接着才是魔女的秘密……
…………
……
这家伙是机器人吗？
下身的笼裙之下没有双腿，而是倒扣蛋形的武器库，具备三百六十度平行移动的能力，这就是阿加莎跟不上她的理由。
简直就像那个“吉翁号”一样。
不是由伪魔法少女变成魔女，而是由构造型负变体改造的魔女。
构造型怪人变成的魔女，理论上也有大脑。
阿加莎那样偏向怪人的形态是特殊情况，毕竟她有着三颗拟似因子，就算是魔女化身体也更接近怪人。
所以，这笼裙魔女的脑袋里肯定也有脑子，所以她是位…机娘？
全身上下捂得这么严实，就是为了隐藏自己机械身体，至于堆出来的手，其实是从后背延伸的机械臂。
“不可饶恕！”
她终于发出了有感情的声音。
似乎觉得需要锁定的电磁炮很难打中我，所以一口气打开了全部的跟踪飞弹……
下肢不仅有电磁炮，还有微型飞弹仓，这家伙和魔法到底有什么关系啊？
赛博朋克魔女？
“冷静思考，我需要冷静。”
转身逃跑不可取，现在的我不可能跑得过飞弹，开阔的大厅也没有像样的掩体，但应该跑得过这个扫地机器人？
锁定完成的飞弹发射了。
杂乱绽放，又呈包抄之势袭来。
这些微型飞弹的密度极大，根本不是靠走位能够躲闪的程度，况且这玩意还会爆炸……
果然靠近笼裙魔女是眼下的最优解。
或许会被炸到几下，但更多的飞弹会因为转向不足丢失目标。
双手护住头，朝着最中间的魔女冲刺，或许是幸运？
飞弹擦着头顶在身后的地面炸开，而这股爆炸在我身后推了一把，让我更逼近笼裙魔女……的枪口。
似乎早就预料到我会这么做，发射完飞弹之后，她背后的机械臂就拔出多把手枪对准了我。
不止如此，之前已经报废的猎枪此时竟又完好无损地回到手中。
赤手空拳的我，就这么束手无策了吗？
砰——
子弹洞穿了小腿。
奔跑的步伐微微停滞，但却没有停下。
砰砰砰——
腰腹、左肩……右眼。
催化黑暗的清下，子弹对我来说不足为惧。
不对……
不是因为这个……
而是我逐渐意识到了一件事。
就算子弹打入体内，开洞的皮肤也会很快恢复，毕竟我现在只是个“空壳”。
最终留下的只有疼痛，之前有那么多次应该昏迷的情况，我也只是感到眩晕。
这空荡荡的身体，会让我感受受伤时应有的疼痛。
但也仅此而已。
就连受伤这件事本身都是虚假的，只是身体的功能。
输入“受伤”信号，就要输出对应的“感受”，品尝到什么美食，也会把对应的“感受”传递给我。
这空壳的身体并不会被破坏。
也就是说，如果我能够忍受住这些痛处的话……
第七十六章 闷棍
恐惧。
魔女的恐惧。
明明浑身都是杀人利器、性格偏于理性，笼裙魔女却对赤手空拳的我的存在感到恐惧。
不过也可以理解。
不管怎么开枪都不会死，身上洞穿无数个窟窿却依然能够奔跑的怪物，换做是谁都会感到害怕吧？
和自身的实力无关，人类对蟑螂的恐惧与这相同。
我甚至怀疑，就算被她的电磁炮来一发，我也能在短时间内恢复原样……
现在的我，比阿加莎更难死掉。
“我既不是人，也不是魔女，本该支撑我存在的内容物都被封印，理论上不可能活下去的我……却被地球水晶救活了。”
可这种状态能够称之为活着吗？
我只是被了赋予‘活着’这一概念的空壳。
那个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
意识到自己是这么个“东西”，战斗思路也随之变化。
“咳！怪物！”
踩着赛博贵妇魔女的下身爬到身上，我的手勒住了她尚且柔软的颈部……看来这部分是血肉？
有点难以区分她的身体哪部位是肉体，哪部分又是机械。
“或许吧？不过吃枪子真的很痛……现在把枪丢掉，乖乖配合，我不会要你的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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