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猫的眼镜
我问:“那能够干扰监控的‘我’，究竟算什么？”
“谁知道呢？你的水晶很特殊，相当特殊，就像是经过千锤百炼的神兵利器，强大的令人着迷～”
毕宿五踮起脚想要摸我的脸，但被我躲开了。
“诶——”
她不满地拖着长音，又道:
“你的话，能做到这种事我也不会奇怪～”
我的水晶究竟……
“那我就先回去和spica谈谈你的条件。”
“行，随时欢迎你来做客，下次记得带点瓜子过来，这边连零食都没有，我嘴巴淡出鸟了。”
“不过，就这样回去我也太白跑了。”
我还需要某样东西。
“我需要一具魔法少女士兵的素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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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悲剧的循环
（米露诺）
毕宿五对我提出的要求不太情愿。
“魔法少女士兵的良产率不高，每一体都很宝贵。”
“只要一体就好，这是给spica的魔女人格准备的。”
“啊呀？她居然没有直接抹掉那个人格？”
毕宿五眨眨眼，似乎知道spica不会被注入的人格吞噬、替代，那她和北落师门的对话都是演戏吗？
这个人嘴里到底有多少是真话？
“跟我去生产线吧。”
毕宿五从个人实验室翻了一套新的防护服丢给我。
“换上。”
这件很合身，活动自如。
“虽然没有一米七的魔法少女，但却准备了一米七的粉色防护服吗？”
“哦，那是给北落师门的，既然她关禁闭去了，那就给你穿吧。”
原来是品如的……咳咳，结果我还是占了那头白毛鹿娘的便宜。
也不知道剑鬼小姐现在怎么样，毕竟是为了我遭罪的，心底还是有点过意不去。
也不知道她关哪了，改天去见见她。
这边刚换上防护服，一位魔法少女士兵就推门走进实验室，她身高同样不足一米六，额上有一对短小的角。
比起正牌魔法少女那五颜六色的奇装异服，魔法少女士兵倒是有着统一的着装，与我在外头送回去的那个魔法少女士兵穿着完全一致，贝雷帽、制服西装、短裙，还都是熟悉的粉色。
spica朝思暮想的军事化魔法少女组织出现了。
可惜是敌人。
“指挥官，有敌情。”
她打量了我一眼，然后才向毕宿五报告:
“两支巡逻队在营房内遇袭，一体死亡，六体重伤，外出巡检的魔法少女18号失踪……但通行记录显示，她最后是回到了塔内，敌人恐怕是想破坏生产线。”
说来奇怪，我居然能听懂她说的话，尽管我确定这不是我所知道的任何语言。
“带人去继续搜查，有情况再向我汇报。”
“是！”
毕宿五挥挥手，那魔法少女士兵便离开了实验室。
然后才回头问:
“听得懂？”
“……嗯。”
“黑暗的影响还是有的嘛，所以是你干的？”
“嗯。”
除了我还有别的入侵者吗？
她叹了口气，说道:
“那些怪人士兵都是从北落师门手下接收过来的，它们都是注定要被淘汰掉的旧产品，说实话，死掉多少我都无所谓，但魔法少女士兵的良品率还很低，我希望你能别打她们的主意，这些孩子都是我的棋子，迟早会成为颠覆的力量。”
我瞥了眼毕宿五，没有回应。
对我来说，魔法少女士兵是潜在的威胁，能一口气全部报废是最好的结果。
“不坐电梯了，顺便带你去三四层看看。”
毕宿五没有换上防护服，就这么用荆棘触手吊着自己走路，像四足行走的动物。
她接着介绍:
“魔法少女士兵的总数一直控制在四十八人，我没有给她们名字，因为她们的使命与之前的怪人一样，是服从最高议会的安排，以自杀式袭击制造恐慌，增加黑暗的侵蚀率，既然是一次性的工具，就没有取名字的必要了，毕竟时间一久就记不住。”
“真过分。”
这么看来，被我拐过去也许还比较幸福。
“但这种扭曲的事不会持续太久，孙祭想着拉拢、掌控最高议会，但我只想让他们死。”
毕宿五的语气一向玩世不恭，从第一次见她就一直很轻佻，这会儿却少见的凌厉。
但也只是一刹那。
走进四层的屏蔽门，她便将真实想法隐藏起来，脸上又挂起轻浮的笑容。
除了我，她没有、也不能对任何人展露内心的想法。
身为卧底，隐忍是常态。
但面具戴久了，也就很难脱下来了吧？
研究所的四层。
这里是众多魔法少女士兵的生活区域，但比起外头冷冰冰的营房，这里能看到许多布偶（像是从北落师门那边偷的）、盆栽（像是大街上的同款）、几台游戏机（像是参宿四那边偷的），连沙发套都带着漂亮的蕾丝边，意外的很有女生宿舍气息……
“我的好姑娘们～都来集中一下～”
毕宿五拍拍手，召集了大厅内的魔法少女士兵。
尽管她们是注定要死去的工具，但情绪和表情却都很放松，但并不是所有人都在这里，人数不过十人。
娇小的毕宿五被这些同样娇小的士兵簇拥着，看起来深受爱戴，虽然嘴上说魔法少女士兵是棋子，可实际上却相当重视她们吧？
“没有接触过和平的生活，所以没有多死亡的恐惧，虽然会感到遗憾，但轮到自己的时候却不会回头。”
小东西久违的冒出来了。
还发表自己的感想，我还以为她被现实压垮了呢。
“别小看我！至少在我搞清楚自己是什么东西之前，我还不打算消沉！”
她也觉得自己不是我的魔女了？
“我究竟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做什么……”
她坐到我的肩膀上。
“至少现在，我想当你的魔女人格，可以吗？”
她究竟是什么，我们心里都有些猜测，只是彼此都没有戳破……
在有确凿的证据之前，就当她是我的魔女人格好了。
“我会帮助你的。”
她赖我体内不走了。
“反正我想走也走不掉。”
毕宿五在魔法少女士兵的簇拥下来到我面前。
她带着挑衅的口吻问道：“怎么样？想和她们打一架吗？”
“没有那种必要，她们不是我的对手。”
人造魔法少女的实力是略低于魔法少女的，或许她们对一般的魔法少女还能构成威胁，可对于我来说，她们的实力不值一提，不管怎样的魔法在速度面前都没有施展的机会，别说是十人，就算四十八人一起上，我也有在数秒内解决战斗的自信。
毕宿五撇撇嘴。
“你这人还真是自傲。”
“我对自己的实力很有信心。”
她又问:“那对上我呢？”
毕宿五的魔法是黄金化，要对付她确实会麻烦不少，毕竟我最讨厌的就是无差别的大范围攻击，这让我在加速状态下也难以施展。
因此我想了想，严谨地答道：
“**开吧。”
“谁六？”
“我六，毕竟我打不过能跑，你不可能追的上我，进攻的主动权也在我手上，你防得了我一时，你防得了一辈子吗？”
她拿出抑魔剂的罐子冲我晃了晃。
“我的箭可不慢，况且我还有各种针对你的发明道路，或许纸面实力没有北落师门那个怪物强，但我是科研人员，你最好别忘了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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