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猫的眼镜
“梅塔尔小姐！”
也不知道她是轮机长还是学校门卫，每次都能在这大厅，或者是环形走廊内找到她。
“今天开学，你们两丫头又要去哪？”
“回长空市。”
赛露诺这么回答，梅塔尔却冲我咧嘴笑。
“嘿，这次不打算亲自开门了吗？”
“没魔力了。”
如果有魔力，我觉得自己多半能做到……
之所以会跑去“另一边”，是因为我试图前往自己不熟悉、从没去过的非洲大草原。
但长空市是我从小到大生活的场所，总不可能再被送到“另一边”去吧？
嗡——
“连接的是长空支部的门，反正顺路，你们两个过去之后先去spica司长那边跑一趟吧。”
“她找我们？”
“不，你俩作为特殊部队，应该有点自觉，一些需要了解和知道的事情，哪怕靠自己主动去问也要弄清楚。”
“什么事？”
“被你救回来的安洁的状态、拟似因子的研究、黑暗能量对环境的影响等等，关于另一边也还有这么多秘密没有解开，你们两个一点求知欲都没有，只想着手拉手回去约会吗？”
在求知欲这点上，我们确实没有办法和梅塔尔相比。
“知道了，我们会去研究部看看的。”
但她提出的这几点我确实好奇，尤其是安洁的情况。
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心性大变？
……
套着赛露诺的防护膜平稳穿过虫洞，已经面熟但还叫不上名字的研究员小姐在这里等候我们的到来。
“中午好，赛露诺小姐、米露诺小姐，看来这次穿梭也很顺利。”
她身后的仪器闪着各种数据，我们的每一次通行对她们来说都是宝贵的实验。
“我们想见一见spica司长。”
眼镜闪过一道精光，研究员答道:“spica司长去协会总部了，有急事的话这边可以直接送你们去总部，但还要带上一些实验动物……”
“不用了，我们去研究层看看，尹蔚……露儿小姐在支部吗？”
尹蔚已经不算联络员了，她被天狼星抓去当自己的秘书长，也就是安洁之于赛露诺老爹的那个职位。
这是升职，但也有猝死在岗位上的风险。
“露儿？这个我也不清楚。”
是我问的莫名其妙了，研究员不可能知道联络员的动向。
“没事，我自己去问问，那我们先走了。”
赛露诺扶着我离开了虫洞实验室，并联系了尹露。
在重新装修过，完全看不出曾遭破坏痕迹的研究层等了一会儿，总是带着温厚笑容的眯眯眼小个子联络员出现在了入口处。
“赛露诺~好久不见啦！”
“露、露儿姐，请不要这个样子……”
她一上来就抱住和自己差不多身高的赛露诺一顿亲热，后者小动物似的反应只会更激发他人的攻击性……所以大家都喜欢抱抱赛露诺而不是我，对吗？
露儿在赛露诺身上补充了某种能量，整个人变得神采奕奕，连肌肤都像鸡蛋般细腻。
“今天不是你们学校开学的日子吗？这时候跑来做什么？”
“有比上学更重要的事，顺便来问问安洁的情况……她怎么样了？”
“安洁秘书长被spica带去总部了，不过还有人可以为了你解答疑问……”
天狼星和梅塔尔都在城校，支部这边还有谁？
尹露按住自己的对讲机，大声道：“流酱！米露诺和赛露诺来研究部了哟，快出来接待一下！”
第二十四章 二更,不算加更
（白子叶）
“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忙，那就先告辞了！改天见咯！”
尹露把我们带到研究层的招待室，然后挥挥手离开了。
“公主大人、骑士小姐！你们的来访还真是唐突！不用上课吗？”
仍顶着那张陌生人妻的脸蛋，穿着中性的……不，完全就是女式的裙装，流和水委一一起接待了我们。
“别提我们，我更好奇你们两个现在的身份，是被spica给招安了吗？”
他们目前的职务，是在spica不在的时候确保研究层的安全，除此之外想做什么都行，但基本就是在研究室里以流姬的身份活跃在网络上……
“哎，怎么把我们说的像反贼一样？”
“立场上来说，你们确实是从另一边叛逃过来的吧。”
“但我和水委一现在是你们的友军。”
流这么说，一旁不喜欢开口的人鱼太美也跟着点头。
“好吧，友军。”
我耸耸肩。
“既然spica这么信任你们，甚至允许你们帮忙照看研究部门，那你们能帮我解答一些疑惑吗？”
“是想问安洁的事吧？”
“没错，我想知道她身上发生了什么。”
“她会变成那个样子，是作为‘魔女’的人格觉醒了，但那个人格还没有成熟，相当于是婴儿阶段。”
连话都不会说，确实像是婴儿一样呢。
“魔女的人格？”
“魔女化改造的一部分，当这个人格吸收掉安洁原本的人格，从她的记忆中汲取养分，她就会成为完整的魔女，就像现在的水委一这样。”
这就是魔女取代魔法少女的过程吗？
果然，七年前那些魔法少女已经无可挽回。
赛露诺却问道:“这个过程可逆吗？”
“正常情况下是没救了，毕竟这吞噬过程是在大脑……或者说是灵魂之中进行的，但我们身边有一位玩弄大脑的大师……spica会想办法阻止这一过程，只要没有被完全吸收，她就有办法把原本的安洁救出来。”
赛露诺忙问道：“既然如此，halley小姐和老爹怎么没有这种变化？”
“他们是由污染的星之水晶加上大量黑暗，在这个世界直接转化成的魔女，与实验室内制造的魔女不太一样，但对‘另一边’而言，肯定是有着新生人格的魔女更可靠……”
可靠吗？
回想毕宿五说过的话，我反问：“但‘另一边’的高层也不完全信任‘魔女’这类新战力吧？”
“嗯？”
流是制造出来就被投入虫洞进行测试的，虽然被毕宿五做了些手脚，但他对“另一边”的情况知之甚少。
但水委一显然知道我在说什么。
这才开口道：“他们确实惧怕魔女压倒性的实力，但我们和他们一样是作为‘融合战士’被制造出来的，只要继续为那个意志战斗，迟早会得到高层的认可……大多数魔女都是这么想的，北落师门也一样。”
“你们还真是糊涂，既然在那边不受待见，不如早点倒戈到这边来。”
鲛姬魔女却摇头，只是含糊地解释：“倒戈是不可能倒戈的，归属感完全不一样……要不是被放弃，回不去了，我可能还是你们的敌人。”
说着还低头剐蹭自己手臂上的苍绿色鳞片，发出窸窸窣窣的轻响……
即便是现在，她对怪人的认同感还是更高些吗？
鲛姬魔女的话让招待室里的气氛变得微妙，赛露诺忙问道：“咳咳，那协会对拟似因子和黑暗能量的研究有什么进展吗？”
“没有，长空支部的研究部门原本在这方面有着领先的进度，但被参宿四泄愤似得一通乱炸……你们看到的研究层是修复了，但你们看不到的研究资料以及丧生的研究员都不会回来了……别说进展，根本就是倒退了。”
流说的很惋惜，但语气上也没太当回事。
“是嘛……我还有一个问题！”
赛露诺的话变得多起来，作为伤员的我倒是省下了开口的麻烦。
她问：“长空市的被黑暗侵蚀的比例是否有下降？”
“也没有，协会目前没有大规模净化那股力量的能力，四散的黑暗反倒是无害的，如果认为的把它们聚集起来，反倒可能凝聚成黑水晶，导致负面情绪严重的人变成怪人。”
很棘手，只能靠布置在街头巷尾的净化工具很难彻底消除不断增殖的黑暗。
这就像一头该死的灰犀牛。
即便我们已经识破了敌人的计划，现阶段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麻烦越来越大……
“我来大规模收集黑暗，然后让米露诺来吃干净可以吗？”
“你的泡泡最大能有多大？别说是整个世界，光是这长空市你要花多久才能收拾干净？这不是我们两个人就能解决的麻烦，赛露诺，必须找出更高效的方案才行。”
况且，我也不知道自己的水晶能净化多少黑暗能量。
只是体育场的魔女领域就让我的发梢白化，再多来一些我怕是要变成白发魔女了。
“既然都没什么进展，那我和赛露诺就先离开了。”
正准备站起来，流却压了压手。
“等等，我还有话要说。”
“怎么了？”
“你能徒手开虫洞这事，目前只有一部分人知道，你那边也不要声张，spica小姐要求我们保密，她怀疑协会内部有前任主席安插的内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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