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糖吉坷德
“啊啊,没什么好停留的,我们进去吧。”
此时此刻的我并非单打独斗,那么一切“胆怯”、“犹豫”之类的小心思,自然也不能表现。我是身后三只白发精灵们的“主人”;我带着阻止“零”的目的而来;我要为了玛丽安特她们那样的“路人”,改变这所谓“永恒的时代”。
我……带头迈出了脚步,刹那之间,周围的一切,都仿佛跟着改变!日月流转,时代相间,也就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我与乌拉希露她们,已经身处在了更加……“奇妙”的空间之中。
仿佛停滞在了星辰之中,周围悉数都是“时间”、“时代”、“星辰”、“书卷”,一切都给了我莫名的感觉,让我觉得“熟悉与亲近”,却又本能的不敢细细想下去。脚下,眼前,的的确确是“高塔”的布置,破败的石板为我们铺路;破碎的阶梯引着道路;周围只剩下了书页的残页,所见的一切,只能以一词形容——荒芜。
“零”在我直至现在所了解到的内容里,就一直是那恐怕要超越任何自律妖精、高等妖精的存在,如果说“妖精女王赋予了自律妖精,秩序妖精赐予了时代‘秩序’”,那么“零”,就是给予这“秩序妖精”力量的妖精,更为“上位”,更为悠久。
这样的她只要有意设卡阻拦,我……真的能顺利见到她吗?我所做的一切努力与反抗,在她看来真的值得一提吗?我不知道,也是本能在告诉我“别去想这些,否则就会陷入犹豫迷茫与恐惧之中”。
只是未曾想:直至现在,看起来都没什么问题,我们顺利的进入了这座高塔的内部,虽然这其中的布置与环境的确超出了我的想象,但……
“没错,就是这里。”
身后白发精灵们的对话,告诉了我:这里就是我们的目的地!
“时代最边缘的荒芜之地,就是零的所在。”
“而零呆在塔顶的那片空间之中俯视众生。”
“主人,‘零’就在最高处。”
心思之中已经充斥了太多太多复杂的情绪,此时此刻,我唯有用点头回应。
毕竟,这会儿我根本无暇思考太多,光是剧本之中出现的内容,仿佛就要将我“冲散”!
【秩序的‘毁坏’皆是你咎由自取。】
更可怕的是:我知道剧本,知道“零”此刻在说着的话,是什么意思!
【你本可以成为秩序。】
【你放过了她,任凭自己的喜好,为所有的时代造成了漏洞。】
【你自以为是的解决了这一切,填补了这一切。但……伤口不可能被隐藏,不可能被遮掩。】
【是你造成了毁灭,是你引来了破坏,是你亲手……早就了最后的时代。】
我明白,却不敢细细去想,而下一刻……
“剧本”悉数消失,我……也没有静下心来安静转换心情的时间了!
因为,伴随着这些剧本,或者说“零”的声音消失,一道……我所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我与精灵三女之前。
不,或许用非常熟悉、无比熟悉,不可能忘记来形容,更为合适!
因为……
因为!
她的身份,她的出现,她的样子,足以让我在看见的那一刻就陷入错愕!
白发、红瞳、细剑、动作……
无一例外,都只有“她”能拥有!
可……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放弃吧,欧几里得。”
“你已经成功,回去享受和我,和大家的幸福生活吧。”
克菲儿……对我而言最重要的少女。
她竟然是这么说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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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卷并不会很长,不过算是很重要的一卷了,因为这一卷之后连着的是一些现在还不能透露的重要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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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杀妻证道?
我的错愕,可不仅仅只是因为眼前“克菲儿”的出现!更因为……此时此刻,当我与乌拉希露三女已经进入了“零”所在的这座仿佛直通星辰的高塔之中后,见到的这位“克菲儿”……
是·真·的。不是幻觉,也不是那“零”企图耍手段、打感情牌而制造出来的虚假幻影,而是货真价实的克菲儿!白发红瞳,黑衣白裙,腰间系着的佩剑,望向我的冷冽视线,一切都与我印象里,最初遇到克菲儿,抱上她大腿的那段时间里,她的表现一模一样!
就算我的判断也能出现失误,但下一刻,并未被任何人干涉的“剧本”,也随之补上了一个打消了我最后的侥幸,让我不得不相信眼前一切的绝对事实!
【克菲儿出现。】
简单、直白的内容,也正因为如此,才没有任何其它解释或者诡辩的可能——眼前出现的少女,就是我的老婆大人,对我而言最重要的少女,我剧本之中的“主角”——克菲儿。
她为何要出现阻拦?不对,在这之前,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克菲儿不应该跟着其它人留在了我原本的那个时代,等待着我处理完“零”的事然后回去吗!?
一时之间,明明已经做下决定的我,却变得错愕起来!我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在乌拉希露眼中肯定很狼狈,但……就算再怎么强大的力量也会存在着弱点,此时此刻,在这种地方看到克菲儿,而且她这会儿还是一副想要“拦住我”的样子,我怎么可能继续保持冷静!?
而就在我甚至有点不知所措的那一刻!并非是乌拉希露,竟然……是克菲儿,率先打破了这份沉默,打破了我狼狈的思考与表现!
“……不过,我们这还真是久违了啊,欧几里得。”
这是……克菲儿在给我机会吗!?因为只此一句,就足以让我猛地惊醒。
眼前的克菲儿无论是刚刚的态度还是话语,都在向我诉说着:她是克菲儿,可……哪怕刚刚的剧本已经确定,那寥寥字句之中映射出来的内容,却可能还有别的解释!
毕竟:眼前的少女并不是“那么的认识我”,所谓“久违”,我记忆里的克菲儿怎么可能以这种陌生而冰冷的方式说出?
“你……是谁?”
所以,哪怕明知道剧本已经定死了眼前少女的身份,我却仍然想要寻得一个起码让我安心下来的答案。而过滤掉了那些第一眼就让我惊讶与熟悉的东西之后,在此看去,我终于能够从那细微之处,发现眼前克菲儿与我印象里相比的,些许不同。
她的态度更加冷冽,陌生,明明知道我的身份,却看待我如同敌人;她也不再是那“秩序妖精”的化身,而是以普通的姿态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更重要的是……她的身上……我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名为“妖精”的东西,这岂不是代表着……眼前的克菲儿并没有遇到那些,曾经我靠着剧本与她一同艰难寻得的力量!?
“克菲儿,你……知道的。”
少女的出声,击碎了我的幻想,因为剧本之中,克菲儿的目的已经再明显不过。
【克菲儿想要阻拦欧几里得!】
她当然不会回答我刚刚的疑问,因为眼前的克菲儿,在剧本之中早已把我当成了敌人!事到如今,我也只能选择将这一切当做是“零”给我制造的陷阱,无论把眼前的都当做幻觉也好,还是自己鸵鸟埋地也罢,接下来,我不能再被克菲儿所说的任何话语给干扰了!
剧本,比不过我此时此刻所看到的真实!哪怕伴随着我的态度,眼前克菲儿此时此刻的想法,已经越来越危险。
【克菲儿想要保护“零”。】
“我就是你印象之中的克菲儿,并无不同,只不过……我没有任何迁就你的理由而已。”
【克菲儿为了保护“零”而杀死了欧几里得!】
我丝毫不怀疑眼前这个克菲儿所说的内容,因为:伴随着她的态度,愈发危险的剧本已经冒了出来,这一次……甚至连死亡剧本都已经出现。
克菲儿,对我的,死亡剧本。
这种东西,我仅仅只是在初次遇见克菲儿的时候遇到过!身为主角的克菲儿在与我相遇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此时此刻,这样的“死亡剧本”,却出现在了克菲儿的身上,我……并没有觉得消沉,相反……我更加能够忽略掉眼前少女的身份。
真正的克菲儿,是不可能有这样的剧本冒出来的。剧本里说的“真”,那……就是真么?
“请回吧,欧几里得。”
死亡剧本之后,便是克菲儿对我的“怜悯”,直到这时我才发现:眼前的克菲儿与我印象里的她,最大的不同!
“至少现在,我还可以把你送回你的时代,‘零’已经不会再干涉你的事了,就此作为胜利的资本,回去同大家炫耀,享受你应得的地位与一切吧。你已是秩序之主,从前往后的所有妖精皆会臣服于你,为何还要执着于在时代的边缘漫步,寻找藏身于此的可怜妖精。”
这个克菲儿,和这个时代里的“守护者”一样,与“零”有着密切的关系!而在我平息了这个时代的一切之前,“守护者”也同样希望我能“放过零”。
这代表着什么,我想我已经弄清楚了。
“不然……我只能对你说抱歉了,欧几里得。”
眼前的少女,已经拔剑而出,“我……并不会去关心你我的关系究竟多么亲密的。”
我……也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
接下来,我要甩去脑海内一切对于克菲儿的过往,只把眼前的她当成是“拦路的敌人”。老实说……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自己能不能下的去手,一直以来都只是靠剧本来帮助克菲儿真正成为“主角”,这一刻能否将剧本瞄准克菲儿!?
杀妻证道什么的,如果这就是“零”玩出来,用来阻拦我的手段,那未免也太卑劣了点。
好在下一刻,我最后的那点犹豫的时间里,我……这么久以来的努力所带来的成果,却并没有让我失望。
身后,一位白发精灵,走到了我的面前。
伸手,从那紫色的空间之中,抽出长剑。
3.今天的克酱,不是我的对手
崭新出现的剧本,阻止了我原本准备亲自应对克菲儿的打算。毕竟这道剧本的出现并非是什么“意外事故”,而是……由我亲手努力,亲手达成的收获,此刻所给我的支持。
这会儿,已经不是让我庆幸着“幸亏当初我选择喊醒白发精灵姐妹三人,而不是看着她们渐渐消失,沾沾自喜‘自己终于除掉了这三个麻烦’。”因为,到了这一刻,我对白发精灵三位公主殿下的态度,早已不是最初的“互相利用”。
现在的她们是我的妖精之一,她们的帮助,我也不必客气与怀疑。
“主人,看起来您的正宫妻子对您的感情也不是那么稳固嘛~这是不是代表着姐姐她有机会上位?”
从虚空之中拔出长剑,露德维希来到了我的身前,调侃的话语之中透着一丝关切,看来是她并不想让我来面对克菲儿,面对这种绝对会让我为之犹豫迟疑的“弱点”。
只不过……真亏露德维希都到了这种时候了,还有心情开这种玩笑啊。
“不过这么一看,眼前这位克菲儿小姐也的确有点奇怪。主人,介意我来帮您弄清楚,您的这位妻子到底算是什么吗?”
【露德维希想要挑战克菲儿!】
剧本随即出现,其中内容,更是在露德维希一开始的目的之后,添上了更多!
【露德维希想要帮助欧几里得!】
至于这第二道,我还是装作没看见好了,毕竟这种时候就算我说出口,我面前的这只白发精灵也不会承认的。而且,现在也不是让我犹豫的时候,三位白发精灵的公主殿下,她们的职责也远远不只是我的女仆那一点点。
所以,深吸一口气,我做出了决定。
“那么就交给你了,露德维希。”
时间不容许我多做犹豫,因为就在眼前这位克菲儿拦住我的短短时间里,越来越多的剧本在我脑海之中浮现,其中甚至不乏“我再也无法寻找到‘零’”这样的内容!既然露德维希如此坚持,那么我将这里交给她便是,我不能因为看见了克菲儿就选择停留,我是来寻找“零”的,在这之前,谁也不能阻挡我的目的。
“保护好自己,拖住她,如果有必要的话……不用去考虑她的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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