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十月是你的谎言
不靠谱两种因素同时缝合到同一个人身上的。
“哦哦，对了，我觉得坎瑞亚不会善罢甘休，应该派遣仙众过去看守。”
“就这？”岩王帝君眼皮都没抬一下，他在坎瑞亚使节离开后就已经派遣浮舍夜叉过去了，有传送门相助，现在浮舍夜叉恐怕都已经到层岩巨渊了。
“另外就是节制开采，地下不仅仅有地脉，还有其它不妙的玩意儿，若是挖得太深，恐怕就不止地龙翻身那么简单了。”
“哦？那你倒是说说，地下到底有什么？”
“天星，还有深渊。”
“……深渊！”帝君重复道，表情也变得有些许凝重，“你是从何得知的？”
“帝君可曾见过，那些遗迹中上下相同的翠玉录？”
“……嗯，原来你是从那些东西推导出来的。”
帝君略微点头，脸上难得的浮现出一丝赞赏。白银腼腆地摆摆手，谦虚地说道：“哪里哪里，都是原学家的功劳，我只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
“原学家？这是你对考古者的称呼吗？”
“嗯……也算是吧。不过他们掌握的情报更少，比我们看到的更少，反而推理出了可能会接近事实、更加深入的东西。”
“我明白了，但若是要节制开采，那定然会让部分矿工失业，如今的璃月……可没有那么多就业岗位啊。你以为应当如何？”
听到帝君的问话，白银也意识到了这是一个牵一发而动全身的问题。她沉默了良久，才苦着脸抱怨起来。
“帝君，你不会真以为我什么都懂吧？”
“哼，难道不是吗？”
048 人，怪物
反正也不是白银去实行，她就想到啥说啥，有啥说啥，按照地球的经验和记忆，提出了多种她认为可行的方案。
一些对这个时代来说比较新颖提议有的让帝君连连摇头，也有的也会让他眼睛一亮。这些方案被一一记录下来，帝君会亲自调遣璃月七星进行验证。
说起就业岗位，就自然会和薪资、金钱关联。白银趁机将地球那套银行系统和信用、数字货币体系搬出来，不过她自己也不懂，只能说个粗浅的大概。帝君乃是古往今来最完美的君王，以他聪明的头脑与高深的智慧，肯定能如管中窥豹，脑补出一个符合璃月的办法吧？
说到储蓄，就又让白银想到了邮政。
划重点：邮政的边界就是国家的边界，是一个国家领土主权的象征之一。就像她老家那个邮政宣传的一样：只要在境内哪里都能送，就连茫茫宇宙中的天宫空间站都有个邮政编码。
这样可以招募一批快递员，又能解决一部分就业岗位的问题。
不过提瓦特可不像白银老家那么安全，比如护送重要物品和摩拉，都需要有武力超群、对璃月忠心耿耿之人护送才行。虽说这个时代还有众多仙众与夜叉，原神的数量也不算少，但这一细分，好像……仙人和原神还是不够用了。
谈论了一个上午的君王与臣子面面相觑，人确实有的是，但强者是真的不多。就算被神明选中的原神，在这个尚武之风盛行的年代里也并非每个都是力拔山兮气盖世的好汉。
“那个……”
“你还有什么想法，就一并说出来吧。”
“我倒是有一种力量，可以快速培养出强者，只是……需要承担一点小小的风险。”白银组织着措辞，用尽量微小的词汇去形容她说的那种力量。
“可是血煞之气？”
“对。”
岩王帝君翻了个白眼，他自然知道那血气的威力，你就把这个成为‘小小的风险’？
“只要选拔最强壮的人，只要埋下血气的种子，总会有能够成功培育出来的人，这股力量还可以通过生育传递给下一代，慢慢积攒底蕴，或许让再诞生一个血魔都不无可能。”
白银连忙解释，但这一解释引得帝君更不高兴了。拿活人做实验，这简直就是损伤天和、阴德尽失。
神明本就有爱人的责任，这就好比拿别人的家人或者孩子去做阿〇利康的特效药临床试验，这他喵的搁谁谁都得骂遍十八辈祖宗加拼死反抗。
“那你怎么不生一个？”
“嗯……如果七七有那个功能的话我倒是不介意。”
无敌岩王帝君倒下了，他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这也让帝君认为需要重新审视白银此人，若是她失去约束，那后果可能不堪设想。
“啊……对了！”
“一惊一乍，你又怎么了？”
“留云姐姐制作的人偶，那些都是以鬼剑士为原型的人偶，如果当做狂战士培养的话……嗯，或许可行。若是成功的话，我们就能得到一大批言听计从的战斗员了。”
“这倒是个好消息，去办吧。”岩王帝君松了口气，略显疲惫地摆摆手，“其他事情容后再议吧，我有些乏了。”
“好，那帝君您慢慢休息。”
目送白银离去，岩王帝君不禁轻叹。自从白银来了以后，她倒像是发号施令的老板，而自己则是最受信任、干活最多、最苦逼的员工。每次那丫头腼腆地笑着喊帝君时，都让他觉得害怕。但那些谏言每一条不管好坏都远超这个时代，确实值得重视，所以才让他又心烦又感兴趣。
但他也能察觉到白银骨子里的危险，就像讨论创造血魔时，她展现出的那种对人命的满不在乎甚至是冷漠，让帝君感到深深的担忧。好在白银在璃月还有七七这个牵绊，这份牵绊让她依然像个人，而不是妖魔。
“唉，这样就好，这样才好。仙人、仙人，仙人说到底依然是人。有弱点的人才算是人，若是没有了弱点，那既不是人，也不是仙人，而是……怪物。”
——
“你怎么现在才来！你知道我等了你多久了吗！我在研究所里辛辛苦苦，你竟然还敢偷懒！还敢迟到！每天懒懒散散，你眼里到底有没有工作？”
果然，因为迟到了整整半天，白银被留云指着鼻子一通教训。
“那个……”白银弱弱的举起手。
“说。”
“实际上我上午和帝君商量事情来着，悄悄告诉你哦，最近帝君又有大动作。”
“……别卖关子。”
提到帝君，留云也只能偃旗息鼓。说到大动作，而且是和白银商量过的大动作，这自然更让人兴趣斐然。于是白银老老实实地把自己和帝君商量的事情复述了一遍，留云身为老牌仙人，比她更受帝君信任，所以透露这些消息无需任何担忧。
“原来如此，难道我做的那些人偶，除了搬运货物之外还能有作战功能吗？可那些人偶，说难听一点，他们可能连千岩军都打不过。”国家大事自有帝君决定，而留云最关心的还是自己的作品。虽然她对白银的话没什么怀疑，但还是对自己的造物不太自信。
现如今千岩团已经分成了两个部分，一部分依然是千岩团的番号，专门负责征讨魔物、战时随帝君出征，是典型的职业军队；而千岩军则负责璃月日常治安，充当着警察与武警的职能。
“那姐姐你拿一个人偶给我试试看不就知道了？我的血气你也应该知道，很强。”
“嗯，是很强。”一说到白银的血气，留云就有种不堪回首的感觉。当年初次见面时，白银就以血气一击让她与两位师兄彻底失去战斗能力。据白银本人所说，那一招之中大部分血气在发招后已经被收回，仅仅剩下一个徒有其型的空壳。两方对比之下，那血气的威力可见一斑。
于是两人移步炮击试验洞天，准备好了一具人偶，虽然仿照鬼剑士的人偶也有鬼手，但那就是个样子，因为留云认为这玩意儿可能有特殊功能才保留了下来。白银也不客气，以尖锐的犬齿咬破手指，将一滴血液滴在人偶口中。
那人偶立刻全身抖动起来，眼睛也变得如同要溢出鲜血般通红。留云立刻躲得远远地，在用来躲避炮口风暴和气浪的掩体后面悄悄观察。
只见喝下燃烧之血的人偶如同人类一般狂吼一声，然后嘭的一声爆成了漫天血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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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你说了这么半天，不是就为了拿我的人偶放个恶心的烟花吧？”
“嘿嘿，失误失误，刚刚放的量太大了！姐姐你再取一个人偶过来，咱们继续！”
留云脸色一黑，她觉得自己的人偶储备可能要不够了。
049 强迫症
留云的人偶储备果然被白银给造完了，至于实验结果，就是没有结果。人偶总归是人偶，和人是完全不同的。就算达到了理论上的可承受剂量，也会因为各种各样的问题导致实验失败。
因为战舰的相关研究，再加上帝君也不允许白银用人进行试验，所以她也不得不暂时放弃这个想法。
虽然说璃月目前高端战力资源充分运用起来之后捉襟见肘的问题依然存在，但时间还比较充足，指不定哪天就灵光一闪，找到能够代替的办法了。
现如今空中战舰还在理论阶段，所需要准备的东西数不胜数。
首先是鸣霞浮生石，这种浮生石现在也是比较稀少的资源，但有帝君这个坚实后盾倒也不算什么大问题；第二是用以控制和驱动战舰的仙家符箓，现在璃月最不缺的就是仙人，只要抓几个让他们去做就可以了；千奇核心寒、云等锻造世家都有这方面的技术，只要仙家开口，他们也不会拒绝。
剩余的东西不管用钢铁还是岩石，都不算什么大问题。而唯一让白银苦恼的就是获取风、雷两位神明的力量之后，应当如何储存。
现在距离那次灾厄还有很长时间，这个储存设备必须保证牢固可靠，能够长期保存这两个要求。现在白银脑子里乱成一团，根本想不到该怎么办才好。
她甚至想去把坎瑞亚扬了，直接一了百了。但是这个想法也只能想想，且不说天上实力未知的天理、维系者会有什么看法，帝君是否同意，就是坎瑞亚远超提瓦特不知道多少，甚至能够弑杀神明的科技，她都得掂量掂量，自己去大闹一番还能不能回来，该如何应对坎瑞亚的反扑。
“唉……”这样想着，白银忍不住叹息。正修改单兵武器图纸的留云回头瞅了她一眼，在手边领一张白纸上画了一笔。这张纸上已经画了十几个正字，这是白银今天下午叹气的次数。
人在走投无路的时候就总是会幻想一些天上落馅饼的好事儿，比如金手指啦，系统啦，或者什么奇奇怪怪的作弊工具啦。只可惜这种幻想也只能让人当时心情变得愉快，从幻想中醒过来之后，害的继续面对冰冷的现实。
“唉。”看看时间，白银摇着头站起来，“今天就先到这吧，反正战舰的材料还需要筹备一段时间，明天我休息了。”
“嗯。”留云随口答应，又在纸上记了一笔，拿起这张纸在面前抖了抖，觉得今天应该差不多了。
“行，那你忙吧，我先回去了。”
“嗯。”
“唉……这么多麻烦事儿，干脆带着七七跑路算了。”白银拿出洞天关牒，从房间里消失。
留云又把叹气记录放下，再添一笔，满意地点点头，“我的毛笔字可真漂亮，再看白银写的，就是耗子尾巴蘸了墨汁，让它在纸上爬，画出来的都比她写的字好看。”
她用食指点着上面的正字数了一遍，正好九十九次，她呆了几秒，表情痛苦地喃喃自语，“再差一点就一百次了，为什么就差这一点啊。”
苦恼地抓抓头发，留云拿着洞天关牒追了上去。她今天必须得见证这一百次叹气，不然她觉得自己睡觉都不会睡好。
此时白银已经通过洞天传送门到了璃月港，为了防止普通人在传送门出入口乱晃，现在锚点附近已经进行了重建，用石板砌出了一小块圆形空地，外面还加上了围栏。璃月港居民也收到了通告，所以也没人会闲的没事儿靠近这里。
漫步走到吃虎岩街上，或许是因为马上要到家了，白银烦躁的心情总算稍稍缓和。一边走一边欣赏夜景，偶尔有小孩子从身边欢笑着跑过，让她不禁想起了第一次带七七来璃月港的情形。
那时的七七呆萌可爱，就像小猫一样依赖着她。现如今七七已经有了自己的主见，虽然外形还是小小的一只，却让她感觉十分安心可靠。
每每想起她依恋的眼神，白银就像吃了蜜糖一样，忍不住露出幸福和骄傲的笑容。
暗处，留云拿着还剩一次就凑够一百次叹气的记录咬牙切齿，就差一次，就差一次了！！你这家伙怎么还笑起来了？难道跟我一起工作在实验室就让你那么压抑吗？
“嗯？”白银好像察觉到了什么，但吃虎岩人来人往，她也倒是没有在意。
留云靠在墙后满脸冷汗，赶忙隐藏好气息。偷眼一瞧白银已经继续慢悠悠的走路，她立刻悄悄跟在后面。
“新鲜热乎的烤吃虎鱼咯！过来看过来瞧，刚出炉的烤吃虎鱼咯！”
白银被吆喝声吸引，说起烤吃虎鱼，她就想起了初来乍到时那位像老大哥一样照顾她的铜雀夜叉。不过现在大家都比较忙，仔细想想似乎也有许久没有见面了。于是她走到摊位前，伸出两根手指，“老板，给我来两串。”
“好嘞！您稍等！”老板是一个中年壮汉，脸上蒙着一块布巾，看上去就跟后世的盗宝团似的。此人总是收拾得干净利落，做出的食物也有严格的卫生标准，所以在吃虎岩这块地方也算小有名气，平时生意还算红火。
老板麻利地用草纸跟荷叶包好了两串烤吃虎鱼，用细绳绑了个精巧的绳结。不过他把并没有伸手要求付账，而是指指旁边的一个小竹篮，“承惠七十摩拉。”*注解1
白银付了钱，提着一包零食继续往家走去。等她稍稍走远，留云一闪身出现在小吃摊位前，“老板，我也要两串！”
“好嘞！您稍等！”
“不用包了，我拿着路上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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