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从流金岁月开始 第560章

作者:天使之立华奏

“欧阳旭,你给我出来,难道避而不见,你就能问心无愧了吗?”

“欧阳旭,你这个坏人,缩头乌龟,快点滚出来啊!”

......

骂了一阵,欧阳旭家的院门依然紧闭着,就在这时,德叔竟然带着一群官差赶了回来,他火急火燎地指着赵盼儿道:

“就是她,那个女的就是首犯!”

“都让开,让开让开!”

这些官差驱散开围观之人,那为首的官差私下收了德叔和欧阳旭的好处,也不问清楚缘由,只听了德叔的一面之词便大手一挥喝道:

“把他们全都抓起来!”

话音刚落,他身后的官差便扑向赵盼儿和何四等人,见势不妙,何四等人非常没有义气地丢下赵盼儿等人跑了,临跑之前,何四还不忘赵盼儿吩咐他带给池衙内的那盒点心,在官差的追赶下,只见何四一边逃跑,一边喊道:

“赵娘子,我去给我们家衙内送吃的,改日再见啊!”

“臭何四,你这个没义气的东西,你跑什么呀?”

见何四带着手底下的人全都跑了,孙三娘忍不住骂骂咧咧起来,这些东京的大老爷们真是孬种,哪有丢下女人,光顾着自己跑的?

对于何四这些地头蛇,那些最底层的官差也都认识,平日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做做样子,也就放任他们跑了,只把赵盼儿几个面生的女人给围了起来,赵盼儿看着为首的官差凝声问道:

“你是哪儿的上官?我们只是正常催债,不知道犯了哪条王法?”

闻言,为首的官差满脸蛮横嚣张道:

“老子是城东厢的厢吏,这片地界凡是偷窃强盗逃隐户籍之事,都由老子说了算,你们说欧阳公子欠了你们的钱,可有借据啊?”

“有,但是我没带在身上,我有证人!”

等赵盼儿说完,旁边的孙三娘帮腔道:

“我们几个就是证人,欧阳旭欠了盼儿的夜宴图,不是钱!”

“无凭无据的,就光凭两张嘴啊?那我说你们欠了我一百贯呢?”

说着,那厢吏指了指德叔道:

“他就是证人!”

闻言,赵盼儿看向德叔,眼神不屑道:

“原来你是去搬救兵了!”

旁边,孙三娘虽然知道欧阳旭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但是赵盼儿毕竟是他的救命恩人,还供他读了整三年的书,就连进京赶考的盘缠和生活费都是赵盼儿给的,她们虽然要债,却也只是在他家院子外边喊喊罢了,可没想到欧阳旭居然报官来对付赵盼儿,这样狼心狗肺,恩将仇报的混账,她还真是第一次见识到,不禁破口大骂道:

“欧阳旭,你这个狼心狗肺,恩将仇报的混账玩意,快给我滚出来!”

“喊什么喊?”

厢吏瞪了一眼泼辣的孙三娘,转而看向最好欺负的宋引章沉声问道:

“你们是哪里人?”

“钱,钱塘!”

宋引章结结巴巴地答道。

“外地来的?”

见宋引章几人都是钱塘人士,那儿离东京千里迢迢的,厢吏态度更加蛮横道:

“进京几天了?可有钱塘县出具的凭由?”

宋引章根本不知道凭由是什么,不由地摇了摇头,她们都是跟着袁旭东来的东京,一路上也都是袁旭东在负责打点,哪还需要什么凭由?

见此,那厢吏借题发挥道:

“没有凭由,那就是流民,你们知不知道,私进东京乃是大罪!”

这时,德叔在旁边煽风点火道:

“她们都是些青楼卖笑的贱妇,专门到东京讹人来的!”

“你这张嘴怎么还是那么贱呢?”

见德叔这个为老不尊的家伙还敢恶语伤人,孙三娘不由地心头火起,就想要上前去揍他,那厢吏直接挡在德叔的前面,呵斥道:

“你们这些贱妇,竟敢无端攀咬朝廷官员,快来人啊,把她们绑到车上,游街示众,一路押送出城去!”

“是!”

几个官差拿着麻绳要来绑赵盼儿等人,这时,赵盼儿急忙喊道:

“等等,我们是萧家的人,你要是敢动我们,萧凡公子是不会放过你的!”

见赵盼儿提到袁旭东,一旁的宋引章慌忙道:

“对对,我们是萧家的人,你们不能动我们,要不然的话,等凡郎祭祖回来,他是绝不会放过你们的,他还给我留了一块萧家的云纹金牌,我就放在了双喜楼的张好好哪儿,你要是不相信的话,你可以派人去双喜楼问问张好好!”

“慢着!”

听到赵盼儿和宋引章说她们是萧家的人,厢吏立马喊停自己的手下,瞬间就变了脸色,只见他满脸赔着笑道:

“几位小娘子,请问是哪个萧家啊?”

第416章 袁旭东回来了

闻言,赵盼儿微微抬着下巴看着前倨后恭的厢吏,神色高傲道:

“还能是哪个萧家?在这偌大的东京城里头,最有权势的那个萧家便是我说的萧家!”

看着神态高傲的赵盼儿,厢吏反而不敢轻举妄动,小心试探着问道:

“萧使相?”

见赵盼儿微微点头,厢吏心里没底,也不知道她说的到底是真是假,更不可能去萧家确认一番,就在这时,站在他旁边的德叔立马说道:

“你,你别听她们胡说,她们都是贱籍女子,哪能是甚么萧家的人,厢吏大人,你可千万别被她们给蒙骗了啊!”

说着,就在大庭广众下,德叔竟从衣袖中掏出一小袋的金银锭塞给那厢吏笑道:

“厢吏大人,小小心意,不成敬意,宫里的公公就快要来宣官家的旨意了,我家官人马上就要陛见授官了,还请厢吏大人把这几个刁妇赶出城去,免得她们冲撞了宫里的公公!”

“好说好说!”

那厢吏随手掂量了一下手里的钱袋,满意地笑了笑,接着便用鄙夷的目光看向赵盼儿等人,满脸不屑地道:

“大胆刁妇,竟敢无端攀咬探花郎,还敢冒充萧家的人,我问你们,萧家的老夫人叫什么?今年高寿?萧家的二公子又叫什么?”

这些问题,赵盼儿等人自然是答不上来,见此,厢吏彻底放下心来,大手一挥道:

“来人啊,把她们抓起来,游街示众,赶出东京!”

“是!”

一众官差手里拿着麻绳扑向赵盼儿等人,几人拼命反抗,孙三娘更是撒泼打滚道:

“干什么?你们想干什么?你这个狗官,收受他人贿赂,欺压良民,这天子脚下,到底还有没有王法了?”

“王法?”

看着撒泼的孙三娘,厢吏直接走到她跟前,抬手便甩了她一耳光道:

“刁妇,还敢骂我,我告诉你什么是王法,我就是王法,带走!”

“我呸!”

被厢吏狠狠地甩了一耳光,孙三娘被两边的官差压着动弹不得,便朝着厢吏的脸上吐了一口带着血丝的唾沫,受此侮辱,厢吏恼羞成怒,狠狠地抹了一把脸,怒道:

“剥了她们的衣裳,游街示众,赶出东京!”

“你们想要干什么?”

见那些官差竟然真的要剥自己等人的衣裳,赵盼儿,孙三娘,宋引章,还有银瓶丫头不由地拼命反抗,和那些官差撕打了起来。

赵盼儿被一脚踹倒在地,额头也磕破了流出血来,宋引章和银瓶丫头都被吓得连连尖叫,孙三娘更是替她们挨了好几巴掌和拳脚,一边脸都肿了起来。

不一刻,她们的外衫便被扯破,一旁的德叔看得兴奋,简直恨不得亲自动手把赵盼儿等人的衣服全都给扒光,好好地羞辱她们一番,赵盼儿眼神悲愤,此时此刻,她恨这些动手羞辱自己的官差,恨为首的厢吏,恨带他们过来的德叔,更恨始作俑者欧阳旭!

就在这时,躲在暗中看了许久的欧阳旭从自家的院子里走了出来,看着那些欺负赵盼儿等人的官差大声呵斥道:

“住手,不得无礼!”

“住手,都住手!”

听见欧阳旭的吩咐,厢吏赶紧喝止了自己的手下,他捂着被孙三娘给挠了一下的右脸,走到欧阳旭身边说道:

“公子,对付这种刁妇,就得好好把她们羞辱一番,丢光了脸,她们才知道什么叫尊卑贵贱!”

“若是你太过为难她们,也有损我的官声,给她们留点面子吧,赶出城去就罢了!”

“好,您说得是,您说得是!”

和厢吏说了几句,见赵盼儿额头上有伤,颇为狼狈地坐在地上,欧阳旭便弯下身子,想要伸手去扶起她道:

“盼儿,你没事......”

不等欧阳旭接近自己,赵盼儿直接坐在地上后退了几步,微微抬着下巴,一言不发,只是恶狠狠地紧盯着欧阳旭,看见赵盼儿那凶恶的眼神,欧阳旭只好把原本想要说出口的关心的话又给重新咽了下去,他站起身,见厢吏及其手下的官差都看着自己,不由地居高临下地看着赵盼儿摆谱道:

“赵氏,你可知错?今天就是想告诉你,不该是你的东西,就不该贪心,从此以后离开东京,否则的话,这就是你的下场!”

看着颠倒黑白的欧阳旭,赵盼儿等人只能恶狠狠地盯着他,这时,厢吏喊道:

“来人,把她们拉出去,游街示众,赶出东京!”

“走,起来!”

一众官差压着赵盼儿,宋引章,孙三娘,还有银瓶丫头离开,厢吏走在前面,赵盼儿被压着走在最后面,欧阳旭喊住压着赵盼儿的官差,他从衣袖里掏出自己的钱袋递给赵盼儿道:

“这两个金铤你拿着,我能给你的只有这么多了,盼儿,回钱塘去吧,东京不适合你,我也是为了你好,对不起!”

“呸~~”

看着虚情假意的欧阳旭,赵盼儿直接朝着他吐了口口水,满眼的不屑,欧阳旭默然不语,任由赵盼儿被官差押走,这时,看着被官差押走的赵盼儿等人,德叔幸灾乐祸道:

“祸害,终于走了!”

“闭嘴!”

欧阳旭大喝一声,擦干净脸上的口水,他看向德叔吩咐道:

“收拾东西,等我陛见授官完毕,我要马上离开东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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