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股清流
“还有……”
吉沢江美的描述很是零碎，大都是影响的产物，甚至时间顺序也是混乱的。
不过早有记忆碎片整合经验的星野凛，却还是在她断断续续的描述之中，明白了她想表述的东西，乃至吉沢江美会蕴含神力的原因。
吉沢江美所说的感应，最早甚至可以追溯到不满一岁的时候。
大多数人在那时候根本没有记忆存留，但吉沢江美却因为具备神力与身体的特殊原因，保留了不少印象，因为这次的特殊情况，获得了复苏。
“不到一岁就有这方面的感应……也就是说，吉沢江美很可能很小的时候就被送入了实验室之中，甚至出生也不一定正常吗？”
星野凛心中微微一沉。
以这段时间以来了解到的照神研究院的能量，做到这些并不困难，甚至这样推算起来，吉沢江美这样的重要实验对象，可能父母也并非是正常人。
小时候的不出门，乃至父母之间的吵架矛盾，可能也是刻意为之。
而且吉沢江美在神社居住至今，也没见照神研究院有过什么动作，这其中的问题就有点大了。
“是早就安排好了人监控，还是说……有其他保障？”
如果吉沢江美一直待在神社之中还好说，可能是水神大人的原因导致对方不敢在神社之中下手，但吉沢江美却也是在外出的。
也就是说……最大的可能，是第一种吗？
星野凛心底莫名发寒。
另一边。
吉沢江美断断续续地完成了讲述，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表情有些失落起来。
对此，星野凛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的好，只能拍了拍她的肩膀，等待她自己走出这一关了。
“抱歉，有点失态了……”
片刻后，吉沢江美拍了拍小脸，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的样子，抬起头道。
星野凛摇了摇头，沉吟了一下，大致将北海道之行的计划与吉沢江美述说了一番，询问道：“那么这一次的旅游，江美酱要一起吗？”
“要！”
吉沢江美重重点了点头，眼中莫名地光芒闪动，语气斩钉截铁。
两人接着简单聊了一会儿计划的细节，待了解得差不多了，吉沢江美才告辞离去，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之中。
祷巫宿内一时间安静了下来。
日向奈月几人已经在自己和吉沢江美闲聊的功夫返回了自己的房间，星野凛已经和日向奈月说过自己的计划，接下来需要和水神对话，难得没有来打扰星野凛。
结束聊天后，星野凛也没再继续浪费时间。
“水神大人！”
简单收拾了一下房间后，星野凛深吸口气，目光看向了神社的方向，低语了一声。
水神虚影一直笼罩于神社之中，甚至当靠近神社时一些心中的念头都能引起水神的注意，在这里呼唤水神不需要太多的手段，看得只是水神愿不愿意出来。
伴随着她的呼喊，远处的神社之中一道磅礴的威压波动，在星野凛面前无数水元素迅速律动，最终化作了水神的虚影出现在眼前。
头顶半透明的晶莹龙角，身着复古的蓝色神装，精致的小脸上表情平静，却不怒自威，让人忍不住从心底产生敬意，不敢有丝毫不敬的想法。
更重要的是……即使已经到了半神的境界，在星野凛的感知之中水神虚影的气息依旧恐怖，或者说正是到了半神之境，星野凛才能够真正感受到水神的强大。
“这还只是虚影，若是本体的话……怕不是在东瀛传说的神明之间，都能算顶尖了吧。”
想起当初水神虚影在血眼之神时，现实通道之中的表现，星野凛心中忍不住呢喃。
可惜她对神明的层次了解得还是太少太少，无法清晰判断自家水神到底处于什么层次。
“你的境界已经到了半神之境？”
水神虚影的声音忽然响起，将星野凛的注意力拉回过来。
她恭敬的点了点头，道：“是的，多亏了水神大人的帮助。”
水神与系统的关系极大，不论是在关键时刻的帮助救命，还是系统帮助她的提升都十分关键。
可以说，星野凛可以这么快到达如今的程度，就是依靠着水神虚影以及系统。
然而出乎星野凛的预料，水神虚影却是摇了摇头，道：“我的帮助算不了什么，认真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你呢。”
“诶？”
这个回答倒是让星野凛一怔。
水神虚影眼神之中光芒流转，叹息了一声，继续道：“我一直以虚影的方式来见你，你心中应该也有所疑惑吧？”
星野凛点了点头，对于水神从未展露过本体的模样，她心中不好奇是不可能的，甚至心中已经有了不少猜测。
只是这些猜测都不好说出口，而且没有切实的证据，也无从证实。
这次听水神亲自提及，显然是要述说真相了。
面对星野凛的眼神，水神虚影顿了顿，才语气沉重道。
“就如你所见的那样，我的本体其实已经死去，现在留下来的不过是一道残留的灵魂罢了。”
第359章 水神隐秘，真灵复苏
水神大人……已经死了吗？！
对于这方面的消息，星野凛心中有过猜测，可当水神亲自说出口时，心中还是升起难以置信的感觉，脸上露出惊愕之色。
能够对现实通道背后的不可名状，乃至邪神们造成这样大威慑的存在，居然都会身死吗？
“早在千年前，与最初降临的不可名状邪神们的战争之中，我的本体就已经身受重创，此后的千年时间我一直在养伤与战斗之中度过。”
看出了星野凛的疑惑，水神眼中泛起几分回忆之色，缓缓道：“可惜这些邪神早就已经发现了我的情况，一直不让我有完全恢复的机会，直到百年前，我的本体终于只撑不住，彻底陨落……”
星野凛神色凝重了不少：“千年前吗……那个时代，应该算是平安时代吧？”
穿越过来之后，为了对妖怪乃至不可名状有所了解，以对接下来处理超凡的准备，星野凛对于这个世界的东瀛的历史也不算一无所知，甚至可以称得上颇有研究了。
这个时期的传闻堪称是传记之中最多的，当初在校园祭，日向奈月班级之中发生过的事情之后，私下里星野凛也对这个时代进行过更多的了解。
再加上之前发生的不少事情证据指向，都说明了不可名状出现的最早时期，可以追溯到平安时期。
这个时期，还有不少的神明活动痕迹，不过具体的情况就无法了解了。
水神大人都在这样的时代身受重创……也就是说，如今没有神明的出现，可能与那个时代有所关联？
星野凛眼神好奇地看向水神。
“按照这个国家的历史来算的话，的确是如此。”
水神点了点头，道：“千年之前，不可名状地连接了我们世界的通道突然开启，引起了我们世界神明的注意。”
“不过也就仅此而已了，当时世界的神明彼此对立，不同的神明对应不同的文明体系，新的世界降临，甚至有不少别有用心的神明有小心思。”
“直到另一个世界的邪神降临，正式对世界的本源造成了破坏与影响，这才引起了所有神明的共同敌视……”
“……”
世界神明体系、另一个世界邪神降临带来的影响、还有……
在水神的讲述下，星野凛渐渐对这个世界的超凡，乃至神明的世界有了更详细的了解。
在千年前的时代，这个世界是有真正的神明存在的，而且神明们之间也并非彼此和睦，而是类似如今的国家一般，分为不同的文明，彼此互相对立与联盟。
不同的文明神明之间，修行的体系不同，问话乃至各个方面也都不同，但却又一点一样。
普通人，乃至超凡者，想要成为神明，是需要神性的。
而神性的凝结，除了自身大道走至尽头，同样需要世界本源的反应与回馈。
虽然数量不多，却是必需品，更是神明们成长的基石。
这也是邪神到来之后，会引起整个世界神明共同敌视的原因。
千年前的时代正处于超凡鼎盛时期，世界的本源数量众多，即使有无数神明分别对立，但本源却依旧游刃有余，还未曾到达这个世界可以孕育的真正巅峰。
即使多一些外来者，也并不算什么，这也是个别神明会起特殊心思的原因。
可邪神却和一般的神明不同，这些不可名状仿佛宇宙间天生的污秽一般，一经降临，特殊的腐蚀性就开始污染整个世界的本源。
病态的污染，就如同世界的癌症一般，一旦扩散开来，整个世界存在的基石也将因此破坏，于是就有了千年前针对不可名状的战争。
“这一战最终以勉强胜利而告终，但也可以说是失败了。”
水神脸上露出几分难言的愁绪来，缓了一会儿，才徐徐道来：“集结世界的众神之力，勉强封印了邪神们的降临，可却并不完全，时常有漏网之鱼降临。”
“而更重要的是，这个世界的神明们死亡受损严重，加上世界本源受到污染，开始逐渐衰弱，世界根基受损，众神失去了强盛的根基支持，更难恢复……从此走向了恶性循环。”
“时至今日，世界本源隐匿，想要获得神性成神更加困难，没有前人引路，几乎无法获取足够的神性成神。”
世界本源、邪神污染、前人引路……
一个个消息汇聚于星野凛的脑海之中，每一个的信息含量都不小，即使是星野凛，也消化吸收了好一会儿，才算将这个信息消化，眼中露出惊愕与凝重之色。
原来，这才是这个世界至今没有神明的原因吗？
因为世界本源隐匿的关系，神性的获取更难，只有神明才能够办得到，或者依靠特殊手段，可这个世界神明的凋零，让后来人无法得到助力，由此形成了恶性循环。
不过这些问题对于星野凛来说问题不大。
她已经走入了半神之境，猎杀不可名状的半神也可以获取神性，身边还有水神相助，不论哪一点，都能够让她游刃有余地获取神性，不过是时间的差别罢了。
关键是这个消息与如今世界的消息对应，背后所透露出来的信息。
“根据我的了解，这个世界的现实通道正在增多，是不是说明……诸神们联手施展的封印，开始松动了？”
星野凛脸色凝重。
“是的。”
水神点了点头，道：“我的本体已经坠落，这一缕灵魂，也是在东瀛战斗时意外留下的，不过此前一直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或许是无意间展露的神性，导致了神社的产生，但一直没有真正复苏过。”
“直到最近因为你的到来，才算复苏。”
因为我的到来，是指的穿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