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圣杯战争开始的旅途 第260章

作者:红雀咸鱼

是的,在伦敦没有任何人希望看到异常状况……

【大家早】

另外,图是不愿意透露姓名的一名书友提供的,包括前面的布狄卡以及立香梅芙的图都他提供的!(这色调太舒服了)

第八十五章:这人好贱啊,好想打他啊

最后,为了送海伦娜回去,西格森最后驾着从苏格兰场‘租借’回来的马车离开了,他首先得先送海伦娜女士回家,接着得绕道去杰基尔医生那里取第二份解剖报告,最后再回到贝克街——总之,西格森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不过对参与了针对死徒的突袭行动的其他人来说,今天肯定是要休息的。

“那么,关于那死徒暂时先放一放——南丁格尔是绝对不会放任她随意行动的。”迎着贝克街上飘着的那些雪花,藤丸立香最后仅仅是如此开口,他的目光扫过了玛修以及德丽娜这些人,而最后则放在了没有跟着海伦娜女士离开的斯拉夫魔术师身上。

尼古拉·亚历山德洛维奇·罗曼诺夫

这个男人有着斯拉夫人特有的高大的身躯,不过却有着白色的发丝,就身形上看上去的确很有威慑力,但是,这个不比立香大多少的沙俄皇储的脸上写满了困倦,毕竟不比因为昏厥从而睡了一晚上的藤丸立香,一直抱有那份最基础的警惕心的他从来都没有放下过自己的戒备——对德丽娜的。

所以从几个小时之前开始,他便与德丽娜一直呆在南丁格尔女士的办公室中,而仅仅依靠着咖啡提神的他在这一刻终于打了哈欠。

“那么就这样吧,我先去221号……”他抬头看向那个被麦琪‘戏弄’过的门牌后,接着摇了摇头,“太困了看走眼了,总之我先去西格森的屋子里好好休息一下,他答应将他的同居人住过的房间借我住一会儿,如果有消息或者要行动,记得通知我。”

他说着,接着用西格森给他的钥匙打开了22号二栋的门。

正如同尼古拉自己说的额那样,他在这里的理由就是为了‘共同行动’,无论如何,他都必须亲自参与、或者说是亲眼见证那足以威胁到‘表面’的那个死徒消失,不然的话,他永远不会放下心。

“那么,就这样吧,今天想必是不会有什么大的动作了。”藤丸立香如此开口,他的目光有意无意的掠过身边的两名少女——特别是德丽娜身上,“伦敦是平和的。”

立香再一次开口说着,而这宛如复读一样的言辞不由激起了他人的思索——特别是玛修,实际上在立香之前强调伦敦的白日是绝对不会发生异常事件的时候,她就在思索了,因为从少女自己的角度,她根本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前辈会相当肯定这件事。

要知道,伦敦现在正处于危机之中啊……

“南丁格尔女士不会放任那个女人乱来的。”看着玛修那略带担忧的表情,立香仅仅是如此开口说着,不过在这个时候,玛修却摇了摇头。

“我担心的并不是这个。”女孩仅仅是如此说道,而接着,她将目光投向了自己的御主,“前辈也应该知道的,那个女性死徒背后一定有着其他人——而且说不定,那或许是一个潜伏在伦敦的……”

说不定那是一个潜伏在伦敦的地下组织,比如说藏在伦敦地下世界的大规模的死徒王国什么的……

玛修的确是这么考虑的,或者说根据常规的思路,顺着这条线去想的确没有问题——但最重要的是,这里是伦敦,是时钟塔的所在地,所以……

“这不可能。”在玛修仍然循着自己的脑洞畅想的时候,立香轻声打断了她想要说的话。

他并没有多大声,但他那否定的言语脱口的一瞬间,玛修便闭上了自己的小嘴,她只是眨着眼睛注视着立香。

“为什么?”

“因为这里是伦敦——维多利亚时期的Spr以及时钟塔都不是吃素的,光是布拉瓦茨基夫人一个人就能察觉到不少异常,如果真的有不怕死的死徒群体在此扎根,不说时钟塔,海伦娜女士本人不可能没有察觉。”

作为魔术协会的一大总部,虽然时钟塔的伪装从来都没有彷徨海以及阿特拉斯院那样隐秘,但隐藏在英伦社会之中的这个组织对这座城市另一面的把控力度却相当的大,且不说十二君主在这座城市的各个地方都有工坊亦或是使魔监控,死徒这种与普通人相差太多的‘死物’不可能辨认不出。

“所以,还是那句话,伦敦目前没什么大的问题。”说到这里的时候,立香仅仅是拉扯了一番自己的黑色手套,“它是一座很平和的城市。”

再一次听到了立香所说的‘平和’一词,玛修莫名感觉到一抹急躁。

“可是,这里是……”

这里是特异点啊!

她其实是想这么说的,但玛修毕竟还算有理智,她先是看了一眼那站在边上的德丽娜,最后还是将到了嘴边的那些话咽了回去,而因为玛修那突如其来的异常作为,这反倒是勾起了德丽娜好奇的心思。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在说一些关于这座城市的事情,德丽娜小姐,这是一座平和的城市,相信未来也会有长足的进步。”立香随意的说着,而见到对方如此有礼貌,德丽娜仅仅是下意识的点头。

“啊……谢……???”

她当然是想要以同样的礼貌去回应对方的,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她仅仅是露出了微妙的神色。

我为什么要这么说?

道谢?

凭什么?

这些下意识的习惯都不免让她的大脑中的思绪陷入了混乱之中,这种不明不白的感觉其实是很难受的,但即使如此,德丽娜却很明白一点,她知道自己与这座城市有着深刻的联系,她以它为傲,所以在听到夸赞的时候会开心,她不会允许任何人侮辱它,因为……

“我……”

就在快要触及到答案的时候,她的大脑突然传来了一阵刺痛,就好像是那真相之前的薄纱是通电的那样,她的意识不由缩了回去。

而在深深呼吸之后,她不由抬头对上了那个少年魔术师的眼睛,而后,她便听到了那似是关心的言辞。

“别强迫自己。”

“嗯,谢谢……”

“因为被‘夺走’记忆的你是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的,所以强迫也没用。”

这个男人……

本来以为算是关切的言语直接被扭成了辛辣的吐槽,德丽娜不由感觉到有些胸闷——果然,面前这个男人从来都不懂何为礼貌以及礼仪,他从来都不会尊重一名淑女。

“你一定是一个会被女性讨厌的人。”

“呵呵……”

啊,这人好贱啊,好想打他……

第八十六章:荒谬之事是否可能?

德丽娜很讨厌面前这个叫做亚伯拉罕·范·海尔辛的荷兰人,而理由其实也很简单,那就是他从来都不懂礼貌,或者说,她总感觉自己一直在被针对,对方那种无礼的行为总能恰到好处的激怒自己,这在她那已经不应该留存有任何记忆的‘印象’之中是从来没有的事情。

是的……

德丽娜即使早就记不清自己是什么人,也记不住自己的名字,她甚至记不清自己认识过什么人,但她却仍然保留有最基础的那种模糊的‘印象’:

比如说,她的教养能让她维持着自己最为基本的礼仪。

比如说,她仍然保留着那无比优雅的属于上流社会的口音

比如说,她到现在还是不能吃辣并对甜食有着近乎狂热的喜好

这些仅仅是一些生活细节以及个人的喜好,但却能准确反映出她自身的一些状况,而凭借这些,她也可以去判断周边的人与物——说到底,她的状态本就不是医学上可以解释的‘失忆’,因此,她的判断力可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所以毫无疑问,这个叫做海尔辛的荷兰人绝对是个无礼的贱人。

“呵呵……”所以就在他皮笑肉不笑的时候,德丽娜的心底没由来的升起一股无名火。

这个人好贱啊……

也许是因为藤丸立香一如既往的在激怒他人这一项上格外的有天分,无论是法兰西那会儿的龙之魔女还是太平洋上那搞事的幻术师,在作为敌人的时候,他总能抓住各种各样的性格特征然后在行为亦或是言辞上给予讥讽,而这份‘天分’在他来到伦敦之后也没有任何变化。

在这里,就在德丽娜的面前,他的态度总是能让她莫名光火。

“我回去了!”

也许是因为真的被气昏头了,在言辞交锋上从来没占据到优势的女孩直接走到了22号1栋的门前,然后在稍稍犹豫了一番之后,她终于在深呼吸之下按下了她并不熟悉的门铃。

‘叮铃铃’

无比简单的门铃声就这样在雪花飞舞着的贝克街的一角回响着,而不一会儿,伴随着啪嗒啪嗒的那种急促的跑步声,大门就这么开启了。

“来啦来啦!是先生回来了吗?”

开门的当然是玛格丽特这姑娘,而在开门的时候,她的声音之中也透着属于小孩子特有的那种兴奋。

而在开门之后,她仅仅是看着那站在门口的贵族少女,这与她预期的有些不符,所以那天真而稚嫩的面容上不由闪过一抹惊讶,但这却并不妨碍她撒娇,所以她直接扑到了德丽娜的身上。

“德丽娜姐姐!你们回来了啊!”

孩子是能让人重新感受到那抹纯真的存在,而像玛格丽特这样漂亮的孩子更是能治愈身心,所以在她扑到怀里的时候,德丽娜仅仅是下意识的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说实话,她对小孩子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喜爱,或许在她的‘印象’之中,孩子对她来说是会造成极大影响的,所以她仅仅是揉了揉玛格丽特的小脑袋,也没有做什么其他的行为,之后任由她冲出了屋子扑到了身后。

“先生!”她扬起了一抹笑意,而立香则变了脸色。

而原因更简单,因为屋子里的壁炉正烧着取暖的火,所以麦琪这姑娘自然不可能穿的太厚,那衣衫对于如今提前步入冬日的气候来说还是过于单薄了,所以立香直接扯下了自己的大衣披在了她的身上。

“你闹呢,快回屋子里去。”

“诶嘿嘿……”擦了擦自己的鼻子,这个女孩仅仅是笑着,她搂抱了一下面前那颇有好感的医学生,接着风一样的窜回了屋子里。

“无铭先生!阿尔托莉雅姐姐!姨婆!先生和德丽娜姐姐他们回来啦!”

玛格丽特看上去好像很高兴的样子,她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毕竟不会考虑太多,对她来说,只要有熟悉或者有好感的人来拜访或者回到这里,她就很高兴了。

而有了玛格丽特这样风风火火的呼喊,立香总觉得这冬天也不是那么冷的样子,而看着那女孩在客厅一蹦一跳的样子,他甚至不由笑了起来。

“嗯,玛修,回去之后你先好好休息吧,你的状况应该不比尼古拉他好多少。”最后,他仅仅是如此说着,而在将目光挪到德丽娜小姐的身上之后,他略微挑眉,“当然,德丽娜小姐也是一样的,请你好好休息。”

与之前那种近似严苛的对呛完全不同,这一次,藤丸立香似乎相当的认真……

“因为你很重要,德丽娜小姐……”

德丽娜那被夺走的名字与记忆究竟意味着什么,这件事肯定与伦敦特异点之中正在发生的‘异常’有关,藤丸立香坚信这一点。

而现在,对藤丸立香来说,剩下的仅仅只有最后一点:弗洛伦斯·南丁格尔。

当然,立香指的并不是那名现在恐怕还在兰贝斯疗养院中工作的老女士,而是从昨晚开始便随着那怀了孕的死徒一起离开的从者,那个女人身上有着挥之不去的疑点,比如说身上的那种本应该检测的出的灵基反应。

要知道在决定侵入兰贝斯疗养院之前,立香本身已经做好了严密的规划,他不仅仅探查了疗养院本身的环境,甚至从西格森那里拿到了日程表格,而做了这些准备工作的他当然不会忘记最为基本的工作:检测。

在入侵兰贝斯疗养院之前,他特地花了时间用检测装置检测了整个疗养院,而其中并没有陌生的反应,也就是说,疗养院之中本不应该存在‘从者’才对,不然的话,立香也不会在当天晚上便贸然进攻,结果现在不仅没达成最初的目的,还白白浪费了一晚上的时间。

“从者不可能没有灵基反应才对……”坐在阁楼的书桌前沉思着,立香仅仅是深深吸着气,他的左手缓缓敲着书桌,脑海中徘徊的尽是那些违背了‘常理’的存在。

为什么一个从者可以隐去灵基反应?

难道她一直灵体化么?

不,这不可能……

南丁格尔女士提到过,那位年轻的她一直在疗养院之中以他人的身份的行动,也就是说,她理论上来说是有一个身份的,更何况,她本身不可能知晓会有人攻击这死徒,也就是说……

“提前准备什么的完全是不可能的。”

难道说,这些从者本身与人类无异么?

“这种荒谬的事情根本就……”

不可能……么?

立香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他的目光逐渐挪到了外边飘着的雪花上,那美丽的雪花在夏日的阳光之下散发着瑰丽的色彩,它好像是在预示着什么。